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皇上,你快压扁我了
“那你现在回去也不迟啊!”欧阳凌轩看着远方,心急如焚。
“不行,我得等少爷真的进了宫,我再回去,反正这个祸我是闯大了,无所谓什么时候回去了!唉!”小李子叹息道。
“那走吧,少爷得了势力,一定不会忘记小李子的,到时候接你进宫当官!”说完,挪步前行。
“那行,有少爷这句话,我就有期盼了!”小李子紧跟其后,充满信心。
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磨其心志,锻其筋骨,饿其体肤嘛,相信他小李子也有辉煌腾达的一天。
当然,这一切全靠少爷了!
果然,是在比武公开招聘皇上的御前侍卫……
天,又开始将它那块幕布给撕扯了下来,挡住了天空的明亮,于是夜就这样来临了。
让周一一觉得恐慌又刺激的时间又到了!
管她的大丫环说了,今天晚上就值班到子时,她会再派人替换。
可是大丫环的命令刚下,太监总管周公公下面的小太监传话来,今天晚上就由周一一一个人守天亮。
大丫环一听,满脸无奈:“周一一,我也没办法了,谁让你跟皇上有仇呢?皇上是非要折磨你啊。”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周一一故意一脸犯难,双眉微皱。
其实她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从昨天到今天,她一直在得罪他,他不修理她才怪呢。
无所谓啦,反正第一次已经经过了,接下来的只不过是在重复过去罢了。
经过第一次的华丽蜕变之后,也就不再那么可怕了。
这人哪,除了吃穿外,就是欲望了。
欲望是可怕的,它害得多少女人魂牵梦萦,生不如死啊。
“去吧,按皇上吩咐做,得罪了皇帝,谁也救不了你,除非是神!”圆脸的大丫环看着周一一跟在小太监身后离去的背影,一脸担忧。
依旧是这间养心殿,也依旧是那粉色的纱帐飘呀飘,当然,床榻也依旧是那床榻,唯一与昨天晚上不一样的是,此时养心殿内烛光高照,灯火通红一片,如同白昼一般。
殿内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显得有些光亮过头,静寂有余了。
“周一一,昨天晚上感觉如何啊?”此时周公公背着双手走了进来,双目如炬地盯着她,神色间透着一股子坏。
“周公公,奴婢给您请安!”周一一做了个万福后起身,垂着头。“回公公话,昨天晚上很爽很强大!”
“什么?很爽很强大?”周公公一听,可是傻眼了。
“是,很爽很强大呀!一一真是开了眼界了。皇上真不愧是一条龙,一条不仅能在水中游走的龙,更是一条可以在床榻上叱咤风云的龙!”周一一这时抬起头来,与公公对视着。
“哈,哈哈哈!”周公公一听,恍然大悟地摇头大笑:“对啊,皇帝是一条很强大的龙!”
“不过公公,您能不能让我去干别的?这里换个丫环怎么样嘛,奴婢一定会好好孝敬公公的啦!”周一一上前去,扶住公公的手臂,摇晃起来。
周公公看了看周一一纤纤玉手在他的手臂上摇来摇去的,表情变得异常尴尬。
“周一一,男女有别,这是皇宫,注意言行举行,以免不必要的误会!”周公公清了清嗓子,并回头看了看外边。
外边很黑,什么也没有,他放下心来。
这臭丫头很粘人,总让他难堪,搅得他这颗平静了几十年的心一次次掀起波澜来,他这颗并不年轻的心脏再这样刺激下去,估计得衰竭。
“公公,怕什么啦,您都可以做奴婢的爷爷了,爷爷跟孙女粘乎下,有什么可怕的嘛!”周一一将脸凑近公公。
周一一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她一会风一会雨,把这老太监给搞晕掉才叫痛快,哈哈哈!
周公公一听,头真的要昏掉了!
爷爷?他有那么老吗?他今年才五十一岁,这丫头怎么也有十八岁了吧?他顶多也就是个老大哥罢了!怎么还成了爷爷辈儿的了?
这臭丫头,不会是存心气他的吧?
他做了几十年的太监,又有谁知道他做太监的苦楚?这简直就是一本血泪史!
皇上六十几岁了还能娶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为妃,可他,一辈子都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
尽管他心里不服,也觉得世道太不公平,可是又不得不服,谁让他当初选择太监?
