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败走惶惶遇仇家冤累环阳多少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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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二人可不似田殊、黄朗生就的贼骨长就的贼肉,他们不能借高走低,只能在大街的边上贴了墙跟摸着黑疾速往回赶。他俩跑的正欢,突然被一道极亮的光柱照住,照的俩人睁不开眼,耳边只听得恶狠狠的语调:“干什么的,贼头鼠脑,鬼鬼祟祟这么晚了急着跑什么?”这句话在他们听来无异于一声炸弹爆炸,做了亏心事自是怕鬼叫门,吓他们冷汗立刻从额头上忽忽往外冒,下意识将那承人头的包裹往身后藏。他们定了好半天神方才才看清对面站了三名巡警。

  这是自出了刘虚所有亲戚被杀的案子后整个环阳县草木皆兵,安排了夜警巡逻。这三名防暴人员体格强壮,一看便知身手不凡,要不然这么晚了刚出了这样的大事说什么也不敢仅三人还出来巡逻。他们见有两人慌慌张张贴在黑影里跑来,猜想必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喝令止住他们,“站好了别动!”“后面袋子里藏的啥?拿过来!”“跟我们去一趟局子做下笔录!”他们所要求的这些闵豹两人均不能答应,他就赶快套近乎绕圈子,忙了下贱的说:“警察大哥,我们都是好人,绝不是那作奸犯科的泼贼。”潘九男也忙了说:“真的大哥们,他没说半句假话。”他们让当时的情形吓坏了,忘了现在都是逢人要称小。那仨警察见他满脸的胡子碴还充嫩称自己大哥心里就极是不快,一按电门充当手电筒的那电棒噼里啪啦,两个电极闪动着蓝火苗,他们越是遮掩那几个警察越是怀疑,身子向了他们靠怒冲冲责令:“我怎么看你们也不像好人,少罗嗦把袋子递过来!”

  怎么办?闵豹夫妇心下这个急,他们四目一对心有灵犀,猛了转身撒腿就跑。一看如此那仨警察知其中必有蹊跷,于是随之追来,两个身材高大跑在前面,比较胖矮的稍靠后了些,三人边跑边高喊着抓贼,其中一个大个还回了头为后面那个胖子支招,“快,快拨电话呼叫总部。”

  闵豹本拟凭了自己的脚力舍下这几人,他本想若是自己拼了命的跑了哪还有那么认真的主儿,又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怎的还能也拼了命的追下?可他想错了,他并不知这几个警察的真实身份,他们不是正式在编人员,只是几个合同工,越是这样的人做起事来越是卖力的很,他们还很想凭了自己的努力得个转正的机会,虽然这样的机会微乎甚微但他们还是尽可能的争取。

  一听他们要打报警电话,闵豹暗道:“既是这样那也就莫怪我了!”他就暗暗拽尖刀在手,跑着跑着,他装作脚下一绊,身子向前一抢单腿跪到了地上。本来紧跟在他后面就有一警察,那人一见闵豹跌倒,大喜,张开了四肢就往闵豹身上扑,他的本意是见闵豹身材魁梧若是凭了死拼硬斗还不一定能拿的住他,现正好借了他摔倒就势压在他身上正将他拿个结实。

  也是夜色太深,实难看的清,闵豹往地上趴的当儿就把尖刀夹在了腋间,刀尖朝于上,那名勇敢的警察从空中扑下的力道大心口正撞在尖刀刀头上,哧的一声,刀扎进了的心口,他啊的一声当即毕命,闵豹胳膊肘向上一顶将死尸顶到一边。第二名警察虽也见了这里凶险,但由于惯性他一时收不住脚身子仍是继续前行,随之也到了闵豹的身边。闵豹看的准将腿向前一伸正好踢在了那人的脚上,这警察脚下被一绊身子腾空而起从躺在地上的闵豹身上跃了过去,当他正跃过闵豹正上方时,闵豹仰面向空中一举刀,那人可够可怜的了身子贴了刀尖滑过,登时来个大开膛,内脏亦被割断了不少,当然是立马断气。跑在最后面的那名胖警察边跑边向外掏电话,正举在手里拨打,见了贼人行凶,眨眼的工夫就害死了自己两名同伴。害怕极了,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救命,袭警了,杀人了。”

  斩草除根,萌芽不发,到了这种地步哪还有留活口的道理,本来这名警察就跑的靠后了许多,离了闵豹何九男有一段距离,闵豹自地上再起身必是更晚了许多,潘九男也不能立马追上他,不过她急中智生,将手里的那颗人头扔了出去,那准头还真足,正击于那胖警察的头上,一下将他击倒,再待他趴起来时潘九男已追到他身边,怕他跑了,跳起来蹲坐于他的身上。只听的咔嚓一声竟将那警察的腰给压断了,那警察痛的要呻吟。这点权力潘九男也不给他留,从他手中夺下那电棒对了他的脑袋雨点般的猛劈下来眨眼间就是几十棒,闵豹这时早来在她的身边,说:“算了他的头已被你打出脑桨子了。”夫妻这段戏演配合的精彩至极,两人相视一笑,都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无奈状。

