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苗、阙妮吓得脸色煞白,大汗淋漓,连大气也不敢喘。
会客室里笼罩着一层诡异、紧张,甚至是令人窒息的气氛。
接着,他们四个人又把今天凌晨奇迹般发生的那一幕认真进行讨论了一番。
“看来,那俩个小家伙前几天在空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栗板真习惯性地把左手插在裤兜里,来回踱着步,沉吟着说,“她们说的大雄鹰,也就是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只,它长得威风凛凛,巨大无比,比我的飞机还要大!”
“更奇怪的是,它的身子还可以缩小,”栗板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比划着一个虚圆,由外往里靠拢,表示着圆圈正在逐渐缩小。“它在空中飞来的时候是个庞然大物——对了,哥哥刚才说了,比我们的飞机还要大很多——到了宗亲阁搂顶时,它就开始变小了,降落在天井的时候,就变得更小。”
“是的,板索和莲莲在灵堂祭拜以后,他们就走到这只巨鹰身上的那张稀奇古怪的椅子上,之后,它就驼着他们,从天井中起飞,一直飞上天空,又开始慢慢的变大了,”栗板真接着说,“还伴随着一阵滚滚的雷声。它头顶上放射着一种红外线一样的光束,这一切都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车苗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地说:“我也听到昨天晚上的雷声了!原来,这阵雷声是这只大雄鹰带来的呀!”
阙妮带着一脸的迷茫,闪动着迷惑不解的眼神,问道:“板索和莲莲,回去了?他们能回到哪里去呢?他们没有家啊!”
是啊,那只巨鹰驮着他们,到底飞向了何方?
“也许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人类目前没有发现、或许将来也不可能发现的地方,”栗板真若有所思,凝神分析着:“这个地方,只有板索和莲莲他们俩个人知道。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还活着!”
“上帝啊,要是他们还活着,那真的是奇迹了!”车苗高兴得几乎喊了起来,“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他们还活着。”
阙妮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如果他们还活着,那就说明我们这么多年来没有骗人,没有骗梅梅和妈妈!”
他们继续分析,大致形成了这样的结论:那一天,高原峡谷发生灾难时,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栗板索和铁莲莲随着车子在悬崖中坠落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什么神秘的东西带走了,这个神秘的东西拯救了他们,把他们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们现在就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里活着。栗板真说:“在很多传说中,神秘的峡谷、沙漠和湖泊中,往往都深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另一种情况是,他们摔下悬崖后,就到了极乐世界。
两种情况虽然不同,但有一个相同的结果:栗板索和铁莲莲因为车祸或遭小人暗算而死,死而不甘,所以他们的灵魂不愿安息。加上心中惦念老母和幼女,孝悌感动神灵,神灵给便他们恢复人身,派神鹰驼送,先在空中和女儿见上一面,接着又回来,最后送母亲一程。
他们更相信第一种情况。
“很久以来,科学家就认为,宇宙中存在很多的行星系统,它们的环境条件很成熟,很适合智能生命的发展和进化。因此,宇宙中很有可能存在其它生命形式——如外星人。”栗板真从小就对自然界的科学之谜很感兴趣,早年所学这时刚好派上了用场。“外星人是困惑人类几个世纪的疑问。我认为它是存在的,只不过是,人类目前并没有足够先进的科学技术,来帮助我们与距离地球几百万光年的它们取得联系罢了。”
看他们正听得津津有味,栗板真又举了一个例子:“科学家已经明确证实了飞碟的存在,并认定飞碟是一种非自然力制造的飞行器。为什么我们这么肯定?因为军方保留了可信的人类关于飞碟的目击档案,以及每次发现并追击飞碟的详细记录。”
栗板探问:“你的意思是说,板索很有可能就是被类似飞碟一样的飞行物救了起来,并被它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栗板真点了点头。因为他坚信,神奇的大自然的确存在着许多不解之谜。
“事实已经证明,飞碟是存在的。但是目前,以人类的目前的智慧,还有很多方面不能自圆其说,”栗板真又开始习惯性地踱着步,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擦着他的胡茬。“但是随着科技的进步,总有一天,飞碟就会揭开神秘的面纱。说不定它也因此就成了人类的好朋友。”
车苗问道:“如果那个板索所在世界,也就是人类目前未知的那个世界,它所存在的一切,也有可能成为人类的朋友?”
“一切皆有可能。”栗板真的手在空中挥了一下。
阙妮问道:“按照你的猜测,板索和莲莲就是在另外一个目前人类还不知道的神秘地方,他们还活着?”
“也许不能说活着,只能说是存在。在那个神秘的地方,也许可能没有活着这样的字眼。”说到这里,栗板真明显地兴奋起来。他停了下来,看了大家一眼,加重了语气,说道:“我觉得,十有**,就是那个巨鹰在危急关头救了他们,不仅如此,这只鹰现在还在保护着他们。”
车苗也试探着分析道:“那么,板索很有可能是遭到了别人的暗算或者暗杀,最终掉下悬崖,才会有那个……那个巨鹰救他们的那一出!”
栗板探接着说:“我想大哥说的有道理。公安部门综合现场取证,并经过技术分析,断定板索的车子是被撞下深渊的。撞他的人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他肯定和板索又什么过节或者重大的厉害关系。”
随着分析的越来越加深入,多年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那团死结开始慢慢解开,那些原来模糊不清的东西,这时候渐渐从迷雾中显现出轮廓,到了这个阶段,结论已经越来越明显地摆在了眼前,呼之欲出。
“凶手是谁?”阙妮咬着嘴唇问道。
“还有谁?是身边的朋友,还是外面的敌人?难道还不清楚吗?”栗板探好像是在问自己,然后大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