“一一,公公真的那么老吗?”周公公情绪低落。
难道公公还会介意年纪?看他这样子,好象很介意一样。
“公公,您把我调走吧,一一不想被皇上折磨,这简直就是泯灭人性,您要知道,一一我可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呢!”周一一不想回答公公这么无聊的问题。
“哈哈哈,二十岁还是小姑娘吗?”周公公皮笑肉不笑。
要知道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不痛快,从来没有这么不爽过。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是宫里最风光的,整天与皇上打交道,给皇上传达旨意,却不想周一一几句话把他弄得好生失意。
“不是吗?”周一一疑惑重重。不知道这公公是何意思要这么发笑。
十八岁,在现代高中刚毕业,不是小姑娘是什么?难道是老姑娘?
“您知道皇后多少岁生下大皇子吗?”周公公将周一一的手扒开。
“多大?”周一一想继续听。只要是关于宫里的事情,她都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如果有朝一日能去现代,她一定要将这一切写下来,写成一本穿越小说,取悦广大读者。
有可能的话,她以后再也不当扒手,而是去写小说,当文艺青年。
“十四岁!”周公公很认真地回答。
“什么?十四岁?十四岁来月事了吗?十四岁就生孩子?”周一一一听,可是吓了一大跳。
十四岁的女生,她们都刚上初中呢,在这里却生了娃,神马世道?
她周一一都是十五岁来的月事,来了月事也是什么也不懂的。
要不是她那帮哥们儿成天看黄色小说,她才略微地知道一二男女之事,恐怕在这方面还真是白痴了。
十六岁之前,她还以为男女睡一张床上就会怀孕生娃,所以,她从来不敢跟男生接触,就怕一不小心生个娃下来。
“当然,皇后就是生了,可是你都二十岁了,在这年代,完全就是嫁不出去的老丫头了。所以,所以才派您老过来伺奉皇上,做皇上的伺初丫环的呀!看来皇上英明,一眼就知道您老真的不再年轻了,也知道您经验丰富。如果派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那才叫泯灭人性呢!”周公公一脸的幸灾乐祸,甚至是嘴角处丝丝的阴笑,在红色的烛光下有点让人惧怕。
“你们这些男人,真的很无聊!”这是周一一的回答,她此刻好生气氛。
她干嘛不穿越到女权社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母氏族?要是的话,那她就可以把这些臭男人玩得死去活来,然后统统地踩在脚下了,哼!
这死太监,居然还说她是您老。
她说二十岁他都是估高了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容貌是多少岁了。顶多十七八岁的样子。
但是她的灵魂,可是不止的呀。
不管是十七八岁,还是二十五六岁,她都是很年轻的,而且是很漂亮的大姑娘。
这死太监,明显的在蹂躏她,使劲地糟践她。
在她眼里,太监都是有心理问题的,搁现代的话,都应该去看心理医院,眼前就是一个有着严重心理疾病的变态狂。
“行了,别说些没用的了,你好好继续接受这泯灭人性的训练吧,谁也帮不了您!”说罢,周公公手中的佛尘一甩,准备扬长而去。
周一一目送着他,却不想刚目送到门口,周公公又转过身来了:“周一一,你有见过我的那块玉珮吗?蝴蝶状的?”
周一一一听,赶紧镇定起来。
这是她训练的结果。她若是真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问她,她比任何人还要镇定。
如果没偷人家问的话,她就更镇定了,有可能的话还会得理不饶人。
“什么玉珮?不知道啊!”周一一一眼无辜,且摇了摇头。
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问,话不能太多。话多总会有漏洞,这是拐子手教的。
果然,周公公相信了,佛尘继续一甩:“好生伺奉着皇上,有闪失唯你是问!”
“公公,今日皇上又是要召见哪位娘娘啊?”周一一饶有兴趣地问道。
公公只是转过头来,淡淡地回答:“皇上今日,谁也没有召见!”
说完,他便更的扬长而去了。
谁也没有召见?这是为什么?
传说,皇上晚晚是不得空的,他得为他自己生下子女若干个,这也是皇氏家庭的传统,主要是为了巩固皇氏家庭的地位。
想要多生子女,自然是得日夜耕耘啦,哪能停歇呢。
周一一突然又觉得这皇上真是可怜,在这深宫之中,皇上整天除了准公文,忙国事,便就是忙女人,想想都觉得累。
“周一一,你这个骗,骗子!”就在周一一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的时候,一道醉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皇上?皇上喝醉来了吗?而且,今天晚上没有妃子来?
