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斗狠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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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开学的那一天,所有人都知道那天出现在广场上阻止小青年与华云浩之间拼斗的干瘦老头是谁了。也难怪以小青年的背景仍然不敢有所迟疑。不起眼的干瘦老头竟然就是这所高级学院的校长,罗西剑圣。单单说一个剑圣的名头,倒还不至于那么骇人。关键这老头是很多剑圣的老师,甚得尊重。谁家也不希望突然面对一大波剑圣,除非吃撑了。

  说来也是佣兵公国的特殊国情。在伯尔尼高等学院,毕业的要求并非能力上达到什么样的等级,标准反而是佣兵等级。也就是说,学院的学生可以作为独立佣兵,也可以参加佣兵团。只需要在毕业的时候达到学校所要求的等级。也正因为如此,伯尔尼高等学院的学生总是拥有超群的实战能力。只不过,超群的实战能力的背后,也有不小的伤残概率。这一点,来到这所学校的人大都知道。

  让华云浩疑惑的却是,在开学典礼结束前,有一个老师过来通知他,典礼结束之后去一趟校长那儿。这让华云浩多少有些忐忑。虽然说他平常看起来很是淡然的一个人物,但当要面对的是一个让人震撼的存在,他也常人一般。

  ……

  来到门口,刚欲敲门,门却自己开了。这一诡异的情况更让华云浩平添几分紧张。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倒没有转身逃跑的道理。说什么也得硬着头皮进去一回。

  看到老头怪笑的样,华云浩也稍稍平复了心情:“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老头的笑顿时更怪异了,玩味地扫视了一下华云浩,故作神秘地道:“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很有意思啊,竟然来到我的学校了。来这里是为了学点什么,还是为了泡那个女娃娃?或者,想要认识更多的女娃娃?”

  华云浩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却是不知道自己是底是怎么泄的,更不知道泄了多少:“校长,那您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你多少在年轻人里算不错的了。不过,你的实力远不够你挥霍。所以,最好少惹事情。老头子我,不想每天处理麻烦。特别是与你小子有关的麻烦,我老人家也会觉得头疼的。至于如果你想勾搭学校里的女娃娃,我是不反对的。佣兵的世界,强者的世界。”仿佛真的头疼了一般,罗西还嬉笑连连地摸了摸额头。

  没有恶意,这是华云浩的第一感觉,他也只能稍稍点头:“我明白了。”

  也不管华云浩真明白还是假明白,老头很不耐烦地挥挥手。

  ……

  “云浩,你怎么了?”夏雨媛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没什么,放心吧。”华云浩甩了甩头,打趣到:“我只是在想,今天看到不少美女的样子,这学校还真是不错。”

  看到夏雨媛表情突地一黯,华云浩却是有点后悔刚才随口打岔的话语:“不过么,美女再漂亮,也是比不过雨媛你。”

  “讨厌……”

  夏雨媛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已经注意到那天那个小青年再次出现。华云浩也看到对方拦在了前面,推轮椅的动作倒是慢了起来。

  “哟,这不是那天那个胆小鬼吗?”小青年洋洋得意地笑着。原本他对华云浩还有点在意,毕竟那天对方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自己后退了一步。可是,随着入学测试所看到的一切,他感觉自己完全可以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他相信,只要自己狠狠地蹂躏对方,那美女必然会对其非常失望。他已经打听清楚美女的背景了。他相信,以自己的背景,再加上实力和才华,获得美人的芳心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好狗不挡道,请不要妨碍我通过……”刚才倒是答应那老头不招事,不好马上就找事。不过对方找上门来,他也不会过于退缩。至少语言上要顶住。同时,他还轻轻拍了拍夏雨媛的肩膀。

  明显有些不安的夏雨媛感受到了华云浩的动作,却是沉稳了不少。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真不应该去阻止他干什么了。虽然,华云浩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什么,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一些事情。就像华云浩对于能够通过入学测试毫不怀疑。她当然还记得,当年华云浩那么小的时候,可已经浴血亡命了。

  小青年的眼光微微一聚,却是冷然道:“拿起剑来吧。不要在雨媛小姐面前丢脸,像男人一样战斗吧!”

