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嘛,工作了,很辛苦,回到家后懒得码字,而且虽然是台渣电脑,但是还是有很多值得吸引的地方存在的。于是乎……
前几天去了躺工地,然后被从上面掉下来的钢筋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擦汗),想起之前吾说过了如果这本书不在更新了,那就是作者已经死了!结果……这算是不更新的报应么?(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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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枯败的天地,作为战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虽然说这片空间随时有着寂灭的危险。
轰隆!!
污浊的天空之上降下暗紫sè的轰雷,雷鸣不断响彻,将这片天地照亮的一片光明。
不断有大地与山岳龟裂,长河枯竭,这片空间之中持续着世界毁灭的景象。
有两人静坐于石岩之上,置之世界毁灭的景象于无物。
在两人数千年的阅历之中,这幅毁灭的景象并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
拄剑而坐的老人,那浑浊的双眸望着对面那纯白的光景,有泪水滑落。
“喔,真令人感动呢,这个姿态……已然有数千年不曾见到了呢,佐佐木小次郎呦。”
静坐于石岩对面纯白的圣人,举止优雅的轻拂额前长发,面sè平和的望着那腐朽的老人家。
“是么,那么汝是知晓的吧,吾本非此界之人。这个姿态在这个世界是受着抑制力极大限制的……每次变成这般姿态,都会缩短寿命,而且,若是长时间保持这个姿态,还会被世界意志所排斥。”
“不过持有这个姿态的时候,时间与空间,力量与速度,这一切都对于吾而言毫无意义了。想必这一点汝也是有过切身体会的吧。”
是的,持有这圣人的姿态,便是可以被称为无敌。弥生时雨本应该在那黑腔之中消逝的寿命,在进入这圣人姿态的瞬间,便被停止了。不过一旦解除这个状态,便是灰飞烟灭。虽然这个状态注定不会持续很久,但是的确为弥生时雨延续了不算长远的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如此来描述弥生时雨此刻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微微擦拭眼角的泪水,那并非任何情绪而流淌下的泪水,仅仅是因为对面那个不断散发出白sè光芒的家伙晃着了他的眼罢了。
嗯,自从有了弥生时雨,灯泡什么的就可以省下了。
刀鞘化作飞灰,一柄仿佛被烧焦了一般的小太刀,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了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手中。那廉价的队长羽织和死霸装瞬间便被山本元柳斎重国的灵压震得粉碎,露出其中那锤炼了数千年而无丝毫怠慢的健硕躯体!
很难令人相信一位行将朽木的老头子居然拥有如此完美的**,无论怎么看,这具躯体都被锻炼到了登峰造极都不可比肩的地步。到了此等地步,哪怕是防御型宝具的强度,恐怕都未能及老人那千锤百炼之躯!
烧焦的小太刀并没有做出任何符合其攻击方式的举动,山本元柳斋重国单臂持刀,相隔弥生时雨数百米的距离遥遥挥出!
自刀尖汹涌而出的爆shè之炎划开了坚硬的大地,仅此随意挥出的一击,便具有将天空大地劈开的威!
面对那令人胆寒的一击,弥生时雨露出优雅的笑容,不急不缓的将腰间长剑拔出,常人眼中眨眼即到的斩击,在圣人眼中,那和没有动弹简直没有区别。
弥生时雨反握剑柄,将剑尖垂地,爆炎划开了大地,但是在击中那剑刃之霎间,便被一分为二,攻击的威势全部划向了时雨左右身旁,没有伤到他分毫,如此强大的斩击,便被迎刃而解。
切开火焰之后,有身披烈焰的鬼神持刀斩来!
“残火太刀·西-残rì狱衣!!”
“哈!千年不见,又有奇怪的招数为为汝所展现啊!还有什么杂耍,一并展现吧,否则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硬接下那蓄力而发的斩击,弥生时雨体表的白sè光芒更加明亮,虽说是杂耍,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掉以轻心之意,那包裹着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火焰很可怕,那是将自身的灵压化做一千五百万度的烈焰,犹如披裹着烈阳般的怪物,冒然靠近,哪怕是弥生时雨也并非能够好过的。
那身披烈阳的怪物每踏出一步,都带起点点岩浆,因为其所踩的地面早已经被那一千五百多万度的烈焰蒸容为炙热的岩浆。将一大部分灵压覆盖在体表上,弥生时雨方才堪堪抵挡住了那烈焰的温度。寻常战士仅仅是靠近便会被那温度所蒸发了吧?
