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刀道了刀道!(白哉、风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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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

  直到漫天花雨近了面门,风微才有所动作。

  “呼!”

  猛然间,风微右手挑起身后的五叉戟,使劲一发力,空中掀起了狂风,强烈的罡气将千本樱化作的花雨打散。

  风微脸上带起了明媚的笑意。此刻四周花雨翻飞,樱瓣飘舞在四周,还有细细的灵络飘荡,像是从花海中走出的俊杰一般,风微轻声道:“不过不好意思,我现在可不是始解的状态。”

  朽木白哉眉毛一挑:“也对,你的始解我见过。现在应该是卍解状态吧。”

  早些年因为朽木白哉的关系,使得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族要收养露琪亚做义女。并且朽木白哉以露琪亚的身世为诱导,使露琪亚不能拒绝。令先前关系极为要好的恋次、风微、露琪亚三人一度关系恶化,甚至破裂。加上一些极为特殊的原因,风微曾挑战朽木白哉。

  他的始解自然被朽木白哉熟知。

  “不对。”风微笑着摇头,“也不是卍解。”

  这话令朽木白哉直皱眉,不是始解,也不是卍解?

  难道他在耍我吗?

  若是正常情况下,恐怕大多数人都存着这样的心思。

  朽木白哉也不例外。

  当然,他是将这种可能包含的。

  强者通常都具有怀疑jīng神,从接触斩魄刀,被告知斩魄刀只有始解、卍解这两种形态。那时候起,朽木白哉就开始怀疑——

  “斩魄刀是不是还有第三种、第四种乃至第五种的形态?!”

  他很快将这疑问压下。沉默片刻,朽木白哉声音蕴着怒气道:“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间。”

  他一挥手漫天炫目的花瓣再次向风微冲去,并且在速度上快了一倍不止。

  他的怒气当然是假装的,但风微却没有时间考量。

  花海眨眼间又冲到近前,凌厉的剑气和呼啸的气浪都表明了这次攻击的不同凡响。

  风微有些郑重的凝了凝眉,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提起五叉戟,狠狠地向前横扫!

  那五叉戟化作蛟龙,极为威猛霸气的再次将花海打散。但朽木白哉这招卍解,就是胜在数量!前面的花瓣被打散,后面立刻有无穷的碎刃填上,然后被打散的花瓣再次凝聚,又开始冲刺。

  这样就形成了循环!

  生生不息、仿佛真正的大海一样令人深陷,无法自拔!

  “哼!”

  风微一声冷哼,抖起五叉戟,举过头顶打转画圆。

  “呼。”

  猛然间,在他的身周掀起狂风。烈风咆哮着将那花海撕成碎片,并且经久不息,令漫天花瓣无法近身。

  “千本樱的解放无论始解还是卍解,都是化作樱花一样的刀刃。随风飘飞的同时将敌人撕裂。”朽木白哉冷静的想着,“原来如此,被克制了。”

  他迅速的思考着一个又一个方案。猛然间,朽木白哉的双目变得凌厉起来。仿佛要shè出闪电一般亮的可怕。同时在他的身上升腾起淡红sè的光晕,凝若实质般的灵压骤然爆发出来。

  “轰!”

  空气被掀起层层气浪,朽木白哉的气势也节节攀升!蓦然间,朽木白哉双手一抬,空气掀起爆响。千本樱被他灌注了强大的灵压,也被渲染上淡红sè。

  他又双手一压,“哗啦啦”的声音水流般响起。

  包围着风微的千本樱好像具体有了形状,成为一只大手向风微抓去。

  “没用的。”风微似是嘲讽一笑,双手还是继续动作。但身上也是溢出灵压,有如漫天神华散落。空气中不断闪烁着千本樱晶莹的光泽。

  星星点点,煞是美丽。

  朽木白哉面目僵冷,忽然——

  “嗖”的一声,空气穿梭出他的响声。原本朽木白哉所站之地被踏出深陷的蛛网纹路大坑,朽木白哉眨眼间就到了风微近前。

  “你的表情还真是冷的可怕。”风微杀伐之间谈笑风生,气势丝毫不弱。“尸魂界对我是不占理的。”他手上的五叉戟一挑,狠狠地向朽木白哉砸去!

  “哼!”

  朽木白哉不闪不避,一声冷哼。立刻有绚烂的樱花挡在他身前,令风微的五叉戟不能落下。这才说道:“你又不是死神!”

  这话当真是狠狠一击!一语中的风微心中痛楚。

  当年风微有了自己的斩魄刀,却被人发现与仙岛东升的斩魄刀相同,被zhōng yāng四十六室判决,后来虽然没对上。但总归是二番队队长碎蜂偏帮自己家的死神。

  他那时候还只是真央灵术学院的学生。

  后来他的本体是思念珠的事情被揭发,竟要被尸魂界狠狠抹去!

