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忠这般说,陈寒可是非常的吃惊,他猛然想到当日房玄龄和他说的,说他和陈叔达非常相象,和陈叔达的几个儿子更加的像,当时并没什么在意,以为只是巧合,今日听到陈忠这般说,知道定然不是巧合,其中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在里面。
当下陈寒追问道:“那我与陈尚书有何关系?”
“少爷,这事待一会我再与您说,”陈忠眼神很是特殊,还瞅了几眼边上的其他几人。
“那好吧!”听陈忠这般说,还有那个大有深意的眼神,陈寒也明白其中的关系定非一般,而且有可能不能让身边的陈明、陈亮及应儿等人知道,当下也没追问。
“少爷,那您现在居在何处?老朽吩咐几个人将您的行李搬过来,住到这里来吧,”陈忠小心地问道,“少爷,这是小的派人买下来的房子,以后少爷您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少爷我还与孙道长他们一道住在客栈里,是位于兴化坊的安福客栈,只是…”陈寒瞄了几眼恭敬侍立的几个人,摇摇头道:“我跟着孙道长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做,暂时还不能搬过来,这样吧,有空的时候,我会经常过来到这里熟悉一下情况,”陈寒眼神看着陈忠,“你将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待了解事情后,少爷我到时会有事儿吩咐…”
“少爷,这…这如何可以?”应儿听了大急,不待陈忠有什么反应,马上抢过了话头,“少爷,这次奴婢随忠叔一道来长安,就是想亲自服侍您的起居,奴婢已经来了三个月了,今日终于找到少爷您了,若奴婢还不能服侍少爷的起居的话,那奴婢可怎么也不答应…”
“少爷,您应该搬过来居住,这样方便照应,免得再出意外…”陈忠也是一脸坚定地说道。
听陈忠这般说,陈寒话中有一些犹豫,想了一下才说道:“要不这样吧,待少爷先去和孙道长说明事情,想必孙道长他也一定会为我找到家人而高兴的,到时我们再过去好好谢一下孙道长…还有,少爷还在和孙道长一道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至于是什么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即使我住到这里来,也可能会有很长的日子晚上不能睡在这里…什么事你们也不要问了!”
“可是,少爷…您…住在哪里,奴婢也跟您过去,奴婢已经半年多没有服侍少爷了,少爷这段时间过下来身边也一定没有个服侍的人,今次再寻到少爷,奴婢怎么都不能离开少爷了!”应儿却不依不饶,带着泪的眼睛很可怜也很坚决地看着陈寒。
陈寒看了看这副样子的应儿,再看看并没什么奇怪的陈忠几人,他自个倒奇怪了,应儿这样一个侍女,怎么就这么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这样说话,不成这丫头挺得原来那个陈寒的宠,无法无天了?
却没想到陈明和陈亮也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少爷,小的两个也一定要时刻跟随在您身边,万一少爷再出什么意外,那我们就真的无颜活地这个世上了!”
陈忠看了看陈寒,再看看应儿和陈明、陈亮,用有点威严的语气说道:“少爷,正是如此,您已经出过这样一次意外了,万不可再出什么意外,不然府上的这百来口人,都没法活下去,您身边必须得有几个的照应,即使您暂时不能回到这里来住,他们几个也一定要带上,生活起居有个照应,有什么意外情况可以应付,陈明和陈忠的身手还是很不错的…”
应儿也是很倔强,顺着陈忠的意思说道:“正是,少爷,您身边不能没有服侍的人,您看看,您如今的穿着打扮远不能和以前比,不行,奴婢一定要跟随到少爷边上,服侍少爷…”
陈寒对应儿表现出来的关心有些感动,但对她这样近乎无礼的说话方式又有点反感,当下也是沉声说道:“好了,应儿,少爷自是知道你关心着少爷,但少爷现在和孙道长去的地方是你不能去的,不然会给少爷带来大麻烦,我答应你,等事儿做完了,方便了,就让你跟随在少爷边上…”
听陈寒这带一点责怪的说话,应儿眼中又有眼泪滚出来,带着哭腔说道:“少爷,您这样,是不愿意让奴婢在您身边侍候了,您这样,奴婢都没有颜面再活在世上了…”