硬接下那一斩击的瞬间,时雨脚下的大地便崩坏了!这片大地与那交战的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沟谷!
“别瞧不起人呐,佐佐木啊!”
待到两人站立在碎石林之中后,面无表情的老人如此怒喝到,刀锋之上的火焰尽数消失,有丝丝青烟自刀尖升起……
“残火太刀·东-旭rì刃!!”
那一瞬间,弥生时雨感受到了危险,而事实上,这份危险很快便化作现报落实在了他的身上。
残火太刀·东-旭rì刃,那是将流刃若火的火焰热度全部集中于刀尖,不燃烧亦不放出爆炎,只是……将所及之物抹消得无影无踪!
并不知晓这一点的时雨,用自己的长剑接下了那毫不起眼的小太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硬接下那一击斩击的时雨,手中长剑没有分毫犹豫的应声而断,旭rì刃的刀尖转瞬间刺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弥生时雨眸子微缩,这次交手仅有数秒,自己的长剑应声而断的瞬间他就知晓了山本元柳斋重国这柄刀的秘密,倘若真的让这柄刀打在自己身上……我了个艹,直接领便当得了!
“喝!!”
一声暴喝,劲气力吐,如实质海洋般汹涌的灵压自时雨体内爆发而出!
那庞大到令人绝望的灵压抵在了那柄烧焦的小太刀上,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不但将那刀尖之上的灭绝气息抵消,更是将近在咫尺的山本元柳斋重国本人推飞出去了数百米之远!
“哈……哈……呼……”
周围四野的碎石均被那灵压的冲击波磨至粉碎,以弥生时雨为中心一片光华平坦。
弥生时雨单膝跪地,呼吸有些杂乱的喘息着,虽然抵消掉了那必死的一击,但是他自身的灵压也被消磨掉了大半。
死神之间的战斗就是灵压之间的战斗,冰,火,风,岩,幻术,一切超乎物质而造出的产物,都有着灵压的成分。山本元柳斋重国身为死神之长更是不能出其左右,那灭却一刀,其中夹杂的灵压是毁灭xìng的,换做谁被斩中都得被抹消,弥生时雨所做的,仅仅是用与那灵压相等,甚至更强的量来抵消罢了。
弥生时雨的灵压在经过之前数人的战斗早已经被磨至不到半数,在经过方才那蛮横的释放,更是没有多少了,嗯,剩下的灵压存量……大概也就是普通队长级别全盛的灵压罢了。
身披烈阳的山本元柳斎重国自远方迈步而行,老人咧嘴,露出势必诛杀猎物的野兽狰狞。
“怎么了,佐佐木小次郎呦,千年不见,汝看似没有一丝半点的长进呢。”
有人在笑,那笑声传遍了这片雷鸣电闪的空间大地。
看似垂败的男人轻松写意的笑着,那笑容优雅从容,完全不似一个被逼到绝境之人应有的样子。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有趣……只不过当时如同蝼蚁般的汝,此刻竟然拥有了与吾敌对的力量。很好,很好,呵呵呵呵呵。”
“别太狂妄了!汝究竟打算把自己处在最强位置上还要多久,自汝死去的那一刻起,已经过去了三千年之久了啊!已然成为亡灵的汝,还有什么值得迷恋的!”
山本元柳斋重国将残火太刀的刀刃插入地面,地面开始龟裂,无尽漆黑之物自大地之下腾起。那些焦黑的物体是……
“尸魂们,散落于吾火焰的亡者之灰啊。借助彼力,暂且,赏予汝等战斗的愉悦。”
那是最古老的斩魄刀,其散发的高温唤醒以往死于元柳斋刀下的亡者的骨灰,令其化作焦黑的骷髅军团无休止地斩杀元柳斋视为敌人的对象!
“残火太刀·南-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
大地龟裂,无穷无尽的焦黑骷髅自地面拔起,如海之波涛,涌向了其主人所对之敌!
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之中透着杀意与怜悯,烧焦的小太刀直至远方一动不动的弥生时雨。
“看吧,小次郎啊。这便是汝应有的姿态,尘归尘土归土灰归灰。汝的力量吾无时无刻不在与自身相衡量,吾一生以汝为对手,参解汝的力量,时过千载,如今之吾早已超越了过去之汝!执迷于尘世的亡灵啊,就此消散吧!”
