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月攘鸡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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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日攘其邻之鸡者。或告之曰:“是非君子之道。”

  曰:“请损之,月攘一鸡,以待来年然后已。”

  有国学大师者,持《弟子规》,披发行吟乎闾巷,闻所对,斥曰:“甚矣,汝之不惠!鸡有五德。古欲就大德者,多窃而食之,以鸡之德补己所缺。久则功德圆满,得纯圆果位,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大德相逢,辄相问以鸡锋,以探浅深。胜者称:深得馋鸡。北者谓:食鸡未到。云云。圣人曰:人皆曰予知,择乎德,而不能期月守也。吾子好德若此,宁远之耶?”

  盗有惭色。

  大师执其手,曰:“鸡不及二十,不足以明明德。”

  盗曰:“日攘一鸡乎?虽双休,民亦不堪。非君子之道。”

  大师曰:“甚矣,汝之不知!逮鸡二十,可以从心所欲游,不费斧资。今惠于此者,武林人也。汝不闻童谣乎?‘武林武林,万国来臣。衢中十室,九室无人。’斯人也,而有斯鸡也。”

  盗大喜,攘二十鸡,囊而负之,亟往武林。未望郭,见逐于有司。

  盗怒归,从殴大师,三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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