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门被关上了,同时关上的还有周召忠及谭雄等人刚才那热切地心。一白衣弟子冲上到石门前用刀乱砍,还有两个弟子去推。这些动作在周召忠看来何其幼稚可笑,自己那么浑厚的内力都没有将石门怎样,何况是他们呢!恐怕只有师父的内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更多的人陷入了恐慌之中,一弟子气急败坏地提起个没有来得及逃出去的黑衣人喊道:“说,机关在哪?不说就杀了你。”
那黑衣人告饶道:“这石门机关本是里外各有机关,外面的机关少侠进来时已经知道,里面的机关刚才各位厮打时已被舵主破坏了,现在除非外面开动机关,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那黑衣人的声音已带哭相,不像是骗人,在者死到临头骗人也没有必要:“各位大爷,我求你们快快想办法出去,否则大家都会饿死在里面。”
“瞧你那点骨气,刚才还喊打喊杀,现在就像个孬种,不除你难消心头之恨。”那白衣弟子提剑便砍。
“且慢,留下活口,我们还要靠他们出这地洞,查明真相。”周召忠连忙阻止。
“他都说了,机关已被破坏,还有什么可留的。现在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还查什么。”白衣弟子愤愤道。
“住手,这青城少侠言之有理,现在大家身处绝境,更要团结一致,静下心来,一定还有出口。”谭雄说道,他的话就是命令,那白衣人放下了剑。
“现在看看你们到底是谁。”周召忠揭开一黑衣人面巾,面貌陌生,不认识。
此时,人群中却传来惊呼声,“五师弟,怎么是你,你怎么加入了幽兰教。”那发出惊讶声的是川中武馆弟子。
更多的人被揭开面巾,诧异声不断,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各个武馆弟子。大家面面相觑,场面极其尴尬。
谭雄首先打开这尴尬的局面:“你们这些败类,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同门,出卖师祖,简直畜生不如。”这声音如咆哮般。
其他白衣弟子也纷纷指责这些败类,周召忠从他们的声音中听出了端倪。这些黑衣幽兰教成员其实大都是三大武馆弟子,秘密投靠了幽兰教,原来一切的根源就是幽兰教。
周召忠上前对谭雄拱手道:“谭英雄,以前我一直误会你是幽兰教的首领,今天看你对他们义愤填膺,我方知是误会你了。但我有一事不明,你们到底是谁?为何经常在船山顶秘密**,今夜怎么来到这里。”
谭雄苦笑道:“哎,都身处绝境,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终究还是抵不过幽兰教呀。”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们是专门破坏幽兰教的组织,由三大武馆中的精英且尽忠者组成,早就在调查他们的踪迹。今夜调查中发现少侠竟然探得幽兰教老巢,所以迅速调集人马前来围剿打尽,不曾想却身陷绝境。”
“呵呵,其实我们也怀疑少侠你是幽兰教的成员,也在提防你,没想到你却也在跟踪我们。”
‘哈哈哈哈’,大厅大笑声不断。这一笑解恩仇,所身处死地,又怎能挡我英雄豪情。
周召忠转头怒向黑衣人:“说,机关在哪里?”
黑衣人吓得浑身发抖,像筛糠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石墙上得火把。
还是火把,周召忠冷笑一声,过去推动火把,不料手刚触碰到那火把,这个火把便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看来这机关真的被破坏了。
众人一下泄气了,瘫坐在地上。
周召忠目光如炬,盯着那黑衣人问道:“这下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头目是谁了吧?”
那黑衣人面露恐怖的表情,支吾道:“这幽兰教是五大国师创建,受到朝廷认可,那头目就是当今皇帝吧。”他简直目光就不敢和周召忠对峙。
谭雄气急败坏,一把把他提起来,“王八蛋,你再敢跟我们绕圈子,我得大刀可不认人。”
黑衣人一下瘫倒在地上,吓晕过去了。
周召忠目光又落在另一个黑衣人身上,那人也开始发抖,“我告诉你们,谁是我们舵主,但如果能活着出去,你们可要保护我安全呀。”
“废话少说,快告诉我是谁,否则现在就要你去见阎王。”谭雄大刀抵在那黑衣人脖子上。
“我说,我说,那人你们也认识,就是你的。。。。。。”那黑衣人话音未落,大厅石墙之上露出一个圆孔,银针‘嗖嗖’地射了过来,黑衣人当场毙命。
谭雄还没有反应过来,银针如雨般飞过来,黑衣人全部命休当场,白衣弟子用剑护体,但仍有几名弟子中针倒下。
周召忠义愤填膺,一剑指向那圆孔,运足内劲,一道亮光飞过,那圆孔被击得粉碎。
只听墙外有人‘哈哈’一笑,“功夫不错嘛,可惜也要困死于此,真是天妒英才呀。”‘哈哈哈哈’,笑声渐远。
这声音听起来越发熟悉,但是却叫不出何人声音,想必此人也是三大门派弟子之一了。
周召忠看看黑衣人,已经全部断气,这线索也断了,当他将那银针从黑衣人身上拔出,大惊道:“这就是在船山上偷袭我不成把巨龙武馆大弟子灭口的银针,这人就是那幽兰教的舵主。”
“可惜没有听出他是谁,我想这半年来三大武馆所遭受的劫难都是由他一手策划,他就是遂宁幽兰教的走狗。”周召忠说出此话,心里真不是滋味,自己身世尚未查清,那五大国师与自己什么关系也不清楚,只是出于正义之心才查到这里,如果他们是自己的至亲又当如何?还能相认吗?
