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帝都风云 第十二章 端午佳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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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历814年的初夏,长安热闹非凡,因为据传回来的消息说,西部战区统帅杨广正率领着他的五个军团在西域所向披靡,西域人和高昌人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西域州的大部分地区都被帝**团占领,连治所高昌城也在帝**队的控制之下。几乎所有的民众都相信,帝国的军队会再给他们带来一个伟大的胜利,西域和高昌将很快的再次回到帝国的统治之下。而之前的罗马帝国乘火打劫,地中海舰队的覆灭在这个胜利面前根本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英雄和帝**队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帝国的宣传和实际的情况相差甚大。由于海军的失败,使得帝国失去了海外贸易的控制权,大量海盗的出现,严重削弱了帝国的财政收入,而陆地的丝绸之路也因为战争的原因断绝多年,帝国财政已经入不敷出,处于严重的赤字状态。损失的士兵也无法在短期内得到补充,就算是得到补充,没有经历战火的士兵也需要多年才能成为真正的精锐。虽然打下了整个高昌,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在高昌叛军分散袭扰和西域各部联军不计死伤的进攻下,帝国**队的进攻态势已遭打击,加上后勤严重不足,不仅无法继续推进战线,而且随时都有被突破的可能。由于缺少药品,大量的士兵受伤后无法得到很好的救治,大大的增加的部队的减员。

  因战局的激烈化,好多尸体来不及收殓,导致了瘟疫的大范围扩展,又夺去了两万多名士兵的生命。而高昌三个郡内因瘟疫死亡者达数百万,其余各郡也受到一定波及,最初爆发瘟疫的两个郡已经荒芜人烟,除了个别身体强健者幸免逃亡完,其余人等全部死亡。因此也导致高昌旧民极度痛恨帝国,幸存者组织起来,抵抗帝国大军,直到十余年后依旧有数支抵抗武装。

  现在杨广手里的部队已经不足三个军团的人了,而他的对手则是他的数倍。而且康居、乌孙、贵霜等州也处于飘忽不定的状态,爆发了多起农民起义的战争,在当地守军的镇压下,虽然暂时熄灭了,但是长期的压榨使得外州农民普遍贫苦不堪,暂时的失利则可能是在酝酿更大规模的战争。帝国已经处于火山口,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为了改变这一颓势,杨广集中部队在814年春发起了夺取柳中城的战役,但是很不幸的是由于后勤不断遭遇袭击,粮食匮乏,帝**队的给养不够自己吃,而且也没有足够的马匹,甚至没有足够的人力押解战俘回高昌,于是下达了屠杀全部俘虏的命令,一时帝国震惊,但是因为是战时,在内阁和军堂的联合压制下,并没有形成太大的反弹。同时西域联军对前线增援了接近十万的奴兵,使得帝**队的境况变的更糟,最后在四月不得不退回高昌。还好,通往欧洲的丝绸之路也从此刻开始再次对帝国敞开,只要财政富足,不几年,完全可以补充整编完残缺的军团,再次对西域发动平叛。

  最后四月的时候,杨广秘密的回到了京师,而他留在高昌的军团,则有彪骑军的主帅候军集暂时代理,临行前与西部军区的统帅堂兄杨林秘密协商良久。

  但这同时也是杨广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转折。因为在西域下达的屠杀令,直接屠杀了五万多战俘,虽然朝廷暂时压下,但是却不得不将他调离西部战区。回到长安,等待他的则是一个更需要他发挥才能的舞台,这便是平息帝国新罗州的叛乱,而这也是他第二次前往新罗平叛。

  自从帝国收服朝鲜半岛以后,对于很早便臣服于帝国的高句丽内州的待遇,赋税都很轻,而对于武力讨伐的三韩不仅是外州待遇,而且当地贵族和本族贵族压迫甚重,终于导致了一次农民对本族贵族的抢粮事件,但是那个贵族勾结帝国官员,对抢粮的农民进行迫害,并斩杀了为首的几个农民,但是战火却由此而起,无粮的农民纷纷暴动,冲击当地官衙。

