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柔情似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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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了,再说又要落俗套啦。哈哈!

  七十、柔情似水(二)

  灵渡道:“此事确实令人好生费解。但那位前辈离开少林之后,远赴西域,创下一番伟业。于敝派上下而言,此人确已信实承诺,生平从未使用过少林功夫,更未伤及中原百姓一人。嗯,这位前辈后来更接掌大位,其地位声望,不低于中原各派掌门,由于他生平从未用过少林功夫,江湖中人也罕有知晓其来历。”

  说到这里,他看了秦川一眼,又道:“说来敝寺也是近年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由于此事所知者不多,现今也只有本派的少数前辈耆宿才知悉此事。”

  秦川心下恍然:“原来方丈怀疑我师父的身份,这才请来那妙谛和昆达普尔二位大师来试探我的功力!”

  灵渡合掌念佛,道:“只因此事关乎少林,老衲确有试探之意。得罪之处,还望秦帮主多多海涵!”

  秦川听灵渡直承其事,又郑重陪罪,忙合十还礼,说道:“好说!方丈言重了。”

  灵渡微笑道:“眼见这套大悲玄功威震江湖,大济苍生,法空方丈等前辈高僧虽虽已圆寂多年,若然知情,也必甚感欣慰。”

  秦川心中嘀咕:“此事倘若属实,魔教教主竟是出身少林,当真骇人听闻!”但听及秦宾王、灵渡言语之间,对项挺并无贬词。心头略宽。他转眼望着屋外大雨如注,向灵渡一抱拳,道:“方丈,搅扰这么久,晚辈也该告辞啦!”

  灵渡微笑道:“小施主,你可知适才我两位师叔为何不答你所问?”秦川一怔,道:“什么?”灵渡缓缓道:“魔由心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秦川心头一凛,似有所悟,点头道:“高僧的意思是。晚辈所服的千年人参极有可能激发出自身的邪恶之性!”

  灵渡笑而不言,转头对灵济道:“师弟,你说秦帮主该当如何?”

  灵济皱眉道:“时常勤拂拭,莫使惹尘埃!秦帮主应时时自省其心,自行约制,降伏其心即可!”

  灵渡默然不语,笑眯眯的瞧着秦川。秦川自言自语的道:“时常勤拂拭,莫使惹尘埃!”点头道:“我明白啦。一个人只须心中莫要沾染邪性,自然不会受外魔所扰。方丈。是否这个道理?”

  灵渡问道:“然则秦帮主身为两帮之主,号令丐帮和百戏帮数万之众,若有杀伐纷争,可能自持否?若有权势、名利和美女的诱惑。可能自持否?”

  秦川一呆,搔了搔头皮,蓦地想起自己和易婉玉在一起亲热时的缠绵情形,脸上一红。嗫嚅道:“晚辈该死,确然难以自持!”

  灵济接口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秦施主。你不可太过执着。”秦川脸皮发热,心道:“我和玉妹、兰妹倾心相爱,如何不执着?”

  灵渡抬起头来,道:“师弟,你这话可说错啦!”灵济一呆,躬身合掌,道:“愿聆师兄高见!”

  灵渡道:“六祖慧能之语,难道你忘了不成?”灵济又是一呆,吟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眼前一亮,满脸笑容,对秦川道:“秦帮主,你非持戒修行之比丘,不必刻意回避七情六欲。只须秉持善念,克制恶性即可!”

  秦川点点头,道:“晚辈明白啦!”

  灵渡对秦川道:“小施主,适才我两位师叔临行之前,其实已回答了你的问题。我中土禅宗讲究一个‘悟’字。两位师叔是盼施主秉持善念,克制恶性!”秦川躬身道:“多谢各位高僧指点迷津。晚辈不敢肆意妄为!”顿了一顿,又道:“二位大师保重。晚辈就此拜别!”

  说着向灵渡、灵济二僧合什行一礼,举步往门外走去。

  灵渡忽道:“秦帮主,且慢!”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瞧着那名小沙弥。这时灵济已为那小沙弥推宫过血,将他救醒了过来。

  那小沙弥翻身站起,满脸惶恐之色,向灵渡行礼道:“弟子拜见方丈!”

  灵渡微一点头,对灵济道:“师弟,今日后山有何动静?”灵济眉头微皱,道:“回禀方丈:虚岩和虚谷二人平素负责为沐施主父女送一些日常所需物事。若非下雨的话,今儿沐施主又该派人索要纸墨了!”

  灵渡点头笑道:“说来这位沐施主确是个雅人,文武全才。他每日临摹卫夫人字贴,倒是用去了不少纸张!”灵济哼了一声,道:“师兄,姓沐的虽说捐了不少功德,他的一干手下被那位沐大小姐管束得还算规矩。只是咱们三个月都足不出户,库房里的存货也快用得差不多啦!”灵渡道:“师弟莫急,你从洛阳归来之时,不是也带回了不少笔墨纸砚么?”

