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你脸红什么,喂,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白旒苏说的洋洋得意,凌厉的眼审视着刘苏。
“不,不是啦。”小人儿心虚的反驳他。
“你就是。”
“没,没有!”
白旒苏不死心:“真没有?你真的不喜欢我?”
小人儿答的战战兢兢:“不是喜欢了啦~”眼眸流转闪躲,不想被人看透心事。
白旒苏一脸失望似的,不再逼他。两个人坐在藤下,望着天上的牵牛星和织女星,不一会儿小人儿就没了兴致,表示对星星兴致缺缺,歪着小脑袋躲进白旒苏的怀里取暖。
“小狗,不如明天送你去学堂吧?”白旒苏伸手摸着小人儿的头。
“学堂?”刘苏听了,脸上透着点欣喜,他一直都很羡慕那些可以在学堂里读书的孩子。“可是我,我年纪太小了,先生不要我。”说着低下头,对着手指在那儿纠结。
“我的孩子他敢不要么?”白旒苏说的理所当然的霸道。
刘苏一想,也对,这世上恐怕没有白旒苏摆不平的东西。于是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表示想去。白旒苏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把小人儿送出去念书,这样可以减少自己与小人儿碰面的机会,也就可以不用每天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童癖了。
“喂,小狗,你真的不喜欢我?”白旒苏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再一次确认。
刘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脸红晕。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白旒苏伸手挠了挠头:这下,真的难办了啊~再一次把小人儿紧紧的环在怀里,开始了新一番霸道的深-吻。两个人的甜蜜来不及咽下,便溢出嘴边;小人儿一边怯怯的回应着白旒苏,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心脏承不承受得住。
白旒苏完全是几近失控的边缘:果然还是送他去学堂吧,再这样朝夕相对,真的会出事的!
……
白旒苏抱着小人儿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那小家伙一会儿要买东西,一会儿要放灯,一会儿要上桥,一会儿要看比赛,忙的白旒苏不亦乐乎。待到回府之时,两个人都是精疲力尽了。
奶娘和家臣们在后面跟着,头一次看见白旒苏乐在其中的样子,也说不清是福是祸。
白毓苏本来是想把小人儿交给奶娘,怎奈熟睡中的他抱着自己的脖子不放手,最后只好带他去自己的房间睡。
轻轻的在小人儿脸上印了一个吻:“好眠。”然后怀抱着他,心满意足的睡去。
而此时的刘辉,正流连花街柳巷;抱着个娇柔美艳的女人,做着各种发泄。今天白毓苏完全没在自己眼前露面,自从他收养了刘苏之后,便更是有堂而皇之的借口与自己疏远。
本想排挤一下那小人儿,把他从这个家赶走,但是小小人儿又十分惹人喜爱,他自己也不忍心。于是便只能是‘情人怨遥夜’。对着身下承-欢的女性,一次一次的,毫无怜香惜玉可言的,自顾自的发泄。
殊不知,此时的玉娘,甚至是王碧兰,紫桐,也都守着空荡的房间,‘竟夕起相思’。
结果,七夕兰月夜,睡的香甜的,只有白毓苏和刘苏而已。是因为彼此相吸引而甜蜜,还是因为彼此相拥抱而温暖,又或者是因为彼此相爱慕而满足。
……
第二天一早。
“主子,让小少爷像慈恩少爷那样在家坐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送他去平民那种门馆呢?”----家臣在苦口婆心的劝白毓苏。他说的没错,无论是刘辉御史台长官的职位,还是白毓苏商业巨头的身份,都应该是自家聘请教师,可是现在却要送五岁的刘苏去那种私人设馆,果然还是让人费解。
白毓苏摊手解释:“没什么吧,小狗我收养了还不到一周,他原来的身份和过着的生活你也知道,所以现在送他去和他生长环境接近的地方,更容易和那些人熟络吧。”----其实这只是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因为:白毓苏害怕和刘苏长时间呆在一起,那种野性的**,让他自己都害怕。
于是下人照办,带着睡眼惺忪的刘苏出门,去找了城里最好的私塾;虽然所有的人都认为,还是请个家塾更符合身份。
而与此同时,才成为了刘苏的‘奴隶’的刘慈恩,也眼气似的死活不在家念书坐家馆了,非要和刘苏一起去念外面的私塾;被娘亲紫桐一顿教育,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做罢。
老先生看着刘苏,捋着胡子点了点头:“不错的孩子,让他来吧。”然后,刘苏在孔老夫子的牌位前恭立,向孔老夫子和先生各磕一个头,即取得了入学的资格。
刘苏在门馆要学的课程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千字文》。讲课时,先生正襟危坐,学生们会依次把书放在先生的桌上,然后侍立一旁恭听先生圈点口哼;先生讲完了,则命学生复述,之后学生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朗读。
第一天上学,什么都很新奇,无论是门馆学生们的衣服,还是他们的举止,甚至是先生的体罚政策,都会吸引小人儿的注意力。由于是白毓苏派人来送的,再加上刘苏才五岁,比其它学生要小一点,因此先生也不敢得罪这位小少爷,本着凡事好商量的态度对他大行照顾。
课下,几个孩子围过来:“刘苏,听说你是中丞大人的孙子?”