  言罢,小青年拿出了自己的剑,毫不忌讳地指着华云浩。他就是要**裸地羞辱对方。

  早有人注意到了事态。不少人已经开始围观了。更有不少人,那天在学校门口的广场上还目睹了冲突的全过程。

  华云浩的眼神却是突然冷得厉害,稍稍一个犹豫之后,他从夏雨媛身边闪过,缓缓地咬到:“雨媛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现在有一个道歉的机会。”

  小青年先是一愣,随即怒极而笑:“好,好。你小子有种。让我道歉?就你这样的废物,让我道歉?我看你应该把雨媛小姐的安全交给我。你保护不了她的。我也给你一个马上离开我视线的机会。”

  长这么大,小青年还真是少见如此和自己说话的人。以前不是没有过,不过现在,貌似却没有健在的了。他已经决心今天要狠狠地踩一下眼前的废物,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他也注意到了,夏雨媛眼睛红红地怒视自己。只不过,他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此时显然是不会再退缩了。

  局势不可逆转。毕竟,小年轻们是火爆的。在佣兵公国,这一点尤其严重。学校甚至压根不反对学员们用决斗的方式来解决矛盾。按道理两人应该进学校的决斗场。只是此刻双方都没有那个情调。

  “请哪位同学借剑一把。”华云浩冷冷地道。他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对方。

  这种白来的热闹,当然有人凑。很快,一把剑就扔在了华云浩的面前。华云浩也没有弯腰,只是轻轻一踩,剑便到了手中。轻轻地划了一个剑花,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小青年的脸色却又比刚才凝重了三分。原本他觉得对方没有什么威胁。可就刚才对方连贯的动作,他又觉得有些看不透对方了。当然,他仍然对自己很有信心。毕竟,实力是一方面的。自己的武器可是领先对方好几个档次。正如入学测试上表现出来的一样,他拥有越阶挑战的实力。

  虽然觉得华云浩不会做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但夏雨媛仍然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衣襟。她能够感觉到,正是因为小青年喊了一声“雨媛”,华云浩才义无反顾地要与对方战斗。她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

  双方并不语言商量,只是眼神一碰,就心领神会,同时出招了。

  小青年发出了带有测试性质的第一击。华云浩也没有躲避,朴实无华地迎了上去。结果,双方谁也没有占到双方,都是各自退了好几步,稳住了身形。

  小青年这下确定了,对方真有两把刷子,否则也不可能全力之下,扛住了自己的七分力。不过探到了对方的底,他也放心了。顶多是费点力,拿下对方问题不大:“你还有两下子。不过就到此为止了,你是没有机会的。”

  华云浩却带着轻蔑的笑容:“愚蠢的人总是不觉得自己愚蠢。有一个词很对,叫自作聪明。还有一个俗语很不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没有聪明来误什么。”

  话音刚落,华云浩闪声向前。小青年也是面色一紧。他觉得对方比刚才又快上几分了。这让他有些不好的感觉。只是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也只能立马迎了上去。

  很快,周围的人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小青年的弱点,似乎是被华云浩给发现了。

  诚然,小青年在入学测试的时候凭借宝剑的力量打出了剑师巅峰的强度。这个力量,确实能够让小青年在对抗中获得很大的优势。可武器不能完全替代人本身,小青年的提高只是力量一个方面,而并非全方位的。速度和技巧并不能依靠宝剑来大幅度地增加。华云浩正是利用小青年的这个弱点。

  几招过后,小青年马上泛起一股有力气没地方使的苦涩感觉。华云浩根本不用手中的剑与他硬拼。每一次出手,都是绕开自己防御最强的正面,向防御的薄弱方向下手。因此,自己疲于奔命的防守总是让自己吃暗亏。毕竟,每一次受力都不是自己准备好的,自然体力上的消耗不小。而且手腕上已经隐隐发痛。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青年也是个狠角色,一咬牙,下了决心。

  小青年突然放弃了防御,全力向华云浩攻击的方向砍去。

  谁也没有料到,小青年会在这个时候使出搏命的招数。即便是华云浩,也多少有点意外。不过,华云浩的剑明显要更快。

  铛——

  一声脆响。

  小青年脸色一喜:“去死吧!”

  达到剑师巅峰的力量,甚至有剑芒溢出。谁也没有明白小青年为什么挨了一剑没事,但能看清楚的都已经看明白了,华云浩危险了。夏雨媛也勉强看见了,因为她的精力比谁都集中,加上已经测试出来的卓越精神力。她捂住眼睛失声叫了起来。

  全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是一声惨叫。

  然后,死寂……

  ……

  一只手拉开了夏雨媛蒙住眼睛的手。华云浩淡淡地笑着,刮了下夏雨媛的鼻子:“小傻瓜,对我没信心啊。”

  夏雨媛一瞬间就没有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死死地抓住华云浩的左手。

  稍稍迟疑了几秒钟,华云浩轻轻地为夏雨媛抚掉脸颊上的泪水:“好啦,别哭,我去收拾完他,咱们就走,好吗?”

