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我们出去走走吧,我都快腐烂了。”莫子言决定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有了其他的事她就不会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男人那么复杂,《都市》讨论了那么多年还是没弄明白,她这种普通智商,碰上萧坤这种从穿开裆裤就开始和女人打交道的高手,还是别自找没趣,任人摆布吧,把心锁好看住了,给自己找退路…….
何况小命还在别人手里捏着,莫子言从上次在她藏金银的箱子里发现那张让她寻找丹夏国质子王爷的密信开始就把胆子吊的高高的,那个老不死的相爷是在提醒她,她被遥控着,莫子言感觉一双眼睛老在追着她,疑神疑鬼的检查了每一个角落。
想起一度在萧坤专心啃着她的脖颈时实在没忍住问出这种找死的话“你说,会不会有人听壁脚啊?”结果换来更变态的回答“那更有意思,再叫大声点吓跑他。”继续向下,莫子言瞪着眼睛哑口无言,火气窜上,下意识反映就是指甲嵌进他的脊背,咬着牙狠劲一拧,他吃痛叫出声,她媚笑着问“爷,你说这一声够不够啊?”冲着窗户调侃,“外面的,被我们爷吓破胆儿了吧?”“找死….”腰酸背痛的结果教育莫子言她确实是在“找死”,王背是决不能随便掐的…
“董事长?”不是要去散步么,这主子又在魂儿游,对着她命名的保险柜兀自发呆傻笑,美元无奈把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回来,“啊?对,要出去么,我拿点钱….”莫子言习惯出门揣钱,看见保险柜想起那致命信件,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那死男人,什么跟什么呀,臭流氓阴魂不散。
看到美元奇怪的表情,莫子言撇了撇嘴,连花钱的地儿都没有,再说她哪有钱,就一堆金银等价交换物,算啦,怎么着也得安心,让打劫的有劫可打,别把人逼急了劫个色儿,先奸后杀就太亏了,随便抓起一把首饰,“走吧,都是为了保住你的清白。反正我一残花败柳。”美元有时候怀疑这位主儿到底是怎么把事情联系起来的,这些首饰怎么就和她的清白有关。
“董事长是要把美元….”眼看美元水灵灵的大眼真要淌出水来,莫子言赶紧解释,“丫头,瞎想什么呢,我舍得把你怎么样啊?千万别哭出来,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老姐我本来名声就不好,可承担不了刁主子的骂名了。”美元被她逗笑,泪水还是溢出来,莫子言看着这姑娘泪痕交错中嫣然浅笑,携着娇嗔的眼眸,那个我见犹怜哟,这才是女人么,梨花带雨,白莲沾露的…
“美元,你可真漂亮….不是,巨美,把我都迷住了。”莫子言由衷赞叹,以前不是没发现美元的漂亮,第一次见她就惊艳了一把,后来忙着跟自己较劲,也是看习惯了,没大注意,今儿这醉人一笑着实把莫子言震醒,身边有一倾城美人啊。
“董事长取笑了。”两片红云飞上那玉颊,映着雪光,未干的泪迹闪闪的若隐若现,莫子言是女人都怔了怔,哪个男人能抵御这等楚楚动人?莫子言感慨“美元啊,你简直就是艺术品呐!不准再这样了,我都怀疑自个儿有拉拉倾向了。”“董事长待美元好,美元想和董事长在一起。”好像在发誓一样。
美元坚定认真的表情激起莫子言心中阵阵暖意,莫子言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父母离异时,莫子言虽小却出奇的冷静,外婆来看她,十四岁的莫子言对外婆说:“他们离了挺好,勉强为了我在一起,我也承担不起。以后后悔了,我怎么还呢。”外婆说给她妈妈听,她还记得母亲的惊诧:“你倒比我还想得开,分得这般清楚。”
后来他们各自成家,莫子言搬过去和外婆住,倒不是父母苛刻,只是她自己觉得融不到那种家庭气氛中,外婆整天担心父母离异给她会带来阴影,莫子言倒挺享受双份生活费的富裕,成天照样嘻嘻哈哈的玩乐,外婆刚开始怕她是自我麻醉,苦口婆心的劝她发泄出来,莫子言听的哭笑不得,她不是不在乎,只是确实不至于哭天喊地,折磨自已,父母对她挺好,又各自找到自己幸福,她也松了口气,难道一定要让他们为了她硬凑在一起,成天跟张飞一样黑着脸,那得把她压迫死,这样对他们三都不错啊,她一直信奉自己的人生哲学:人与人之间差不多就行!
对朋友对亲人她从来都是有来有往,对她几分好她便还去几分,她从来都不是主动的那个,但也绝不欠他人的,别人太在意自己莫子言反而有压力,害怕,对她太好了,她诚惶诚恐的直想躲,再要好的朋友,亲如父母也有上限,后来几个好友聚在一起剖析本性,跟朋友说起,有人说她是凉薄心冷,也有人表以同情“你其实就是没有安全感,怕受到伤害,把自己圈在自以为安全的范围内,怕付出的不到回报干脆只等着别人给,宁愿还情不愿主动给予。”朋友学心理学的,说的煞有介事,莫子言听了笑笑,不是所有人都能概括到心理人格里的,也许有这方面原因,比如她从小对社会不信任,总想着变态杀人的阴暗面,比如她出门本能性就揣钱。
可是,至少她信钱不是?她也乐观的很,成天的快乐也是发自内心,很早就脱离了忧郁小资的调调,当然,也曾深受言情毒害向往过啥生死大爱,后来就想明白了,实在才踏实,追求那些虚的爱情啥的让她觉得是飘着过日子呢,没意思,她一度为自己豁达开朗为傲,她对朋友亲人也是真心实意啊,外婆去世的时候她亦伤心流泪,可生活还要继续不是么?好朋友当然要亲密知心,只是没必要一定的黏糊的密不可分呀,甭管专家怎么分析,她都坚信自己绝对是一健康阳光新青年!
从没觉得自己孤独寂寞,但现在有点特殊情况,来到陌生的世界,被人威胁利用,成天提心吊胆,忍气吞声的过日子,面对萧坤这么大还要看管好自己的心,理智与情感时刻处在斗争中,又要让理智充分战胜情感,莫子言早就委屈万分“我容易么我,累啊。”想着想着就自觉纠正自己错误思想,哪来的情感?烦死了,“性”情也算情!。
美元的信任和依赖让莫子言感觉找到了同伴,至少有人愿意站在她这爆愿意相信她不说同生共死,总也见证了她顽强奋斗了不是么?“董事长?”美元焦急的目光好像鼓励了莫子言,谁规定她必须时刻武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