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年前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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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的密度越来越高..26dd.Cn行走于丛林之间,光线也越发黯淡。自然地,魔兽的实力也是越来越强。一行人已经多少感觉到有些吃力了。当然,冒险就是如此,没有危险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偶然出来一两只中阶魔兽,都被有惊无险地收拾掉了。

  这次诸葛星辰所接的任务里,不少魔兽类的任务。而这些魔兽,在死亡森林的边缘地带都算是比较常见的。即便是一些不是任务所需要的魔兽,也可以获得很多各类材料。同时,还有一些只在死亡森林才能找到的植物类任务,也都完成得差不多了。想必,这一次回去,众人的佣兵等级都能够再次得到提升。相信佣兵团的等级也会相应提高。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些日子我一直有一种受到监视感觉。”华云浩凝重地向身后的森林看去。

  众人闻言,都是齐齐向身后看去。半晌,艾克转回来,脸上写着不解:“我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你们呢?”

  其余人也是齐齐摇头。华云浩的双眉一挤,闭上了眼睛。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终于还是很肯定地道:“我的感觉应该是真实的。我们背后肯定有人跟着。这种感觉自从进入到死亡森林之后就特别强烈。”

  一阵面面相觑。

  “好吧,就当我没说。事实上,能跟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强者,实力也不是我们能够抗衡。如果他有恶意,也早就动手了。我们继续干我们的。反正也没办法,就自我安慰下,当他不存在吧。”华云浩自嘲地笑了笑。

  “云浩哥哥,后面没人便罢。如果找到人,我就用箭把他射成刺猬。”龙凌雪有些沾沾自喜。毕竟,这段日子,她的弓箭展现了不俗的实力。

  华云浩翻了翻白眼:“唉,我心中还是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大家多加小心吧。”

  这次倒也没有人反对。虽然觉得华云浩的状态不太对,但小心总是没有大问题。

  ……

  伯尔尼高等学院的门口,夏雨媛一个人瑟瑟发抖。她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本能地害怕充斥着全身。她于是仔细看了两眼,却带来了她人身最痛苦的回忆。这种异常却引起了那个中年男子的注意。

  瓦格雷原本也并未注意到这个使用轮椅的小女孩。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漂亮的女人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需要刻意的重视。可是这个小女孩明显是看到了自己才变得极不正常,他的兴趣就上来了。他还不认为他的面容已经凶恶到随便让小女孩看看就会抽搐的程度。

  夏雨媛痛苦地抱着脑袋,喘息声也前所未有地粗重。望着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她只能期待对方忘记自己。那满身的阴森气息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瓦格雷死死地盯着女孩,嘴角的笑容十分玩味。他也在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孩。

  “是你,是你,你这个恶魔。”结果,夏雨媛首先崩溃了。恐惧完全压倒了理智。此刻去认出对方只会给她带来灾难。可她仿佛完全没有觉察。继续大喊大叫:“是你让我站不起来的,你这个恶魔!”

  这一下真提醒了瓦格雷,他忽然间恍然大悟。他一生中的确是杀人无数,可是正是因为这样,绝大多数人都死了。他让对方双腿瘫痪的却只有那么一次,那就是七年前,他在追杀过程中向一个小女孩动手了。因此那次失败带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他马上回忆起来了:“没有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了。正好,我手头有点东西,可以让你说实话。”

  没有再容夏雨媛开口,瓦格雷塞了一粒药丸进了夏雨媛的嘴里。众目睽睽之下,他丝毫顾忌也没有。

  而夏雨媛仅仅挣扎了几下,眼睛里的神采却越来越少,最后几乎陷入呆滞。

  很快,瓦格雷就从夏雨媛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正犹豫要不要解决掉这个小女孩,他突然感觉到不妙。一个闪身,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十数秒后,罗西校长出现在了夏雨媛身边。看了看夏雨媛的状况,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黑暗教会的兔崽子们竟然在我老人家的地盘上也敢动手,出手的对象还是我的学生,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不少学生目睹了这一幕。只不过,事发突然,而且过程进行得很快,也就没有人反应过来。罗西校长显然不会高兴,他只觉得对方打在他脸上。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夏雨媛恢复正常。否则对学校和他个人声誉的影响怕是更大。