周召忠心乱如麻,他使劲摇了摇头,先把这些私人感情放下,现在找到出路才是关键。
于是,他带领这众人在这大厅之中查找出路。打开两扇偏门,一扇里面存放这大量的金银珠宝,玛瑙玉器,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
“他妈的,这些鱼肉乡民的畜生,没想到他们竟然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谭雄愤愤地说。
另一扇门里放着大量的铜铁矿石,堆积如山。
“难道他们想造反,存这么多矿石,不是制造武器又是什么?”周召忠摇了摇头,这铜铁矿石是朝廷明令禁止任何私人组织收藏的,违者诛九族。这些人表面为朝廷办事,却又心怀鬼胎,真是蛇鼠一窝,这大隋呀,风雨飘摇。
召忠为何有此感想。他从青城一路走来,所过州县无不是百姓凄惨,官府黑暗。如果不是朝廷**无能,又岂能有这幽兰教的败类出现,来鱼肉百姓。包括这遂宁城中,看起来安定祥和,如果不是有三大武馆支撑,恐怕早就被这黑恶势力蚕食,哪里还有如此美妙的风景呀?
确实,这遂州城中尚武之风弥漫全城,附近州县也有辐射。特别是三大武馆处事公正,但凡有百姓疾苦之事,他们都竭尽全力帮扶。如有路见不平之事,也敢为百姓出头。那官府惧怕这股势力,不敢造次,才使得本地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
想来幽兰教想蚕食这三大门派,必然是看中了遂州城的富饶,好险恶的心,周召忠愤怒道。
难道老百姓平平静静地过日子碍着谁人了吗?难道百姓想安居乐业就让朝廷新生不安?难道尚武之心、保境安民阻碍了朝廷统治?难道这天理被狗吃了吗?
谭雄过来拍拍周召忠的肩膀说:“兄弟,四处都寻遍了,不见出口和机关,看来我们要葬身于此了,不过我能交到你这样的弟兄,今生无憾了。”说完低下头,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谭兄,不必悲伤,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说不准谁胜谁负,我们静候片刻,说不定有变故出现。”周召忠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似乎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谭雄还想说什么,但已无力开口,在他看来,不过是安慰罢了,众人只有等死了。而那些白衣人搜寻了半天,没有任何线索,也懈怠了,个个瘫倒在地上。
石墙外传来一阵鸟鸣声,召忠听了心领神会,也会了几句鸟叫声。
谭雄有气无力道:“兄弟呀,你还有心思学鸟叫,真是好心情,我们都快困死在这里了。”
周召忠突然大喝道:“都给起来,一起去把幽兰教消灭,为死去的人报仇。”
众人皆惊,但却条件反射似得跳了起来。谭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但他的眼神和周召忠交汇时,他感到了希望,召忠眼中的自信告诉他,能出去。
‘轰轰’几声巨响,石门竟然自己开了,众人皆喜。从门外跳进来一位妙龄少女,杏眼柳眉,手提长剑,微笑间让大家看得入神。
“各位,这是我师妹徐娇卿,具体情况后面给大家说。现在我们脱险了,大家一起冲出去,将幽兰教铲除,冲!!”周召忠呼喊道。
一众人将心中的怒火迸发出来,如火山之岩浆,喷涌而出。顿时,喊杀声震天。
“给我顶住!”黑衣首领发出恐惧的嘶喊。但这样的呼喊是无力的,那群白衣人犹如龙出池渊,九天奔腾,气势如虹,哪里还抵挡得住。
守备在外的弟子还不知道为何就被剁为肉酱,剩下的人稍作抵挡便四散而逃,黑衣首领见大势已去,带领残部向山顶逃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