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了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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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出了土匪

  公输念槐一翻身爬了起来,有三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自己还没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定力,躺之若素,光道道刺人的目光就让人皮肤生寒。.』.

  “方叔啊,......”

  “鬼鬼崇崇地瞅什么,还不滚过来。”公输念槐刚开口,方琼眼珠子一瞪,朝过道处喊了一嗓子。

  “是。”拐角外传来一个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

  公输念槐扭头一犇左顾右盼地走了进来,可能对院子变得混乱不堪好奇吧。

  胡乱放着的空罐子到处都是,木架子上,拉起的绳子上挂满了随风飘荡的纸条,有些招魂幡的样子。这样的院子让人头皮麻,心里瘆得慌。

  四个人有凳子不坐,最正经的也就是坐在地上,其他三人都或躺或卧,以地为席以天为幕了,这是怎样的组合啊。在这之前院子里到底生了什么。

  “方管家,两位公子,张......”牛犇牛眼灼灼,东张西望,目光里写满了问号,但也不能开口相询,身份地位由不得他有不明白就问的自由。

  “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牛犇躬着身子,瞧了公输念槐与孟之经一眼,“小的守在院门口,一刻钟前作院的严作头来访,要见两位公子,小的秉承方管家的吩咐,无关人等一概不能靠近院子的严令,就没让他进来。”

  “哦?严作头还没走?”公输念槐与孟之经对视一眼,一下午忙得昏天黑地,早把严实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了,难得严实还记得来此寻他们两人。

  牛犇瞧了方琼一眼,方琼正神色不善地盯着他哦,回两位公子,严作头似乎很急,只说一切都好,请两位公子放心,明天再来拜谢两位公子,哦,还有方管家。”

  “哼,”方琼鼻子哼了一声,目光又盯住了孟之经与公输念槐,这老头不知为何,对作院的人极不待见,而且凡是他身边的人与作院的人接触,老头就像黄鼠狼正在偷窥他家的小鸡仔一样,护得不行,也排斥得不行。

  “老刘咋回事,怎么还不拿吃食过来。”方琼无处舒缓胸中的郁闷,忽听到张言肚子里的咕噜咕噜叫声,这才想起该喂喂肚子了。

  “回方管家,刘大厨来过两次了,见大家都在忙着,就回去了。小的这就去拿。”牛犇打个躬,转身就要走。

  “站着,年轻人就没个沉稳劲儿,话还没说完,哦,拉我起来,”方琼两手扶着膝盖,就要站起来。

  牛犇赶紧上前一步,搀扶着方琼,帮他站了起来,方琼抖抖袍袖,双手往身后一背,瞧了瞧院子里乱糟糟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呵呵,终于成了。走,跟我一起找老刘去。”

  “方叔,牛大哥去拿吃食就成,您老何必跑一趟呢,要不,我们都去,您在这里如何?”公输念槐侧坐在地上,出言阻止道。

  “嘿嘿,你们还没修到要我老头子拿吃食的份儿上,我呀,去找老刘吃去,们我就没了胃口。”方琼也不瞧三人,溜溜达达地步下台阶,向前院走去。

  牛犇回头瞧着公输念槐与孟之经,孟之经摆摆手,“没别的事情,快点啊,再多拿些儿来。”

  三人瞧着牛犇随着方琼出了院子,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有方琼在,每人脑袋上像被箍上了一道无形的紧箍咒似的,哪里哪里都不自在。现在方琼一走,三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公输公子,神药何时能派上用场?要是现在能用就好了。”张言似乎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张言,你什么意思?不会有行动吧?”孟之经很敏感,刚要再躺下去,一听张言的话,弹簧般又挺了起来,“听到什么消息了?”

  “哦,也没什么,小的上午去医官营取化脓物时,几个医官正收拾物品要随军出征,好像桐柏山里有土匪出没。要是我们的神药真有公输公子,咳,说的那么有神效的话,军兵兄弟们也就少受些活罪了。”

  “土匪啊。”孟之经神经一松,又慢慢躺回去,兴致也就减了大半,“出征的是哪支军队?”