这,这可怎么办呢?皇上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一对一?这到底在搞什么嘛?
她来的时候,养心殿外面一个站岗的丫环跟御前侍卫也没有,昨天,她还貌似看到有两个魁梧将士把守的。
可是刚才她进来的时候,貌似无一人呢。
果然,皇帝那近似完美的头从大门口冒出来了。
虽然还没有看到他的身体,但是她完全可以判定这就是皇上了。
这是个神马姿势?怎么能见到头不见身体?而且还离地那么近?是人是鬼啊?
难道,他趴在地上的?
周一一连忙奔了过去一看。
皇上虽然没有躺在地上,可是已经快躺了,几乎是用半趴的姿势。
“皇,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喝成这样?其他人呢?”周一一用尽吃奶的力气,将皇上扶了起来。
皇上一只手扶着门框,然后借着烛光审视着周一一。
四目相交,周一一心慌地垂下头去,并将目光移开。
“你,你是谁?”皇上问道,声音里透着疑惑。
啊?她是谁?不会吧,喝到连她都不认得了?太过份了吧?
周一一这心里可是忐忑得不行了,她总预感今天晚上是个麻烦的晚上,一定会有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这皇上今天可是说了不下二次回头要收拾她的,他不会是想收拾她吧?
在哪儿收拾?床上?
靠啊,周一一,你脑子太发达了吧?怎么能想这么多?这么会幻想?你不当爱迪生第二还真是可惜了呢。
人家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对你一个长相不如她任何一个妃子的周一一做出如此下等龌龊之事?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拿出偷东西时的勇气跟机智来,将这个醉鬼皇帝应对到底。
周一一,你可得撑住了!为了少爷,你也要撑住!
“皇上,奴婢是周一一,你的侍寝丫环哪皇上!”周一一语气尽显无奈。
她坚决不相信皇上即使喝醉了,也不可能认不出她来,除非,他在装。
“哦,周一一啊!”皇上点了点头,一脸的大彻大悟。
“皇上,您喝成这样,就不要过来养心殿了嘛,去您的御书房里睡也是一样的呀?!”周一一认为,既然不要妃子陪了,直接睡书房岂不是更好,干嘛偏要跑来这里。
他不来,今天晚上她就可以轻松一下了。
“臭丫头,这是朕的皇宫,朕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你管得着吗你?”皇上一步跨了进来,身体去向前倾了过去。
周一一见势不妙,赶紧用身体挡住。
挡是挡了,问题是她没挡住,这皇帝牛高马大的,压了下去有泰山一般的感觉。
她彻彻底底地被这座泰山给压在了地上……
她的屁股摔得生疼,还有她的后背,也有疼痛的感觉!
“唉哟……”周一一本能地叫了一声,再瞪着压在他身上的这个臭皇上。
他的眼睛半瞎着,嘴角还吐着口水,正在对着她似笑非笑。
“嘻嘻,摔疼了吧?周一一!”皇上笑着问道,压根儿就没有起来的意思。
这臭丫头身板儿也太小了吧?压在身下跟没有压似的。
只是,她的喘气声很大,直击他的耳膜,让他的身体起了一丝异样的变化。
“皇上,你把身体挪,挪开,快要压扁我了!”周一一实在是无法呼息,只能是喘着重重的气。
“挪开?我要是不挪开呢?嘿嘿!”皇上用那双醉眼就那样盯着她,如此近距离地盯着她。
周一一这时候发现,她真的很危险,这个皇上明摆着要欺负她。
她被他这样压着,真的压得好痛,尤其是胸部,被挤压得胀胀得,很是不舒服。
还有就是,皇上那带着酒味的气息直扑她的脸上,热热的,使得她心里老是会往歪处想。
这种姿势,是她昨天晚上见过的姿势,皇上折腾明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姿势,不是吗?
她的心突然变得好慌张,这种慌张远远盖过了她周身的疼痛。
她想起身,想挣扎,可是这臭皇上压得她根本就有力无处使,只能是硬生生让她这样压着了。
还是说点好话,让他挪开吧?不然这样压下去,迟早要出事儿!
虽然说不是什么干柴烈火的,那也是男的精力旺盛,女的欲壑难填吧?
