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怎么喜欢这里的人,不过这里的物,她还是极喜欢的。
就如此刻,沐浴在鲜花撒满的暖水中,她的身心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的。
她虽不是有洁辟的人,可是连日来不曾洗个好澡,全身沾了满是尘土,是一件极难受的事情的。
尤其晚上要睡时,更是觉得百般不适。
慕容黔果然如他所说的,以贵宾之礼待她的,刚刚朱月儿带她过来,直接就进了这件正中最大的厢房中,可见不一般,而且,望着屋内的陈设,高雅大方。
摆设的物品虽不及凤舞九天用得名贵,却也全鼠重之物。
若敷宾,那儿会有这样的雅间呢?!
手滑过水面,激起波浪。
她闭了眼睛,放松了身心,将自己整个浸在了水中。
如果此时双儿在身边就好了,她那一双巧手,准能将自己连日的疲倦去掉的。
忽然好想好想着、、、
眼眶,不觉也微红了,终究是觉得委屈的,人前,她可以装得坚强无畏,可是人后,却是禁不住细情软心的折磨的。
虽说她曾经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可是那里曾这样处处受人制陷,还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遭人劫持。
从前闺中,再是不堪也终是被人护着的,可是如此迥然一人,才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寂寞与慌乱。
正陷入沉思中,微闭着的眼忽然发现眼前陡然一亮,她吓了一跳,眼睛睁开。
却望见门外男子一身灰衣,长身而立,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羞愧、是惊艳、是无措、还是什么,晚清根本就看不清楚,因为他背着阳光,脸上,扯不清楚。而他,终于在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关上了门。
这一切,发生的只是一眨眼的光景,却让人印在心中一生了。
门外传来一声清脆而悦耳的女声:“哎呀!邪风,你、、、你、、、怎么那么急啊!我还没有说清楚,其实晚清姑娘在沐浴呢!你、、、你、、、你这不是毁了人家的清誉吗?!!”
那声音,娇娇惯滴滴,带着几分不知真假的惊慌失措,那么颤颤然地说着。
而后听到邪风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我、、、我、、、我、、、”
晚清心中冷笑!
原来如此!!
她还在奇怪,邪风为何会知道她住在这间厢房,而且还这么巧合地,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呢?!!
原来都是朱月儿在作怪!只不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何居心呢?
她与她无怨也无仇,何至于她要如此害她呢?
看来,这一切,是越来越有趣了?
只是不知道,凤孤,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今天?明天?还是后天?
想来一定不会拖得很久的,他可是极想着朱月儿呢?!!
难怪她奇怪为何她两次被劫,侍卫们都无所察觉,连凤孤也是无所察觉,仿佛是庸俗之辈呢!
难怪为何不审黑衣蒙面人问清原因呢?!
他不过是在等着这个借口,可以来看看朱月儿罢了,而她,很不幸地成了他们见面的踏板!!
她真想见见,他们见面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
依这样的看来,朱月儿对凤孤,也并非真的如外界所说的,没有感情的,若是没有感情的话,就不会做这等子缺德的事情了!!
伸手拉过他们准备的衣物,迅速穿上,拢了拢湿发,这才一脸淡笑而自然地推开门。
却见吱唔中的邪风在看到她走出来的时候,头垂得就要着地上,脸上是懊悔与难过。
而朱月儿,却装得一脸担忧:“凤少夫人、、、邪风他、、他都不适意的,刚刚只怪我没说清楚,赶来时,却已经、、、已经、、、你莫要怪邪风,要怪全怪我好了!”
她说得楚楚可怜,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只是晚清分明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一扫而过的得意之笑。
她也不慌不急,不怒不燥,而是笑得自然温娴,笑中蕴着一抹智慧:“慕容夫人这话说得奇怪了!刚刚都没有发生什么啊!”
“没发生什么?!”朱月儿岂有料到晚清会有此一说,一时竟愣住了,一双媚眼飘向了她。
“是啊!邪风进去的时候我已经穿戴好了、、、”她故意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惊讶地捂住了口:“啊!不会慕容夫人以为、、、以为邪风开门的时候我在洗澡吧?!!”
“难、、难道不是?”朱月儿听她一说,却是不敢置信一般,雪白素手颤颤地指着。而邪风,也是睁着一双眼不明地看向她。
晚清却是镇静一笑:“若真是让邪风看了去,我此刻只怕早就羞愧死了,那还能够站在这儿呢!”
说得坦然,眼神一片清明。
说完望向邪风,邪风会意,也是一扬头,笑得无邪:“是啊。”
“是吗?那你为何刚刚一脸羞愧呢?”朱月儿只是一时吃惊不及细想,此时一想方觉得并不像晚清说得那么简单,于是柔笑着问。
“我刚刚,我刚刚只是因为进去的时候,她虽已经穿好衣服,却又穿着不整,发丝也未挽起,我何时见过女子如此,一时觉得羞愧无比!”邪风只略一寻思,便掰扯一番而出。虽然不尽其意,却也算是合乎情理。
“原来是如此啊!”朱月儿有点惺惺然,却还是笑得美丽:“如此便好,我还担心得不得了呢!这下可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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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几人呵呵一笑,却是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