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带着刘苏去了他的房间,一边帮他更衣就寝,一边对着他温柔的笑:“小少爷,刚才您没被小公子吓到吧?”小主人,指的该是白旒苏。这个家的称呼很怪,刘辉被称作‘主人’,白旒苏被称为‘小公子’,而自己做为白旒苏的养子,被称为‘小少爷’。
刘苏摇了摇头,“没事。”
奶娘安心了一样的摸了摸他的头:“第一天来,什么都还不习惯,慢慢的就好了,今后奶娘会一直照顾你的。”
刘苏点了点头。
夜里,奶娘搂着刘苏一起睡的。在自己的记忆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从未有过的拥抱,因此刘苏睡的很踏实也很安心。
‘小白,小白’----在梦里,有人唤着自己的小名儿。那个人的轮廓模糊不清,甚至是男是女都无从辨别,总之在梦里,那个人也是紧紧的抱着他的。
刘苏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想找奶娘陪他去茅厕;但是看着这个与自己素昧平生,却对自己照顾有佳的女人,此刻正香甜的睡着,不禁心头一热,不忍唤她。
披了件小薄裳,五岁的刘苏揉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出了房间。找来找去的也找不到茅厕,最后他干脆就地解决,在一片低矮灌木附近处理了内急。回房间的路上,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夹竹桃,借着忽明忽暗的灯笼里的烛光,他四下张望,很快便发现了回廊转角那里,挺立的植物。
说起来,那些花正对着的,就是白旒苏的房间。‘那个少年的脾气怪得很,万一被他看见自己,一定会被他挖苦得很惨。’一这样想,小小的人儿不禁缩了缩脖子。
刘苏试探着朝那边接近,希望不会发出声响惊动白旒苏。谁知,那人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门扉轻掩。
“放开我啊混蛋!你弄疼我了!”----房间里传出了白旒苏的声音,字里行间透着不悦。
“开什么玩笑,这是你该受的惩罚不是么?干嘛领养那么个小鬼,你故意让我难看是不是?”----听声音,是这家的主人,刘辉。
刘苏握紧小小粉粉嫩嫩的的拳头,眉毛拧成一团:这两个人刚才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现在怎么又聚在一起吵架?
里面不断的传出各种声响,听起来像是有花瓶破碎的声音,杯盘摔落的声音,桌椅倾倒的声音,还有一种略显暧昧的声音,五岁的小刘苏,不知道那声音代表什么。
蹑手蹑脚的移向白旒苏的房间,刘苏轻轻的把门欠了个缝儿,朝里面张望。这一看不要紧,成了他噩梦的开端。
……
刘苏轻轻的推启门扉,借着狭小缝隙朝着白旒苏的房间里看。只见里面像是被洗劫过一样的凌乱。桌椅板凳一片狼藉,杯盘果蔬滚落四处,花瓶的碎片摔得飞散,最重要的是:此刻,衣衫不整的白旒苏。
白皙的皮肤显露无遗,头发散乱双眼迷离,肩膀不断起伏的喘着粗气,像只华丽的狐狸,修仙成人的形态。此刻的白旒苏,显得那样的妩媚。
与此同时,小人儿还看见了,和白旒苏一起的,同样脸红气促的刘辉。
刘苏在外面偷看,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不过五岁的他,就算再怎么老成,也还是无法完全理解,这两个大男人,此刻在做着什么苟且的事。刘苏不明白,刘辉是享受着制造给白旒苏的痛苦,还是享受着折磨人的快乐,又或者是两者兼有。
“放开我!刘辉你这个混蛋!”白旒苏吃力的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刘辉,眼见着抵抗无效,不禁眉头一皱,皓齿狠狠的咬上了那人的肩头。
“啊!”这个家的主人,刘辉;被白旒苏咬了肩膀,发出了一声闷哼;但是动作却并没有停止。“你咬我是么?最近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宠物,永远也别想反抗主人。”
白旒苏表情也更加痛苦,近乎于痉挛一般的疼痛感让他几乎晕厥。嘴角上的血是刘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凝固;同时也混合了白旒苏自己的血,是的,他把嘴唇咬破了。
外面还在偷看的刘苏吓得两腿发软。从看见的第一眼,他就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是腿却不听使唤,眼睛也一样。于是他僵在那里不动,表情也近乎于要哭出来了似的;一面痛苦的不想窥探,一面又因为好奇心作祟而双眼发直。