  灵济气呼呼的道:“师兄,我真的很不明白,咱们为什么定要听那恶魔的。以我少林之实力,难道还打不过他们?”

  灵渡微笑道:“灵济师弟,你这般无名火起,已犯了佛门嗔戒,大大的有碍证道。倘若以你之言,少林寺内势必引发一场血雨腥风,纵然获胜,复有何益?你一念之间,魔矣佛矣,且想想后果如何?”

  灵济一惊,细思灵渡之言,浑似受了当头棒喝,他越想越是心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多谢方丈师兄点拨,是师弟太过执着,险些害人害己!”

  灵渡点了点头,举手指了指秦川。对灵济道:“这位秦帮主的来意,你可曾明白?”灵济道:“师弟明白。秦帮主是来探望沐大小姐的!”灵渡又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拨动念珠,缓缓的道:“去后山送纸笔等物,需要两名小沙弥吧!”

  灵济一怔之下,随即双眼一亮,瞧了瞧一身僧装的秦川,又瞧了瞧那名小沙弥虚岩,喜道:“原来如此!还是方丈师兄大智大慧。师弟明白啦!”

  灵渡眨了眨眼,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色。笑眯眯的道:“世间诸色相,皆空皆无。是为诸法空相,故无我无人,无寿者无众生,既无沙弥,亦无檀越。檀越即是沙弥,沙弥即是檀越。”双手轻轻一拍,门外又进来两名僧人,一齐躬身行礼。

  灵渡略一点头。微笑道:“你二人速去后山,请沐施主来此,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秦川在旁瞧得清楚,见二僧同时应道:“是!”领命而出。他一见二人身形。便即认出便是昨夜所见的玄光、玄明二僧。这时已渐渐明白灵渡方丈的主意。心下寻思:“原来这位佛门高僧为了帮我,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令这二人将沐前辈请来,再让那个叫做虚岩的小沙弥和我一齐去后院送纸。自可见到兰妹!”

  灵济见一向端庄严谨的方丈师兄忽施使出这等狡狯伎俩,居然骗起人来,不禁又是惊诧。又是好奇,亦复感到好笑。呆了一呆,转头对秦川笑道:“秦帮主,你的假胡须可以除去啦!”

  秦川当即抹去假须。灵济又替他略加打扮,俨然一个小沙弥模样。灵济对虚岩道:“待会儿你走在前面,小心应对,这位‘虚谷’师弟跟在你后面,听明白了么?”那虚岩小和尚甚是精乖伶俐,适才方丈和罗汉堂首座的对答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忙不迭的道:“弟子明白!”

  灵济走出门外,来到檐下,望着乌沉沉的天空,回过身来,道:“刚巧雨也快停了。再过一炷香时分,你二人便可动身!”

  秦川向灵渡、灵济二僧深深一揖,说道:“多谢二位大师成全。晚辈少停见过沐姑娘,便会离寺而去,不再向二位面辞了!方丈还有何吩咐?”

  灵渡微微欠身,右手一举,微笑道:“请少侠保重。回去后务请告知中原各派朋友,早作防范。至于少林之事,务恳秦帮主要严守秘密。待会儿老衲会多敷衍沐施主,尽量拖延时刻!”

  秦川扮成小沙弥模样,拜别灵渡方丈和灵济大师,走出方丈禅院,穿廊绕庭,跟着虚岩来到少林寺的一处库房内,取了白纸和笔墨。

  那白纸共有两堆,二人各自取一堆放在黑木托盘上,又用油布包了,以防雨水淋湿。秦川见那虚岩又专门取了数张较大的白纸,折叠起来,放入纸堆旁,奇道:“虚岩小师父,这些用来做甚,练字也用不着这么大的白纸,倒似是作画用的!”

  虚岩点点头,笑道:“你真聪明!是啊,就是用来做画的!”秦川自言自语的道:“沐前辈倒是全才,书画皆通,难怪兰妹也工于丹青!”

  虚岩摇头道:“不是沐施主作画,这是那位女施主所要之物!”

  秦川心中一动,微一颔首,便不再问。

  二人一先一后,来到少林寺后山。其时大雨初歇,山间草青树绿,葱葱郁郁,空气甚是清新。

  二人沿着山坡曲曲折折的攀援而行,眼见林密路斜,越行越偏,越行越陡。秦川心下忐忑不安,寻思:“该不会此中有诈不成?这后山之地,荒无人烟,哪里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小和尚,是不是来送纸墨的。赶紧上去吧,别再拖拖拉拉的,少主已催了两回啦!”

  虚岩忙道:“是,是!昨儿下了一夜的雨,路不好走,这不一早便送来了!”

