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人口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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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点时间,在猎手的带领下,天快要黑之前,终于赶到了那狩猎队长所说的小山坳。在山坳附近找了两处可以宿营的山洞,稍稍做了一番布置,用作迷惑小氏族之用。

  虽然知道小氏族需要肉食,但是不知道他们氏族人数的多寡毕竟是不好的,万一他们突然发难,不打算交换,直接开抢的先例不是没有发生过。

  比起自己去慢慢的狩猎,抢肯定快得多,北方就不缺这种氏族,不过大多都被合力驱逐到了狩猎地之外,只能偶尔抢抢小氏族,换一个地方打一枪。

  那两处宿营地就是为了防止夜晚熟睡之后,被对方小氏族合围堵在里面,没有足够食物和水,基本上就等于死定了。石器人类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养俘虏,不是被杀就是成食物了。

  选择了离山坳更近的那一处营地生火烤肉,吃饱之后,李秦就带着族人做起火把,卷了一些路上找到的树脂,点燃火把照明,前往小氏族的营地。

  一路上转过了一些低矮的灌木丛,绕过几道小山坡,在快要接近小氏族营地的地方,被对方的派出来的哨兵发现了,打起火把,呼唤他们的族人。李秦众人都是全副武装,带有长矛和弓箭,还穿着兽皮衣服,跟他们大不一样。

  顿时把放哨的惊吓了一大跳,若不是看到很有可能硬刚刚不过,说不定就直接一根长矛飞过来了。

  李秦让之前交流的猎手跟放哨的哨兵进行了一些简短的交流,言明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接受你们队长的邀请,前来交换肉食的。听闻此,放哨的几个人类终于不再那么警惕。

  李秦就让族人们原地等待,些许时间之后,对方氏族的狩猎队长出来了,眼见是今天下午狩猎时候碰到的猎手,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交换食物的,先不管是换什么,有食物就好,迎进来再说。

  狩猎队长高兴的把李秦一干人等尽数带进了营地附近,还说那些临时加派放哨的族人都是他安排的,有希望会有氏族会跟他们交换食物。只不过那些族人没见过这全副武装的情形,一时之间忘了会有人来交换。

  李秦看了看自己族人的装扮,这打扮在这个时代北方的部落看来都是异类,任谁看到都会心生警惕。不以为意,让狩猎队长带领进入了营地。

  主要宿营地是几个连着的不大的山洞,山洞里面生着好几堆篝火,可能刚刚仍旧在吃饭,只不过地上散落的根茎都显露了这个氏族的贫穷,氏族的族人们大多是一两条兽皮裹身,只有睡觉的帐篷才有较多的兽皮铺垫。

  在这种偶有降温的天气下,这些兽皮根本不足以取暖,兽皮也是重要物资,富有的氏族至少人人都能裹兽皮蔽体。山洞里面的动物骨头都已经干了许久,这个氏族看来真的是食物危机了。

  见到有外人前来,一大批还在吃饭的族人们全部起身,围着李秦一些人,看着偶有露出的肉类,吞咽着为数不多的口水,人数多了,竟然能听到清晰的吞咽声音。

  眼见对方族人越聚越多,族人们都拿起长矛和弓箭,做防御姿态。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这个氏族族人围攻。财帛动人心,肉可以让饥饿的人奋不顾身,把李秦他们撕成碎片。

  “母亲,你看他们身上背了好多肉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些肉啊!”一个氏族孩子对旁边的母亲问道。

  “赞,你看,他们背了好多肉啊!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吃饱了,真想吃肉。”一个成年男子对着旁边的人说。

  “听队长说是来跟族内交换的食物,说不定等下就有肉可以吃了。”有小道消息的族人说道。

  “真的嘛!等下就能吃饱了。”

  “太好了!”

  .....