那之后仿佛过了很久,刘辉离开了白旒苏的身体,起身去屏风后面的厅室沐浴。剩下白旒苏一个人,躺在那儿,双眼放空的朝着门的方向看。
外面的刘苏整个人都傻在那儿了,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只见里面的白旒苏缓慢的坐起了身子,拽了拽零乱的袍子拢了拢头发,苦笑着手撑着腰肢,走向了门扉。然后迅速的,拉开了门。
而此时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将要发生什么事的小人儿,就这样,显现在了少年的眼前,真可谓暴露无疑。
“小东西,你在这里干什么?才五岁的你,能看得懂刚才的么?”白旒苏居高临下的斜着眼看刘苏,透着冷傲与责难。
刘苏虽然年纪尚浅,但是羞耻之心还是有的,被白旒苏这么一说,再加上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刺激,不禁鼻子一酸吓哭了。
白旒苏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伸手拎起了刘苏,不容分说的朝外走。刘苏一边望着里面还在沐浴的刘辉,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自己的哭声激怒;一方面也不明白,白旒苏这是要带着自己去哪儿。
夜深人静,听得见蛐蛐儿的叫声;树木散发着各自的气味,花草沁人心脾。白旒苏一手支着腰,一手拎着刘苏,走在这样的夜色下。一言不发,也毫无杀伤力可谈;刘苏忽然觉得,这样的白旒苏,更可怕。
停下来的时候,是在浴室外面,白旒苏推门进去,直接把刘苏扔进了水里。刘苏不明白,明明白旒苏自己的房间里就可以洗澡,他为什么要带他,到这里。
五岁的幼稚身体,在水里浮浮沉沉的好不狼狈,而白旒苏站在那儿,像是乐得看他出糗。刘苏不断的呛着水,最后终于支持不住,在不断下沉的紧要关头,朝着白旒苏的方向,伸出了小小的手掌:‘救,救我’
……
“起来了,小狗~”有人拍打着刘苏的脸颊;小人儿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
印象中:是被白旒苏扔进了大大的浴池。
再看,拍打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旒苏。还是在水里,根本就没离开这个浴池,对于身材高挑的白旒苏,这浴池不算什么,但对于五岁的刘苏来说,这就是深不见底的渊。
自己此刻是在白旒苏的怀里,他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外衣,什么时候进到的水里,什么时候把将要溺水的自己抱在怀中,刘苏毫无印象。
“小狗~”白旒苏真的像是在看小狗一样的眼神,望着刘苏。
刘苏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心有余悸的搂紧这个人的脖子;生怕再沉入池底。
白旒苏见小人儿伸着一双小手环着自己,忽然玩儿心大起,捏捏刘苏的鼻子:“小狗,你害怕掉在水里吧?”
虽然不甘心,但是刘苏才五岁,真的很无力,于是认命一般的点了点头。白旒苏嘴角一扬,伸手解开刘苏的环绕,作势装着要把他再次扔下水;吓得小刘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死抓着白旒苏不放。
白旒苏笑意更浓,把刘苏重新环进怀抱,贴着他粉嘟嘟的小脸:“害怕?”
刘苏一脸埋怨的看着他,嘴撅的老高。
白旒苏的鼻尖触在刘苏的脸颊,意外的发现这小东西身上奶奶的香味很诱人;于是轻嗅着小孩子的体香,意犹未尽似的。最后干脆用舌尖舔了舔,小人儿粉-嫩可爱,香甜的味道相当吸引人。
刘苏被他弄的有点不知所措,还会因为痒痒的而缩着脖子:“旒苏。”----刘苏第一次开口叫白旒苏。他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是称呼他为小公子,还是称呼他为爹爹,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于是他唤了他的名字。
白旒苏舌尖划过刘苏的耳朵:“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小狗~”眼看着五岁的小刘苏双颧泛上了红晕,他坏心眼儿的轻噬着那孩子颈项处的细腻皮肤,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一种贪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