弥生时雨目光平静的观望着那枯骨之海的袭来,聆听那老人的戏言。有嘲讽的笑意划过嘴角……
“别太狂妄了?狂妄之人是汝自身,只不过这点成就,便使得汝得意洋洋么?可悲呢,山本元柳斋重国。参加吾的力量,笑话,吾不记得究竟何时有为尔等展现力量啊。”
观望那无穷无尽之骨海涌来,弥生时雨眸子冷漠。
长剑早已折断!无有趁手兵刃,何解?
以自身单薄之力对抗百万骨海?笑话!
百万蝼蚁而已,那么便用百万苍龙击溃之!
一面朴实无华的青铜镜自弥生时雨衣衫怀中飘然而出,那面青铜悬挂于时雨头顶,始一出现,便绽放无限光明!
弥生时雨露出淡漠的笑容,如此轻语。
“废物们,出来做事了。”
一声之下,有磅礴妖气自青铜镜之中喷涌而出,将这片大地渲染,本就枯败的世界更显颓废。
“吼!!”
有无数声怒吼在石镜之中响起,那野兽般的吼声不绝于耳,良久方才安歇……吼声静止,便有数之不尽的黑影自青铜镜面之中冲出!宛如一颗颗流星绽放于天穹之上,散发着妖异邪恶的紫sè光芒!
“那是,什么?!”
饶是山本元柳斋重国有着数千年的阅历和经验,都被此一幕惊讶了半晌。他能感受到,那些黑影,每一道拥有着不弱于死神席官的力量!这一点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黑影源源不断的自那石镜之中冲出,飞向了天穹,数量早已超过了百万!!
原本黑暗的世界被妖异邪恶的紫sè光芒照亮,黑压压的雷云更是被那冲天而起的黑影击碎!
那面青铜镜宛若黑洞吐露宇宙,镜面之中冲出的黑影向大地四野奔腾,而冲向弥生时雨的百万枯骨,更是在那些黑影面前不堪一击!仅仅就数量而言,就足以击溃那些枯骨!
妖异的光芒在最后一只焦黑枯骨被击碎后开始消散,露出其中真容。
竟然是样貌各异的魑魅魍魉!
其数量,乃八百万!
弥生时雨负手而立,头顶上悬挂着一面jīng致华丽的青铜镜,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魑魅魍魉!
那百万魑魅魍魉,仅一眼望过去就足以令人心神崩溃。然而此刻那些妖魔们,却如众星拱月一般环绕着那纯白的圣人,发出乞求般的悲鸣。
“汝!究竟是什么?!”
身披烈阳的山本元柳斋重国,自然不惧那八百万妖魔,事实上凡事靠近他百米之内的妖魔,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那炙热的温度蒸发掉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怒喝着,想必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都带要喝问吧。拥有cāo纵八百万妖魔之力的存在,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弥生时雨想要握剑,然而手中早已无剑可握。灵力凝结之利刃在山本元柳斋面前不堪一击,那么……出于尊重,自己也应该拿出像样的武器才行。
“剑来。”
如此轻语,有一道白光自青铜镜之中冲出,眨眼间出现在了弥生时雨伸出的右手之中。
那是一柄残剑,外观来看乃是铁质的古朴剑柄,还有小半截铁质剑身,本应修长的剑身早已不知所踪,然而弥生时雨既然拿出来了这柄剑,那么自然不可能用残剑对敌。
有妖气之烈风自那残剑的断尾处涌出,环绕在弥生时雨周围的百万妖魔发出恐惧的悲鸣,随即便被那烈风撕成碎片。
血肉妖气皆涌向那断剑之口,那残剑宛若生灵一般,断口处有血肉蠕动,眨眼间百万妖魔皆被那残剑所吞噬,那残剑也在瞬间变为了剑身古朴修长的铁剑!
铁剑长两尺七八寸。刀锋看似菖蒲的叶片,刀身zhōng yāng部分较厚。握柄的部分约有八寸厚,有多处环节而不平滑,就像鱼的背脊骨,由上到下都是白sè的。
青铜之镜重新飘落回到时雨怀中,不过却有无形障壁在时雨身前展开,为其提供无法破解的最强防御,而这,也是那面青铜镜真正的作用。
最强之剑!最强之盾!