  校长一只手按在了夏雨媛的肩膀上,澎湃的斗气进入到夏雨媛的体内。刚刚他也稍稍察觉到了,药性只是暂时的,加快挥发很容易就过去了。

  可是,当确认药性完全挥发掉之后,罗西校长却有些傻眼了。夏雨媛回复了抱头的痛苦表情:“云浩,快跑,他来了……云浩,快跑,他来了……”

  叹了一口气,校长知道这次真麻烦了。既然药力已经挥发了,那么问题就出在夏雨媛的身体上。显然,这要远比挥发药力来得麻烦。刚才刺激带来了后遗症。具体什么情况,连他也说不太清楚。

  他不得不感叹,命运对于这个女孩何其残酷。如果……也许……还有更残酷的命运在等待她……

  ……

  死亡森林,营地外围。华云浩仰望天空,除了树冠,什么也看不见。大概要不是因为有篝火,连树冠也看不见。远处,就是一片漆黑了。

  “你来干什么。”华云浩不转头也知道,过来的人是龙凌雪。

  “想和云浩哥哥你说说话。”龙凌雪也不征求华云浩的意见,就自顾自地挨着华云浩坐了下来。

  看到华云浩没有开口的意思,龙凌雪又主动开口:“云浩哥哥,你爱雨媛姐姐,是吧?”

  望了一眼龙凌雪,华云浩有了起身离开的冲动。龙凌雪却一点不客气,拉住了华云浩。无奈之下,华云浩只好继续坐下。

  看到华云浩似乎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龙凌雪也有些黯然,只是默默地坐着。死亡森林里的夜晚本来就让人感觉到诡异,这里明明两个醒着的人,却是不说话,就显得更诡异了。

  “我确实爱着她。”在龙凌雪不抱希望的时候,华云浩却开口了。他微微向后一仰,就着草地躺下了。

  龙凌雪也顺势躺在了草地上,反复考虑着接下来的话还要不要问。不过,她始终还是忍不住肚子里的疑问:“可是我觉得你们之间出问题了。明明她很爱你,我感觉你也很爱她。怎么会让人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呢?”

  “我以为你只是一个不懂事情的小女孩,没有想到啊。是,你说得很对,咫尺天涯。我和她不能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华云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仿佛刚刚那几句话有千钧之重:“也许,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华云浩又接到:“星辰喜欢你吧。”

  “呃……”完全没有想到华云浩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龙凌雪也是有些慌乱。

  “别逃避哦,我刚刚可都说了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不说,我亏大了。”华云浩坏坏一笑,突然抓住了龙凌雪精致的小手。即便长期使用弓箭,却也是细嫩柔滑,这一点,华云浩都搞不明白原因。

  龙凌雪当时几乎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却是没有勇气把手抽出来:“其实……其实……我也没有办法。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

  嗯了一声之后,华云浩没有再啃声,却是柔柔地抚摸着龙凌雪的手指。

  “其实……我喜欢的是云浩哥哥!”话一出口,龙凌雪自己都诧异了。她没有勇气抽出自己的手,怎么却有勇气这么正式地说出心中的想法。毕竟,这和开玩笑是完全不一样。

  轻轻一点地将龙凌雪的手放会到了她的小腹处,华云浩半直着腰,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龙凌雪,柔声道:“我知道。”

  继而却是温柔地一笑:“为什么呢?我们也才认识不久啊。我觉得星辰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而且他对你的爱,我看得出来。这种感觉,和我对雨媛的感觉差不多。”