呸呸呸,周一一,咋把自己说成是欲壑难填了呢,简直就是乱用成语。
“伟大的皇上,您喝醉了,您需要休息,您翻个身,让奴婢起来,奴婢好扶您上床休息!”周一一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情,还有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尽量很平和。
“你周一一不是本事大吗?喜欢跟朕对着干吗?这样啊,朕不翻身,有本事自个儿起来!”皇上一脸幸灾乐祸。
他是醉了,可是他心里明白着呢。
自从牡丹那里过来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郁闷,很不痛快,也无心看公文。
在御书房里,他一个人喝起了闷酒来,直至将自己喝到烂醉。
他太对不起牡丹了,他还是堂堂皇帝呢,可是他却不能给自己深爱的女人幸福的生活。
就连他的儿子都要离开他的身边才能长大成人。
他是皇帝又有什么用?这种生活他有时候真想弃之不要,然后带着他喜欢的女子跟孩子逃之夭夭。
可是,他是好过了,天下百姓呢?他们恐怕就不好过了。
皇太后生性残暴,阴险毒辣,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当年为了追杀牡丹,她是什么都干了。最后还是将军替他想了一个计策,牡丹才得以脱险的。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将军跟老鸨以及他外,没有人知道当年那个惊艳京城的牡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今天开始,又多了两个人知道了。一个就是身下这个讨厌的丫头,再一个就是桃花。
桃花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她叫牡丹,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皇太后要追杀的人。
皇太后以为牡丹死了,而这,也是将军的计谋,欲盖弥彰之计。
庆幸的是,这个谎言骗过了皇太后的眼睛,也安生了十八年。
皇太后怎么可能容忍一个青楼女子做皇太后,这个位置,是她的外甥女的,而且,这名青楼女子还怀有皇上的骨肉。
其实,皇太后这些年来一直在担心,当年的那个孩子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会没有人知其下落?
十八年来,她都忐忑不安。万一,这个孩子还活在世上的话……
“皇上,奴婢再问您一句,您到底配不配合奴婢赶紧起身?”周一一在皇上寻思的空当,她一直瞪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他的魅力跟少爷相比,其实是有几分相似的,甚至是在长相上,都有那么几分相似,尤其是那若悬胆的鼻子,还真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了。
只不过,少爷稚嫩了些,而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是成熟风流的味道。
皇上听到周一一的喝声,努力地睁了睁眼。他不是不想睁,而是喝醉的人,眼睛永远是这样半睁半闭着的。
看着这张色眯眯的眼睛,周一一心一横。
“有本事自己想办法,你不是鬼主意多吗?朕现在就想见识见识!”皇上边喝边身体不停地在她身上蠕动着。
她觉得浑身冒汗,如同千万条虫子咬在。
这臭皇帝,压了她两次了都,干嘛老是要做这么无聊的动作?
“那皇上,就别怪奴婢不礼貌了!”
周一一的话刚毕,她的膝盖就弯曲着提了上来,而且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唉哟!”皇上顿时鬼哭狼嚎地吼道。
且他从地上快速地蹦了起来,双手捂住大腿之间。
“周一一,你这臭奴才,你怎么可以踢朕这里?你想让朕成太监吗?”皇上的酒这个时候都痛醒了一大半了。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她这么用力地撞,他能不痛吗?
他周身都是坚硬的,可以随便他踢,他咬,他撞,但是唯独这里,在没有发威发功的时候就是软软的,而且不能随便乱动。
像她这么用力地踹,后果是很严重的。周一一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皇上的狼狈样儿时,她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她觉得很痛快。
不要以为,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病猫,没听过女人是老虎的说法吧?嘻嘻,她就是老虎,而且还是只母老虎。
皇上,您如果敢对奴婢来硬的,俺这只母老虎可就要对您这条人张开俺的血盆大口了。
“皇上,是您叫奴婢自己想办法,可没有说让奴婢什么办法不能想,奴婢在开动之前,可是有提醒过您!”周一一倒退几步。
她就想离他稍微地远点儿,这臭皇上,就是个大色狼。
她刚才明明就感觉到了他的故意,他就是想故意吃她的豆腐才这么干的。
她胸脯的肉肉,到现在还胀痛得不行呢。
“可是,你这臭丫头也不能踢朕这里吧?让朕这里没了,就等于要了朕的命。朕压你一下,至于要朕的命吗?”皇上歇斯底里地吼着。
这臭丫头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这宫里头有多少丫环妃子渴望他的接近,可这臭丫头倒好,居然这么无情地对待他。
他可是皇帝,他让她死,她就得死的皇帝,难道她一点也不害怕吗?
