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惹到了傲剑狂神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武林,谁敢没事找事啊?再说了,要是跟这傲剑狂神起了冲突,最危险的不是什么黑白两道,官家王爷,而是他们师兄弟俩!你要是犯到他们手里…啧啧!”说书先生一吧唧嘴嘿嘿两声道:“自己了断得了,免得人家老远得跑一趟随便打个喷嚏把你喷死了又得老远得赶回去!”
一些有心得江湖人听了不由得考虑了一下这个说书先生所说得可能性,那楼上的少女清脆甜软得声音道:“他真有这么厉害吗?你说了半天还没说现在他们师兄弟怎么了?听你的意思似乎他们不在江湖上走动了?”
书先生可不敢得罪这个娇滴滴得小姐,忙道:“是的,这师兄弟二人自一年前突然崛起之后名声大噪,但是因为傲剑狂神不堪那些索要秘笈珍宝者得骚扰,回了逍遥山庄闭关,而他师兄银龙盗神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却做出了令世人震惊的举动!他自从江湖中起贪念欲夺其异宝之后,便心性大变竟然一改以往劫富济贫嫉恶如仇的侠风,做出些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血案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好好的一代受人敬佩的当世大侠突然沦为猪狗不如的强盗杀人狂…”
姐一怔道:“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他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不得不如此?或者那些被他杀掉的人是些道岸貌然的伪君子假道学?”这小姐出身尊贵,平日那里听过这样的江湖故事,突然出现两位武功高强神威盖世的大侠让她忍不住心神向往,幻想着能和他们一样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突然之间心中的光辉形象沦为了不堪的恶人让她接受不了,忍不住出声为其辩解。
书先生摇摇头道:“这半年之间盗神做下的血案不下百余件,最近更是有越演越烈之势,凡是被其下手的人家无不鸡犬不留被他杀个干净,若是些奸商恶富贪官污吏到没什么,至多有人怪他手段狠辣了一点,可是他每次作案之时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富商贵户都是抢光杀光烧光鸡犬不留,就连妇孺女子他都惨无人道赶尽杀绝,手段之残忍令人指,无论是奸商恶富还是积善人家,只要有钱他就决不放过,如果人家家眷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便将其淫辱,被他淫辱致死的年轻女子多大数百人!惊动其家人之后,不但不立即逃离,反而将人家满门屠杀,更招来大批帮手驱赶闻讯赶来的邻里朋友,见人就杀,甚至将整个村镇的财物洗劫一空,然后放火屠村!简直跟之前变了两个人!”
书先生端起面前的茶盏狠狠喝了一大口,喘口气道:“盗神心性大变的事众说纷纭,有说他伪善,先用好名声掩盖自己的真面目聚敛财物,当财雄势大之后便招兵买马召集大批为恶之人任他所用,这才露出自己的本性。也有人说这银龙盗神前后判若两人,绝对有人假借盗神威名作恶…”
一些跑江湖的客人议论纷纷起来,他们里面好多是护镖的武师,这些个道听途说消息在他们嘴里传的最是邪呼,一件事情能在他们嘴里说出十几个版本来。
那小姐既对这盗神大失所望,又对那傲剑狂神心生好奇,听的楼下那些江湖武师和说书先生各说各话,争的不可开交,都说自己知道的才是真正的真相,不断拿出一些当年银龙盗神或傲剑狂神的英雄事迹来炫耀,仿佛他们自己才是主角一般,把个少女听的是双眼晶亮。
她兴奋的低声向同桌的两位大汉道:“我们去洛阳附近那个什么逍遥山庄建建傲剑狂神好不好?没准还可以找他讨要点什么‘茯神血酒’的灵丹妙药来治好父皇…父亲他老人家的病?”
