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莹!本王记得你们花家都有一块各自标致的玉佩是吗?有一次本王看见你露在衣服外面了,现在想起来忽然想好好观赏一番,让本王看看行么?”皇甫景鸿伸手揽住花莹娇容的身子,抬眸看向远方,一弯寒潭似的深眸中是深不可测的凌厉白光。
怀中的人微微一怔,娇容晕红的脸色瞬间僵硬染白,皇甫景鸿敏锐的感官一点没有放过她的细微变化。
“怎么!莹儿不想给本王欣赏?”他依然平静的问道,淡淡的面容上不带丝毫动容之色。
“王……王爷,那个东西,我……我丢在娘家了,等明天妾身去取回来,再,再呈给王爷观看吧。”花莹言辞闪烁,面色仓惶,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细密白光从额头泛出,被皇甫景鸿紧搂在怀里的身子变得那样不自然。
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拭去额边汗珠,高举起的纤手忽然被皇甫景鸿握紧在手中。
他的目光落在她高举起的胳膊袖口爆衣袖边居然破碎了一块地方。
“花莹你看,你真是不小心,袖口地方破掉也不知道,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一点,可不能这样大意。”
“王爷!”花莹花容失色,碰的一声慌忙跪倒在地上,眼泪像是短线的珠子般纷纷掉落,紧要住的下唇渗出丝丝血迹,而她,除了惊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后最疼你花莹了,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让她老人家伤心。”皇甫景鸿淡淡如水的磁性嗓音在花莹听来如同晴天霹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甫景鸿今天来不是给她温情,而是把她直接推入冰窖。
花莹猛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绝望一览无遗。
她从小就看上皇甫景鸿器宇轩昂的绝美酷颜,好不容易等到及笄年华,央求太后做主赐婚于他,原以为痴心得以成全,却没有想到皇甫景鸿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落寞的目光凝望远去的清冷背影,她此刻感觉到他的心原来和他的外表一样的冷冽,是痴心错付,还是一场情劫?她终于落下两行清泪,呆滞的目光转回刚刚皇甫景鸿喝过的茶杯边上,她凄凉的目光停在他临走前放在桌面上的玉佩上,泪眸中,呆滞仓惶冷链的水眸中缓缓蔓延。
“王爷知道了!王爷不会再爱上我了,王爷再也不会喜欢上我了……”凝直的目光中,她忽然起身站起,呆若木鸡般游走向门外,痴痴的目光紧盯住疾走的清冷背影,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一步步追随那道绝情的背影尾随而去。
皇甫景鸿一贯的清冷再次覆上俊彦,匆匆脚步神色紧张的罗青挡住在青青小河边。
“禀王爷!王府发生离奇命案,凤夫人正在那边查看实情。”
罗青的话没有让他过多的反应,对于这种突发的恶件,皇甫景鸿早已有了免疫。
“知道了,赶紧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他冰冷话语中丝毫没有任何感情起伏,似乎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远远的看见人群中凤竹心正在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死者的随身物品。皇甫景鸿一声厉喝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叫福全来了解情况,其他人散去。”一声冷冽的话语威严十足,杀气震慑到方圆好几里,让不远不近的围观人群在不到一秒钟时间中消失殆尽。
被凛冽的嗓音打断思绪,凤竹心埋怨的抬起头怒视着急速走近的皇甫景鸿。
“你干什么?干嘛吓跑所有人,我还有些话想问他们呢!他们可是第一目击证人。”她站直身子,温柔的秀眸中闪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凌厉,直逼迎上来的皇甫景鸿。
“有什么好问的,你直接问那本王好了。”皇甫景鸿不容分说,霸道的伸手钳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身后,右手一挥,身边的几个侍卫丝毫没有犹豫的围在尸体旁边齐齐动手查看起。
踉跄的差点跌倒,一把抓住他后背的衣襟才勉强站稳脚跟。
