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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安挽住薛庄手臂,对着天宁和薛穆道:“你们住这间,我们住这间!”

  天宁,薛穆,薛庄看着她不发一语,空气凝结。

  “好吧,我开玩笑而已。”天安抽回自己的手,灰溜溜得放弃提议。

  “不好笑。”天宁说,拿着门卡打开门。

  “不好笑就不要笑嘛,都没有幽默细胞。”天安跟着她进房间。

  “怎么只有一张床?”天宁看着小小房间里出现的唯一一张双人床。

  “这里一般情侣住的比较多,当然是一张床的。哇~姚天宁,你看这里好漂亮。”没有纠结床的问题,天安直接跑到外间半露天的浴室,酒红色复古木地板,被微风轻扬的草帘,墙角的USB接口小音响,还有同样是木板长椅上的竹藤收纳篮。

  “天宁,那边是日光岩诶!”

  天宁没有感染到天安的兴奋,对着双人床发愁,从小她就是一个人睡的,母亲是护士,经常有夜班,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就经常一个人在家,即便外面电闪雷鸣,从来没有喊过一个怕字。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懦弱,其实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天宁知道自己是独立的,甚至独立到很怕与人太过亲近,就算姚天安以后和她同房两年,她也没有和她同床过。

  “天安,我们可不可以换个标准间?”

  “标准间?”天安把头探回来。

  “就是两张床的那种。”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标准间,不过这里的房间都是要预定的,现在也没有可以房间给我们挑了吧?干嘛?你是不想和我睡一起吗?”

  “我不是不想和你睡一起,我是不习惯和任何人睡一起。”

  “那以后你老公呢?”

  天宁受不了的看了天安一眼,眼里好不哀怨。

  “好吧,反正我也打算下去买地图,去给你问问,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也没办法,你就将就将就。不过你看这张床那么大,大不了你就往我们中间塞条毯子,只要你不怕热”

  果然,已经颇具名气的旅店在这种旅游黄金期已经没有空房供他们选择,天宁只好向服务员多要了条毯子。

  按原本天安计划好的路线,在旅店收拾好,小憩片刻,四个人去了鹭江宾馆喝晚茶。露台观景,隔海相望是对岸的鼓浪屿,天安自拍不够,点了满满一桌子吃的,挨个照过去,这一顿吃到华灯初上。原本天安还想在步行街逛一圈,奈何在火车上大家都没有休息好,一个个精神不佳,天安只好放弃,放大家提早回去休息。

  洗完澡,天宁换上睡衣早早靠上床看电视休息,被子中间突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天安泡澡泡到天宁已经开始恹恹犯困,恍恍惚惚间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于是被惊醒。

  “你还要出去?”

  天安站在门口,已经换上细带长款沙滩裙,圆润的肩头搭配着优美的锁骨,半干的长发披散着,像初生的*又一次晃了天宁的眼。

  “嘿嘿,那当然,现在很早诶,来到情人天堂,我总不能像你一样过着小老人生活吧?我约了薛庄,你继续睡,我帮你把灯关了。”

  “哦。”天宁听她这么说,干脆把身子钻进被子里,打算安心入睡。

  “咦?你也住这里。”刚听到关门声,门外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天宁警觉的惊醒。

  “我认识你吗?”天安这么说。

  后面那个男人把声音压低了,天宁听不清楚,却已经从床上爬起来。

  “安安”薛庄的声音适时响起,然后和那个男人相互道别。

  天安这个招摇的孩子又被人搭讪了吧?天宁松了口气回到床上。

  因为这样一出,天宁再躺回床上,竟没有了睡意。

  望着因为外面的灯火而朦胧的天花板,因为时间尚早,街上游客的走动声笑闹声不断传来,天宁想,薛庄和天安也这样去约会了,小老人的生活?自己是太没活力了吗?

  薛庄也去约会了,那么隔壁和她一样就只有薛穆一个人在。突然这个认知出现在原本打算空白的大脑里,越来越清晰以后,变成了唯一的想法,那个以为不靠全身心的力量就不可能会有交集的执念,就在只隔一堵白墙的地方呢?他现在在干什么?已经和她一样洗去尘埃,浅浅睡去了吗?

  天宁第一次嘴角堆着笑意,沉入温暖如昼的梦境。

  一夜好眠,天宁醒来的时候天安在呼呼大睡,不知道她是几点回来的,天宁决定先不吵她,起床梳洗过,拿出电脑靠在露台的长椅上上网。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露台传来咚咚声,天宁放下电脑推开小门走出露台,阳台很窄,天安探出小脑袋却看不到对面的人影。

  “天宁她们不知道醒了没有?”薛穆看着露台外已经开始热闹的小岛,边擦拭着头发边问薛庄。

  “我发个信息问下。”

  不久,天安手机里的风铃声就在屋里飘散开来,天安叮咛一声,由枕头下掏出手机。

  天安见天宁也早就起来,脑袋清醒过来以后回忆起自己是出来玩的,于是效率极高的梳洗打扮,没有多耽搁半分钟时间。

  四个人在楼下康师傅吃了早饭,天安拿着昨天从奶茶店买来的手绘地图研究半天,决定早上先去菽庄花园,天安对昨天看到的游览车早就跃跃欲试,但是薛穆却提议小径漫步,天安天人交战半天,最后薛穆嘴里若有似无透出的小径漫步间的烂漫所吸引,放弃先去的想法。天宁这才发现原谅薛穆的口才也是相当了得,被他说动似乎特别容易。

  不似码头的热闹繁杂,越过龙头路口慢慢深进小巷,渐渐幽静宁和起来,就连天安也变得格外文静,偶有遇到的稀落游客,也是漫漫游‘走之间。

  这是一座爱花的小岛,几乎每家每户都种着平凡美丽的小花,老井前散落的枯叶,探出墙头的白色牵牛皎洁而落寞,野树如青春般疯长,还有爬满石墙的藤萝,如誓言,永生永世纠缠。这里的每一处老房子似乎都有一段记忆,不论你留意或者不留意,无论你经过或者不曾经过。它或许会一直蔓延下去,像是思念,即使你不知道,它也可以万年。

  天宁被这些细小如丝的思绪牵动,慢慢落在队伍的最后,她撑在墙头往锈迹斑斑的铁门里看,一直年老的黑猫优雅的穿过小巷,在天宁面前*属于自己的领地。

  “天宁,怎么了?”只有薛穆发现她不见了,退回来,站在她身后,跟随着她的目光。

  “你看。”天宁指着那只窝在老井旁荒草间的老猫。

  不用她提醒,薛穆已经蹲*‘子调整好焦距。

  拍完,薛穆站起来对着天宁微笑,对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很是满意。

  “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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