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 断层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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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能吧,不过不是你。远坂,我想拜托你代替我,为archer提供保持存在所需的魔力和契约。”

  “什……”

  “会在持有契约期间定期送宝石过去,当作代价支付给你。”

  “骗人吧!”

  “果然不行吗……这种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厌弃了呢……致使无法再在冬木市呆下去了。”

  “servant对master?没可能啊……四个人都这么认为?”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一个也没有,但是不可以连累到别人。造成麻烦和灾难以前,要自己预见到并走开。

  “是哪一个?我去找他。”

  “不用,卫宫。我还不至于没地方去,需要出力的时候还会……”

  “我知道了!”意外地拍了桌子,跳起来嚷道。“是archer那家伙!他还要怎样?”

  “士郎!”

  “让我说完!你现在就像以前的saber,只知道使命和义务。又不欠他什么,干嘛非要讨好不可?!”

  “……”

  真的是……

  “很相似呢……”

  “咦?”

  说的话,做的事。

  “先失礼了。”

  哔------

  颇为绝情的按动开关,令图像都消失。控制台边只留下我独自呆坐。

  呜…………

  “master。”

  “------!”

  快抹掉即将流出的眼泪。

  “什么事?”

  “从冬木市传来的留言。”

  “还不死心?”

  “可以播放吗?”

  “可以。”

  endy双手所托的光团,有一束亮蓝开始在表面环绕,熟悉的声音传出。

  “我一定要把你强行带回来,叫你后悔所做的!别相信,这杂种实际上显得很着急,你就多耍他几天吧。白痴!别来捣乱!netes,小g讲的是真话,可你还是回来比较好,那家伙说话不需要当真。胡说八道些什么?!都给我走开!!枪兵,对王要尊敬点!你们太吵了……”

  然后是一段空白。

  “三个家伙被我用刀背放倒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Janet,这里有真正需要你的人,相比较无意识的世界,慎重决定道路吧。”

  完成播放任务的光散去,露出作为储存核心的水晶球。

  “就是这些。”

  “删掉吧。”

  我该……如何回答你们?抑或不必要回答,承认一天当中所作的全无意义。

  不得不更加爱护世界,因为它直接关系到你们和其余所有人的生存。如果要找出可供后悔的事情,那一定是在这条道路上,即使前进间歇产生短暂空闲,也不能和你们在一起的事情了……

  “Lan1a。”

  “在。”

  “我需要一个即用开启的通道,要求设在冬木市较隐匿的地点。还有,进行时间和空间稳定性调查得花费多长时间?”

  “以面积计算,约为21小时。”

  “唔……”将近一整天啊。“行动时小心别叫人看到。”

  “是。”

  “edna。”

  “在。”

  “跟我来一下。”

  下降到存放乱七八糟物品的一层,从铂原矿石样品中挑出一块重量合适的,现场去掉其中的不纯物。

  “……”(地之凝结提炼……)

  六爪镶嵌的款式就可以了吧?石头捡大一些的……

  掌心里,金属像水银一样飞舞着,肆意改变形状。纯粹质量的底托已在光芒包围下顺利诞生。蕴含誓言将会给予幸福,永久与所爱之人相伴。

  “……”

  一闭上眼睛,便有痛感浮上来。本来还打算明年2月9日那天送点什么……

  “master。”

  “啊?”

  “您要求的钻石,只有这顶皇冠上有合适的。”

  风格怪异,工艺略显粗糙。但仍有种奢华之极的贵族气息透出。没有丁点儿记忆,这真是以前收到过的东西?要好好整理一下了……

  “那么撬下来。”

  “可它是……”

  表情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令人感到有些不对劲。

  “edna,你想说什么吧?”

  “……”

  “嗯?”凑过去,近距离紧盯着双眼问。“正常情况下,改造和破坏文物的事应该看惯了。”

  “是……”

  “告诉我吧,刚好这里没有别人……放心好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轻松地笑起来。的确身为创造者,对你们只有爱护。

  “我……想到gi1gamesh大人说过的话……”

  唉------是那个家伙啊……

  记录显示,平均每天被叫出有1.2次,怀疑完全是认为你比较好欺负。

  “他对你没完没了的吹嘘生前功绩了吗?”

  “有过几次……”

  “不出所料。”

  “但、但更多时候会问起您------”

  “好奇心太旺盛会遭殃的。”

  “其实,gi1gamesh大人有一次提到过,可能会生现在这样的事……”

  ------她显然把责任放在远优于自己意愿的位置上了,这种处境就像王,而王的使命注定永远孤单。认识不加以改变,无论抛弃或者被抛弃,结局总会什么也留不住。劝你们早些想好出路,别只依附这一个。

  铛------!