  只听得另一声音骂道:“你奶奶的小秃驴,还好意思说,下雨打什么紧?我瞧你八成是偷懒来着!昨晚不送来,却拖到这时候!你奶奶的,臭秃驴,贼和尚!”虚岩唯唯诺诺,不敢回嘴。

  先前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老蔡,嘴里放干净些,没的让少主听见。老子也陪着你挨骂!少主说了,对寺里的高僧们,务须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那骂人的老蔡一听此话,便即住口了,略一停顿,怯生生的道:“我,我也是怕少主再催咱们!”语气中对那位“少主”显得甚是忌惮。

  秦川手托木盘,跟着虚岩缓缓而行,他目光暗暗在密林间偷眼斜睨。只见说话之人均藏身在大树巨石之后,若非细瞧,颇难发现。

  再往前行,便是倚山而建的一栋林中小院。进得院门,只见院**有三进正房和数间厢房,院中遍植花卉草木,竟然是个极幽静、极雅致的庭院。万万料想不到,这密林之中,峭壁之上。竟有一个如此幽雅的所在。

  便在这时,院中白影一晃,一名中年美妇带着两名丫环从厢房缓步走出。那两名丫环分别手捧托盘,碗碟中的早点兀自冒着热气。

  秦川见那中年美妇素衣皂绦。身形婀娜,红红白白的脸蛋上已微有风霜岁月的痕迹,却是在成都“风月楼”妓院所识的杨敏。想起她曾帮过自己和沐青兰,为人不错。但此时形格势禁,却也无法开口相认。

  杨敏望了望二人一眼,含笑点头。道:“二位小师父,可是送纸墨来了?”虚岩躬身合十,应道:“是!”杨敏道:“沐大爷刚出去了。书房中没人,相烦二位直接放在东面的书案之上吧!”

  虚岩应了,和秦川径自走到东面的书房中,将纸墨放在书桌之上。

  秦川早已施展“静听八方术”,觉察到小院周遭或明或暗,至少分布了十余名高手。自己和虚岩只要稍有异动,立时便会有刀兵加身之虞。

  他心下暗暗叫苦,难道尚未见到兰妹,将纸墨往这里匆匆一放,便和虚岩小和尚离开这里?如此岂非白走了这一趟?

  虚岩向他使个眼色,意思是怎么办,咱们该出去啦!再多耽片刻,立时便会引起人家怀疑,麻烦可就大了。

  秦川在书桌上的卫夫人字贴和白纸上晃了一眼,见临贴的纸上笔迹未干,显然写字之人离去时刻不长。脑中念头转得飞快:“这里定是沐前辈的书房,他正在练字,却被灵渡方丈请了去!不知兰妹在不在此间,我又不能和杨大姐相认,唯今之计,只有兵行险着了!”心念一动,突然间转到书桌后,抓起笔架上的狼毫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黑虎掏心”四个大字。

  他这番动作当真迅捷无伦,直到他重行将狼毫笔放回笔架,把那张写了字的白纸卷成一团,笼入袖中,只是瞬息间事。虚岩在一旁登时瞧得呆了。此刻他才明白,眼前这位和自己年纪相若的小施主,身手着实高明之极,难怪连老方丈和罗汉堂首座都对他礼敬有加。

  二人走出书房,见院内仍不见人,连杨敏和那两个丫环也不知去了哪间屋中。但这时在暗处至少有七八双目光在监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秦川暗暗叫苦不迭:“兰妹,你在哪里?难道要我放声大叫不成?本想设法将这纸团扔到兰妹身边,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一步步的跟着虚岩走向院外,心中暗叹:“只有另外想办法,说不得只好晚间再来啦!”

  二人出了院门,一前一后的顺着原路慢慢返回。

  刚行得到门外约莫十余步,忽听得背后一个娇柔清脆的少女声音道:“二位小师父,且请留步!”秦川一震,心中狂喜:“是兰妹!”胸口一热,一颗心不由得怦怦乱跳,缓缓回过头去。

  但见青山绿树之间,黄墙蓝瓦之下,一位身穿月白色衣衫的妙龄女郎俏生生的站在草坪之上,体态婀娜,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却不是自己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沐青兰是谁?

  山间雨后,突然见到一位梨花飘雪、出尘如仙的美貌少女,饶是虚岩自幼出家,尘念早绝,此时却不由得惊呼出声,张口结舌,呆呆的怔在当地。

  秦川也不禁心中暗赞:“这才两月没见,兰妹越发出落得清丽秀雅,真如仙女下凡一般。幸亏她不在江湖上行走,否则若争起‘武林第一美女’的称号来,未必便输于玉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快步上前。他朝着沐青兰双手合十,压低声音道:“女施主呼唤小僧,有何吩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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