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装了十年,现在突然出现在这些权势利益中,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十年的蛰伏又是因为什么呢?
夜色朦胧,如薄纱般笼罩着整个其陵城,其陵城中陷入长久的寂静,飒飒几声鸣叫也断了,整个蒲府格外黑夜的安静。
远处一座凉亭,凉亭四周是荷叶池,荷叶上居然盛开着各色迥异的鲜花,这一景象倒是从来没见过,孟拂尘倚在凉亭柱子上,看着荷叶上盛开的鲜花,嘴酱勒着一丝没意义的淡笑,神色平静漂渺。
凉亭十米余外,两个男子正看着凉亭里的女子,一男子双手环胸,手中握着长剑横在胸前,眉宇锋芒,姿态霸气,一男子斜坐在树枝上,单腿弯曲,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红衣半敞在黑夜中划开一道道红痕,姿态邪魅。
凉亭中那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他们,依旧一动不动,夜风袭过她身爆那纤弱的身子在风中危摆,让人忍不住担心被风吹走了怎么办,但看她的神色又觉得是那么不可撼动不动如山。
“你们是不是都看上我娘亲了?娘亲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哦。”
黑夜中,一颗脑袋忽然出现,最让人注目的是那双黑漆漆闪着光芒的眼睛,狡點,狡诈,伶俐,一个活生生黑心人的例子。
恒拓天转身看着孟少爷道:“你真是她的儿子?”
“难不成还是你儿子?你能生出儿子吗?”孟少爷不屑的瞅他一眼,居然怀疑他的血统,这个人有点讨厌!
恒拓天一把揪住孟少爷的衣领,把他揪到面前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这么一看还真像。”
在他打量孟少爷的同时孟少爷也把他打量了个遍,衣着昂贵,气宇非凡,虽然有点缺根筋但总体来说是个光明磊落不做作的人,嗯,可以敲诈他一笔!
“你觉得娘亲好看吗?”
恒拓天看了一眼凉亭中的背影,沉思后道:“比她好看的我也见过,不过看着舒服。”没有权势利益的腐朽味。
孟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向笑无痕,“你觉得娘亲好看吗?”
笑无痕媚媚一笑,“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孟少爷再次点点头,狡點的眸子泛着精光,终于得到一个答案,这俩没有一个好东西!
娘亲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他居然说见过比娘亲还漂亮的女子,说谎!说谎的男人最不是玩意!还有这个,第一次见人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人家好看,就算说的是实话也应该委婉一点吧,一看就是个大萝卜,不行不行,这两个都不能做娘亲的男朋友。
唉,孟少爷看着天空一轮残月,发出无奈的叹息,好男人好男人,男人是不少,就是好的太少,像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谠潇洒有型这辈子只爱娘亲一个女子的男人真的没有第二个了吗?不过话说回来,男朋友做不成大家可以做朋友嘛,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坦然相对无话不说有难必帮?那要点银子花花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两位公子,你们把娘亲当成朋友吗?”
被突然的一句话问蒙了半秒,“算是吧。”
“朋友有难帮不帮也?”
总觉得有陷阱,“该帮。”
“不管谈什么都上不到感情吧?”
一定有陷阱,“是。”
“那咱们谈谈钱的问题吧。”
……
这边孟少爷和两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正在讨论钱的问题,完全没注意到凉亭里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
夜微凉,蒲府前五十米处的小树林。
一男一女距离几米远,男的慵懒倚在树干上,嘴角噙笑的看着女子,女子立于风中,静然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心里却在揣测着眼前这个人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帮我收复其陵城?”目的是什么?
男子浅笑,“如果你能让云穹国随意进出无野族,能让一直刺头的边远部落归顺朝廷,对爷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已。”
“哦?”
云景笑道:“别忘了,你和爷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孟拂尘似笑非笑道:“那这位爷,此番来是什么目的?”
云景抬眸看了一眼被乌云压迫的残月,嘴角的笑意慵懒非常,却迷人般危险,懒洋洋的声线却又平淡如风,“铁红衣被江湖第一高手柳一凨打伤带走了,如果没猜错,柳一凨应该是去了无野族。”
“江湖第一高手不就是铁红衣?怎么成了柳一凨?”孟拂尘有些不解,在孟清歌的记忆力,师父铁红衣就是江湖第一高手,能打伤她并把她掳走的人应该很鲜少。
云景看着孟拂尘懒懒一笑,笑容中更多的是窥探和质疑。
孟拂尘心头微震,直呼铁红衣的名字而不叫师父,她的身份又可疑了半分!果然跟这人在一起得时时刻刻堤防,不能有半点松弛,尼玛的,有点空隙就试探,你这人生活的也太累了吧!
“她被带走了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么?”反正已经不叫师父了,也就别叫了,五年前孟清歌被人陷害,铁红衣这个做师父的没有现身,现在她被带走了,她是不是也可以有理由不去救她?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斩波,你来说吧。”云景懒散挥了挥手,只见一团黑气扑来,那神出鬼没的面瘫护卫就出现了。
孟拂尘看着每次出场都十分牛逼的斩护卫,心里暗暗揣测,这究竟是人薯,还真能隐形在空气中不成?
“你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一个月了,一个月前你还在铁红衣那里学武,也就是说你是在铁红衣那里学武的时候怀孕的,想知道孩子是谁的,或许铁红衣是个突破口。”一句话也不带喘气的,面瘫斩护卫说完就一溜烟的没影了。
孟拂尘微微敛眸,她这次回来,一来是调查孟清歌自杀背后的真相,二来就是给儿子找到爹,依现在的情况看来,无野族是非走一趟不可了。
微微抬眸,孟拂尘笑的冷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爷以前对是你的身份有点兴趣,不过现在是对你的人很有性趣了。”云景浅笑看她。
“滚蛋!”孟拂尘瞪他一眼。
云景懒懒一笑,“这么污的思想,爷说的是高兴的趣味,兴趣罢了,你何必这么激动呢?”
……
“思想不纯洁,把爷带坏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