  风微一直忘不了那时的痛楚,此刻被揭露,他的目光似乎有些清冷。劈砸间手下也多加了一份力气。

  一刹那,朽木白哉的压力大增。

  “其实你跟我近身战,实在是一种错误。”风微反而笑道。

  手腕一转,他举起长杆向前一刺。青sè灵压在五叉戟上蔓延,带着蛟龙出洞的气势,那薄薄的花海形成的防御被风微穿透。

  朽木白哉不慌不忙,手臂上灵压泛动,控制着花海再次形成防御。

  “哼!”风微嘲讽似的哼了一声。陡然间,只见那五叉戟生出变化!

  原本那戟生有五尖,前三尖后两尖。此刻袭出花海,前端两刃飘飞而出。在其后端缠绕着灵压细线,以便于风微控制其走向。

  朽木白哉心中一凛,快速做好对策。

  “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在他的手中翻滚灵压形成了圆形的防护扇将空中飞来的刀刃弹开,但同时也是“卡擦”一声碎裂。

  “你的承受能力真是弱小。”他冰雕一般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吭景·千本樱景严。”随着话语的飘落,散漫散落在二人四周的千本樱忽然极有规律的飞舞起来。

  那花瓣在绚丽的流转。

  以风微为中心,四周细碎的小刀刃像是龙卷风一般翻滚、凝聚。这一切时间极短,令风微无法反应。朽木白哉距离风微不远,自然也被包裹。

  “你就不怕伤到自己吗?”风微问道。“不用你cāo心。”朽木白哉瞥了他一眼,蓦然间抬起手指。“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咔嚓”“咔嚓”“咔嚓”……

  空气中的灵子粒快速交错组合,形成六片板状物体将风微束缚。但是朽木白哉还是觉得不够——

  “缚道之六十二·百步阑干。”“缚道之六十三·锁条束缚。”……

  种种缚道显化,将风微包裹成了粽子。

  “毁灭吧。”朽木白哉隐隐的叹口气,接着道:“清夜风微……”

  “轰。”

  风微被千本樱包裹,又中了如此多的缚道。此刻一下子崩溃,细碎的刀片发出摩擦声,整体听来又轰然炸响。溃散的瞬间爆发出来的可怕气势令人发寒,空气都被切出“嗤嗤”的惨叫声。

  “嗯。”朽木白哉漫步在千本樱组成的通道中,纵然他极力控制,但还是有些碎片割裂了衣服。“不对,空气中并没有血腥味。”朽木白哉回过神,“难道连砍中他也做不到?”他皱眉凝目向风微所在之处看去。

  空气中被千本樱肆意的感染了灰尘,尘土飞扬中并不能看清什么。但是朽木白哉却竖耳仔细倾听,果然——

  那边传来了“飒”“飒”的脚步声。虽然轻缓,但却有韵律。完全不像重伤之人能发出的脚步声。

  “连伤口都没有?”猜测得到证实,即使是朽木白哉也不禁心中一震。风微完好无损的从被破坏地点走了出来。不仅如此,身上还穿戴起鳞甲,光鲜亮丽,威风凛凛。只是他手中的五叉戟不翼而飞。

  “其实你不必故意激怒我的。”风微含笑道。

  “此话何意?”朽木白哉脸上又是僵硬起来。

  “你从开始到现在的伪装不就是想激怒我?试试看能不能得到更高层次的情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朽木白哉举起已经变回原状的千本樱。

  “先前我不是说了吗。”风微耸耸肩,“我的解放既不是始解、也不是卍解。你是不是在想‘这世上是否有更高的层次?’。是不是追备用卍解打败我,重挫我,然后我就会愤怒的大喊‘可恶!我可是更高层次的存在,我可是——”

  “……三生解放。’”风微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生解放?”朽木白哉皱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微扶着额头:“就是卍解之上的层次。”

  朽木白哉说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这正是他先前叹息的真正原因。

  “我不想指导你。”风微反而叹息了。

  朽木白哉扬着眉毛,道:“不需要你的指导。”

  “嗖!”