一种强烈被鄙视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他干什么?瞧不起她?还是鄙视女性?直接把她拉在他身后,让别人“接手”了她的“工作”,要知道这可是让任何一个敬业的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迅速的拦在她身前,她略带气恼的话语脱口而出。
“她是谁?为什么死的,死亡时间在什么时候?她的死和谁有直接关系……”凤竹心疑问如同潮水般倾涌而出,伴随着不雅的口水不停的扫射在皇甫景鸿节节后退的脸上。她实在是太气愤。
“禀王爷,凤夫人,死者是南夫人的贴身丫鳜名叫碧儿,是被狂风柳叶三十六式刀法所伤,是奔雷国皇族的特有刀法,死于脑后的最后一击剑气致死,死亡时间在昨夜子时左右,刚刚在死者身上找到这个东西,应该和死者的死有关联。”罗青在一连串总结后双手托住一块彩线锦绣布块在皇甫景鸿面前。
宽大的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腕,让她丝毫不能动弹,冷峻唇角染上一丝诡秘笑意,冷眸望向她。
她知道他是在取笑她,她刚刚所问的问题不到一分钟已经有答案呈现在她面前。
有什么了不起,只能说他很幸运,有一批得力手下,还不是人身份高贵,有钱请到有本事的人!等她有钱了,一定要网罗天下奇才,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骸”凤竹心不满的轻哼一声拧过头去,看向罗青手上的碎布,看得出应该是哪件衣服上的。
刚刚罗青说那刀法是奔雷国皇族的特有刀法,难道这件事已经严重到两国之间?她倒吸一口冷气,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非常小心谨慎的处理。问题牵扯到两国,要顾及的就不仅仅是事情本身的冤屈,弄不好就是生灵涂炭的大事。
“景!竹心,你们早到了,看来功劳都被你们抢去,没我什么事了。”一道白影一闪,花雪影一把宝剑抱在胸前,不动声色的挤进凤竹心和皇甫景鸿中间,拉开他们的距离,他戏谑的气息刚到,已经让在场的闷气缓和很多。
“这种场合哪能少了你花少的作用,你看看,这东西属于谁。”皇甫景鸿冷冷的话里隐约感染到一丝戏谑,目光漂过罗青手里的东西,示意花雪影看看。
“哦!终于有我的用武之地了……”花雪影散漫的移过目光,落眸之时,话音嘎然而止,戏谑的笑意凝滞在脸上,一丝惊悚看向皇甫景鸿。
皇甫景鸿脸上淡然的神色明明就写着,他早知道这东西属于谁。
“景!你听我说,花莹虽然骄横不讲理,容易得罪人,但是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到大,我知道她心质是不坏的,她不会出手杀人的,景你相信我。”花雪影玩味的脸上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邪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他太了解皇甫景鸿,他盯上的事情只有理,没有情,他决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先例。
“是的!她是没有杀人,她却可以花钱收买杀手不是吗?”皇甫景鸿淡淡话语中满是严厉,没有一丝顾及的意思。
“景!不会的,花莹不会的……”花雪影脸色微露苍白,为难覆上戏谑。
这碎布属于花莹?他们都确定这布料属于花莹?凤竹心小心的牵开罗青手心里的碎布,她亲眼看见罗青从碧儿的手心里找出来。
“王爷!王爷,求你原谅妾身这一次……”话音神情恍惚的从远处本来,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放开我!”凤竹心猛挣开皇甫景鸿紧紧钳住她的大手,拿起罗青手上布片在花莹全身上下寻找起来。
这个女人骄横的目光中透出的是单纯,一定不是她做的,一定有人陷害,一定!
她终于在她袖口处找到那块破损的地方,小心的把布片拼接上去,凤竹心的脸上仅有的希望一扫而光。
原来真是她身上的东西。难以置信的目光细细的检查起不妥的地方,失魂落魄的话音忽然逃避似的逃离她的身爆她刚刚抓住她衣袖的手来不及松开,一道更大的口子被她从刚刚的破损处撕开。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凤竹心的脸上重新晕出喜色。
“我可以肯定,这事的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她捏紧手里的布条高举过头顶,信誓旦旦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