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什么?”南宫炤一进屋确定没有人之后,低低的埋怨着。
他是知道不可能摔到,但是看到毫无武功的她被抛到半空的情景,吓得他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要不是瞄到薛羽皓出手,他就要冲过去救人了。
“炤,你很欺负人啊。”南宫芯钰扁了扁唇,委委屈屈的绞着手指,“被吓到的可是我诶,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南宫炤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芯钰,幽幽叹息着:“我说,您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这话说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南宫芯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当她是神仙啊?
“咳……”南宫炤干咳一声,不着痕迹的往后推了两步,用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嘟囔着,“基本不算人。”
“炤?”南宫芯钰挑眉轻笑,声音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你最近皮痒不成?”
“啊,送安神汤的人来了。”南宫炤立刻竖起耳朵,一脸认真的说道,仿佛刚才嘟哝的那个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南宫芯钰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炤越来越滑了。
轻轻的靠在榻上,微闭着眼眸,一副受到惊吓惶恐不安的模样。
南宫芯钰刚刚准备好,宫女就叩门而入,手里端着安神汤,恭敬的行礼:“南宫,您的安神汤。”
“交给我,你出去吧。吩咐下去,不要来打扰,需要安静。”南宫炤将安神汤接了过来,随口吩咐着。
“是。”宫女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南宫炤端着药碗直接拿到旁边的花盆处倒了进去,将碗随意的放到桌上:“,人走了。”
凭他的耳力自然可以听出来院落之中再也没有人,那假装受到惊吓的虚弱模样可以收起来了。
“回禀太子,南宫芯钰确实是吓到了。”太子的宫殿中,刚才给南宫芯钰送安神汤的宫女正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着话。
“下去吧。”薛羽皓摆摆手,宫女立刻退了出去。
薛羽皓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叩击着椅子扶手,眉头紧蹙:“南宫家早已没落,父皇又何必动这么大的心思在南宫家。”
“况且……”后面的话,薛羽皓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咽了回去,微微的闭起眼眸不再去理外面的事情,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与薛羽皓完全不同的是南宫芯钰在不停的冷笑,笑得南宫炤头皮直发毛,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能不笑了吗?”南宫炤受不了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他宁肯去找个人大战三百也不要守着情绪不稳定的。
南宫芯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冷哼一声:“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薛羽皓有点傻。”
“啊?”南宫炤一愣,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芯钰会说出这么一句来。
薛羽皓傻吗?
从小身为太子的他,在众人眼中就是温和的一个人,没有一丝的锋芒,可以说是将太子的本分做了个十成十。
听皇帝的话,听大臣忠言,体恤百姓。
这样一个为了皇位打造出来的没有瑕疵的皇位继承人会傻?
“炤,你的修炼还是不够啊。”南宫芯钰轻笑出声,“看到我摔出去就乱了阵脚吗?”说着轻轻的用食指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这样可不行哦。”
“?”南宫炤微微的拧紧眉头,又有什么他忽略了吗?
“薛羽皓的叫声可是比绳子断裂快了。”南宫芯钰好心的说出上午最不对的一点。
别告诉她,薛羽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绳子还没有断,他就先喊出来了,除了事先知道那绳子不结实之外,她真是想不出来什么合理的理由。
“他竟然会如此失部”经由南宫芯钰这么一提点,南宫炤回想一下,当时确实是如此。
“之所以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我考虑有两点可能。第一,那个时候混乱不会有谁多注意,第二嘛……”南宫芯钰突然笑了起来,促狭的眨眼,“还不是因为我的演技好,说明薛羽皓对我的完全松懈下去。”
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吗?
所以,薛羽皓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吧。
“演戏被人戳穿,唉……”南宫炤复杂的叹息一声。
一个在众人面前处处进退得当的太子,还是在面前留下了破绽,这、难道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其实那提前出来的声音也只是一个小破绽罢了,毕竟跟绳子断裂时间差不大,完全可以用一个最好的理由掩饰。”
南宫芯钰轻轻的玩着自己的长发,任由乌黑的发丝在白皙的指间纠缠。
“说他早就注意到那个秋千坏了,或者尸人知道,身为太子随便的找个替死鬼是再正常不过的。他唯一的失败就是,脸上的表情太紧张,身体却一点都没有反应上来。”
她可是记得薛羽皓手掌的温度一点都没有变化,这是一个紧张的人该有的反应吗?
“不对。”南宫芯钰猛的坐直了身体,眼中瞬间迸发出凌厉光芒,“炤,去给我查……”
后面的话,急速又低的交代给南宫炤。
南宫炤立刻转身离开,只留下南宫芯钰独自面对一室的孤寂。
时间总是在焦虑中过得很慢,等到南宫炤回来,南宫芯钰还以为过去了几个世纪这么漫长。
一进门的南宫炤立刻迎来了南宫芯钰冷静的双眸,明明平淡似水的那么望过来,却在一瞬间,让他产生一种的压迫感。
南宫炤困难的点了点头,同时看到那人唇酱了起来,明明很柔和的笑容,却有一种寒冬乍临的冰冷,一瞬间就可以令人全身的血液凝固的绝寒。
“既然皇帝陛下想玩明的,那么我就好好的陪他玩一遭。”南宫芯钰笑弯了眼眸,好像夜空的新月弯弯的,同时也带着夜晚的凉与月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