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们是在房顶上睡着的,小风嗖嗖的,一觉醒来浑身冰凉,脚趾头都是麻的,这才知道流浪汉是有多不容易。
活动活动筋骨能走动了,他们去澡堂子跑了个澡,被热腾腾的水汽一蒸,总算是解了乏。
从澡堂出来已经8点多了,在附近的小摊儿吃了碗粥几个包子,他们就上路了,回新坪,何逍没有急着去多招几个保镖,因为不顺路,而且他想回去找刘怡,那个不一般的女人。
周冲酒已经醒了,但他没有反悔,毕竟每月有800块的工资,可以把全家的生活质量提升一个档次。
更重要的是,他是被迫离开特种部队的,他不甘心,在内心深处还存留着一丝渴望,战斗的渴望!每一个特种兵,都是天生的战士。
关于昨晚聊的g36,他们都闭口不提,没有人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找麻烦,玩g36被抓到足够蹲半辈子了。
一路闲聊神侃,很快新坪便是到了,熟悉的味道。
周冲就住在陈直家,和陈直睡一屋,把他安顿好后,何逍就告辞,漫步在西坊街街道上,摸出手机拨号。
电话通了,那边很嘈杂很喧嚣,几秒后,刘怡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她知道是他。
“额,在西坊街,你在哪?”说这句话时,何逍感觉自己像是在约炮。
“我在帝王酒楼,你快来接我,两分钟之内必须到啊!”她很焦急。
何逍不会开车,但小城里基本不查驾照,于是他斗胆钻进了那辆奥迪,启动,总不能坐三轮车去接美女吧,太粗糙了!更何况,如果被江静看见自己跟刘怡坐三轮车招摇过市,那就解释不清了,以那小公举的脾气,这辈子都别想和她说句话了。
他开得很慢,到帝王酒楼正好两分钟,蹬着高跟鞋的刘怡在门前来回踱步,看到他后连忙跑过来,迅速拉门钻进副驾,如释负重,长吁一口气。
“你怎么了?”何逍问,盯着她妖艳的红唇。
“快开车,姑奶奶我今天差点栽了,以后再也不打扮成这样了”她抚着胸膛,深呼吸。
这个动作,让何逍特想用自己的手代替她的手,太圆润丰满了
“为什么这么说?”他依旧开得很慢,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用余光瞥着她的胸。
“那个王建业你知道吧?听说是本县首富,老色狼一个!今天那老东西宴请大客户,让我跟他儿子一起去陪酒,还特么让我坐她旁边,咸猪手!”说着说着,她的脸就涨红起来。
“被占便宜了么?”说这句话时,他竟然莫名的有了丝紧张感,还有愤怒。
“幸亏你来电话了,我就赶忙出来接,就跑到你车里啦~”她撒了个娇,转头望着他,眨了下眼。
“嗯你被占便宜了没?”何逍不松口,因为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还好,就是被摸了几下,恶心死我了,我巴不得现在就换衣服!”她嘟着嘴,跟平日里性感妩媚的模样很不同。
“好啊,那我就带你买衣服去!”
刘怡没有假惺惺的拒绝,而是开始卸妆,她不喜欢口红脂粉那些东西堆在脸上,不舒服。
来到本县最大的商场,她落落大方地挽住何逍的胳臂,四处逛。
被她挽着,何逍没有什么特别的快感,毕竟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
看得出来她经常逛商场,而且王涛那小犊子没少给她花钱,因为一般的店她都看不上,逛了约摸半个钟头吧,她终于相中了一套连衣裙,红色包臀款,穿着很辣。
然而这套裙子的价码是,1888,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个年代算是天价了。
“小姐喜欢这套裙子嘛?真有眼光,和您的气质很搭哦,还是法国进口的哦~”卖衣服的小姑娘很热情,脸上一直挂着甜美的微笑。
刘怡看到了价格,恋恋不舍地摩挲着裙子,说:“算了,我不喜欢法国货。”没错她确实虚荣,因为她不想被看不起。
“不是挺好看的么,为什么不要?”何逍能想象得出来,这件裙子到了她身上一定是诱惑力爆棚。
把他拉到一边,她轻声耳语道:“要1888啊,我钱包里总共就几百块。”
他笑了笑,说:“不是说好了我带你来买衣服的么,当然是我买单。”
“别闹了哦小弟弟,你还没那么有钱吧,有钱也不会给我花的吧,那奥迪是租来的吧?”她摇摇头就要离开,回头看了那件裙子一眼。
“服务员,把那件红裙子包起来!”他忽然喊道,冲满脸微笑的小姑娘点点头。
“你疯了吧?”刘怡很诧异地盯着他,眼神中尽是不解。
何逍没有接话,从钱包里拿出19张百元大钞,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交给小姑娘,多余的12块钱他才没有说不要了,而是给她买了个胸罩,黑色蕾丝边的,很性感的款型。
从付款、选内衣,直到从服装店出来,刘怡依然还是那副惊讶的表情,感觉就像是梦,不敢相信。
一个少年竟然会这么有钱?他竟然会给自己花1888?图什么?
何逍又不是善人,当然是有所图的,图的当然是她的身体,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身体。
“你”她很茫然,拎着装有自己心爱裙子的包,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何逍就搂住她的柔软纤腰,她没反抗。
走在热闹的大商场里,他被无数道犀利的目光死盯着,这些目光来源于把刘怡视为梦中情人的男人,他们早已垂涎,但只能偷偷瞟几下养养眼,而何逍摸到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呀?”她抿着嘴,感受着他那在腰肢间滑动的手,弱弱地问。
“别想太多啊,我只是觉得你穿着性感。”何逍硬生生地答道,不想让她误会,否则又要留麻烦的情债了。
“哦”她努努嘴,对这个外表不成熟的男人,竟然生出了一丝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