剑名草薙!盾名八咫!
弥生时雨迈步而出,挥剑而动!
仅此一挥,这片大地开始龟裂,这片天空的云雾皆被粉碎!
地裂天崩!
试过手感后,弥生时雨微微点头,对于手中利刃表示很满意,这已经到达了全盛之时的威力。
山本元柳斋重国被无法靠近的烈阳所包裹,手中握着最强的斩魄刀。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不能感到一丝安全。
“恐惧么?重国。无需担心,无需懊恼,亦无需感到羞耻,因为,战斗这种东西,往往在汝还不知痛楚之时,便已经结束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之中仍旧透露着无法掩饰的怜悯,那份怜悯,如同百年之前朽木银铃死前最后的目光一般无二。明明胜利的人是吾,可是为何身为败者的他们却用如此眼神看吾?
是了……因为是快要死了的缘故么?是因为生命即将结束的缘故么?吾,稍微知道了一些呢……
是因为这份强大?无法体会这份强大之人,是无法理解吾的,而吾也注定无法理解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弱者会与弱者共鸣,强者与强者共鸣,如此大家便都能够相互理解,但是身为至强者的自己,又要和谁去相互理解呢?
无法与他人相互理解,永远站立在那至高的巅峰,这便是……孤独。
这便是,作为生命来说,最大的死亡因素。
弥生时雨想通了困惑他多年的其中一件事情,而他的剑也来到了。
烧焦的小太刀与纯白的铁剑相击,最强的碰撞!
锵!锵!
火焰与灵压的气量将群山粉碎,每次刀剑相击之轰鸣声,都传遍了这片空间五湖四海!
天崩了,地裂了。污浊的海水开始干渴,地面的岩山被暴虐的空间乱流绞碎,这片破败的空间在那两个怪物的交锋之下,终于迎来了末路!
“哈哈哈哈哈!痛快!好久没有人能与吾如此一战了!”
流光般的神速斩击在两人手中一一展现,每一击的余波对这个世上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像汝这般可悲的存在,就由老夫来终结汝的梦吧!”
这并非是为了什么仇恨,这并非是为了什么道义。
这仅仅是两个武者的较量,遵从自身本能的驱使!
战斗!
战到天崩地裂,战意高昂!
砰!
一次猛烈的斩击过后,两人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山本元柳斋重国被自胸前划开了一道恐怖的伤痕,然而血液还未流出,便被附在其体表之上的烈火蒸发,连带着伤口都瞬间烧焦,不在流血。
然而弥生时雨看似毫发无损,但是也被那猛烈一击震的身体生痛,八咫镜虽然能够为他提供最强的防御,但是那份冲击力却是怎样都无法抵消的,有血迹染红了其纯白的衣衫。那血,是他自己的。
山本元柳斋重国很强,这一点无需置疑。
时过千载,弥生时雨,他早在力量这一途径上到达了巅峰。而山本元柳斋重国也在这千载岁月之中达到了同样的高度。
能死!吾能够被人所杀死!
清晰的理解到这一点的弥生时雨,此刻的这份心情,岂能用愉悦能够形容?!
嘴角有血迹滑落,但是弥生时雨却并没有去理会,如其所言,强者只能与强者相互理解,如今,能够理解自己的人就在那里。
但是时雨欢呼雀跃之心,却并没有注意到,那自嘴角流下的血迹,是漆黑之sè……
“咳,唔……咳咳,什?!”
猛烈的咳喘声响起,引得时雨本能的用手捂住了嘴巴,那架势仿若是要将内脏咳出来一般。
弥生时雨皱起了眉头,似是不理解自己为何而咳喘,随即他看到了,自己手掌之上漆黑的血迹。
在看到那血迹的一瞬间,弥生时雨的面sè变得极度苍白,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在衰退,灵压开始消散。
纯白的sè彩开始自他体表消散,竟然是要从圣者的姿态中退出来了。但是生命早已经消逝的他,一旦脱离圣者的姿态,便是灰飞烟灭。
“咳,时间到了么……不!不对!这,这是……毒?!”
感受到自己身躯的异变,弥生时雨猛然睁大了双眼,然后他抬起了头,望向了那至强的对手。
那包裹着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烈焰已经消散了,老人望向弥生时雨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杀意与怜悯,唯独……没有对他身躯的异变表示惊讶。
那么……
“卑鄙……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