  众多对方族人的讨论食物的声音,这下糟了,李秦知道今天不管交换成功不成功,肉类都得留下一部分,否则看样子根本走不了。看着周围的架势,怕是有将近一百左右的人口。

  过了些时间,对方氏族的一个比较有威望的老人出来了,狩猎队长,赶紧跟他汇报了一番,这是来交换的氏族。

  “听说你们有食物,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氏族饿了整整一个冬天,将近三分之一的族人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现在氏族终于有救了。”老人神情激动,眼珠之中泛有泪花。

  “我是来交换食物的人,我是族长。我们可以就在这篝火旁边吃边聊。请问您是”李秦对老人问道。

  随即让石取出一两块肉块,切割好穿在树枝上,给了狩猎队长和地位高的老人,一边烤肉一边继续交流。矛氏族的巫倒是对年纪比较小的李秦是族长比较惊奇,不过也没有过多询问什么。

  “我是矛氏族的巫,族长也是我,这里都是我们的族人,从北边逃过来的,那些大部落强抢我们的食物,我们打不过没有办法,损失了很大一部分族人,只得往南方逃亡,到了这里食物不足,老人全部出走了,仍旧是饿死冻死了一些族人。”矛氏族的巫忧伤的回忆。

  “那现在北方情况怎么样呢?”

  “不知道,逃过来就再也没跟北方的氏族联系过,部落战争之后,清洗吞并了很多的小部落,牛部落早就灭亡了,现在不知道还能找到多少人。下面的小氏族不臣服上贡给戎部落,就会被直接消灭,抢夺人口和食物。”

  “你们是哪里的氏族?”矛氏族的巫问道。

  “我们是还要往南边走上十几天的竹部落,有上千人,这次是过来跟其它氏族交换下人口。这犀牛肉就是在路上顺路打到的,喏!犀牛角还在兽皮里包着呢!”李秦不以为意地说完,顺便让石打开包裹,给他看看犀牛角。

  犀牛在各个部落氏族里面,都是非常难以猎杀的猎物,而李秦这队人,才十几个,就能猎杀犀牛。

  “那你们背着的是弓箭吗?听说以前马氏族拥有,雷氏族会制作的。”

  “是弓箭,我们部落猎手人手一弓,这东西被我们的巫研究出来了,不是很难制作。威力惊人,区区十几个人就能打败上百敌人。”

  李秦明显感觉到对方巫的眼神在听完部落名称和犀牛角之后,有明显的变化,这老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他就直接打算用这批肚子都吃不饱的猎手来围死李秦他们,看到李秦显示了自己的背景和武力,又多询问了狩猎队长几次,不再带有窥探的目光。

  谁说原始人类就是智商不够的,他们也能做陷阱猎杀动物,只要能吃,就没有他们不杀的。生活在杀与被杀,吃与被吃的世界,心肠软的,不够精的早就被吞并和消灭了。

  刚才矛氏族的巫就在说他的氏族虽然重创损失了一大部分族人,还是有些实力的,显露一下自身底气,而李秦在说,我们有个很大的部落,装备精良,而且十几个人就能猎杀犀牛,展示了一下武力,用上弓箭能轻松打败上百人,吹了一波牛逼,让巫不要乱动心思,否则他这些吃不饱的人不见得有用。

  见矛氏族的巫不再讨论换食物的问题,李秦也随他去了,这事情,谁先开口谁输阵,拉着对方氏族的巫和狩猎队长,聊天聊地,侃大山。两只狐狸各自相谈甚欢,吃的烤肉谈天说地。

  终于,在烤肉吃完的时候,矛氏族的巫还是沉不住气了,询问怎么才能交换食物。

  “巫,你看你们氏族都衣衫褴褛的,吃都吃不饱了,也没有啥东西可换了,你们兽皮也不多,就剩下些人口了,就用人**换吧。”李秦说道。

  “别啊!我这里还是有一些东西的,比如老虎皮,豹子皮,交换一些食物总够了吧!”

  “不行,我们氏族也有很多,我们最需要的还是人口,你看你们现在打不到足够的食物,饿了一段时间了,损失人口还不如交换给我们,有了这批食物你们就安心过上好几天,省点吃可以撑上一周,那时候说不定食物问题就解决了。”李秦咬住死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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