  二人起了身刚想走,听的满城里警笛长鸣,大街两头已是警灯闪耀,这可怎么好,他们二人向四下里张望,见大街两侧尽是冷冷的水泥墙,或是坚固铁皮的防盗门,根本无处藏身。往哪里逃!往哪里逃!他们头上似是安了轴承,迅速的向四下里张望,四下里漆黑又能看到什么?急的闵豹哚着脚说:“难道今天我们就要玩完?”他的脚踹的地通通直响,潘九男听的声音不与别处一样,她俯下身一摸,惊喜的问:“这是什么,我们是否可以先下去避避?”闵豹低头敲了敲,原来他正站在一下水道井盖上,赶快将手指伸入井盖孔中,臂上较力,将其掀开,顺势跳了下去,到了下边他便唤妻子,“还行,快下来!”潘九男跟着跳了下去,闵豹又在井下将井盖移上。

  两边警车呼啸着对了头,慌慌忙忙跳了了一大片警察,警察头高声发布命令:“快,快先救人,你,你送伤员去医院!”救个屁,早咽气了,百个华佗在世也不顶用了,除非与阎王爷有仇,阎王爷他老人家命小鬼锁了城门好歹就是不让进,但阎王爷是好人缘,见了谁都喜欢,就盼望着自己的臣民多,这可就不好办了。“贼人定是没跑远,赶快封锁各大小街口。”显然他们没有发现方才躲在大树下阴暗处往下水道跳的闵豹两人。

  这还是多亏的程文,莫看环阳县仅个小县城,在程文活着时他不惜民力大搞无线街,将所有的电缆,通信光缆通通都挪到了地下,下水道修的极是宽阔,一点也不亚于那些大中城市的。二人都是一手捂了鼻子,一手摸着水道壁,顶着恶臭,趟着污水,挨着黑蚊子叮咬使开了全力向前跑。二人的方向感极好,绝没走重路,最后跑到了出水口处出得了下水道。下水道直接捅到了城外的河里,他们出来时满天的繁星,四下里静悄悄,遥看远处灯光闪耀,那自是环阳县城,那里传来阵阵的警笛声,他俩相视会心的一笑。

  他们再回头看这河,秋水宽阔,闻闻身上顶鼻的臭气,他们手挽了手向河的上游走了一会儿,然后扑通,扑通跳入水中好好搓洗了身上,也将衣服脱下好好洗净。一切完了跳出水朝了老巢方向走去。

  来到那破楼架子上后,田殊、黄朗早就完成任务,他们陪了花间镜一起正在那里急的来回团团打转。原来他听了城里里警车嘶叫,必知闵豹二人遇了不顺利的事,正在为他们担心呢。见了他们安然无恙归来才都放下心来,胡衎嘴快,忙了打趣问:“哟,哥必是受了巨大的惊吓,怎么浑身这般湿透?”潘九男笑着打了胡衎一拳,说:“你是嘴快而眼跛,那有这么大汗的,人还不虚脱了,这是我们刚从河里出来!”于是她就把刚才惊险的经历对花间镜他说了一遍。花间镜听了忙说:“哥哥嫂子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快坐下这里有十一、十二弟带回来的洒食你们先来歇歇。”田殊、黄朗笑说:“三哥往后这种巧活儿你可不要去了,还是让老弟们代劳吧,你们是冲锋陷阵的主儿,这种事你们做不了。”

  闵豹两人说已用过了饭,取下人头递与花间镜说:“大哥,这是我们做的活儿,你让张大夫过目,验过真伪,还是请他快为二哥施救的要紧。”花间镜接过人头捧到张拯面前说:“张神医你先验验,这是真假。”张拯虽是学过解剖学,但见了这样的架势他却真的存有十二分的害怕,他哪敢去接。这时蒋虹抢过来,一把抓过那颗人头,将布单一抖,人头从里面滚落下来在地上,咕噜咕噜在地上转了个圈向了张拯脚下滚去。张拯见了吓的往后退,不过这只是他的本意,脚却没有那么好使,跌倒了。人头滚的太快又从他的身上滚了过去,吓的他差点点咽了气,锁在墙上的四位嗷嗷乱叫:“张神医您可一定要瞧清楚了!”张拯都快没魂了,忙了说:“假不了,假不了,……大侠快把它扔到一边吧。”花间镜示意蒋虹将那人头取下,对了张拯说:“张大夫,这一次可否令你心满意足了吧,能否为我兄弟治病了?”

