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宾客从醉酒中醒来,心里才开始懊恼,难得逮到整治秦子臻的机会,怎么就忘了闹洞房。
只可惜,亲也成了,洞房花烛夜也过了,谁让自己贪杯,后悔也无济于事。
至于那些想找茬的人,他们只觉得邪门儿了。昨日莫不是遇见了鬼打墙,居然把目的忘得一干二净,全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欢乐情绪。
呸!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凉飕飕的,一阵阵发冷,吓得他们噤若寒蝉,发誓赶明儿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秦子臻嗤笑,他的仇人不少,看他不顺眼的人更多,喜宴有人想找茬,他又岂会不防范。
别说,异能升级到五阶,确实好用。
以乐声为介,以欢乐的气氛为媒,再以加了料的美酒为引子,只需用精神力稍稍诱导,人们就会陷入欢乐亢奋的情绪,从而飘飘欲仙,忘了所有的目的。
想看他的热闹,没门儿!
当然,以上条件缺一不可,要不然也不会成功,但是对于意志力坚定的人,依旧无用,只会让他们觉得很放松,喜宴的气氛本就欢乐,放松心情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总之,昨日的婚宴很成功,不管来人抱有什么目的,临走的时候,绝对是宾主尽欢心满意足。至于第二天怎么懊悔,对不起,那就不关秦子臻的事了。
此时他爱怜地看着熟睡中的小九,心里惭愧了一把,觉得自己很禽兽,昨晚要得狠了。
谢九思身上布满了轻轻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战况激烈。
都怪小九太闹腾,那么勾引自己,小嘴吸得他欲罢不能,一个劲儿的喊想要,他能忍得住吗。
话说,人家喊得是不要好不好。
不过在他的心里,床上喊不要,那跟想要肯定是一个意思。
禁欲太久的男人伤不起。
仔细打量小九的睡颜,大手抚过他的腿,心里有些心疼,小九双腿久不活动,血液寻坏不通,看起来骨瘦如柴,只万幸目前没有变形,若不然就算医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别看。”谢九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脸颊泛红微微有些羞涩。
秦子臻勾唇一笑,打趣道:“你的身子,哪里我没有看过。”
谢九思嗔他一眼,身体并没有太难受,昨晚阿臻处理得很好,轻轻推了他一下:“快点起来了,一会儿澈儿还要请安。”
秦子臻撇了撇嘴,大手不规矩的乱动,满不在乎的说:“别管他。”反正上无高堂,那小子来了让他等着。
谢九思眉梢一挑,狭长的眼睛一横,斜他一眼:“你到底起不起来。”
秦子臻讪讪地松开手,老婆越来越凶悍,那眉,那眼,那小模样勾得他心痒难耐,只可惜昨晚要多了,他怕老婆承受不住,要不然他还真恨不得化身为狼。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秦子臻觉得还是起床比较好。没有尝过肉的滋味,他还可以忍,但是尝过以后,再让他忍,简直是酷刑加身。
谢九思鼻子一哼,骄傲了,给了秦子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慢条斯理开始起穿衣裳。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秦子臻眼神一暗,眼中浓浓的欲/火,快要把人焚烧,他心里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把小九医治好,否则,这种欲/求不/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两人梳洗完毕,秦澈早已在门外等候。
一般大户人家,新人进门,不仅要给公婆敬茶,还要祭拜祖先,上族谱。
轮到秦子臻这里,自然是全部免了。
祭祖,抱歉,平西王那边的祖先他不认。
敬茶,上无高堂父母敬什么茶。
至于上族谱,那就更不用说了,秦子臻压根没族谱。
“儿子给父亲请安,给爹请安。”秦澈规规矩矩行礼,他在谢九思的教导下,言行举止已经初具大家公子的风范。
“起来。”秦子臻含笑,夫夫两分别拿出一个大红包,谢九思说:“给你的,想买什么,可以带着下人去街上,但是切记不可独自出门。”
“谢谢爹。”小秦澈笑眯了眼。
秦子臻注视他,心里比较满意,他们父子相处融洽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淡淡地训诫了几句,简单的礼仪过后,至此,婚礼的最后一步完成了,从此以后,谢九思就是真正的秦家人。
新婚浓情蜜意,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安稳了三天,立即有人上门找茬。
顾大人忽然登门造访,说是探望儿子,虽然他儿子只是侧君,但那也是皇上赐婚,他怕平西王世子娶了正妻,儿子会受委屈。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然而知情识趣的人都知道,侧室无论名头多么好听,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主家新婚没几日,区区一名侧室的老子,便要为儿子找脸面,这是不找茬又是什么。
谢九思脸色不好看,说穿了,对于皇上赐婚,他心里仍有芥蒂。
秦子臻黑着脸,顾家若不登门,他差点忘了这回事儿。