与她同桌的大汉显然是非常了解她:“小姐,我看你去求药是假,去见那个傲剑狂神才是真!”一下子说的少女俏脸飞红。
另一名汉子帮腔道:“小姐你这次偷偷出来还要早些回去,不然…不然家里又要闹翻了天,何况这说书的信口胡吹,那有那种神乎其神的人物,我们可从来没见过,要是真像他说的那么神奇那还不成神仙了?一个人打一万人,还能血洗人家卧龙山寨,一个人能打败江湖上的无数武林高手?要是真有这事那还了得,真这么厉害的话,这不边关有战事吗?让他们师兄弟两个去把那些蛮子杀光就行了还要什么军队啊?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都是一些徒有其名沽名钓誉的人自抬身价吹出来,不能信的!我就不信一个做生意开酒楼的能厉害到什么地方去,他傲剑狂神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路数,要不那来这么多钱,肯定是和那盗神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孤陋寡闻!”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什么?”本就为怎么劝这身分尊贵的小姐打消那些奇怪念头而恼火的大汉突然听到有人接了自己的话头,还说最近孤陋寡闻顿时火冒三丈的扭头望去。
只见对面临栏柱子旁的角落里,一位青衣剑客独坐一桌正在独斟独饮,一身冷然的气势险拔的犹如陡峭凌厉的高峰。
大汉怒喝道:“放肆!你方才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青衣剑客举杯就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道:“我说你孤陋寡闻!而且…你最好把你最后那句侮辱银龙盗神和傲剑狂神的话收回去!否则…”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完全没有将这大汉放在眼里。
那大汉气炸了肺,怒气冲冲的一把抽出自己随身兵器就往他扑去,他向来嚣张跋扈惯了,还没见识过比他更横的。
那青衣剑客眉眼不抬,搁在桌上的左手尾指微微一动,右手仍旧举着那杯酒。大汉前扑的势道一把被他同伴拉住,他的同伴道:“我们有何事冒犯到到阁下?为何对我们评论江湖传言之语这般不满?难道阁下就是…傲剑狂神?”说着眼睛瞄了一下青衣剑客左手边那把黑鞘古朴的长剑,刚才青衣剑客尾指微颤的动作竟然被他现,可见功力不弱,如果他不拉住自己的同伴恐怕此刻他已经溅血当场。
大汉被自己的同伴拉住本来恼火的回头欲诉,一听同伴的猜测不免心下一惊,虽说方才他诋毁傲剑狂神,但是人的名树的影,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江湖上的传言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道的明的事情。
青衣剑客微微一笑:“我?我可没这个胆量冒称这个名号!不过有幸与傲剑狂神交过手而已…”二名大汉又是一惊,这人能与傲剑狂神交手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饮酒,那他的武功就决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了的,要知江湖传言傲剑狂神手下可从无活口。
青衣剑客似是在回忆般轻声道:“我竟然在他手下居然连一招也走不过…”自嘲的笑笑,微微摇了摇头,拿起酒壶悠然自得的再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浑然没有将身边还在对他揣测的两名大汉放在心上。
听到这剑客自称连一招也没有在傲剑狂神手下走过不由心中一松,那脾气暴躁的汉子不免嘀咕道:“一招也没走过有什么好得意的?”青衣剑客微瞟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
香风一阵,二人还没回过神来他们一直护卫的少女已经兴奋的坐到了那青衣剑客桌上,二人大惊,不免头疼的赶紧跟了上去护在少女身边。
少女一双美目星光闪耀,一派天真的问:“这么说你见过真的傲剑狂神咯?”
青衣剑客一愣,被少女那毫无心机的纯净眼神吓了一跳,少女虽然以青纱蒙面,但是其眉目脸形都娇美的让人心怜,清脆悦耳的嗓音如清泉般漉漉的流进人的心田,让人心情不免一畅,美丽的人总是占便宜的,青衣剑客楞了一愣后轻笑了一下,道:“那里谈得上认识,只不过曾经不自量力的向他挑战过一次,那知一招之内败在他手上…”
他看了一眼少女身后的两名汉子道:“傲剑狂神有恩于我,我不希望听到有人对他的名声有所不敬!”两名汉子被他那精光如电的眼神瞪的一抖,机灵点的那人忙陪笑道:“不好意思,我们方才也是为劝我家小姐不要任性,一时口不择言,冒犯之处还请原谅!”说着一顶那脾气暴躁的汉子。
脾气暴躁的汉子心知自己绝不是这剑客的对手,刚才要不是伙伴拉了自己一把,现在自己绝讨不了好,何况他们身怀护卫这少女的任务,也不好跟人起争执,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闷声道:“失礼了!”青衣剑客见他赔礼也不为难他,轻笑示意道:“二位不妨坐下同饮!”
少女甜笑道:“这位大侠,你既然见过傲剑狂神,还跟他那么熟,能不能带我去逍遥山庄见他一面?”
青衣剑客被少女一声大侠叫的微窘,随即疑道:“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去见江湖上的人物?我瞧姑娘出身尊贵还是听从这二位的话早些回家,免得家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