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初入太一 49 相察无得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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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德离去后,张醒言于观天台上,独自望向崖底深渊,想抚琴一曲,此时却是无琴可用,也无知音聆听。

  山下,那竹屋中,烛光摇曳,将白衣女子的身影拉的老长。

  “他并未将那物**。”男子道,声音中似有些生气,但依然不敢太过放肆。

  “若是如此简单,尔等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却是令那男子愣了一愣,此女心情似乎越来越好。

  “那现在应当如何,你既然知道这些,又能送他下去,为何不亲自去取。”男子道,声音却是弱了许多,显然他也知道此事不可勉强。

  “你那位圣主都无能为力,况且是我等,再说那四周阵法,可是对鬼魅之物压制极强,不待你靠近早被击散了神识。”女子道,此时她微微皱眉,却是越发不喜此人态度,自己不屑与之动手,却让他以为自己软弱好欺。

  此时,她心下暗道,自己自是去得,可是,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故人。况且,自己去,又怎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取来,那我们如何拿到。”男子说道。

  “此事自由我安排,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坏了大事,我可饶不了你。”女子看了男子一眼,接着道,“我让你送的信,可有送出。”

  “青龙使者已收到。”男子道,心中却是一叹,此女子不知用了何种法子,竟让自己无法参看信中秘密。

  “你放心,待他把那件事做好,自会由中央戊土取得那物。不过取得那物后,要想使用,还要借他人之手,所以在那物可用之前,他却是不能出事的。”女子道,但话中有几句真实,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事,我自会告诫门中之人,约束门下弟子。”男子道,对于眼前的女子,他疑虑更深了。

  那女子又去摆弄她的镜子,也不理会其它,那男子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来,他如何也想不通,这女子如何用这些如此普通的铜镜和水镜,来窥测数里外的事物,对方竟而是毫无察觉。

  还好她无法看被任何结界,否则自己的算计岂不都被她看了去。他却不知,自己还是过于低估了女子的实力,当然,她不长于拼斗之术,就如那姝爻一般,也是极不善于使用拼斗术法的。但她的其它术法,则是鬼神莫测。

  日后,太一宫一位长老依靠那玉佩下至崖底,但是得到结果与张醒言所言吻合。但依他的修为,下到此地也是非常勉强,且不说张醒言掉入水中,却还能活下来,是以再次起了疑心,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故并未声张。

  事情的发展,均如那女子所预料。

  这天,天色较好,张醒言却是准备下山,寻把琴来,这几日无琴可弹,他总感心中少了些什么。

  他筑基已成,每日应做之事便是做好修行,且每月均有一定有“例钱”,买张凡世好琴,自是不再话下。

  “张师弟,三年不见,不曾想你竟因祸得福,得以筑基成功。”赵弘赵明广道,却是他正从山下而来,正好遇到张醒言。

  正是当时和张醒言共上太一的赵弘,明广则是他在太一取的字。

  太一宫有大型护山法阵,在几个主峰内御剑,自是没有问题,但如要下山。则须步行才行,这一点二人自是清楚。是以二人均是步行。且赵弘还未筑基,也御不得飞剑。

  “赵师兄,好久未见了,一切都是侥幸而已,算不得真本事的。”张醒言行揖礼道。

  “师兄若有你如此侥幸,就算现在死了也是值得。”赵明广笑道,他将张醒言手压下,道,“我等又何必再乎世间俗礼。”

  张醒言于司徒秋处学习三年,这些礼节还是不敢忘记。

  此时,他心下也是奇怪,大师兄未能一眼认出于他,赵明广是如何认出的。

  “师兄说笑了。若是死了,要这些何用。”张醒言道。

  “对了,张师弟,论道会武在即,你为何不去准备,反而此时下山。”赵明广道,也不再去谈修为之事。

  “论道会武?”张醒言问道,却是无人告诉他此事。

  “师弟不知此事。”赵明广奇道,他将张醒言拉至小院之中,坐下来细细谈论此事。

  山门之处,自有许多当作客房的小院,二人不用走多远便可找到。

  “师弟确是不知的。”张醒言道,他从储物袋中,取出茶器,为二人各倒杯茶。茶器却是取自姝爻之处,茶叶则一般茶叶。饮法也是极为随便,不像姝爻那般复杂,但大部分却是相似的,张醒言此时做起来,也是十分顺手。

