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夫人的出现无疑成为第二天的头条,红的程度比郑颐的生日还要轰动。墨念一身白色,仿佛是从天上降临的仙女,印在杂志封面的她,脸45度朝摄影机看,高傲自信的女王范儿是总多知名品牌所追求的feeling……只可惜她是墨宸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拍摄海报或者其他呢。
墨宅内,洁白的kingsize大床上。黑发随意的散在枕头上,女人侧睡着,露出白如玉的肩膀和手臂。阳光从落地大窗上穿过,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跳舞,调皮着。
但是——女人绝美的脸上却没有惬意的感觉,而是不安!她皱起她柳叶弯眉,嘴唇紧紧的抿着。
是谁……在我耳边喷出温热的气体,喃喃自语着却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是谁……他的手在我身上随意的游移,即使是轻轻的就像不小心触碰一般,却让我觉得我的胃在翻江倒海……是谁……他的视线灼热得要把我燃烧,是两种不同的视线……画面就像电影的切换镜头一样,一幕幕呈现在她的脑海里,背景全是令人惊悚的黑色,无尽的黑色,也是——令人绝望的黑色。
入睡本是让人得到憩息的本能行为,但对于墨念而言,是最不愿的。黑夜的降临是她的害怕,外面的黑暗密不透气得把她笼罩,也如当初她被紧紧的绑住双手双脚。她不断的哭着,眼睛慢慢是哀求和脆弱,可这有什么用呢?
“乖,不哭……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这个拥抱温热得像冬日里的火源,顿时,墨念眼前的一切全部如烟逝去,什么都没有在眼前。眼前的白色模糊慢慢变清晰,湿湿的还有些许水珠在头发上的人,一双剑眉隆起,凤眼无不透露出担心和紧张,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抿着,轮廓的完美曲线的汇聚到下巴……
她同样也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无声的颤抖只有抱紧她的墨宸知道,胸膛的湿润证明了她的脆弱和无措。
墨宸一开始便知道,从5年前的惊天案子中捡起狼狈的她开始,他就知道了……他当时从b市归来,最近的路便是当初隔着阔大草丛的废旧房子的马路。在他的兰博基尼经过高高的草丛时,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枪声刚落的惊心动魄,旷音器的尾音还未落下。当他的司机看到前方路面躺着一个少女,司机下车察看,看到的是自家少爷朝思暮想的脸。
当时他的心呀,既惊喜更多的是可怜和害怕。
他的席夏……遭遇到这种事。毕竟席夏是他的,他要以他的姓,给予一个新的名字给她,寓意重新生活。墨念,墨念,莫要念起过去。
五年了,每到晚上墨宸都要抱紧她,墨念才能入睡。有一次,墨宸回来晚了,还没进玄关,噼里啪啦的巨大声音从里头传出。当墨宸看到墨念那一刻,他害怕得连呼吸都不敢快一拍……到处乱七八糟的,就像小偷在里面翻来覆去后的样子。椅子被90度翻到在地上,昂贵的瓷花瓶和洁白的陶瓷碗都变成了碎片,支离破碎得散落在地上。还有cd……桌布……
他只能跑前去,踩过一地的狼藉,抱紧头发散乱、衣裳凌乱的墨念。刚刚张牙舞爪的她顿时便像是没有任何力量支撑的电子娃娃,摊在他的怀里,她只有哭,哭着。
事后他便朝众多女佣吼,为什么不制止夫人。哦,他忘了他警告过那些女佣不能靠近主宅半步,白天指定的时间才能进去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