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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让杨淑妃更加确定:她的祯儿真的动情了!他手上握的,大概是定情信物吧。
“给小娘看看?”语气温柔,却让人无法拒绝。
赵祯磨磨蹭蹭地伸出手来。杨淑妃接过玉镯,娥眉微紧:哪有女子送男人玉镯的?况且,这玉镯并非普通宫女能有的。
“哪家的姑娘?你溜出宫过?”杨淑妃瞥了他受伤的膝盖一眼,顿时明白过来。
见瞒不住,况且又是他最亲近的小娘娘,赵祯便将那日的奇遇说了出来!
“你说她有半块与你的成对的玉珏?”杨淑妃大惊失色,顾不上指责他的胡闹,“她姓什么?”
“她叫木兮。怎么了,小娘娘?”赵祯疑道,“我也奇怪,她怎会有宫中之物?难道她和皇家有何渊源?”
木,林,真的是他吗?杨淑妃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阵紧张,正要嘱咐什么,便听杏岗下传来声音:
“皇后驾到!”
转头看去,见刘皇后正逶迤着朝这边走来。赵祯忙收了玉镯,两人一齐迎了上去。
“祯儿,听说你的腿受伤了?”受了礼,刘皇后嘴角微扬,面色和悦地说道。
杨淑妃心头一紧。相处了十几年,她很清楚,越是面上和悦,越表示皇后心情不好!也难怪皇后生气,华诞在即,皇上却独自去了玉清宫!
“练武时不小心碰的。母后放心,已经没事了!”
赵祯恭敬地答道。其实,母后待他还算不错,而且,每次炎毒发作,母后都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来压制他体内的炎毒。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母子俩并不亲近。很多话,他宁愿告诉小娘娘,也不愿跟母后说。
“没事就好,以后小心点!”刘皇后眼眸微转,淡淡一笑,“咱母子仨许久没聚了,今日得闲,哀家突然想听祯儿吹箫了!”
“……孩儿遵命,请母后移驾凝和殿。”赵祯有些心虚。
“就在这吧。”刘皇后看向茅亭,“今儿天气不错,这里的景致又颇有几分野趣,最适合不过!”
赵祯只好吩咐李麟去凝和殿取箫来。
“咦?祯儿,哀家记得,你的暖玉箫从不离身的!”刘皇后面带诧异。
“孩儿不小心把暖玉箫弄丢了……”赵祯低头道。
刘皇后目光在杨淑妃脸上掠过,淡淡一笑:“罢了,再贵重,也是身外之物。”
她说着,抬脚朝茅亭走去。赵祯和杨淑妃忙一左一右搀着她。
片刻后,三人分主次落座,刘皇后拉着儿子地手叮嘱道:
“不过,那半块玉珏至关重要,千万不可大意!”
“是,母后!”顿了一下,赵祯按捺不住好奇心,“母后,这玉珏到底是何来历?还有,另外半块现在何处?”
“祯儿快十三了吧?也该知道了!”刘皇后温婉一笑,眼中满是溺爱。
“该知道什么?”赵祯益发好奇,心跳也抑制不住地加快。难道他和木兮真的有何渊源?
“终身大事呀!”刘皇后瞥了杨淑妃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哀家有个结拜义妹,关系甚笃!两人曾许诺要结儿女亲家的……”
不等她说完,赵祯急切地说道:“这么说,孩儿有位干阿姨?她家住哪?为何孩儿从未见过?”
刘皇后悠悠一笑:“瞧你急的!祯儿有所不知,你这位干阿姨性子古怪,你姨父更是闲云野鹤般的人,是以不愿留在朝中……”
说到‘姨父’二字时,刘皇后眼中寒光一闪,又似有幽怨。
赵祯一阵激动,丝毫没注意母后的反常:“另外半块玉珏是不是在干阿姨那?干阿姨……有女儿吗?”
“正是。”刘皇后脸色恢复了平静,“唉,你那狠心的干阿姨,离开了十几年,也不进宫看看哀家!”
杨淑妃不解地瞅着刘皇后,脸色发白。赵祯却欣喜若狂:看来,木兮应该就是干阿姨的女儿!
“母后,干阿姨住哪?还有,干姨父姓什么?”
“你姨父姓林。若知道他们住哪,哀家早就登门兴师问罪了!这死丫头,大概过得逍遥自在,早把我这姐姐给忘了!”刘皇后半是嗔怪,半是宠溺。
姓林?赵祯脑子微转,顿时醒悟:这小丫头片子,居然骗我!哼,等见了面看我怎么……唉,还有三天,漫长的三天!
想到这,赵祯有些迫不及待,差点要说出那日的巧遇!转念又想:不行,不能让母后知道我偷偷出宫的事!
“孩儿想,他们应该就在京城附近吧!”他极力压着心底的秘密。
“哦?你怎么知道?”刘皇后凤眉微扬。
(今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