“皇上,如果您这么说的话,奴婢又有话要说了!”周一一不敢上前,一个劲给自己壮胆。
她只是想让他明白,到底谁更残忍?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唉哟,你个臭丫头,你简直不是人!”皇上双腿夹着,将身体伸直,大部分清醒地站在一边。
“奴婢就想问一句,您这宫里有多少人是太监?皇上?”周一一问这话的时候,神情相当严肃。
这皇帝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哟,他只不过是被踹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成太监,可是这宫里有多少男子因为他而成为太监的?
他们的生活有多苦?他有想过吗?
“问这个做什么?”皇上一只手撑着墙壁,腰弯着,双腿依旧是那样的姿势夹着。
他不夹着,就越加地痛得厉害了,这种姿势,能减轻他的痛苦。
“皇上,他们的感受又有谁考虑过?他们为了能孝忠皇上,却自己的命根子都剁掉了呢。”周一一不想说得太多了,这么多皇上应该能够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了。
“周一一,这是历来皇宫规定,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这么做也是关乎到江山的稳定!您少跟朕说些没用的!您还真是会替自己狡辩呢!”皇上一听周一一这些大道理,他气愤更加生气了。
“皇上,拜托您离我远点,奴婢只想尽奴婢的本份!”周一一见皇上发火,她有点怯了。
“离你远点?你居然让朕离你远点?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皇上一剑步冲上前去,冲着周一一的头就是一下。
“皇上,您别敲我头!”周一一尖叫。
被他敲过的地方好痛,下手这么重做什么?
“怎么?痛了?你刚才踹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会痛吗?”皇上一把捏住周一一胳膊。
“啊,痛!”周一一再尖叫。这家伙下手也太重了吧?手臂生痛!
“哈,痛啊,痛可以叫出声来呀!”皇上的手取下,撑到墙壁上,双手都撑着,将周一一包裹在他的怀抱里,并邪恶地瞪着她。
“皇上,您,您要干嘛?”周一一想躲,可是无处可躲,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妈呀,她的心跳得好稳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少爷,少爷您在哪里?少爷你救救一一啊……
周一一这一下是真的害怕了。
皇上那色眯眯的眼睛里包含的内容很是复杂,真是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他敢就犯于她,她肯定要反抗!皇帝怎么了?皇帝就真的是大爷?难道是妖魔鬼怪吗?
就算是,她也不能就这样失去了自己,这样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少爷!
想到少爷,想到将军府,再看看此时此刻的情形,周一一的眼睛湿润了。
“怎么?想哭啊?觉得委屈啊?那向朕求饶啊!”皇上一脸挑衅地盯着周一一这张可爱的脸,他的心房为之颤抖着。
宫中比她漂亮的佳丽多的是,可是这可爱的丫头像有磁性似的,一直吸引着他。
他自问他对她是有好感吗?自己也签不上来,总之,他爱与这丫头接近,爱与他对抗,喜欢看她与自己对抗的样子。
那龇牙裂齿的样子,还真是即可爱又可恨。
“皇上,奴婢没有得罪您吧?是您一直在跟奴婢过不去,凭什么要让奴婢向您求饶?难道,皇上错的也是对的?没有道理可讲吗?”周一一忍着委屈,瞪大眼睛,抬起头来,与皇上对视。
四目相交,那一道电波相撞……
死了死了,死定了,为什么她望一眼这老家伙,她就会心慌意乱的?有点难以把持?
周一一,皇上是何许人?他可是后宫佳丽无数,您可能不掺和进去,一只脚要是迈进去的话,想收回来就难了。
而且,您有少爷了,您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胡思乱想!
“你这个愚昧的臭丫头,朕是皇帝,需要朕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周一一将目光收回,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眼睛,并微微地颤抖着。
“皇上,您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难受!”周一一伸过双手,企图将他撑开。
晕了,居然纹丝不动!人家是练过的!怎么把这碴儿给忘记了。
如果他想不动,她根本就没办法让他动?
难道相同的招数要用第二次吗?这一次下手的话,恐怕要比刚才那一次要狠得多了。
“有本事,您让朕放你走啊!”皇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疼痛已经过去了,此刻,他很好。
又来了,又来了,她要拿什么拯救这只醉酒的狼?
