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乾把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浅浅棕色的眸子幽深的盈了盈光,最后笑着拍她的头顶,“人在烧时候都会有幻觉的,你别想这么多了,好好休息,现在夏禹野也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外面还有成群结队的媒体在等着你,拜托你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思考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幻觉是什么,好不好?”
安安一声啊,“他去哪里了?”
“我又不是狗仔队,何况就算是狗仔队都在全世界的找他,我又怎么会知道他去哪里了呢。(.)”严柏乾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一边说,“你的那个助理照顾你很久了,我今天看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就让他回家休息了,没想到他前脚走,你后脚就醒过来了。”他的手指灵敏的转动着刀子,飞快的就把苹果削好了。
安安从未见过一个能够把苹果削的圆润如玉的男生,更奢谈一削到底甚至皮都是均匀厚薄。
眷他早就看见她讶异的眼神,故意作恶,笑着说,“安安,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能够把苹果削的这么好啊?”
她点头如捣米。
“你想想你这个调皮的鼻子都能够被我几刀给整的端正了,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苹果呢。我更加擅长削骨,要不要去观赏一下,正好我过会有个病人要削骨。”他明明是极为干净的面孔,却说着令人作呕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安安干呕一声,“严柏乾,你个恶心吧啦的家伙,苹果留着你自己吃去。我就算是饿死,也不吃经过你手的东西。”
巾他雀跃,“晚了,你刚喝的水就是我倒的。”他得意的摇着头,“可惜可惜啊,我刚才做手术的时候是带着手套的,不然,可以给你加点料。”
安安咬牙切齿。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何洛姌端着手中的报纸,心思很乱,助手给她端过来银耳莲子粥,她只是汲了一口,然后就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这怪味道的东西你们也好意思说是莲子粥?”
助手噤声,平时的她虽然是寡言的,但是甚少火,最近几日,脾气很大,常常几句话不合适,就脾气。
也觉得自己最近的异常,她挥挥手,说让我自己待一会。
助手看着她的美艳侧脸,再也不敢说话,乖乖的退下去。
她才再度拿起手中的报纸,上面说着花安安火场逃生,生死难测。
心里忽然的心跳加,无比的窒息,心口堵住大石一般的呼吸不畅通。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负罪感,好像是自己亲手把人推下了万丈的悬崖,眼睁睁的看着她朝着自己伸出无助的双手,却背转身子装作视而不见,她悲哀的望着那个碗里的粥,安安曾经煮过,她说这粥应该大火炖然后小火熬,最后浓稠的成了莲子蓉才是最好喝的时候。她照顾自己,把自己当成亲姐姐,自己却只是在利用那么一个完全没有心计的女孩子,曾经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挣扎着生存下来的,在片场里没少干过勾心斗角的事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如果你不步步惊心,就是飞的灭亡,如果你越是放松警惕,就会越危险。
她也曾傻傻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情在,结果自己的角色就被那个一直对自己十分好的常常照顾自己的长辈抢走,她心有不甘,却是也懂得了,这里没有真心的朋友,就算是真心的朋友,但是在利益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