  指轮底托从手心滑落到地上,激起两声碰击之音。直达指尖的痛感令僵硬的**微微颤动。

  不行------!

  狠咬住下唇抑制情绪……

  会失去一切,只给我留下难以磨灭和满是懊恨创伤的记忆吗?或许决定离开冬木是因为一时冲动。那之后的时间里,我就这样一直躲着?绕开那个城市,甚至绕开日本?servant不是木桩,根本无法完全不碰面。况且近几天仍然在市里面活动。

  单躲开他们又如何?还有很多人需要去躲藏,还有很多职责需要去逃避,其中当然也包括……

  哈……

  想笑。想要歇斯底里的大笑,以那种会被认为精神失常的方式。想哭。跳出开所有人视线,躲在狭小黑暗的角落独自轻声呜咽。我的世界……原来是这样只能装下自己的渺小------!

  “是……啊……已经……被预言过了……”

  “master!”

  “不用管我!撬吧……先上去了……装好盒子后拿给我……”

  步伐散乱,跌跌撞撞回到控制层。电梯门打开,随后见到极为不寻常的画面……

  “master。”

  “你们……”未经呼唤就集体出现,还从没生过。“怎么都出来了?”

  “因为您的精神力已经下降到非常危险的程度了。再这样下去随时可能崩溃,请加以控制。”

  “噢……不好意思……”

  “另外,有我们可以做到的,请及时吩咐。”

  “不……什么都不需要……”狂乱地做着拒绝的手势。“还能……”

  “希望您至少在面对我们时思想上不要有所顾虑,我们终究是……”

  “不要------!”好过分!“为什么?总要被迫干讨厌的事!!这样子很有趣吗?!”

  呜……

  虚脱般的瘫软下来,泪水在纯白色物质上不断扩大湿痕面积。第一次,让我的分身见到失声痛哭的模样……

  不行了……

  “dordy……”紧抓住先靠近的人。“我还有……存活的意义吗------?!”

  决定,遭到全体元素使一致反对。原因是我采取了手段很终极的逃避处理。

  “给你们三天时间。”

  站在空地边缘,身后是正在缩小消失的临时通道。

  “找到我。”

  为了让圣杯在下一次回溯前的有限时间里被破坏,还要在冬木市大肆活动。

  “打败我。”

  所以这中间,进行一场简单规则的捉迷藏游戏吧。如果四个人联合起来都赢不了的话,我就,归世界所有。

  哇------

  哇------

  听到一群孩子嬉闹的声音。

  转身离开。

  真是的,一大把年纪,还对这种事兴奋什么?赶快干该干的吧------

  双子馆,又被称为幽灵公馆。建造在冬木市本町南面的树丛包围中,是两座样式完全相同的三层独幢洋房。

  说起幽灵这种东西,通常昼间都不出现才对,也会明智的对强大的灵能者敬而远之。总之各种相关知识表明,私闯起来还比较方便。2o分钟没到,其中一座已经搜查完毕。

  好久没人住的样子,家具器物上积了不少灰尘。稍微特别一点的,不过是某个房间的地板上现有很旧的血迹。

  这里,该不会是曾经的凶杀案现场吧?

  “……”

  调动灵感的站了半天,未检查出丝毫异样。假如真的有死在这里的人,即使往生仍然会残留下痕迹。

  “残留……”

  诸多遗憾……

  咳,去下个地方吧,希望多点收获。

  拨开灌木枝丫的阻挡,进入依旧感不到人类气息的另一座。在同样位置、陈设的房间,桌上有几件东西引起注意------着银白光的矿石耳坠,和拼了一半的16块拼图。

  好眼熟啊,这……不是Lancer戴着的吗?怎么在这里?

  难道……缘之物?

  “endy。”

  “在。”

  “你来替我作余下的调查,还有整理Lannetger产生的历史背景、身份相关信息。我要去其它地方了。”

  …………

  柳洞寺的石阶,爬起来还是蛮累人的。

  以前都直接用飞跃的方式上去,半途顺手将挡路者打飞。心血来潮第一次用徒步攀登,只因为烦躁的不行。说寺院和神社是使人心灵安静的场所,现在终于相信。还没碰到大门,早已疲劳到大脑中一片空白,哪还会有什么邪念杂念?

  “哈啊------哈啊------”

  体弱多病的人类一样,喘气起来没完。天气热倒没什么,只是信息量过大脑容量限制,想好好整理又没空闲……

  在这么近的地方闲逛,真的没问题吗?

