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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惊弓之鸟似的!”林子彦的拇指点在妻子的翘鼻上,手掌轻抚她滑如凝脂的脸颊,“这里虽好,但毕竟是京城之郊,难免有些提心吊胆!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世外桃源么?终南山峻拔秀丽,正适合隐居。况且,出来这么多年,该回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了!”
当年离开皇宫,他便想过回终南山。但那时年轻,不想过早隐居山林;再者,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所以,他带着李怡兜了个大圈,仍回到了京郊。
“嗯,都听你了!”李怡的心踏实下来,宛如清泓的水眸崇拜而爱恋地望着丈夫,“回到终南山,你就能光明正大的行医,不必再以贾商的身份示人。”
林子彦在汴京分别开了一家珠宝店和一家药铺。平日都是伙计料管,他只每天打个照面。
“身份不身份的,都是别人眼里的事。我做生意,不仅是为了掩藏身份,更重要的是让你和昔儿生活无忧。”林子彦将妻子轻轻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
这辈子,他不求闻达于诸侯,也不求个人抱负;只要能与她相守,携手看着女儿长大,便心满意足了!
李怡小鸟依人,任丈夫搂着,心内缱绻如蜜。
良久,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仰头惊道:“那以后昔儿和若云不能常在一处玩了!明天怎么跟沈兄弟开口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子彦叹道,“我打算先不告诉望之。他们后天入京,我们随后动身,到时再留信给他。”
顿了一下,他又道:“其实,我们的离开对他是好事,以免牵连他父女。”
“这倒也是。毕竟,他是官场中人,来往多了,难免走漏风声!”李怡颔首道。
次日清晨。
大概是昨夜玩闹的稍晚了些,沈莫云热毒攻喉,不仅有些低烧,嗓子更是说不出话来。沈望之心疼的要命,更想快些找到太阴玄精石,因此,一早便拉着林若昔出门去了。
待沈莫云喝了药躺下,林子彦夫妇稍松了口气,一齐来到外边。
“彦哥哥,你该去店里看看了吧?”
这段时间忙着给苏老爷治病,又忙里偷闲地陪老朋友,已经许久没去店里了!
“……等昔儿回来我再去。”今天是李怿的忌日,他放心不下妻子。
“你放心,我待会给姐姐上柱香就完了。莫云不舒服,我得在旁边守着,我想,姐姐会理解的!”
“也好。”马上要离开,店里总得交待一番。林子彦点了点头,吩咐邱伯牵马过来。
不一会,邱伯牵了马来,面带惊疑:“老爷,小姐上次骑回来的马不见了!”
一旁的春阳答道:“是小姐牵走的。”
邱伯哦了一声,没在意。林子彦却心生疑念:昔儿和沈望之循河而上寻找太阴玄精石,不需骑马呀!况且,沈望之乃文弱书生,根本不会骑马!
“小姐的马驹呢?”女儿个子小,林子彦专为她养了匹马驹。
“还在。”春阳答道,心里也纳闷不已:早上小姐和沈老爷一齐出门,他本想跟着的,小姐却死活不让!
林子彦更加疑惑:放着自己的马不骑,却牵走了从白衣少年那借来的马,难道……
这死丫头!
“邱伯,春阳,你们好好照看家里!”
吩咐了一句,林子彦便上马追了出去。既然这样了,他也很想见见那白衣少年!
林子彦刚走,苏明允父子登门道谢来了。
苏老爷虽不知是林子彦医好了自己,但林府送去的上等药材让他很是感激。再者,这次大病让他颇有感悟:人有旦夕祸福,趁早把儿子的亲事定下来再说!
论起来,这杞县镇就林家能与苏家门当户对,林若昔的模样、品性更是万里挑一,人见人爱;况且,儿子的心思,他这做父亲的怎会不知?因此,病一好,他便借着道谢、上门来探口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