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的意思是……昨夜,你,你被人给……”萧初柔欲言又止,很有说话的技巧,深知没说完的,才更引人浮想联翩。
蝶依擦了擦眼角的泪,轻轻点了点头,扬起满是泪光的脸看着众人道:“各位姨娘姐妹,如今蝶依可如何是好?要盆水沐浴也要不来,再晚了,蝶依可就真完了!”
呃……这和沐浴有什么关系?
、老四面面相觑,看向众人,也是满脸黑线加不解了。
大夫人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已经认定她失了清白,倒也懂得做戏做全套了。对着下人狠狠一剜,骂道:“没用的东西,没见三要沐浴么,还不去烧水?”
下人连连称是,战战兢兢跑了出去。临出门还不忘回味了一下大夫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叫她将此事传出去吧?嗯,定是这样!自己机灵一点回头定能领到不少的赏钱。丫头想到这里,美美的走了。
蝶依又叹了口气,道:“既然水一直不来,蝶依却不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不如就趁大家都在,把内奸抓了吧。”
“内奸?三觉得是内奸使的幺蛾子?”大夫人语气一转,全然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蝶依却恍若不觉,依然答道:“大夫人也说了,这堂堂将军府的后院,虽然这百草园最为偏僻,最是落魄,可毕竟也是在将军府内,外人哪里随便进得了,自然是有人勾结了外人,在我房中下药里应外合的结果。”
用她的话堵她,大夫人又是一阵无语,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傻了呢?
蝶依却不管她的纠结,戏做到这里,让想爽的人也着实爽了一把,如今是该收尾了。蜻蜓很配合的将她扶了起来,正坐。一扫刚刚的柔弱,蝶依冷冷开口:“把刚刚出园子的五个丫头给我带进来。”言语之中一股威严自起,众人更是不解了。
然而,还是很配合的,四个丫头都走进了房内跪下。
见只有四人,蝶依蹙眉,蜻蜓开口道:“,还有一人去厨房打水了,还未回来。”
蝶依轻轻点头,如鹰的目光扫向众人,淡淡开口道:“本昨日就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偏偏有些人以为本是在开玩笑。这才过了一夜,就有人不把本放在眼里了,是也不是?”
威严平地而起,屋内众人生生感到一丝寒冷,初秋的午后,怎的好像忽然降温了呢?
四个丫头战战兢兢,均是称不敢。蝶依嘴角漾起一抹凉薄的笑,寒声问道:“去了何处,干了什么,从实招吧。”
“奴婢,奴婢……奴婢去了大那边看那只鹦鹉,奴婢听蜻蜓说三最爱那只鹦鹉,是以,每日都去与它碰个脸熟,想……想……”一丫头支支吾吾,说到这些已经将脸涨得通红。
“奴婢昨日帮厨房的二婶纳了双鞋底,刚刚数去送鞋底了。”这丫头眼睛清明,倒不似撒谎。
“奴婢贪嘴,昨日拖了司计房的小马给奴婢带了点零嘴,寻思着这时候该回了,所以过去瞧瞧。”垂眸,说得但颤心惊,耳根之处可见烧得通红。
目光扫向最后一人,那丫头却只是并不开口。蝶依倒也不急,静静的等,约莫一刻钟的样子,那丫头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爬了上前,求饶道:“,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嘴碎了,奴婢该死,饶命啊!”
萧初柔见状,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再狠补了一脚:“贱婢,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勾结外人害府中,实在该死!来人哪,将这贱婢拖下去,卖给人牙子!”
“慢!”蝶依见状,唇酱起一抹笑,阻止了。
那丫头本是面如死灰,听到阻止,再次爬到了蝶依脚下:“饶命,饶命,奴婢没有勾结外人,没有暗害,奴婢只是嘴碎,出去说了几句的不是,饶命啊!”
倒是很懂得抓住机会。蝶依冷笑一声,轻轻摆开她,指着第一个丫头,寒声道:“来人,将这个吃里扒外里外勾结的贱婢拖到门外,杖毙!”
什么?
众人皆是不解,那个丫头虽说不该如此阿谀奉承,可也罪不至死吧,怎就落了如此下场?
“?”那个丫头也是万分不解,全然不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蝶依扫向、老四,果然见二人脸色惨白,随即冷哼一声道:“四个丫头,你的理由最让人不齿,却也是最容易糊弄过去的,因为她们都是接触的人,你却是接触的鸟,最没嫌疑。可越是这样,就越可疑,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个丫头望着蝶依,冷汗淋漓,跌坐在地,蝶依接着道:“你身边那个,眸光清澈,有那样目光的人,不会坏到哪里。而中间那个,更是孩子心性,最后这个虽说嘴碎,却是个胆小的。而只有你,目光之中全然没有紧张,甚至夹杂着幸灾乐祸!”
“你以为你去看鸟就很安全,却忘记了鸟也是要有人照顾的。既然别人可以在我身边插眼犀如何在大姐身边插不得?”
一席话,令房中之人各个噤若寒蝉。这个三,太恐怖了!
“你背后的人呢,本也就不追究了,不管是谁,想必定是在这房内的。本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次也就罢了,还有下次,本定追查到底!来人,拖出去!”
眼中寒光一闪,杀气四现。门外的侍卫很快的走进房内将丫头拖了出去,而那丫头此刻,连求饶的心都没有了,更不敢四处看,三虽说不查,可谁知真假,自己死也就罢了,若是查出来……最后连累家人,就罪大恶极了。
“三,奴婢身体不适……”一满脸脂粉的女人站了出来,显然是想告退。
然而不等她说完,蝶依一个眼神过去,成功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不差这一时半会,刚刚你们不是看的很欢快么,接着看,一个都不许住”
说罢,又看到了那个最小的女孩,也就是刚刚关心她的那个,府内唯一一朵没污染的花,实在不该污染了,遂再次开口道:“将小带出去玩。”
那小姑娘虽是不解,却还是随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了看蝶依,眼中有一丝担忧。
“行刑!”见那小姑娘出了院子,蝶依冷冷开口。随即,粗大的棒子便砸在了那丫头身上,院内哀嚎不断。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众人生生感到寒意,还有那不断冒出的鲜血,急剧的刺激着她们的神经。她们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妇人、女子,虽也杖毙过不少人,可何尝亲自观看过行刑,更何况是这样的近距离!
那一根根的棒子就仿佛打在她们身上,不少女人都是冷汗淋漓,面色惨白。、老四甚是压抑不住身体的抖动,腿脚不稳,全靠身边的丫头扶着。大夫人何尝不是,这事别人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好在老三没有追究下去,不然后果……
随即想到她已失贞,顿时又挺起了腰杆,一个失贞的女子在这个世道能过什么日子?也不过就是嚣张了这一回,明天,明天她就让这个死丫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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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女生节快乐,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