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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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风水门展开信来,只看过一眼,便轻笑出声,对来使道:“田中上忍,你们土影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希望我们两家能够说和,就此罢兵。不过,这上面的条件我可不能答应。”边说着边晃了晃手中的信件,将其传于左右好奇之人一览。

  “大人,您可要想好了,”田中相劝道,“我们土影大人说了,以大人您的睿智,定能看出木叶现在处在多么不利的局势上,以及最大的敌人是谁,相较于全局而言,这小小的牺牲根本不足道哉!”

  没等波风水门开口,他身旁的一位忍者抢先说道:“哼,木叶可没好心到会将自己的领土拱手送人!”

  接着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数落,一时间嘈杂一片。波风水门站在一侧,静待各位忍者们说完,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他才不愠不火地对来使缓缓道:“就请阁下回去转告土影大人,就说我会在战场之上给他答复!”

  木叶的最高指挥官既已发下如此严厉的话来,田中心知说服无望,遂在专门忍者的指引下讪讪退出。

  那位负责引路的忍者将人带至营地边缘,便yù告辞,此后自会另有人来带来使离开木叶所控制的范围。

  倒是田中一路行来,为木叶忍者的轻松惬意所惊,分离之际,忍不住问道:“久闻‘黄sè闪光’大名,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好生佩服。然而我岩忍大军数千人压境,而你们木叶在此处才区区五、六百人,莫非竟无一丝畏惧吗?”

  负责引路的忍者看了田中一眼,眼中jīng光一扫而过,当即挺起胸膛,倨傲答道:“人数根本不是问题――水门大人一人,足可比千万士卒!”

  一句话说得田中顿时心下一凛!

  ……

  当天晚上,旗木卡卡西再度进入波风水门的大帐,他的老师依旧捧着本不知名的卷轴在阅读着!也许是因为进帐来的是自己的弟子,故并不避忌。

  旗木卡卡西在一旁地上安静坐下――自从对面的男子离开去雾忍前线回来后,他开始放手将一切交给部下管理,连每rì的例行聚会也常常不参加!虽然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但男孩就是有一种隐隐的担忧,总觉得心下不踏实。

  “老师,前线聚集起来的岩忍已经有一千多人了。”旗木卡卡西跪坐着,平淡地汇报。一如既往的,等待他的是一片沉默

  ……

  等待片刻,旗木卡卡西的心里叹息一声,就要离去。然而这一次,就在男孩即将起身的时候,正在阅读卷轴的男子突然抬头叫住了他:“卡卡西,你认为指挥官的职责是什么?”波风水门的脸上,此刻是一片严肃。

  “这,当然是指挥作战了。”旗木卡卡西不解自己老师的郑重。

  波风水门轻轻一笑,反问道:“基本的攻守之道,只要是忍者都清楚,像你这样的上忍更是早已经历过各大战役,战斗经验极为丰富,根本不需要我的指点不是吗?更何况前线战线过长,如果什么都管的话,就算我擅长于时空间之术,可以立时就到,难道你要我今rì补东、明rì补西,疲于分身乏术吗?”

  “……”

  见男孩低头不语沉思,波风水门继续道:“卡卡西,指挥官的任务,不是要具体过问于某一次的战役,而是要将合适的人放在适合的位置啊。”

  “可是前线现在情势危急!”旗木卡卡西突然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目光炯炯而坚定,道,“您作为总指挥官,难道就无所作为,放手不管吗?”尽管言辞多有鲁莽,语气稍嫌尖锐,然而男孩心中焦急,已然顾及不了。

  波风水门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子,等他平静下来,宝蓝sè的眼瞳中目光犀利,让人一见之下却又奇异地会感觉心神安定,他语气平缓地问道:“卡卡西,岩忍现在在前线有多少人?”

  “……一千多。”男孩犹疑地回答着――刚刚不是才汇报过吗?

  “那木叶的忍者呢?”

  “……只有五、六百人。”

  “那么,据你所见,在兵力上优劣分明的现在,我们是该主动攻击呢,还是该凭据地形防守?”波风水门循循善诱道。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一小会,从口中坚定地突出两个字来:“防守!”

  “那你认为水木他们在前敌战场的工作做得如何?”

  “很好!”

  “齐藤上忍的主营防卫情况呢?”

  “……面面俱到、难有错漏!”

  “既然如此,卡卡西,你还担心什么?”波风水门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弟子,脸上的表情淡定而平和。

  “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旗木卡卡西有些别扭地说道,这段时间以来,波风水门的“放手”让他有种忽失屏障之感,心下怅然若失。

  波风水门温和一笑,教导道:“卡卡西,一个有能力的人的加入,固然会对战役有很大的积极影响,可是,整个战争的胜败却不该只决于一人!虽然常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然而我想要的,却是‘一将’纵失.却依旧会胜的那样一只常胜之师啊!”

  “……”鲲鹏之志常存血肉之躯、飞天之向偏爱凡夫之口――旗木卡卡西忽然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慌心怕,其实都是因为看到了老师和自身之间的巨大差距,那人分明也才年仅18的青葱之龄,为何却有着深若浩海的英明睿智和睥睨天下的壮志豪情?谈笑间指点江山!

  此时此刻,波风水门的身影在卡卡西的眼里无限放大、似近还远,令人觉得敬畏有加。

  “卡卡西,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可是对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波风水门若有所指,语重心长地说道,“当然了,指挥官的另一个职责就是要把握全局,做出重大的决策来指引战局向最终胜利的方向前进。而目前的局势的确对我们大大不利,关于这一点,你担心的很对,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你先下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耐心等待吧。”

  “是!”旗木卡卡西恭敬地告辞起身,只在转身之后,忽然问道,“老师,我什么时候也能像您一样厉害?”

  波风水门淡然一笑道:“卡卡西,你可是10岁就成为了上忍,而我在那个年龄的时候,才刚从忍校毕业。”语毕便又再度埋身于术海之中。

  旗木卡卡西的嘴角弯了起来,心中却是感慨万千――老师,您虽然10岁才毕业,却在14岁的时候就成为了上忍,还是在那不缺忍者的和平年代。而且,如果不是您本人对成为上忍兴趣不大的话,也许会更早!

  男孩步出于外,隔着帐篷对里面映着灯火的身影深深一鞠躬。

  而帐内,憧憧火光之侧,那名男子jīng明的眼光之下,包藏了万千的心思:卡卡西,我也许不能在前线久待,到时候,谁能镇住局势,谁就是坐镇指挥者――可别让我失望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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