  张拯的儿子死于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他自内心里对这样的人厌恶,痛恨,他儿子的死是由于先杀死别人在先,纯属罪有应得,要花间镜杀了那仇家本是他一句推诿话,没想到他们竟是如此残忍,穷凶极恶太甚,留在世上只能为祸四方,故而根本不想为花间镜他们卖力,稍稍迟疑了片刻说:“这样解恨只是你知我知,我儿子的死可是上了电视的,我也想要点轰动效应,让全县人都知道我大仇已报!”众人都说:“有人掉了脑袋这就够轰动的了,你还要怎么个轰动法?”“仅这不够,我想将这颗狗男女人头悬挂于县电视台的信号塔上,那儿最为醒目。”此时撒木尔正处于清醒状态,他听了极是忿怒,未等张拯说完他就吼道:“够了,你这是故意想了法儿作弄我们弟兄,目的岂不昭然,明摆着是想激起起警方的注意,欲治我们于死地!我不治了,奈何惧死,大哥,你快把这个狗医生弄死,我的病不用看,去了这条腿就行,是死是活凭天由命!”闵豹也在劝张拯,“张大夫,你救了我们弟兄,于我们有恩无仇,我们绝对你没什么歹意,你安心为我们弟兄治病就行。”花间镜更是说:“听了吗,我们弟兄对你并没有歹意,求求你了就为我弟弟治好病吧。”张拯一摆手将他打住,说:“公平交易,治病收费,天经地义。你依了我,我顺着你,你不依我,买卖难成。”花间镜作难,“你我可说亮堂话,那电视塔是绝挂不得,你不要将我们看的太神通广大,那是高空作业,我们中没人能上得去。就是我们硬冲了好汉想往上爬现在也上不去了,你看看满街的警车,漫说带了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是个空行人此时想上也是不易的了,往那儿一蹭岂不就要被人捉了,你的想法太天真,欠考虑,缺道理,分明是在赶鸭子上架。”张拯无动于衷,其他人可都气的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

  看样子张拯真的不怕死,这可怎么办?花间镜突然想到了白天的时候从这座架子楼向远处望,在公路边上有一座中学,他便笑了对张拯说:“对面远处繁华地有一中学,那里热闹嘈杂绝不亚于电视塔处,我想把这颗人头挂于那里你看能否满你意?”这一来张拯真的无话可说了,否则作弄人就太明显了,他只得应了,“也罢,如此也罢。”

  花间镜赶快吩咐了田殊、黄朗去做这事,并一再说现正值风口浪尖,千万要当心,田殊背起那颗人头展开了飞贼神功,躲躲闪闪避开警察的视线来在了那学校里,先取了石子将广场上的灯打灭,然后快快来在那高高的旗杆下,他们先是解下升旗用的绳子,田殊握紧了一头,黄朗用力的向下拉,三下两下将田殊拉了上去。到了旗杆顶,解下人头将其用旗杆绳系牢拴在了上面然后将绳子用刀割断,他顺着旗杆溜了下来。若是想将那人头放下来,必须有人爬到那杆顶上去解了,做完了这些两人兴冲冲回去交差。

  那个学校可有热闹看了,翌日清晨全体师生也未注意到旗杆顶上挂了那吓人的东西,很多学生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在广场上打扫卫生,三名女生扛了红旗前来升旗,旗手习惯性的去解绳时却抓了个空。她奇怪,仰头向上看,发现了什么,问:“你们看,上面挂了个什么?”其他二人抬头,“谁爬在了那上面?哎,怎的没身子?妈呀,哇……”吓的她三大哭起来,扔了旗子抱头而蹿。这下可炸开锅了,引的论是校内还是校外很多人驻足观看,,时间不长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张拯再也无话可说,哀叹一声回过身去为撒木尔治伤,张拯确实为好医生,不干那是不干,只要搭上手就是认认真真,全神贯注,再不管手下的人是善是恶,与自己有恩有仇。良医绝不将感情带到手术台上来,要的是不作践自己的手艺。除烂肉做手术样样做的极是认真仔细,他一边做手术一边说时间耽搁的久了,天又热感染的厉害,这种伤势须的在医院里治疗,像这样没有医疗条件保证怕是不易治的彻底。

  撒木尔有名医守着,一天天好了起来,他怕是让自己拖累大家。花间镜说了不急,刘虚还没有除,走的也就不急,他说刘虚早成了惊弓之鸟再想找他绝是不易,正好让撒木尔有时间养病。