  夏雨媛重重地点了下头,也是破涕为笑。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是有点丢脸了。

  只不过,在场的却不这么想。所谓一笑倾城,他们再次感受到了这种程度。似乎,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很难拒绝这种美丽。

  ……

  刚才那一瞬间,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可是,正缓缓爬起来的小青年却是很清楚。他仗者身穿宝衣,放弃了防御,硬接了华云浩一剑,为的就是能够乘华云浩愕然的一瞬间发挥出剑师巅峰的力量,了结掉华云浩。他可是不怕杀人的,他的背景完全能摆平这点事情。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要成功的那一瞬间,华云浩离自己很近的手中突然释放出一道强劲的力道,直接打飞了自己。宝衣能防刺砍,却是没法隔绝力量。

  他知道,自己真的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甚至,自己加上身上的两件宝物,都战胜不了对方。可是,他不愿意就这样认输。他觉得自己有作为一个战士的尊严。

  同样,华云浩也不想就这样放过对方。不给对方留下点深刻的印象,他相信自己还会有麻烦的。

  没有容对方缓过劲来,华云浩再次发动了疾风骤雨般的进攻。至少在那些新入校的学生眼里,这种战斗很惊人了。

  受了伤的小青年不在最佳状态,自然更不是华云浩的对手。很快,身上又挨了几下,战斗力更是下降得厉害。

  华云浩很快找到了一个机会,格开了对方的剑,左手凝聚力量,就要给对方一个重击。

  在场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华云浩倒飞出去好几十米。手中的剑碎成了不知道多少片。然后,才看到小青年的身边,一个中年人出现了。

  华云浩的嘴角溢出了鲜血。而夏雨媛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场的众人更是完全被震撼了。刚打得小青年没有还手之力的华云浩莫名其妙地就被打败了。甚至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中年人慢慢地向着华云浩走过来:“小子,手段好狠啊。刚才你是想打断几根肋骨?我比较善良,我会一根一根地敲碎你的肋骨。”

  夏雨媛却是从惊慌中恢复过来,自己驱动轮椅挡在了中年人的面前。虽然她知道对方很可怕,但是她一定要去。

  中年人没有半点停下自己脚步的意思,面对挡在面前的夏雨媛,也没有办法怜悯。仅仅是一挥手,轮椅翻倒在一边,夏雨媛也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啊——”虽然受了很严重的创伤,但华云浩却状若疯狂般地爬了起来,空手攻向中年人。结果换来的又是一声惨叫和更严重的创伤。

  “小子,竟然还敢反抗。”中年人笑得很寒,甚至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寒意:“在我面前,你连一只蝼蚁都不如。你看看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吧。还要连累她。我都替她不值。”

  中年人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华云浩此刻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中年人蹲在了华云浩的面前,一只手按在了华云浩的胸前:“嗯,寸劲发力的手段也会了,真是有前途的年轻人。可惜啊,可惜。我来教教你真正的寸劲吧。”

  很多人都觉得这一幕很残忍,忍不住偏过头去。夏雨媛更是无助地摇头。泪水,血水,散乱的头发,让人觉得揪心。如果可能,她宁愿自己代替华云浩。

  “安迪亚,你想对我的学生做什么呢?”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中年人微微一愕,稍一犹豫,却是起身:“罗西阁下,您的意思呢?”

  “事情到此为止。”

  中年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嘴上却是道:“我明白了。”

  “小子,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小心点。未必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中年人说完,却是拉了一把还有些呆滞的小青年,朝着人群外走去。

  “我,发誓,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华云浩含混不清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狠辣。

  中年人身子一顿,杀气突然就冒了出来,却又向着远方看了一眼,收敛起了杀气:“好啊,我等着你来送死。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为了一只蝼蚁浪费时间,我发现我现在真是好心情啊。哈,哈哈……”

  中年人和小青年的身影随着轻蔑的笑声慢慢地远去……

  没有人知道华云浩的体内发生着什么。华云浩自己却感受到一股异样。那不是受伤引起的,却出现在受伤的部位。一种复杂的感觉,剧烈的疼痛之下,似乎又有那么一点变态的舒爽。华云浩只是咬着牙,任由刺痛的感觉在身体里一点一点地移动。

  ……

  此刻,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这会给华云浩带来多大的改变,更无法预料到这会给西大陆乃至整个星球带来多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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