刘苏想了一下,白毓苏是刘辉的养子,自己是白毓苏的养子,可不就算是刘辉的孙子么。但是养子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于是只能笑笑,没说什么。
“刘苏长的像个小仙童~”一个娃娃伸手戳刘苏的脸,一脸友好的笑。
刘苏不讨厌这些人,相反的,比起他在刘府呆的这一周,可以看见这些同龄人,让他很自在也很开心。
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围着小刘苏做自我介绍,这些人里刘苏觉得比较合眼缘的,是一个叫做关轻扬的孩子,他比刘苏大两岁,家里是珠宝生意的。
也有几个人远远的站在一边看,不时的指指点点;刘苏知道,那一定是这私塾里的个别分子,平时只会作威作福的人。
没有过多理会,小人儿很享受在私塾念书的时间。第一天授课结束,小人儿拖着疲惫的身体挤出了学堂;关轻扬追在后面,拍了拍刘苏的肩膀:“哟,一起回去吧。”友好的朝他笑,温暖似日光。
刘苏甜笑着点点头,却发现不远处正停着白旒苏的轿子;于是礼貌的朝着关轻扬道歉:“对不起,家人来接我了,恐怕……”
关轻扬看了一眼,不远处从轿子出来的人,很识相的笑了一下:“那改天吧,刘苏。”然后快步的朝前走,加入了其它孩子的行列,一起顺路回家了。
白旒苏眼见着童子们下学了,便从轿子里出来,抱着膀子立在那儿等刘苏;紫檀色的云锦外袍上,五彩丝攒花结长穗;腰间的玉佩上张狂的双头龙;飘逸的黑发随风轻扬,俊逸的外表棱角分明;白旒苏站在那里,与画中仙子无异。
小人儿快步的奔过去,甜甜的朝他笑:“旒苏~”
白旒苏摸了摸小人儿的头:“今天有没有被先生体罚?”其实白旒苏送刘苏来这种私塾,就是想避免和这小人儿过多时间相处,怎奈,自己又很担心他第一天上学会不适应,无论如何也还是想来看一眼。
小人儿摇摇头:“不会啊,第一天念书,先生不可能罚我啦~”说着,搂着白旒苏的腿朝上攀;像只真的小狗一样,黏黏的粘在白旒苏身上。
白旒苏抱着小人儿坐进轿子里:“走吧,去衡峨楼。”吩咐了下人,便放下了帘子。
“衡峨楼?”刘苏歪着小脑袋问。还以为是回家,结果是要外出吗?
“绿袖今天要来,所以约在外面见。”白旒苏说着,第一次露出了,和十六岁的年纪相符的青涩表情;看傻了一旁的小人儿。
路上,白旒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小人儿动手动脚,甚至可以说,严肃的像个真正的养父;他这样的时候,刘苏反倒很奇怪: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他口中的绿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