  这套茶器,也不知是姝爻何时放到镜中的,想是她备用之物了。

  “本门为了方便门下弟子相互学习,是以每十年举行一次论道会武,门下弟子自认为修为有所小成者,皆可参加。”赵明广道,他随意看了下那茶具,看了很久才皱了下眉。

  “怎么,茶不和口味吗。”张醒言笑而问道,手心却是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对方是否看出了什么不妥来。

  “师弟好雅兴,竟寻得如此古老的陶器,想必费了些心思。”赵明广道,说完又拿起杯子细细的看了看。

  “师弟也是无意间寻得,用着称手,便随身带着,怎么,师兄有兴趣。”张醒言一礼,笑而问道,其意却是明显不过。

  “君子不夺他人所好。”越明广笑道。说完,便将杯子放下。

  张醒言心中警惕,主要是那姝爻的来历太过匪夷所思。他此时如此多礼,也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所想而已。

  “那论道会武可是要和师兄们比试道法修行吗?”张醒言问道,又为他倒了一杯。

  “比试道法修行是有的,当然还可坐而论道,交谈心得,于是种种,只为了促进师兄弟之间的交流,共同提高而已,不过在这之前,师弟倒是可以去临仙洞,习些术法来。”赵明广道,举杯一笑,也不知想些什么。

  “好啊,那师弟便去看一下了。”张醒言道,临仙洞他是知道的,太一宫会收集一些道术阵法等,均放到临仙洞中供门内弟子参阅或抄录,却不得外借。

  “实际上如我们这般年轻弟子,哪有什么心得可以交流,至多是斗斗剑术,比比道法而已。”赵明广笑道,心下却是有些嫉妒,还有一些不明的情绪夹在其中。

  “论道会武又是何时举行。”张醒言问道,他也想知道现在术法的修行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所以也是有些意动。

  “需要半年后,师弟还要多方准备。师兄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赵明广道,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张醒言见对方走远,便打消了下山的念头,他自己拿起杯具,细细查看,却是什么异常也未发现。心下暗怪自己,为何要将姝爻之物拿出,还给人看了去。

  他将此物收起,转身向临仙洞行去。

  其实那赵明广却只是看出此物风格颇古,并没有看出什么明堂来。姝爻说过,她所用之物除非到了天界,否则无人可以认出,虽然并不尽然,却也不是赵明广可以认出的。况且,这也不过是姝爻穷极无聊,随手制得而已,只是这套比较精致,所以随身携带罢了。

  临仙洞是离朝阳峰不远的一座山峰,虽然不高,却远比前二峰险峻,是以太一宫将重要典籍都放于此处,包括一些以文字记载的道家术法。

  临仙洞虽有个洞字,却只一座高有三层的小楼,楼并不大,但仅作为藏书之所,却也不小。楼上设有许多禁制,多为一些防火防虫之用。

  门口是一位眉发皆白的老者,对方似乎并未筑基,但张醒言依然对他执弟子之礼,自己得以筑其,也是太过的侥幸,实在没什么好骄傲的。

  那老者对张醒言微微一笑,算是还礼。

  张醒言将自己入门时所领的玉牌交给对方,对方验证后,张醒言便进入了太一宫的藏经之所。

  一般而言,一些重要道法术法,均不会以纸笔记录,以防泄露或遗失,所以大多重要点东西,均用各种玉符记录,加持各种阵法禁制,而最重要的,如太一玄清道便是口口相传,并无相关记载。是以许多门派的道法均有误传失传,真正留传于世的,渺渺无几。