陈寒吓了一跳,不丫头还挺刚烈,竟然以死相抗,当下求救一般看着陈忠,希望这位下人的头目能按着他的意思办,但陈忠却不理会陈寒的眼神,同样很坚决地摇摇头:“少爷,您无论去哪儿,身边一定要带几个人,不然我们谁都不放心…老爷临终前一再嘱咐老朽,一定要保护好少爷,若少爷再有什么差池,老朽一死不足以谢罪,还请少爷听从老朽的安排…”
陈忠说着,又扑通一声跪在陈寒面前,应儿及陈明、陈亮也都跟着跪下了。
看着直挺挺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陈寒只得屈服,当下无奈地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吧,少爷我答应你们三个跟在边上,只不过你们跟在边上的时候,事事都要听从少爷的安排,不得有任何违令和无礼的行为…”
这些“下人”们的忠心可鉴,陈寒有些被感动,他也不能拒绝,万一这三名原先他的贴身随从冲动之下真的去寻短见什么的,那可是追悔莫及的,暂时先答应下来,到时先后孙思邈去说一下,让他们呆在客栈中,再把大概情况和他们说,让他们遵令得了。
在进了这个院子,面对这几个人后,陈寒已经找到了许多“前身”的感觉,对前面这几人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戒备,充满了信任了,自是不能让他们寒了心,他从刚刚陈忠所讲的来长安是投奔陈叔本的话中已经感觉到了诸多事情的不寻常,很可能他的身份也是非常不简单。
陈寒现在强烈想知道的是,他的具体身份,一会陈忠应该会和他详说的。
听陈寒答应了,几个人这才起身,应儿再次喜极而泣,在那里抹眼睛,陈明和陈亮也是差不多。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响起轻轻地敲门声,一个声音传来,“忠伯…”
陈忠看了一眼陈寒,再对外面喝了一声,“进来吧…”
一名陈寒刚刚没有看到过的大汉应声进来,先对陈寒非常恭敬地行了一大礼后,再附在陈忠耳朵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再对陈寒行了一礼,“少爷…看到您平安归来,小的欣喜若狂,小的还有一些事去忙,一会再回来陪少爷聊事…”
陈忠为陈寒作起了介绍,“少爷,这是您的护院头目陈红…老朽还有事让他去办!”
陈寒仔细地盯着这个叫作陈红看了看,怎么都觉得此人是个武艺高强的人,满腹的疑惑,却也没问,对这个人回了礼,“那你去吧…”
“是少爷,小的告退!”陈红再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陈红出去后,陈忠站到陈寒面前,很恭敬地行了个礼后道:“少爷,您先休息一下,老朽如今还派出人去在长安城内外寻找您,得先把这此人召回来…老朽先去吩咐一点事,很快就会回来陪您说话,先让应儿和陈明、陈亮陪您说会话吧!”
“你先去吧!”陈寒点点头。他也正好想问询应儿等人一些事儿!
陈忠作礼告退,守在门外的人中有几个也跟着他出去,一会听到马蹄声远去。
在陈忠走出去后,应儿就移步来到陈寒面前,盯着陈寒的脸看了一会,有些埋怨地说道:“少爷,您现在头发梳的太难看了,是谁替你梳的啊…让奴婢来替您梳一下吧!”
“那…好吧!”这些天的头发是陈寒自己梳的,原本那两名供他使的宦官可以替他梳头,但陈寒不愿意宦官触碰到他的身体,也就拒绝了,自个梳理,但自个梳理一头长发,怎么都弄不好,远没有以前青宁替他梳的好,甚至都被长孙皇后暗暗地指责过,应儿这样说,也更好借这个原先的贴身丫环梳个头,顺便拉扯一些事儿。
应儿见陈寒答应,也不管边上还有陈明和陈亮呆着,上来拉着陈寒的手,就往楼上走去,陈寒也只得跟着他去,不过他也转身,以眼神示意陈明和陈亮也跟着上去。
来到一个房间外,应儿推门进去,指着里面道:“少爷,这是为您准备的卧房,以后您就可以住在这里了,都是奴婢替您整理的!”
“哦…”陈寒随口应了声,就被应儿拉了进去,陈明和陈亮守在门外。
应儿将陈寒按在梳妆台前,灵巧地将陈寒的长发解开,慢慢梳理起来。
陈寒也随口问询应儿一些他很想知道的事,应儿的回答让他非常的吃惊,他这具身体的原身身世复杂的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但应儿只是个丫环,知道的情况并不是非常多,让陈寒听着有些云里雾里,在青宁将头发梳理好,陈寒还想再问询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陈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