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回来了!”
齐尊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屋内顿时传来一股混乱的桌椅声,接着李怀志颤颤巍巍地从屋内快速出来,激动地喊道:“孙儿!孙儿!”
齐尊再也控制不住,跪倒在李怀志面前,哭道:“爷爷,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李怀志也是双眼含泪,他扶起齐尊,高兴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李怀志的女儿也是走了上来,一阵嘘寒问暖后,几人将齐尊拉到屋内,围着他不停地询问。齐尊将这几rì的遭遇向他们说了一遍,引得众人唏嘘不已。当然,齐尊并未提及卫清柔及山谷中的事,只是说中毒后被一个高人所救,直到养好伤才返了回来。
当天,李怀志让女儿好好地做了一顿饭,齐尊几天未吃这些饭菜,吃得如狼吞虎咽一般。一家人聚在一起欢声不断,其乐融融。
当晚,齐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书,许久叹息一声,无聊地翻弄起来。白天里眼见爷爷高兴的心情,齐尊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口,此刻更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李怀志走了进来。齐尊赶紧站了起来喊道“爷爷”,李怀志看了一眼齐尊,叹了口气,随手将门关上,来到齐尊身旁坐下。
“尊儿,你有什么事就不必瞒着爷爷了。”李怀志突然开口道,“爷爷看了你几十年,你有什么心事爷爷一眼就能看出来。今天白天你有时说话吞吞吐吐,有时面露难sè,一定藏着什么心事,一定有什么话要对爷爷说。”
齐尊知道自己已被爷爷发现,便跪在李怀志面前,道:“爷爷,孩儿不该想您隐瞒,只是孩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怀志叹道:“男子汉大丈夫,行走世间当断则断,做事岂能犹犹豫豫。如果我所料不假,问题当出在那高人身上。”
齐尊道:“爷爷,您知道?”
李怀志呵呵一笑,道:“爷爷活了几十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天音山山高林深,寻常人哪里能在那生活?况且这几rì家里莫名多些柴火,却不见有人来过,这些手段,都让我想到了那些修道的高人。”
齐尊恭敬地答道:“爷爷所料不假,救我的正是修行中人。”
李怀志追问道:“那人品行如何?可逼迫你做事?”
齐尊想了想,道:“她是名女子,心地非常善良,对孩儿非常好,没逼迫孩儿做任何事。”
李怀志点了点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声道:“那就是你想跟着她修行?”
齐尊犹豫了一下,才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孩儿确实想跟随她修行,但是孩儿舍不得爷爷,想一直呆在爷爷身边。”
李怀志哈哈一笑,道:“爷爷年龄一大把,岂能因为自己而误了你的终生大事?况且爷爷还有你姑姑二人照顾,能有什么担心之处?修仙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有这个机会,你能被仙家看中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万不能因为我而浪费。”随即,又叹息一声,道:“从捡到你的那天起,爷爷无时无刻不做好离开你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是在现在以这种方式。老天已经把你放在我身边十五年,爷爷已经知足了。”
齐尊听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他坚定地道:“爷爷,你放心,我修炼有成后一定回来陪你,永远也不再分开。”
李怀志动容地将齐尊扶了起来,搂入怀中,道:“好孩子,爷爷有你虽死无憾啊!”
齐尊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在李怀志怀中痛哭起来,直到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卫清柔说过的话,急忙抬头道:“姐姐说第一年我需要砍柴锻炼身体,这样我可以天天下山回家来看你。”
李怀志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说完,从怀中取出那枚墨sè玉佩,将它放到齐尊手中,道:“这玉佩是你的身份象征,万不能弄丢了,快快仔细放好。”
齐尊也想起卫清柔交代的事,便将那玉佩戴在脖子上,贴胸藏好。
这晚,齐尊和爷爷促膝长谈,直到很晚,李怀志的女儿才将李怀志强行叫走,回去歇息。第二天早晨,齐尊告别爷爷和姑姑夫妇,李怀志已知道缘由心中倒还想得开,反而齐尊姑姑二人却是十分不舍,齐尊又好好解释一番,直到他们听说每天都可以回家,这才作罢。
会合白猿一起返回山洞后,齐尊将那枚墨sè玉佩交给卫清柔,高兴地道:“爷爷他们都答应我修行了,以后我就可以跟着姐姐学习本领了。”
卫清柔微微一笑,收起玉佩,道:“既然如此,从明天起你便开始砍柴,同时吃些灵药提炼身体,等过段时rì看你的身体状况再教你法诀。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些难过,你要吃得了苦。”
齐尊拍拍胸脯,自信地道:“姐姐尽管放心,仍何苦我都能吃下!”
齐尊最终又回到了玄音谷,回到了玄音洞,一片崭新的天地即将为他打开。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但这就是修行,这就是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