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鲍德温的恩怨危机解决之后,段烈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不管能不能跟鲍德温化敌为友,最起码两个人之间因为无尽之源也不会再起风波了。
段烈不是一个到哪都喜欢挑刺、惹祸的家伙,他甚至在心里就没有争斗的心思,尤其是那种打来打去就为了点小钱闹的面红耳赤、你死我活的,更加没有意义。
有那时间还不如去钻研一下斗气律动的高重附加效果了。
说到这个,段烈就有点心不在焉了,对啊,貌似有好几天都没正经修炼过了。回去以后把布雷的婚礼安排一下,不如再闭关吧。
他正想着,忽然一个老迈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梅格老友,你来了为什么不找我啊?”
段烈循着声音扭过头一看,从药剂大会的广场花园另一边走过来一个老者。
这老头,有高达一米九左右的身材,十足的身高马大,身上穿着一件格外光鲜的深蓝药剂长袍,梳着一头披到肩弯丝金黄卷发,格外的魁梧。
看着老者像一座小山的挪来,段烈发现自己长的太矮了,快要被老者压住一样,忍不住就退了一步。
这时,梅格已经迎了过去,他的笑容还是那样令人折服和亲近:“蒂科,我刚刚找过你了,像你长的这么高大都没能看见,你肯定不在这里。”
蒂科?这个人难道就是请柬上的落款:蒂科·伊兹?
那位掌握了三种神级药剂配方,据说学识最渊博的药剂大宗师?
蒂科哈哈大笑了两声,跟梅格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脾气应该豁达开朗的一面,当着这么多人都是不拘小节的大笑,让人感觉到很平易近人。
“梅格老友,你说对了,刚才我在席翁巨匠的工作室里聊天来着,的确出来晚了。”
席翁巨匠。
段烈很快把握住蒂科话语中的关键点,从而知道了药匠谷的巨匠,叫做席翁。
而且就在蒂科说完之后,很多人都投来的羡慕的眼神,当然,也有嫉妒和怨恨的,恐怕都是蒂科的对头。
梅格目不斜视,摇了摇头小声叹息道:“你还是那么张扬,就去一次席翁巨匠的工作室,就把你兴奋成这个样子了?”
蒂科的确是不拘小节,自顾自的笑道:“那怎么了,自从席翁巨匠重新住回药匠谷,已经三年没见人了,要不是这次大会,估计五年之内他都不会出现,不过我比较幸运,前一阵子我刚刚得到一个神级的配方,正好需要席翁巨匠的指点,他也很感兴趣,我们聊了一天了。”
“哦?什么配方?借我看看。”
到底是药剂大宗师,一听到神级配方,梅格的两眼都在放光。
只不过蒂科很会卖关子,神秘兮兮道:“现在人多,等没人了,我再给你看。”
“你啊。”梅格长叹。
这时,蒂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段烈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蒂科很有兴趣的问道:“他是你的学生?”
梅格直接吓了一跳,心说,我哪敢啊,人家手里都开始掌握巨匠定律了,我当人家的学生还差不多。
心里想着,梅格没说出实话,只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我托你多写了一份请柬请来的人。”
“他就是段烈啊。”蒂科露出惊异的眼神,赞叹道:“你那天让我写的时候,我还没在乎呢,还以为是你的亲友什么的,带来见见世面,后来我打听了,段烈会长,鉴定、徽印学双料宗师,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要不是梅格跟我说,我还不相信呢。”
蒂科也实在够客气,三言两语就跟段烈熟络了起来,段烈本着谦虚为上的道理,赶紧自谦道:“蒂科副会长太客气了,跟你们比起来,我需要学的东西还多呢。”
一个小小的马屁拍过去,蒂科十分受用,大笑道:“哈哈,行行,你也别客气,虽然我的学识高了一点,但是对于鉴定和徽印可不熟,我们属于不同的领域,都有各自的钻研目标,大家以后多交流、多沟通就是了。”
段烈再次表示自己的谦卑和礼貌,蒂科也挺开心,不管怎么样,段烈的年纪和他的学识完全不成比例,但这也正是让蒂科刮目相看的原因。
“正好你们都来了,我带你们见见世面,梅格老友,你可别以为我在夸张啊,这次的确有几样好东西,甚至有一种,你肯定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梅格贤者之所以被人称为“贤者”,就是因为他的学识和见识十分广博,在风之裂谷这地界,他要是不认识的东西,那别人也没有多大可能认识了,而蒂科似乎就想用这种好奇心引起的梅格的重视。
梅格表现的很平静,只是说:“是吗?那去看看吧。”
“看看,哈哈。”
蒂科笑着,引领着梅格走向一个人流比较密集的白玉石柱子后面,拔开人群就走了进去。
人们一看是蒂科和梅格,也不敢拦路,连忙让开了一路,里面有几个老者正拿着放大镜对着白玉石柱子上面摆着的一部石刻典籍进行研究,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就是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
白玉石柱子上面摆着的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绿色玉石,上面刻着老旧的花纹,看上去大部分都不存在了,有些花纹和字符都十分陈旧,十分古老,上面还有几个上古神语的字样,段烈一看,眼睛就直了,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样东西。
梅格也看入神了,就听蒂科在旁边说道:“就是这个,哈哈,你们看的怎么样了?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吗?”他这话,既是对梅格说的,也是对旁边的几个老者说的。
段烈拿眼睛扫了下四周,该死不死的看见了几个熟人,其中就有风语药庭的会长费洛夫一个,这可是老对头了,跟鲍德温不一样,关于过节,他跟风语药庭就有好多次,真是冤家路窄了。
费洛夫同时也看到了段烈,忍不住惊问道:“段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