  道生万物,是以万物皆可入道,故而太一宫藏书极杂,且经数千年的收集,数量也是极大。只是诸多杂书,多是放于第一层的。

  一楼多是一些释道儒经典,还有兵法农书,甚至琴谱棋等,并非高深道家术法。这些书籍,均由太一收集保存,再由弟子抄录传出,却也是一种功德,对日后修行,也是有极大的好处,其一便是不易受心魔所扰,其二,便是九天雷劫会弱上些。

  当时书籍保存之难,可见一斑。此时中原战乱,已达数百年之久,炎黄遗民已被逼至亡族灭种边缘,无数士人以家族性命为代价,仅为保存剩余不多的典籍亦不可得,是以太一保存典籍并将其传出,在民间声望极高。

  张醒言进入第一层,正面牌匾上仅有一个字,便是“人”,边上石碑所刻为“人者,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

  张醒言望之苦笑,有些道家典籍,他在司徒家时便已记熟,是以不必再看,倒是找了几本剑法兵书抄录一份,这些是他为司徒维所准备的,只是不知他身在何处。至于琴谱,自是全部抄录一份,以后也好弹给姝爻听,当然,若是遇到司徒云,也可以送给她,她弹琴虽不及姝爻,却也强过自己,毕竟女儿家是自小习起。

  张醒言拿着这些书本,唯有苦笑,若是以玉记之,张醒言自有办法快速复制,怎奈此处藏书多以竹简木椟为主,他只好用纸笔抄录一份,幸好纸笔他是常带身边的。只是那文字谱(古琴记谱法)繁琐,却让他头痛一番,他虽是会弹瑶琴,却未习过琴谱,是以费了许多心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这些抄完,张醒言这才上了二楼。

  二楼要小上一些,其牌匾所书,便是“德”字。二楼藏书少了许多,是以虽小,却仍显空旷,其中所录,也不似楼下那般杂书,多是一些道法阵法等,张醒言于其中细细寻找,发现一本剑诀名唤残光剑,回想姬儇剑发发剑芒,正好合用。张醒言将其记下,打算再作研究。

  另外,张醒言还发现了一本《阵图集要》,却是介绍了许多阵法布置及应用,只是此书却是以纸张抄录,中间还绘有大量插图,这令张醒言颇为头痛,画阵图远比抄琴谱复杂,他又不想作窃书的“雅事”,只得细心抄录。

  抄完后,他又见许多法诀皆以玉符记之,便不论有没有用,全部复制一份,确定无什么遗漏后,才向三楼行去。

  然而三楼牌匾所书为“道”,字,只是此层却是石门紧闭,门外设有极强的禁制,张醒言相试数次,都毫无结果,那阵法虽对他无害,却是异常强大。

  张醒言知道“德”为所得所悟之意,于人曰仁,是以“德”之一界,却是较易达到,然“道”乃是天地本源,是以“道”之一途,便是圣人也需要终于一生去悟,想到此处,他自是知道以此事勉强不得,遂离开这里。

  门口老者正伏于案上抄写书文,见到他也是微微一愣,张醒言对他点头笑笑,也不去想对方笑颜何意,只知对方并无恶意,便自行离开。

  那老者一愣,却是因为张醒言入得数日才出,须知多数弟子,均录完以玉记载的道法,便自行离去,是以不用多少时间,但张醒言又抄曲谱,又抄阵图,自是不同。

  回到朝阳峰上,见一些新入弟子正在习剑,张醒言看了一下,却发现全是陌生面孔,这才想起,三年已过,无论结果如何,当时与自己同时入门之人,均不再于此习剑,张醒言微感有些恍惚。

  自己是否应去万花问下父母消息了。张醒言暗道

  以下已非正文

  今天受到打击了,所以再更一章,算是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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