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大晚上的让谁死无葬身之地呢?这话听着就晦气。”孟拂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只能依靠痛来解除媚药的孟清婉道:“难不成这里也流行玩自残么?”
孟清婉看着孟拂尘,妖媚的眼底全然憎恨,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爹爹那里我已经帮你圆了,解药在哪!”
站在一旁的丫鬟看着二人,吓得后退了几步,“,奴婢先退下了。”见二位都没什么反应,人家识相的自己乖乖退下了,战火横飞,一不小心就殃及到她了,她还是先躲起来吧。
孟拂尘失笑摇,“你中的只是媚药而已,要解有什么难的?我去给你叫来几个家丁来瞧瞧?找个顺眼的得了,哦,我忘了,你也是有情郎的,不然我去把五王爷叫来好了,你觉得呢?”
孟清婉脸色刷的绿了,“孟拂尘!你别太过分了!”
让五爷知道她中了媚药,她还有什么脸再见他呀!
“我过分,比起你想要我的命,我真是太不过分了。”孟拂尘双手环胸淡冷笑,走到孟清婉身边蹲了下来,看着那张精致妖媚狼狈的脸庞,嘴酱勒着曼陀罗危险,“当初我怀了那孩子以后,你是怎么嘲笑我的?怎么传的漫天流言蜚语的?嗯?”
听到她这些话,孟清婉脸色蹭的白如雪,一只手微微紧握,看着和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孟清歌完全变了个样的孟拂尘,黑夜中感到了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你……你是来报仇的?!”
她是来报仇的!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盯着孟清婉,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魔一般,眼底流跃着的笑几近冰冷,纤细冰凉的手移到腰带前,动作缓慢折磨得解开腰带,裙袍随着宽松滑落了一地,露出精美如雪的肌肤,最先引人注目的却是胳膊上那一条条红色疤痕,长短不一,纵横交错。
“我身上这三十三条疤痕还记得吗?”扯开胸口处的封带,露出一个暗红色的刀疤,刀疤正中胸口的位置,足以致命,“这个记得吗?如不是五岁时的你力量小的些,或许今日的孟拂尘就不会出现在这了,外界传闻我得天花被驱赶出家门,实际上呢?是被你,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三十三鞭外加致命一刀折磨得活不成了,你说,就这两个理由,我弄死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哐啷。”孟清婉藏在袖筒里的匕首掉了出来,刚刚拿着匕首的手正在微微,眼前的孟拂尘让她恐惧,让她无法应付,让她觉得快要死了,但除了跟她斗到底,她没有别的选择,懦弱后退只能让她死得更快。
孟拂尘看着地上的匕首笑笑,保命的事都扔了,你活着还能干点啥?
“你根本就不是爹爹的女儿,我就是嫉妒爹爹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对我这个亲生女儿却不闻不问,我就是要杀了你!杀了你!”孟清婉怒吼着,嘶吼中已经难掩的抽泣了起来。
敛眸沉思,嘴角染上一丝弧度,果然,孟清歌不是将军府的人,果然,孟清歌死的背后有隐情!
淡淡一笑,孟拂尘将脱落的衣服遮在身上站起身来道:“就算你要杀了我,我现在还是不会杀你。”说着在袍子中拿出一个玉瓶扔给孟清婉,“因为你还没有被杀的价值。”
她说的高傲,无非就是不想承认是因为懒得善后杀了她之后的麻烦而已。
笑如罂栗,她转身离开,留下一道清冷决然的背影,孟清婉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看着消失在黑夜中女子,身子微微着,这一刻她终于相信,她若想杀她,刚刚轻而易举,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孟清歌,那么她究竟是谁?!媚眸阴狠腾腾,不管是谁,绝对不能留着这个女人!
夜空如洗,月光如银笼罩着整个将军府,寂静的将军府后园路上,一抹斜长的影子缓缓走来,缥缈在朦胧月光之下,停下了脚步。
“该听的听了,该看的看了,该出来的也该出来了吧?”跟谁学的趴在房顶上偷窥,也不嫌累。
“虽然疤多了点,不过也算是细皮的。”黑夜中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言语轻佻的看着孟拂尘。
微微一笑,孟拂尘抬眸看了看天色道:“快要子时了。”
“子时又如何?”男子不屑一笑。
“大半夜的轰轰烈烈闯进将军府,就是为了看这场脱衣秀么?兄弟,你走错方向了吧?”右拐直走的话可就是怡红院了,那里的姑娘不光可以给你表演脱衣舞,脱光舞都可以。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可惜很快就要永远闭嘴了!”说罢孟拂尘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腾起,两侧柳叶飒飒鸣叫,落叶扭曲在半空,忽然就被一分为二,很强大的内力。
淡然一笑,孟拂尘无奈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的命还真是谁都惦记呢。”
“哈哈哈,给你个机会,陪老子玩一个晚上,老子给你个痛快,不然就先奸后杀,然后吊在城门口供所有人欣赏绝美尸体一只,你觉得怎么样?这笔交易你稳赚不赔。”
夜色下,那双平静的眼眸镀上了一层冰银色,看不清那眼底究竟是什么神色,唯一能看的的是那女子在笑,笑的淡然笑的邪乎。
“我觉得你的建议很好。”
“这么说你是答应陪老子好好玩玩了?”黑衣人双眼冒着贪婪的光芒道。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夜色下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人武功不弱,如果硬拼起来她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唯一的弱点就是太,这样也好,对付自有对付的办法,也省得她动手了,整天打打杀杀,她温柔贤淑的形象全毁了。
黑衣人着手掌走向孟拂尘,笑的不免猥琐,孟拂尘看了看马上接近子时的夜色,无奈叹息一声,白浪费了一身好功夫。
夜色昏暗,明月被一抹黑云遮盖了去,整座将军府骤然黑幕。
“唔……”黑暗下,只听到喉咙里发出的一抹声音。
黑云移开,明月光辉再次将将军府照亮。
“子时一到就是明天了,明天的黄历我还没看。”今天的黄历她看了,正宜杀人!
明月下,那身穿黑衣的男子摸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动没动就把他杀了……怎……怎么可能呢?“砰”地一声那人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掌胳膊流到了地上,折射出一道血腥的光辉,他的目光便永远定格在了那个依旧不动如山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