  感受着刚才被华云浩抚摸过的手掌,龙凌雪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仅仅是一个闪念之后,她就决定告诉华云浩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自己似乎是没有机会了。不过,爱过,总是让对方知道了,好过无疾而终。她也坐了起来,慢慢地说开了:“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不在了。我从小就崇拜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在我眼里是个大大的英雄。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星辰哥哥虽然对我很好,人也很不错,很聪明,可是就是没有那种霸气。他做人,不够狠。其实他爱我,我也很清楚。只是,他却从来没有对我明确说出来。他的性格就是那样。虽然他非常聪明,但是却总也不能做出一些让人惊叹的决定。一个事情,无数个解决方案放在面前,他总会犹豫再三,做出最为中性和稳妥的选择。我不喜欢。云浩哥哥你就不一样了。那天,当你面对安迪亚剑圣的时候,脱口而出而出要杀了他,我真是好震撼啊。那一刻,我至今还记得。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云浩哥哥了。也许,这是一种恋父情节吧。不过我不在乎啦,嘿嘿……”

  压抑在心中很长时间的话终于说了,龙凌雪一阵轻松。没有结果,也许会有点疼,可是心疼不也是一种爱的滋味吗?

  “谢谢你的喜欢……这种感觉……真好……”华云浩这一刻无比真诚。他能够感受到小女孩的心情。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容纳不下这份感情,但是他仍然获得了片刻的甜蜜。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同时仰倒,看着那什么都看不见的“天空”。

  良久,华云浩怅然一叹:“凌雪,想知道我和雨媛为什么这样吗?”

  龙凌雪一个激灵,顿时成了一个好奇宝宝的样子:“云浩哥哥,说出来就不会这样沉重了。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绝对保密!”

  也许是因为在心里藏得太累,华云浩真的开口了。他自己,也回忆着那个晚上在卡罗子爵的庄园里经历的那痛苦的过程。

  ……

  “迪切尼大师,这是真的吗?”卡罗子爵的声音中显然带着极度的兴奋。在他的位置上,能如此兴奋,当然也不是小事。

  “是的,令女确实很适合休习魔法。这一点,我不会看错的。”迪切尼皱了皱眉头,却又是心悸地道:“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令女最好是不要和今天他身边的那个男孩走在一起。”

  又是犹豫了一下,迪切尼才缓缓地说到:“我单看令女,虽然看不很透,但却能够看到令女在魔法一途上的成就不小。可是,一旦我把那两个孩子一起看,却看到令女走向死亡和毁灭。那个男孩,我也看不透,但是从他身上,我似乎感觉到了无边的杀戮。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这也就是说,那个男孩会给令女带来无边的灾难,直至死亡。你一定要阻止他们走到一起。即便不能远离,也一定不能有婚姻。这是我的忠告。要不是你曾经帮助过我,我是不想说这些的。”

  之后的对话,华云浩没有再听下去。也许,听到的部分已经够了。

  ……

  “这样啊——”龙凌雪也不得不感慨,碰上这种事情,真是太不幸了。

  “嗯,就这样。”华云浩自嘲地一笑:“谢谢你这个听众。我现在觉得,比刚才好多了。”

  “可是呢,我不同意你的做法。”龙凌雪看着华云浩的眼睛。华云浩却没有说话,他在等龙凌雪继续说下去。

  “一个女孩子,更害怕心灵上的创伤。雨媛姐姐在轮椅上仍然很快乐,她受伤了却依旧爱着你,只有你拒绝她的时候,那种伤痛她无法超越,刻骨铭心。作为一个女孩子,她愿意为爱情而死。没有自己想要的爱情,百年一瞬。一旦找到真爱,一瞬百年。”似乎有些后悔自己说这些话,龙凌雪恨恨地接了一句:“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要求获得公平竞争的机会!”

  龙凌雪并不知道华云浩是否听到了后面那句话,只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挣扎和思考。

  呼呼的风声,带不走一丝的忧愁……

  ……

  华云浩不得不承认龙凌雪对于诸葛星辰的评价相当准确。他挑选的任务都是一些难度合适,积分足够,但对于团队条件来说又完成起来并不算特别困难的那种。因而,一个月的时间,所接受的任务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也就到了回去交割的时候了。今天,就要开始离开死亡森林了。只不过,华云浩心中的那股被监视的感觉换成了严重的不祥的预感。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说出来。