“皇上,您妃子无数,叫公公给您安排妃子吧?”周一一提醒。
“还安排什么呀,眼前不是有一个现成儿的吗?”皇上说完,脸上的邪恶感更重了。
看看,是不是呢,这家伙在打她周一一的主意。
“皇上,您可能不打一一的主意,一一是卑贱的奴才!”周一一镇定地回答。
“奴才怎么了?朕的好些才人,婕妤都是平民女,您照样可以的!”
“我不干哪,就是让我当皇后我也不干,你放开我!”周一一一听,吼了起来。
她再也想跟皇上周旋下去了,这家伙没安好心,除是色狼外,还是一黄鼠狼!
“皇上,如果您再不走开,一一可是要下手了?”周一一提醒。“别怪一一没提醒?”
“你又想干嘛?又想踢朕的裤裆吗?来啊,你来踢啊,来啊……”皇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很是兴奋。
“咣当……”周一一还真就是一脚给飞了过去。
“喂,周一一,你还真踢啊,朕是皇上!”皇上像只袋鼠似的蹦到一边去,在一边还不停地蹦着,并没有停下来。
“皇上,是您让奴婢踢的!”周一一站到一边,直发笑。
“好你个臭丫头,看来你今天是要跟朕干到底了是吧?”皇帝大声喝道,脸色在烛光下跟个烫过的螃蟹似的,红得不得了。
“皇上,是您一直在为难奴婢!奴婢还是去给您打点水,洗洗睡了吧?听话!”周一一掩了掩嘴,站到房门边。
什么?洗洗睡了?还让他听话?当他什么?三岁小孩子?
皇上一听这话,可生气了,可是这下边儿,还真是疼呢。
“周一一,今天晚上给你两条路走,一乖乖臣服于朕,朕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二,送你去红楼!”皇上生气极了,依旧在一边儿蹦着,腰弯得跟个虾米似的。
“皇上,您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调皮呢?跟个孩子似的?”周一一真是没办法了。
“行,我洗洗睡,赶紧给朕打水去!”皇上突然改了语气,且坐到一边的檀香木靠椅上。
周一一听,满心欢喜,却又犯嘀咕:皇上真的臣服了?
她朝皇上望了一眼,发现皇上的神情变得很镇定,也正朝着她望。
“好嘞!奴婢这就去打水!”周一一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这家伙愿意洗洗睡了,她真的就是谢天谢地了。
那么她也可以像昨天那样打会盹了。
喝醉酒的人睡着了,可是跟猪似的。
再说了,他确实是需要用热水烫烫脚,这样才会睡得更舒服,毕竟,人家是皇上嘛。
周一一端着水回来的时候,皇上并没有坐在原来的椅子上,而是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边,双腿夹得很紧,估计那地方还疼的厉害。
“周一一,怎么才来,是不是想着要怎么逃脱?”皇上一见到周一一,便喝道。
“皇上,您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行?奴婢有说要逃吗?是您一直在为难奴婢!”周一一只是瞪了他一眼,随后也喝道:“赶紧的,跟在我身后,过来!”
如果不赶紧洗,水就会冷了,冷水泡脚就不会很舒服。
皇上只是默不作声地站稳,然后跟在周一一的身后。
她发现,周一一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长裙,后面有一截是扫在地上的。她的长发也扎成了两个小长辫,正自然地搭放放在她的背后。
身材,挺好的,虽然屁股小了点,嘻嘻!
不过这件扫地的长裙嘛,倒是可以成为他收拾她的工具,嘻嘻!
周一一,小样儿,敢跟朕斗?难道不知道马王爷真的是三只眼睛吗?