  二人瞬间消失,猛然碰撞在一起。朽木白哉举刀与风微的五叉戟相撞,二人灵压碰撞,轰然炸响。在原地裂开了极大的蛛网状深坑,漫天灰尘洋洋洒洒肆意飘散。

  朽木白哉瞳孔骤然缩放,刚才虽然极快,但他还是捕捉到了风微的变化。“在他身上的那件鳞甲以极快的速度化作星芒成为五叉戟。”这发现令朽木白哉一惊。

  风微自然能发现朽木白哉的变化。他内心暗笑,这战场因为先前的一席话就由他开始主导。

  他准备刻意的去影响朽木白哉。自然要先打些幌子。

  他的道极为圆满。

  这点从他的刀中就能看出来,一攻一守,一yīn一阳。连他的戟都是在刚正不阿中带上yīn狠。若是化作鳞甲,甲上鳞片掀起时能发出气墙。如此连防御都是一远一近。

  刀圆满,道圆满。刀尽圆满,道尽圆满。

  所以即使是风微现在与尸魂界关系极为微妙,他还是决定偷偷的在一些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影响,以便于将来发展成为棋子一样的东西。

  他的内心开始有些前世的影子,什么事都想考虑到方方面面。

  朽木白哉成为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此刻他发现朽木白哉开始刻意观察他的动作。

  “那就做作出来给他看。”风微内心一喜。面上猖狂的笑道:“卍解·无限逍遥风。”

  从他身上不断升腾的青sè灵压开始汇聚融合,从五叉戟上流露出来一股青sè的光晕扑腾到风微身上。待到光晕散去,令朽木白哉面sè微微一变。

  只见风微身着鳞甲,手拿五叉戟,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气势。

  这人好像是无敌的存在!

  朽木白哉暗暗心惊,手上动作丝毫不慢。“歼景·千本樱景严。”他手上的斩魄刀又是缓缓下沉。

  “呼!”

  仿佛是合上了天幕,天地间陡然黑了下来。紧接着亮起淡红sè弱光。风微惊奇的看着一把把的斩魄刀浮现,只不过每一把都泛着淡红sè光晕,灵压闪闪,那弱光正是由此而来。

  “在这千本樱组成的空间里,你无所遁形。”朽木白哉目光犀利,“我会打败你。”

  “你为什么一定要打败我?”风微抓住这一点。

  “尸魂界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尸魂界并不一定就是对的。”风微叹息一口气,“像这次露琪亚只不过是将灵压传送给一个早晚都要觉醒的人。就好像……”风微眼睛眯了起来:“命运让不该死去的人死去一样。”他深知朽木白哉的妻子因为大病死去。

  “规矩就是规矩,自然不能破坏。”朽木白哉不为所动。风微自顾自的说着:“我刚刚有说卍解吧。其实那是四象解放。”

  “四象解放?”朽木白哉发现风微实在有太多他没听过的词了。

  “对。四象解……”风微忽然出现在朽木白哉身旁,二人相距极近,风微口中呼出的热气令他寒毛炸起,瞬间悚然。他之前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风微,实在不知道这第二个风微是怎么出现在他的身后,饶是如此,他还能下意识的一个劈砍将手中的刀送出,令第二个风微的谈话打断。

  “你看你看,你连反应都没有。”风微嗤笑道。“规则可以盗用,自然也是可以挑逗的。”

  朽木白哉有些木然,刚才他只是一个简单的横扫,那第二个风微就瞬间消失。并不是被他打到,而是毫无灵压波动的瞬间消散。

  此刻听到这话,问道:“什么意思?”

  他已经被风微掌控住节奏。

  “很简单。”风微开始为其演示。他只是轻轻劈出一刀,却带动空气流动形成风。“你看,我们只是轻轻一推,就形成了风。就像是油引火,再倒上水,火势自然变大。我们需要的只是引导,或者寻找缝隙。”

  “这就是常说的盗用规则。”风微侃侃而谈,“等到你完全寻找出来这种方法,并使之纯熟。那自然就可以说,掌控了规则。”

  朽木白哉若有所思,却听风微继续说道:“我听说强者到了高深处,可以盗用空间乃至时间的法则。不过那需要更复杂、更艰难的方法。”

  “难道……”朽木白哉面sè不变,心里却有些微微颤抖。

  “对,正如你所想。”风微脸上覆盖了大片的yīn翳,“时间溯回也可以。”

  这话令朽木白哉身躯微微颤抖。忽然——

  “彭!”

  风微从朽木白哉的身后出现,一句话的时间足以办很多事,风微能在朽木白哉耳畔说话,自然也能瞬间击昏他。他眼中含笑,他知道他成功了。他已经在朽木白哉心里种上了yù-望的种子。为了变强,为了时间溯回,他终有一rì还回来寻找自己的,风微这样想着。

  却发现额头有樱花瓣飘落,他向四周顾盼,发现千本樱空间自然地在崩溃,一点一点的再次化为斩魄刀的形状。

  风微不禁有些发怔,愣愣的看着这种花。

  在chūn天盛开,又在chūn天凋零。

  象征唯美的爱情,又在孤独的角落凄凉飘落。

  谁为情所困?

  无根。

  象无情、

  又象情。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请让我在chūn天里死去……”

  良久,他才无奈叹息。

  “我也是运气,才侥幸触摸到空间。”

  “要碰到时间,那得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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