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推进,益州的大军也终于开波开来,大部队在永昌郡停下,雍钟在城外准备了一大块空地让大军安营扎寨,然后亲自迎着贾英和赵虎等人进入城中。
贾英倒是不急,简单的和雍钟说了几句之后,然后命其坐在末尾,然后他们开始安排军务。
赵虎看到雍钟坐在末位,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他知道雍钟是贾英的人,不过雍钟身为永昌太守,是有资格参与这些,所以他也只当没有看到。
贾英的话题很简单,三军不可无帅,但是现在益州军已经有元帅了,但是尚缺一个先锋,而且此去南蛮有两条路,贾英的意思是赵虎他们二人分开。
贾英率领两万大军走另外一条路,而赵虎则率领三万大军走主路。
赵虎想也没有想便同意了,他为副帅,任何事情名义上都得听从贾英的,所以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甩开贾英。
众人商议之后,心急的赵虎再也不想继续留在永昌城内,直接出了城,回到自己的军营之中。
贾英亲自目送赵虎出城,然后才问雍钟道:“张野可都准备好了?”
雍钟在身后答道:“前几日方才送了信过来,打探我军的情况,想必是准备好了。”
“那你是如何说的?”贾英回身问道。
“那赵虎的情况自然照实说,然后其他的都没有说。”
“很好,且放出大量的探子,这赵虎决不能活着回来,懂否?”贾英看着雍钟的目光有些寒冷。
雍钟点点头,并未说话,目前张野上位,贾龙和益州大族都希望能够和张野结盟,所以这段日子雍钟颇受重用。
反而是那平日里非常受重用的雍闿此刻是整日闲散在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做为,现在族内的人见到他都得客气的尊称一声三少爷。
贾英似乎对雍钟的用心很满意,然后拍拍雍钟的肩膀说道:“好好干,只要你跟着我,助你登上家主之位自不是什么玩问题。”
家主!!
雍钟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雍钟竟然对这两个字有些陌生了,而且也不怎么热衷了。
不过雍钟不敢表现出来,仍旧是双眼亮出一抹光芒,而那道光芒正好被贾英给扫到,然后贾英大笑着离开。
赵虎急匆匆的出了城,回到营地之后还不停歇,然后就把手下所有的将校都给召集了过来,张任也包括在内。
“诸位,我奉将令,独领一军顺大路而入南蛮,诸位定要全力助我,事成之后,某自会论功行赏。”
赵虎简单明了的把事情给解释了一下,然后说出一番鼓励的话,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几位校尉当即表示了对赵虎的忠心,他们都看的很明白了,赵韪能够让赵虎前来,当然是来捞军功的,那么以后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说不定抱上这棵大树就成为将军了也说不定。
唯有张任,邹起眉头,心道坏了,骄兵必败的道理他当然是明白的。
现在这一路大军不论是主帅赵虎,还是手下的这些个将校,全部都没有将南蛮当回事,那张野能够如此顺速的就平定了南蛮,会是一个庸人么?
尽管这些年以来,大家从来都没有把南蛮给当回事,不过此等心境于战不利。
赵虎瞥眼把整个营中的情况都给看在眼里,见唯独张任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悦,心道我还未出征,你就在这拜我的性子。
不过赵虎还不想再出征的时候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于是问道:“何人敢为先锋,为本将军立下这头等大功?”
话音未落,几位校尉之中走出一人,此人直接拱手道:“末将雷声愿往。”
“好!”赵虎心中大喜,看着雷声那膀大腰圆的模样,想必是非常勇武的,越看越是欢喜。
张任一看雷声站出来,心中暗道要坏了,大家同为校尉,自然有所了解,这雷声他也是知道的,非常对得起他的名字,雷声大雨点小。
看起来非常的厉害,其实是个软脚虾,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看赵虎的样子竟然非常满意,张任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阻止道:“将军不可。”
“嗯?”赵虎瞥了一眼张仁阴阳怪气的说道;“张将军有何高见?雷校尉有何不可?”
见雷声直接望向自己,满脸的怒意,张任也有些后悔,管他去死,为何非要站出来说这些,现在又得罪了雷声。
不过张任乃是一个耿直的人,既然做了,那么就不能后悔,到时候如果败了就彻底不能后悔了,现在只是得罪一两个人怎么了。
“将军,南蛮张野并不是庸才,属下以为还是从长计议。”张任委婉的说道。
不过雷声自然是听出来张任的话中有话,怒气冲冲的道:“张任,某自认为没有得罪于你,这番话是何意思?”
“这...”张任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话说出来就好了,但是又不能说的太白了,要不然这雷声恐怕当面就要跟他较量一下。
“这张任真是过分了,我们都知道他厉害,但是也不能阻止别人得点功劳啊!”
“是啊,平日里看起来是个汉子,但是没有想到心眼竟然这么小啊!”
满营的校尉此刻都看着张任,挡人功劳犹如要了这些个武将的命,武人本就是把脑袋放在腰上,刀头舔血的过日子,全靠那些个军功来升官发财的,自然把军功看的很重要。
这些个校尉的窃窃私语张任都听到了,他本是军中一小卒,黄巾之战的时候崭露头角,直接被破格升为校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张任实在是太出风头了,本来在这益州军中就没有什么人缘,此刻更是没有人会帮他说话了。
赵虎心中冷哼,对于现在的局面非常满意,嘴上却说道:“张校尉莫非对本将军的分配不满意?”
张任看看满营的同僚,知道恐怕继续说下去也毫无意义,只得说道:“不敢,张任岂敢有意义。”
“好,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那么就劳烦张校尉和营中的将士押运粮草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