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悠悠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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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章的赶脚只能是这样,我实在是想不出后面应该写什么。不是没有故事可写,而是只能这样写。因此,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更,或者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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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个味道?!

  鸡肉味,嘎嘣脆!

  好吧,其实是说笑来的,佐佐木小次郎是用吞的,而不是咀嚼。

  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虐杀弱者和无辜者的嗜好,因为那样做很无趣,而之所以对这个自称茜雫的女孩子下毒手……

  这是慈悲,没错,这正是慈悲。

  自现世前往尸魂界的灵魂之中,有一部分灵魂或迷失或被拘突吞噬在断界之中,这一行为在漫长岁月的积累之下,终于发生了质变,从而诞生出了所有灵魂记忆的结晶体——思念珠。

  当身为记忆结晶的思念珠出现之后,所有失去记忆的灵魂本体——虚浮,也会降临在人间。

  而原五大贵族之一的龙腾寺家,更是因为秘密研究虚浮,甚至企图掌控这一力量来颠覆尸魂界而遭到了驱逐。

  这个自称茜雫的少女并非活着的存在,只是无数记忆拼凑出来的‘异物’,她不存在于任何地方,没有任何容身之处。当她慢慢了解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之后,恐怕便会疯狂吧。那份连自己的存在价值和存在本身都为零的虚无之感,并非是她这样的‘异物’所能承受的。

  所以在她面临极大痛苦之前,小次郎赐予了她慈悲。

  这样不是很好么?

  佐佐木小次郎自吞下思念珠之后,便那么平静的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如顽石,如死尸。

  不是不动,而是无法动,因为此时有无数陌生的画面在他脑海之中流窜。那是思念珠中无数灵魂的记忆,那份庞大的信息量即便是佐佐木小次郎,一时之间也只能败下阵来。

  这些记忆有里卖无心菜的大婶,卖一乐拉面的大叔,能把出租车开成赛车一样速度的车神,在学园里无节cāo被咔嚓的渣诚,也有强撸毁灭湮灭的都市魔导士……

  有善良的人,也邪恶的人,有富贵的人,也有贫穷的人,有老人,有孩童……

  佐佐木小次郎感受着这些记忆,感受着他们的一生,在这一过程中,时间流逝,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亦或者说,在佐佐木小次郎的感官之中过去了悠久的岁月,而现实之中却只不过转瞬一霎间。

  时间的沙漏颠倒了再颠倒,在外界看来,这个男人仅仅是闭上了眼,然后在不到数分钟之内再次睁开。当那双眼再次睁开之际,一种腐朽的气息自小次郎身躯中蔓延……

  他经历了思念珠中所有的记忆,每一个记忆都是那个灵魂的一生,他的灵魂在无尽岁月之下变得苍老,腐朽,一时之间,佐佐木小次郎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人了,他被那庞大的记忆信息量所吞噬。

  “唉。”

  微微的叹息声自腐朽老迈的灵魂之中传出,佐佐木小次郎右手虚握,仿佛握住了一柄无形的剑刃,然后他虚握着的手微动,猛地在对着自己的身躯划过!

  如果那虚握着的右手里有把利器的话,这一举动等同于自斩了一剑。

  然而,佐佐木小次郎挥出的剑,从来未有落空过,他真的斩去了什么。

  他斩去了无穷的岁月,他斩去了那些多余的记忆,因为他没能从那些记忆之中找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某样东西,既然这样,那无穷的记忆便没有用了。

  缠绕着佐佐木小次郎灵魂的那份腐朽之气亦被这虚空一剑斩去,他的灵魂再次纯净清澈,不染半点尘烟。

  他没有生出任何失望的感情,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此刻的佐佐木小次郎,无悲无喜,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夜空之下,空座町的河床边,小次郎孤身一人站在草地上,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之下显现的如此悲凉,他在刺骨的寒风之中站了一宿,直至天上那位老爷子的第一缕光芒照在身上后,他才睁开了双眼。

  佐佐木小次郎沉默了片刻,伸出手自虚空之中点去,那根修长的手指所点之处,空间顿时像破布一般被撕开了个口子,露出其中漆黑的空间通道。

  漆黑的空间隧道之中,有人在等候。

  那是一名身材不算高大的瘦小男子,然而那纯白的肤sè,和额头之上的破碎面具则证实着他的非人之身。他有一头黑sè的碎发、惨白的肤sè跟绿sè的眼睛,脸上有深绿sè类似于眼泪的痕迹。

  乌鲁奇奥拉·西法,他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次郎,漠然开口道:“蓝染大人命令我来迎接您了,佐佐木先生。”

  小次郎并没有理会这个冷漠男子的话语,他的目光伴随着初升的第一缕光芒而微微发亮,那双紫sè的眸子中仿佛有一轮黄金sè的太阳徐徐而起。

  “我,厌烦了呢。”

  “结束吧,这一切。”

  留下不知所谓的两句话,佐佐木小次郎迈步走向那漆黑的空间隧道之中,那华丽的紫sè瞬息被那无尽的黑暗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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