顾大人唾沫横飞,一来到府里,他便理直气壮地大放厥词:“我好好的儿子,交到你的手里,怎么人就不见了,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怪我到皇上面前进言。”
谢九思气定神闲,只给了秦子臻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接着,他就安安稳稳看好戏,一副万事不理的样子。
秦子臻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顾大人,目光变得鄙夷,悠悠然地反驳道:“顾大人此言差矣,腿长在你儿子身上,去了哪里关我何事,莫不是你家教不严,儿子偷偷跑了,却又怪在我的头上,贼喊捉贼见多了,像你这样不要脸,本世子总算开了眼界。”
谢九思噗哧一笑,阿臻骂人真恶毒,不过,他喜欢。
秦子臻瞥他一眼,两手一摊,真拿你没办法。
“放肆。”顾大人气得浑身发抖,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我儿子进了你秦家门,如今人不见了,你居然推卸责任,你将皇上置于何地。”
秦子臻不屑,好大一顶帽子,盖上了就是欺君之罪。
谢九思似笑非笑瞥过他,心里升起一种预感,顾大人这是找死的节凑。
只听秦子臻说道:“顾大人有病得治,你儿子进了秦家门儿,为何我会不知?可有宾客作证,可有媒人聘礼,我到要向皇上问问,顾大人弄丢了儿子,无故上门找茬究竟何意?”
顾大人一呆,气急败坏:“我儿子早就进了秦府,平西王世子休要抵赖。”
秦子臻佯作思索,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还不等顾大人松口气,他又说道:“是有那么回事儿,你送儿子过门做客,本世子招待了他几日,那又如何?”
“你......”顾大人正想怒骂,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语结,他心里只把正妻骂了一万遍,此事到了皇上面前,自己绝对不占理,儿子乃皇上赐婚,哪怕只是侧君,礼仪也不能如此简单,平西王世子不承认,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顾大人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地走。
谢九思歪头,瞅了阿臻一眼,难道就这样算了?
秦子臻冷笑,顾大人上门找事,只是一个信号,所谓枪打出头鸟,顾大人要是一个聪明人,就不会放着才华出众的儿子不要,反而看重一个虚有其表的嫡子。
顾家成不了气候,尽管他只是探路石,然而,既然犯到自己头上,秦子臻并不介意雪上加霜,加快顾府的败势,正好他前去北方什么都缺!顾家产业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过了没几日,果然不出秦子臻所料,他在京中的产业,受到各方打压。
粮店吃死人,有人闹事。
布行惹上地痞流氓。
珍宝阁被人讹诈,说是出售赝品。
就连他的几座庄子,也发生了各种意外。
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来!
皇帝并没有直接动手,可他只要露出一个眼神,透出一个口风,想为皇上效命的人多如牛毛。
秦子臻面色微冷,刚刚跟他缓和关系的几位大臣,立马有多远躲多远。
如今的形势,寡不敌众。
秦子臻抓紧时间制造芥子空间,质量虽不如小九的空间大,可是架不住数量多,收集粮草足以!
另外,经过一个多月查探,薛神医总算有了信。外人看来,平西王世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然而秦子臻却以为一切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并且,他的苦心没有白费,胖子和恒王世子依然如故,按照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二世祖,来到京城混吃等死,一不求名,二不求利,三不求官,皇帝又不能拿他们如何,了不起受些冷待,反正已经习惯了。
发现秦子臻处境不好,两人立即前来探望。
这个当口,能遇见一个朋友,说实话,秦子臻心情不错。
胖子心里纳闷,看这两口子一如既往,仿佛并不着急,他心里忍不住好奇:“秦兄莫不是有了对策。”
秦子臻但笑不语,深深看了胖子一眼,那些产业不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皇宫宝库他进不去,但是那些找茬的人,他损失了多少,总会想办法拿回来。
原本,他还打算安安静静地走,最好不要引起旁人注意,可是如今他却改变主意了,决定大干一笔。胖子来得正好,有了他们帮忙,可以省去自己很多事情。
胖子被他看的发毛,连忙道:“秦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恒王世子也说:“算我一个,不过我没钱。”
秦子臻好笑:“行了,知道你没钱,不用叫穷,我在京里的产业留给你了,捞出多少算你的本事。”
恒王世子眼睛一亮,紧接着,很快他又警惕起来:“此言何意?”产业给你,和留给你,虽然只是一字之差,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秦子臻并不隐瞒,眸色微敛,直言道:“我欲离京。”
胖子大惊失色,险些坐立不稳:“你疯了,你开京城,罪同欺君,就连西北也会受到牵连。”
恒王世子手一抖,不小心打翻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