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能看到什么?”
听到了崔奇落地的声音,梓游紧随着问道,实际上他也有些忐忑不安,盗墓这种事情只在小说中见过,直到亲自去干,阴风吹过,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应该是个侧室。”崔奇回答道,手中的油灯从下面释放着微弱的光芒。“没有危险,里面放着一些陪葬品。”
他在下面转悠了一阵后说道。
“那是不是有传国玉玺?”不过很快梓游就意识到,传国玉玺何等珍贵,哪有这么简单轻易的得到,这里只是一间侧室,里面的陪葬品或许价值连城,但远远达不到传国玉玺的程度。
“你们可以下来了。”崔奇对着上面说道。应该是排除了下面存在危险的可能。
听到崔奇的话,梓游稍微放了些心,转身对沈梦溪和宋敏玉说道。“总要有人在外面望风,你们谁留下来?”
刚说完,那宋敏玉已经二话不说的跳下了盗洞,连绳子也没有借用,显然她是不会留下来,想想也是,盗墓这么刺激的事情,她大概是害怕梓游独吞从墓穴中得到的东西吧。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梓游和沈梦溪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
“爸爸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吧。”还没等梓游发话,后者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先是出口。
“下面有鬼怪哦,不怕么。”
“没爸爸在,我更怕。”
“好吧,怕了你了。”
盗墓的时候在外面至少留一个人,算是常识,一方面望风,防止他们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发现,另一方面,盗洞有时候并不牢固,或是垮塌,或是被掩埋什么的,外面的人负责保证盗洞的安危,盗洞是盗墓者的名,盗洞出现了变故,里面的盗墓者都要玩完,还有一些时候,墓葬比较大,盗墓者若是在里面迷路了,找不到出口,外面的人还要承担指引方向的任务。
所以出于安全考虑,外面留个人是十分必要的。
宋敏玉是不可能留守,这小姑奶奶也是不愿意,难道让自己留在外面,也不是不可以,但来这一趟的意义何在,崔奇的话乃是职业盗墓者,有他的指引下,在盗墓的过程中会少走许多弯路。
到底让谁留在外面呢,确实让梓游犯了难,要不外面谁都不留?也不是不可以,但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自己的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不得已,只能带着沈梦溪,顺次沿着绳索滑落了下去。
油灯的光很昏暗,微微的照亮着下面不大的地方,大概是一处有着四分之一足球场大小的房间,地面上有些潮湿,密密麻麻的覆盖着阴暗的苔藓类植物,空气中有着令人有些不太舒服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但总觉得有些压抑。
正中央放着一口数米长的棺椁,不知道是谁长眠在这里,四周站立这一圈青铜士兵,手持着武器,捍卫着自己的墓主人。
房间的四角分放有四盏长明灯,水缸一般,里面盛满着油脂,建造墓穴的人以为这么多的油足够燃烧几百年了,足以称得上长明灯,但却没意识到燃烧除了需要燃料之外,还需要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氧气。
实际上当氧气耗尽使,那些灯不光燃烧了几天而已,里面的油脂机会没减少多少,崔奇现在又将其点了起来,整个房间才彻底的变的明亮许多。
这里显然没有传国玉玺。
梓游在下来后环顾了四周,确认道。
侧面有一口石门,看来只有进到更里面去,才能找到要找到的东西。
宋敏玉走到了正中间的棺椁之旁。轻轻抚摸着外面的厚重的铜椁,似乎是被什么吸引到了,蹲了下来,那下面有一些小字,在看了一会儿后,或是自言自语,或是刻意在对其他人说。“这是孝慈皇后,孝慈皇后当初母仪天下,甚得百姓爱戴,只是红颜薄命,在诞下太子之后变因难产而死。”
梓游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什么孝慈皇后孝庄皇后的,关心这个还如关心怎么找到那个什么玉玺呢,她下来这一趟不会就是为了感伤先人吧。
“外面不留人怎么可以,要是出了事情就不好了。”崔奇见到几个人都下来后,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也没办法。”梓游摊开了手说道。“这个确实是个问题,非要留人在外面么,偶尔这么一次,应该不会这么背的突然遭遇横祸吧。”
“每次盗墓都会有人留在外面的,虽然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我们这一行还是很谨慎的。”
“你已经不算这一行了。”梓游拍了拍崔奇的肩膀笑道。
事已至此,看来只能这样了,但崔奇的眼皮跳的好厉害,总觉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啊!”
突然间沈梦溪大叫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紧接着躲在了梓游身后,恐惧般的有些害怕起来。
“怎么了?”梓游问道。
“那个动了,而且似乎有只眼睛在看我。”沈梦溪指着其中一个青铜士兵说道。
动了?青铜士兵能动?鬼才相信呢,反正梓游是不信,但还是跟随着沈梦溪所指的看来过去,但却并没有发现那个青铜士兵有任何异常的现象。
墓穴的士兵会攻击盗墓者?这种扯淡的设定,怎么可能会有。
“没动啊。”
“真的动了,我没说谎。”
“我知道你不会说谎,但总会有眼花的时候吧。”
“你看,又动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就连历史工作者宋敏玉也从原本阅读历史文本的状态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吱吱,吱吱。
声音传来的方向赫然便是那其中一座青铜雕像。
梓游眉毛一抽,暗道不会真的有鬼怪吧,就在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宋敏玉却是提前了一些,艺高人胆大的走到那青铜雕像的旁边,用手敲了敲外层的铜甲。旋儿一只老鼠从那铜甲中钻了出来,吱吱吱吱的在地上乱窜。
但宋敏玉更猛,恶趣味的踩了下去,一脚把那老鼠踩成活生生的生物标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