周一一端着水,小心有序地走在他的跟前,而他……
一只脚夸张地迈了过去,直接踩在了周一一扫地地上的裙上……
“啊……”周一一一声尖叫,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势向前扑倒。
“咣当……”接着是木盆从她的手上飞了出去,然后直接摔到了地面上。
水,泼到了她跟前的纱帐上,也打湿了一地。
“哈,哈哈哈!”皇上站在一边大笑起来,这臭丫头的趴地上的姿势真的太好笑了。
四肢伸展,俯身向下,看着挺白痴的。
周一一趴在这冰冷的水中,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呼出来,如此反复着。
她这么做,只是想调整自己的情绪。
从小到大,从现代到古代,她都没有受过这等罪行。就算是少爷当年也只是敢捉弄一下她,也从来不让她受半点的伤。
可是现在,她摔得周身都痛,膝盖可能都破掉了。
还有这额头,估计也摔破了吧,鼻子应该也是,总之她嘴里,现在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还带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看来,嘴皮子也撞破了。
她用舌头套了套,还好,牙没有磕掉。这年代,没有补牙的医生,门牙要是掉了,那就真的一辈子嫁不掉了。
估计少爷见到她,也得被她这没有门牙的女人给吓跑掉。
“你,你没事吧?”皇上见周一一一直趴在地上不动,笑声停了下来,细细地问道。
周一一并不作答,只是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满腹的委屈,并用怨恨的目光瞪着皇上。
“皇上,您贵庚了?还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周一一带着满身心的伤害问道。
皇上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臭丫头摔得已经是面目全非了,额头上一个大包,嘴皮子流着血,身上的粉色裙子湿了一大片,正紧紧地贴着,露出她还算丰满的胸部。
“皇上,您别这样对奴婢行不行?奴婢求您了!”周一一无可奈何到了极点。
她一直以为皇上应该是威严的,从不与下人搭腔的,可是这皇上,什么人嘛,简直跟个无赖似的。
“不行……”皇上大声回答,生怕她听不听。
周一一简直就是忍无可忍了,在听到这们的回答之后。
皇上,对不起了,是您逼奴婢的,她也只能这么干了。
“皇上,奴婢给您泡杯茶喝吧!”周一一从地上捡起木盆,是真准备给皇上倒茶喝的。
靠,这丫头,脑子摔残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给她倒水喝?
“周一一,你没问题吧?脑子没坏?”皇上站在她跟前问道。
“哪有,皇上,奴婢好得很啦!”周一一万般温柔,尖细着声音回答,脸上漾过一阵微笑来。
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吧?这丫头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总之,不是她有问题,一定就是自己有问题了?
“皇上,您喝茶!”周一一端起茶来。“醉酒的人,嘴是最渴的,看您这干裂的唇就知道了。”
刚才在倒茶的时候,周一一使了一个小手脚,速度之快那是她的看家本领。
这是以前对付少爷用的,用她扒得的东西卖的钱买的,她一直揣在怀里,从来都不离身。
在少爷老是不睡觉,调皮的时候,她就会对他下手。
皇上伸出舌头绕唇一圈,不提水,一提水,他还真是口渴得很,喉咙如火烧。
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她转身离去:“奴婢再去给皇上倒水烫脚,这样可能睡得更舒服!”
周一一跨过房门的时候,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蔽在墙角里。
反正四周寂静无一人,只见到花瓣儿随风簌籁落地之声。
“臭丫头,突然发善心,不知道有什么猫腻没有!”皇上一边怀疑一边喝下了这杯水。
周一一隔着墙壁就能听到他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她在这阴暗的角落里笑了,笑得也很阴暗。
在听到他放下茶杯的时候,周一一返身走了进去。
“皇上……”她嬉笑着叫了一声,甜甜蜜蜜的。
皇上觉得一阵恶心。都二天二夜了,这丫头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你怎么回来了?”他问道。
“是啊,皇上,奴婢怎么又回来了?我回来干嘛的呢?”周一一笑得很欢,似乎忘记了刚才的疼痛。
只是这嘴,一笑的时候,口子就裂得很痛。都是这皇上害的,他居然故意踩她的裙子……
简直就是小人行为!
“朕问你呢?”皇上莫名其妙地问道。“我怎么突然觉得头一阵发晕?”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双脚还踉跄了一下:“还越来越晕了!”
“是吗?越来越晕了吗?那就好,看来这药长久不用并没有失效!”周一一这时眯着大眼睛,走皇上跟前。
“什么?你敢对朕下毒?”皇上一阵警惕,这头恍得好生厉害。
“哈哈哈,下什么毒啊皇上?这是安眠药,吃了睡觉的!”周一一大笑。
看来皇上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看看他刚才的紧张样子,真是好笑耶!
“安眠药?是什么药?是毒药吗?”
“皇上,安眠药是不能生儿子的药啦,以后,您永远也不能再跟您的妃子上床了!”周一一变得正经起来。“这呢,叫一报还一报,唉哟,我的额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