  真如他老婆说的一般,刘虚那晚没有回家,自不是为了乡里的公事,那些公事在他的工作日程里不知是排到了多少个位次之后,排在首位的当然是请客送礼,跑官要官。那晚他又送礼去了,请了将要与自己生升迁有关的上司,他陪着在酒店里喝了个通宵,上司们都醉了,安排好了他们的好玩去处后,又跟孙儿子一样侍奉了半天,到了中午时分那些官员们玩完了他又请了顿。

  上司们都走了他才起身回家,晃晃摇摇跌跌撞撞三步两呕吐回到家,一推门,见了客厅内那惊人的一幕,没敢进房门半步就退了出来,踉踉跄跄一折身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吓哑了,也喊不出声,满脸污血一头钻入汽车。进得汽车,司机见状大惊,问:“刘书记,出了什么事?”他顾不上述说缘由,只用手边比划边焦头烂额的催:“快,快去公安局,快去自首。”他太慌了,将报案说成了自首,其实也难怪经常受贿行贿当然心虚,经常里作噩梦被追捕缉拿,今天他就如同做了噩梦一般,实难分出真假。司机也当了真以为他真的犯了事,开了车就往公安局里开,心里倒是挺高兴,以为这一次必是给自己记下一功了,也算是缉拿贪污犯出了一力啊。眼看成了阶下囚,司机自然对他也就没那么客气了,一路上对他说三道四,“看了你也蹦达不了多长,还吹说你自小算命先生给你算卦说你生了一副官像,四十以后将要发达,说你家坟里常冒青烟,我看你家那是冒的黄烟,妖烟。就仗了出卖人,就凭了买官,哪有能得什么好下场!”刘虚被家里那一幕都吓傻了,他也分不清司机说了什么还以为是在劝他不要慌呢,也放下了架子,耷拉了脑袋连说“是,是”,这样一来让司机更以为是真的了,挖苦的他就更难听了。

  到了公安局,司机立功心切,一手拉了他,一边大声嚷嚷:“刑侦科在哪里?我送了个贪污犯来!”按说官员经济问题归检察院反贪局,可现今到处太平盛世莺歌燕舞,一向闲的无事,真个痒痒,越俎代庖凑个热闹吧。听了这么一说刑侦科立即出来了几名警察,不由分说就先给刘虚戴上了手铐,刘虚是县里的名人,他们边给他戴手铐还边说:“这不是人民的好干部,劳动模范刘虚同志吗。”刘虚是来报案的却被人抓了起来,他不急吗,他就忙了挣扎,那些警察以为他要拒捕。那个罪犯开始就是老实的?警察们怒了,猛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是为他不老实先给他点下马威。

  他本就是软骨头,这一顿暴揍下来直打的他哭爹喊娘,直嚷着:“我服了,我服了,我全交代。”如此这些警察们才止住手。他们又将他带到了审讯室,坐在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牌子前,审训长就发问:“刘虚你也曾是国家干部,你也应该明白我们的政策,我希望你老实交代你的问题,抗拒都是枉费功夫,你的资料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刘虚这不是冤枉吗,急的他都结巴了,“警……察同……同志,我家……”“不要说你家,不要扯远了,先说你自己!”“我没什么……”“你没什么,你贪污受贿,反**小组早盯上你了!”“我来是准备说我家……”“你不孝顺你父母的事当属司法协调,有社会舆论谴责你,不是我们的职则范围,今天这里我们不说那些事,我要你交代的是关于你贪污的事,我希望你听清楚了,再不要裂题,否则我们可就不对你这么客气了。”这下可麻烦了,真的是碰上糊涂判官了,他们要听的就是刘虚贪污的事,刘虚一想报案就被他们打住。刘虚急的都哭了,但这一招在这里不管用,在这里工作的人尽些铁石心肠的,不怕你哭,他们还说:“到了现在才忏悔吗,晚了,你就老实交代就行,别的你没在半点权力了。”

  若说让刘虚交代贪污受贿,行贿买官的事那他多着了,不过他能说吗,这是那个时候吗,就这样他们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是以后源源不断的来报案的事救了他,刘虚亲戚被杀的事陆续不断的被发现了,发现者纷纭不断的将电话打到了公安局来。干警们稍加分析却见了这些案子的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与刘虚沾上点亲戚边,他们自然忙了找刘虚了解情况。一找刘虚,发现竟在眼皮底下,这才救了他,他得了清白直是放声大哭,别人还以为是他的父母亲戚都死灰复燃后他痛苦的呢!他忙了将自己家里的情况一反应,公安局的车忙到了他家,现场保存的极好,该拍照就拍照,该取样就取样,现场极其的惨烈,刘虚没敢跟着回去,他躲在了公安局里,公安人员回来向他述说了他一家人遭的惨状。那几个刚才还审讯他的警员现在都一个劲的劝他节哀并保证公安人员火眼金睛,必在最短的时间给受害者家庭满意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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