  瓦格雷笑了。他终于能够洗刷七年前的耻辱。七年前,从自己手上跑掉的那个小鬼已经长大了。他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为了独自洗刷这个耻辱,他只是非常模糊地派了一个人去报信,他要一个人干掉华云浩。他相信,这次干掉华云浩,自己绝对能够迎来难以想象的好处。黑暗工会内部奖励,一想到就有些兴奋。

  瓦格雷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是因为发现华云浩一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强者。而那人的实力,似乎还要在他之上。在经过两次试探**手之后,自己与对方达成了妥协,动手的时机也终于成熟了。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七年。

  ……

  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挡住了去路,众人都是停了下来,如临大敌。

  诸葛星辰刚要开口问话,华云浩却是眼神一缩,已经认出了来人。夏雨媛刻骨铭心,他、何尝不是如此。当年,就是眼前这人,带人追杀自己的全家。

  “凌雪、星辰,你们大家先离开。他是来找我的,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华云浩无比凝重。当年有资格领头来追杀自己全家,虽然当时父母的状态不佳,但对方实力也绝对是深不可测。现在已经过了这些年,他不知道对方的实力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只是,他可以肯定,今天自己必须拼死一战了。

  “云浩,你说的什么话啊。你是血色浪漫的团长。我们都是血色浪漫的成员。这个时候,我们能放弃你吗?放弃你,就是放弃尊严。”诸葛星辰显然也感受到了来人的强大,根本摸不着边。一般这种情况,就两种可能性,要么深不可测,要么就一普通人。既然对方敢于跳出来拦路,还搞得华云浩如此紧张,普通人就不可能了。那只能说明,多方的实力是自己遥不可及的存在。而自己的实力在一群人里也算是不错的了。今天,确实危险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万一敌不过,自己这边总还是有些后手。

  “云浩哥哥,不要想甩开我。我要和你并肩战斗。”龙凌雪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弓箭,死死地盯住对方。不过,她的表情上似乎没有一点点害怕。

  其他人倒没有开口,却用行动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武器,等待着一触即发的大战。

  华云浩紧张地看着对方。众人不愿意走,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苦笑之中,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剑。那剑,正是当初夏雨媛救他的时候看到的那把。

  其他人虽然对这把剑也满是疑问。当然,现在显然不是问这问题的时候。只是,想着华云浩一路上总是借剑,就知道现在他手上的这把剑绝对有不小的秘密。

  瓦格雷满脸不屑。在他眼里,眼前这群人对自己没有半点威胁。他也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自己的剑。黑色的斗气注入,剑芒蔓延出来,足足超过剑体一米有余。而且,那种感觉仍然是有如实质。

  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诸葛星辰轻呼到:“剑圣!”

  众人都是一惊。除了华云浩,对此早有预感。只不过,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瓦格雷也不想搞的夜长梦多,迅速出手了。六道剑芒射出,五人被打飞。华云浩死死抵住,也不禁退了三步。让人诧异的是,诸葛星辰和龙凌雪却没事。

  不过,来不及更多地探究,众人确实被这一下给震惊了。这就是剑圣的实力。圣阶一出手,己方大半人员已经失去战斗力了。想来,今天这场战斗也没有什么希望了。之前的一丝侥幸也飘然而去。

  “云浩哥哥,你快走,我来挡住她!”龙凌雪一个箭步,来到了华云浩的身前,却是取出了一支很特别的箭,好似一把没有剑柄的长剑。

  瓦格雷有些惊疑,他能感受到威胁。他可是剑圣,一个小女孩加上一把剑,竟然让自己有了危险的感觉。这不可笑,他很清楚,只能说明小女孩手中的弓箭很强大。

  空气开始微微震荡。树叶稀里哗啦地响个不挺。斗气慢慢聚集于那怪异的箭上。

  “我先先走了!”华云浩却没有理会。以最快的身法向森林深处奔去。

  连瓦格雷也有些错愕。不过他很块回过神,立马就飞身要追。

  也就在此时,龙凌雪射出了一箭。那箭芒,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七彩的痕迹,直奔瓦格雷的前进线路。这是惊天动地的一箭。