  而新罗刺史怕引起帝国的追究一直不敢上报,因为前任刺史就是因为导致新罗叛乱,而被帝国处死的。压下了消息,并派遣校尉集合全部军队,亲自前往平乱,不了却被叛军伏击,被流矢射中而亡,也就少去了帝国的审判。叛军乘势夺取了乐浪,整个新罗都处于了叛军的控制之中。但是这样的消息自然被封锁,只说是小股暴动而已。

  五月端午节,在整个帝国都处于节日的气氛之中时,皇城外,一千多士卒面向章城门而哭,数万百姓围观。

  因为是节日,军校也放假了,诸葛风也在观光的群众之中,章城门那边闹哄哄的,自然去看,看热闹是中国人的旁边爱好。

  一千士兵之前有两个分外健壮的军官,年纪都在三十多岁,粗旷的面孔上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说明他们的不凡。走近前去才听见士兵口中呼喊的是,“为凉王平反”“为凤凰军团申冤”

  诸葛风现在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三年前在凉州血战而覆灭的凤凰军团幸存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才回到的京城,因为凤凰军团已经覆灭,他们也就是没有了娘的孩子,几个军团想吞并他们,但是遭到拒绝,在没有给养的情况下,到达了长安,在上告无门的情况下,集体在此鸣冤。

  听说他们一大早就跪在这里,现在都正午了,依旧没有消息,围观者中间也不乏帝国官员,但是谁的心里也有数,没有人敢去凑这个热闹,毕竟这个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事情。

  内阁里,几位内阁大臣都没有什么心思去过节,也没有什么心思处理政务,兵部尚书杨素在内阁里走来走去,急促的说道:“各位阁老拿个主意啊,到底是怎么办?”

  内阁诸人神态各异。左丞相高颖似乎身体不支,匍匐在桌子上,象是已经睡着。右丞相杨坚慢慢的品着茶,没有任何表情。阁员伍建章、邱瑞在一旁悄声的交流着什么,具体谁也不知。其他的几位阁员也各有特色。

  不多时,一小黄门快速而来,说奉圣上口谕,此事交由兵部会同刑部、大理寺会审。凤凰军团遗部暂时驻扎在近卫军团大营。

  皇宫内,怒气腾腾的皇帝指着内阁的方向骂:“父皇临终前说你们都是帝国的栋梁,要你们悉心辅佐朕,你们这是辅佐吗?是看朕的笑话。杨坚你个小人,害死二弟不说,今天又如此逼朕,朕绝不饶你。”说完,随手又将桌旁的花瓶打碎,细看满地都是被砸随的物件,几个小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的匍匐在角落里,没有人敢前来。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是王天童。进门后,又匆忙的将门合上。走到皇帝身边,轻声的说道:“万岁爷,别跟自个的身体过不去,王爷已经去了,您就别伤心了,您的口谕那边已经传到了,万岁爷您消消火。”

  “哦!”慢慢的收敛了火气,转眼看了一下屋子,脸色一变。

  发现皇帝的脸色,王天童马上对殿内的太监和宫女道“今日之事谁如果走漏半天风声,立刻杖毙!”

  这才跟着面色稍缓的皇帝走出殿去。“圣上,几个旧人我会留着,新人我知道怎么办。”

  “那就好!”面色正常的皇帝阔步而行,“今天是端午节,我也要给母后去请安,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宫外,出来几个官员宣布了皇帝的口谕后,便有兵部的官员引导那一千多人前往近卫军团大营。看热闹的也纷纷散去,不过,每个人的心思都开始变的很沉重。

  忽然眼前一闪,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诸葛风的眼前。

  无垢!长孙无垢!

  “是你?”长孙无垢也认出了诸葛风。

  “既然如此有缘分,乘此假借何不一起郊游,如何?”

  没有想到的是长孙无垢很欣然的便答应了,其实在长孙无垢心中,早在一年之前便有了那个傻傻的少年影子,不过也是略有好感而已,后来得知他是新科状元后便开始略有吃惊。而当那篇《公孙箜篌引》展现在自己面前时,则是为之倾心了。今日偶遇,怎么可以拒绝呢?再说自己也到了婚配之际,虽然推脱了多次求亲,但是能要自己动心的男子,诸葛风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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