  “好像是踏白军。”,对于张言与孟之经而言,土匪显然并没放在他们眼里,正规军一出,土匪立即土崩瓦解灰飞烟灭,甚至都提不起他们的兴趣来。就连张言这个纯粹的军人来说,连去剿匪的是哪支部队都懒得问个清楚,就可见一斑了。

  不过,桐拍山与土匪两个词跳进公输念槐的耳朵里后,公输念槐的心就揪揪了起来。

  彭家兄妹的事情自己没说,估计李良也不会说出去。现在知道彭家兄妹的也就自己与李军使他们三人。而且彭家兄妹所处的山谷极其隐秘,除非像自己一样乘着滑翔伞从空中去搜寻,才有可能现。否则真的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

  彭家兄妹铁定要乐守孤山,不与南宋人生联系,所以他们不会主动出来逗惹枣阳军的,避之还惟恐不及呢。同样枣阳军也断不会时时派人去关注那片莽莽群山的。就连李良三人都差些出不来,谁还会去冒无谓之险打扰野山的宁静呢。

  即使双方的游动哨偶尔相遇,也断不会短兵相接,引得枣阳这边竟然出动军队去剿匪,那么这里边一定生了一些事情。

  “张大哥,要是踏白军出动,是否还会有后续军队跟上?以前没听两位哥哥说桐柏山里有土匪呀,是路过的还是客串的?怎么现的?”公输念槐想起踏白军主要是侦查突击为主,要是围剿的话,显然不应该只出动踏白军一个军种。而且这里边一定有一些自己还不清楚的东西,得问清楚,桐柏山里还有彭家兄妹。张言所说的土匪是否就是指彭家兄妹呢?

  “呵呵,土匪就是土匪,哪里还有客串的。”孟之经躺在地上,脑袋歪向公输念槐,一只手伸出来朝公输念槐的腋下游走着。

  “嘿嘿,”张言的声音像被闷在缸里,沉闷却很有穿透力,“公输公子有所不知,桐柏山里始终有些来自北方的流民,不过只要他们不出来闹事,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相无事。这次嘛,小的也不清楚生了什么。是否与明天史通判来巡视有关?”

  张言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公输念槐,“孟兄,是这样吗?”

  孟之经游走到公输念槐腋窝下的手停了下来,两眼眯缝着思考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不像。桐柏山里有流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来没有成为边患。若是为了史通判的安全考虑,扫一扫他们,震慑一番也不是不可能,但不会是现在,应该在这之前就去做了。再说了,这些流民并没有聚集起来,公然抢掠,我们也就没有非出动大军征剿的由头。现在也不是时候。我里边定有隐情。”

  公输念槐点点头,哪有客人到了,才想起去洒扫庭院的呢?让客人你们这是在迎客还是扫客出门呢?再说了,就依孟珙与江海而言,这样做风险有些大,万一引火烧身,没打着狐狸反惹了一身骚,智者不为也。

  “我认为也是这样,孟叔与江爷爷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既然动了军队,事情肯定小不了。我们的神药得上场了。”公输念槐百转千折,怎么样才能把袁家兄妹从土匪名单上剔除出来呢?哦,这名单上,到底有没有彭家兄妹呢,为何自己会把他们归到土匪行列里去呢?是否在潜意识里,自己自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们是土匪呢?

  “可是,念槐,我们的神药药效如何,有无副作用,你不是说还要试验吗,这么快就用到人身上,是否值得商榷?要不,再等等?”孟之经一听真要把神药用到人身上,反而不淡定开始质疑了。他忘了就在片刻前就是他还有张言与方琼极力怂恿公输念槐作**试验,一动真格的了,伸出去的乌**又想着缩回去,合着圣人都是他们来做,恶人全推给别人,这是什么人呀。

  “孟兄,张大哥,小弟是旁观者清。你们想想,孟叔与江爷爷会在近日动兵吗?反正小弟是不相信的。即使桐柏山里真有土匪流窜,枣阳城不还立在那里岿然不动,屯田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吗?若不说出去,谁知道桐柏山里闹了匪窜?难不成孟叔与江爷爷有意在史通判面前,打自己脸给史通判是让双方都难策,你们认为孟叔与江爷爷会如此不智?”公输念槐侃侃而谈,一副睥睨天下,天下尽在胸中的姿态。

  “哦,念槐所言有理。既然派出去的是踏白军,应该还是以探查为主,封堵为辅,剿杀与否,还得的展动向而定。”孟之经对军队的事情当然比公输念槐清楚的多,他这么一说,估计基本情况就是如此。

  “公输公子这么一说,小的明白了。我们的神药也可以按部就班地试验了。”张言吧嗒吧嗒嘴,也认可了公输念槐的分析,身子一松,安稳地躺了下来。

  “不,我们得加快试验神药,时不我待啊。”公输念槐一个咸鱼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土,朝水池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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