  出现吧……尽快……

  这是我最后,并且唯一能回去的机会与理由了……

  “这么晚还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休息到满意时候,天色都开始变暗。

  “完全没有。请进吧。”

  “谢谢。”

  和屋内的陈设,比白天看上去更有韵味。那种一家人,在拆掉隔离物的宽大房间中,共同休息、劳作产生的亲密感,是任何异邦风格建筑所没有的。

  正座在垫子上,掏出两个使用水晶雕刻,精致的饰盒。

  “葛木先生、美狄亚,”把装有女式的微微推向前。“能在我面前戴上吗?”

  “哎?!”

  “……”

  什么时候见到,也是一样毫无表情。喜悦、兴奋、悲伤等等,完全察觉不出来。

  可是从以前获知到,见到不明身份、浑身是血,魔力衰弱至晕倒在树林中的她时,毫不犹豫伸出援手。其实,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吧?虽然不像那个总拿阴险的笑容搪塞人。不过……相同的无论爱上或被爱,都非常幸运呢……

  “不客气了。”

  完全没有拖泥带水感。

  伸手拿起,打开,放下空盒,拉起caster的左手,全是令人吃惊的平静流畅动作。从指尖滑落到指根,看到caster面部表情起了前所未有的急剧变化。

  世界上最有价值的笑容,只有这一种在说着“你会给我幸福”的。

  “时间不早,先失礼了。”

  “现在就回去?”

  “哎,还有点重要的事情等待处理。”

  跟着被一直送到寺院的山门前。关于圣杯仅提了一句,就搁置在旁边。

  “再见了。”

  尽力实现愿望吧,为付出的代价和努力换取相等回报。

  “路上小心。”

  “嗯,请放心回去吧。”

  橡胶制鞋底碰到石上,底闷的声音叫月色吸收去。装成轻松的样子下了二十来阶,感觉身后的气息开始移动。

  好,趁现在……

  “”(影空间封锁)

  闭合魔力气息释放,最快向寺院后面的森林潜行过去。

  从进入到柳洞范围内的时候起,便有异样的感觉从西南方向传来。

  果然地下还有上届战争的残留物质?可能性相当小。但既然有东西在,就不能置之不理。刚好现在对敌人非常下得去手。所以被铲除以前,深刻后悔自己诞生出来吧……

  不明白。

  除没有圣杯以外,其他景物丝毫未产生变化。难道那次修复的也包括了这里?我明明记得用石头填结实了。又或者谁为某种目的新开挖的,可是怎么参照以前的啊…….感到的那个力量反应又是什么?在哪里?

  “Janet.st.netbsp;哎?

  回头望向传来呼唤名字声音的方向。

  “gi1gamesh……为什么你会在……”

  完全不同的力量波动,那都是你?

  “这和你没关系。但我问你,真的打算那样干吗?”

  “……没错。”

  “实在够混帐的想法。”

  “啊,对啊……碰巧见到了,顺便给你把行为制约力解除吧……”

  “别碰我!”

  啪------

  伸向胸前的手被意外地打到一边。

  “当心污了本王的衣服,赔偿不起!”

  “……”

  以前不时跑来要求我解除的。另外,你们的衣食提供者好像也是我吧?

  “既然不愿意再做master,就少来管servant的事。你要破坏圣杯,而我们要得到,从此刻开始,便是敌人了。”

  “可是……”

  “再见面时,几个人都会动手攻击,注意别被杀死得太难看了!”

  然后丢下我在原地消化事态残忍的变化,径直离开。

  …………

  是怎么……回到茵的?

  不知道……

  面前仪器上跃动的光,已经旋转了多久?虽然疲惫的要命,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盯着规律运动的物体,中了催眠术似地呆。此时不禁要问了:

  灵魂,还在吗?

  哼,当然了。而且还在很效率的深刻自省!我早应该明白身份变化了吧?!敌对……与你们敌对已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了。可以说,从诞生以来,本质关系上的敌对位置从未改变。

  为守护世界祭奠用的牺牲,通常只要一个就好。你们由于不够强劲才被招收了一堆人,而我就不需要。世界有我在便无须其他人守护。来夺取我位置的人,便是敌人。

  敌人,即需要清除。

  唔,竟想出如此荒谬至极的理论,看来的确接近疯狂了,但人如果还知道什么是疯狂,则说明尚保有足够的理性。

  可悲呢……不过和认识的几个人脱离关系,怎么感觉生存的动力完全丧失了?我所追求的,明明不是那一刻啊。可能谁会顺从命运,会和命运你来我往的过招,但我不是一直都跳起来和它抗争吗?

  现在,面对那么脆弱的束缚,一点挣脱的意愿也没有?

  结束吧,我累了呢。

  永久的沉寂和黑暗,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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