  瓦格雷也因此不得不在空中疾停。七彩的痕迹与他擦肩而过,直奔森林深处。

  七彩痕迹所过之处,甚至几米内的树木都被卷倒。

  轰隆隆——

  不仅是血色浪漫佣兵团的成员目瞪口呆,瓦格雷也倒吸一口凉气。幸好自己没有硬接刚才这一下,否则还真是有够危险的。不死,怕也得重创了。

  瞪了一眼龙凌雪后,瓦格雷却没有停留。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可不能让那小子跑掉。茫茫的森林之中,要追寻足迹,绝对不能拉开太远。

  啊——

  一声怒吼,艾格身上露出一片光辉,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味道。刚才的重伤仿佛并没有对他的行为带来什么阻碍。他已经及时挡在了瓦格雷的面前。

  “哼——竟然有狂战士的血脉。不过实力实在太差了。”不欲纠缠,瓦格雷想要用身法直接闪过去。

  却没想,艾格直接把手中的战斧奋力一掷。狂战士的全力一击,瓦格雷可不能不防御。不得不调动斗气来抵挡,却又迟缓了一下速度。艾格没有停顿,他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瓦格雷的小腿。他决心为华云浩争取时间。

  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出脚来,瓦格雷却是狠狠一剑,扎进了艾格的身体。然后斗气一撞,终于是震开艾格的双手。这次,他毫无阻碍地追了上去。当诸葛星辰再次想要拦截的时候,瓦格雷已经没有再给机会,直接跃上树梢,朝着华云浩消失的方向追去。

  ……

  众人的战斗力也就那么多,此刻只能目送瓦格雷离开。

  “哼——华云浩这家伙,自己就这么跑了!他真就这样跑了!哈哈,我们真可笑!”百合子不知道是在娇笑还是在苦笑。

  绝大多数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满。包括刚才舍身拖延时间的艾格。他的伤,虽然算是最严重的了,但还不到致命的程度。心伤,反而比身体上的伤害严重多了。当时是没有多想。可是,华云浩真的就抛弃大家离开了,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你不能这么说云浩哥哥!”龙凌雪狠狠地瞪了百合子一眼。

  “我说错了吗?男人,竟然这样!”百合子的话愈发冷了。

  “你——”龙凌雪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要说,她心中也失望,甚至比其他人更厉害。

  “你们想什么呢?结果说明一切。”诸葛星辰的声音有点冷:“团长,他是给我们引开那个瓦格雷。你们想想看,团长一开始就让我们走。我们不走,他才选择自己走。瓦格雷的目标是他。他一离开,瓦格雷不是就想着离开吗?他走,其实和赶我们走是一样的。”

  “呃——”百合子脸上闪现出一丝羞愧。其他人大体都是如此。或者,刚才的战斗太激烈了,以至于众人都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不过,心中却是舒服多了。拼死为之战斗的人并非抛弃了他们。被背叛的感觉消失了。

  “星辰哥哥,我们追上去吧!”龙凌雪的脸色一下化开了。她所喜欢的人,还是一个大英雄。

  诸葛星辰点头,立马召唤出了狮鹫。两人一跃而上,超着华云浩消失的方向追去。

  ……

  半天了,骑着狮鹫的两人一直没有能够赶上。要不是狮鹫在追踪残余气息方面还算不错,他们早就丢失目标了。

  龙凌雪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她很清楚,华云浩前进的方向是死亡森林的中心地带。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要进入真正的死亡地带了。

  狮鹫突然停了下来。一个黑影在夜色下闪出,挡在了狮鹫的前面:“前面是死亡地带。以他们的实力,出不来了。”

  然后,一股磅礴的气势从黑影身上传递出来。狮鹫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不再受诸葛星辰的控制,亡命一般朝来路奔去。其间,甚至撞断了一些小树。

  龙凌雪的眼泪,瞬间不由自主地掉落,她趴在狮鹫的背上,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重复几句之后,她竟然就这么伤心得昏了过去。

  诸葛星辰朝身后模糊的黑影看了一眼,心中一叹——结束了。他,心中也满是悲哀,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微微对着龙凌雪感慨到:“你爱上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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