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成功了?”欧阳宝石微微一惊,在她估计里,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快,甚至第一次还有可能失败。她没想到陈越会引起蛊虫的注意,大大拖慢了炼化速度,同样也没有想到,陈越会运用灵识念头的吞噬能力,硬是把炼化速度提升,只用了区区三天,就完成了炼化。
陈越松了一口气:“四变的蛊虫,果然不是好对付的,幸好它们没有宿体时,并不能发挥神通。不然的话,炼化起来会更加困难。”顿了顿,他又疑惑道:“蛊虫真是奇特的种族,明明有着神通,却偏偏要寄生,才能发挥出来。”
欧阳宝石神色沉静:“虫族的存在极不简单,说是生灵源头也不为过。若是细数起,我们人类,还有魔族,天庭的仙族,还有其他的种族,诞生都离不开虫族的寄生融合。”吐了一口气,她又道:“人类、魔族,等等种族,之所以有自我意识,都是在虫族寄生后产生的。或者说,在最初我们的祖先,是有了宿体的完全版虫族。只是在后来,虫族多少也受到宿体的影响,相互间不可避免地交配繁殖,而繁殖下来的后代,不需要虫族寄生融合,就能产生自我意思。”
陈越脸色一变:“照这样来说,不管是我们人族,还是其他的种族,其实都有着虫族的血脉,只不过后来独立了出来?怪不得,我们会有龙传人的说法。”欧阳宝石点了点头:“通过交配繁殖出来的自我意识,对虫族的观念要淡薄很多,一代接着一代,对虫族的归属感只会越来越弱,最后虫族掌控不住,就不断的有种族独立出来。先是天庭的仙族,然后是妖族和魔族,在最后才是我们人族。”
欧阳宝石又道:“最厉害的是天庭的仙族,他们在和虫族的战争的过程中,诞生了超越九变的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位,彻底把虫族压制下来。这一战让虫族沦落,就像一位神失去了神格。现在的天庭,基本代替了原来虫族的地位,高高在上威风凌凌。唯一能对抗天庭的是妖族,因为妖族有一名圣人。”
陈越一时间怔然,种族间的秘辛,欧阳宝石虽然只是了了数语,但那种波澜壮阔,就像交响乐一般,响在他的耳旁。欧阳宝石又道:“不过和虫族之间的渊源,经过无数代的传承,早已经散了尽,现在只是你死我活的仇敌。”陈越深以为然,这就像一个国人出了国,或许本人还有中国心,但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中国心也就散尽了。时间是最公平也是最无情的刀,能把仇恨斩断,也能把恩义斩断。
欧阳宝石向脚下苦海一招,顿时黑浪翻腾,似乎要把天上的乌云卷下。突然,苦海似乎被什么束缚,一瞬间变得波平浪静。在苦海底下,慢慢出现一片黑影,比本来已经是黑色的苦海,显地更黑,所以陈越一眼就看了出来。黑影慢慢浮上,越变越大,“哗”的一声,原来是一条大白鲸。
苦海之内,没想到还有一条大白鲸,它的身体极大,头部就有数头大象大小,不过在陈越看起来,这条大白鲸似乎有一种萌态。欧阳宝石手指一点,大白鲸猛地点头,压出无数黑色的水花。随后大白鲸张开大嘴,一股水流流了出去,不一会儿水流里多出一个水晶棺,是从鲸鱼的肚子里带出来的。
水晶棺通体透明,里面睡着一个修长的女子,盖着一张紫蓝色绸布。绸布并不宽,只勉强从胸前盖到大腿根下一点。如果胸部再高耸一点,绸布马上就会不够用。女子的皮肤白皙,双眼望上去,似乎连眼神也会打滑一般。她的双耳非常奇特,尖尖地耸立起来,不过精致地像打磨了无数次。这一双耳朵似乎就是魔幻小说里的精灵耳。
“她就是魔族?”陈越问道,“果然很魔,差一点就喷出鼻血了!”欧阳宝石淡淡道:“魔族多是俊男美女,你要是这都流鼻血的话,以后进入魔族的地盘,只怕会血尽人亡。”陈越尴尬一笑:“学姐,为什么是魔族,要是她整天跟着我,我想低调一点都不行。”
欧阳宝石道:“不是她,而是她们。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分别修行苦海和彼岸,最为适合。得到她们可不容易,我淘到了许久,又花了大价钱,才买到手。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原来也不是普通魔族,而是魔族里的一个大家族,可惜和另一个家族争斗失败,被灭了族。她们被废去神通,做成了肉尸,被拿出去出售。要是不是肉尸,而是活灵灵的,我也不忍让她们作为宿体。”
水晶棺棺盖升起,魔女浮了起来。陈越仔细看,她的胸口还在起伏,确实是一具肉尸,虽然未死但也是一个植物人。魔女悠悠飘来,一路身体上的绸布垂下,微微地飘动,只到停在陈越的身前。“肉尸寄生起来就简单了,我们开始吧!”欧阳宝石道。
“学姐,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之前炼化蛊虫,你三天都没有休息。”陈越说道,“要不然,虫虫会怨起我来的,好不容易和她改善关系,绝不能因为这事,让关系倒退啊!”欧阳宝石道:“你把蛊虫放进她体内,我们先出去休息一下,寄生过程并不用我们担心。而且三天过去了,演武选拔也快要开始了。”
欧阳宝石不提万国演武选拔的事,陈越已经忘记了,果然对不太乐意的事,总是容易健忘。陈越点头道:“也好,怎么得也要准备一下。洗个澡,敷个面膜还是要的。”欧阳宝石哑然一笑:“你在我面前,倒是嚣张的很,小心别被人打脸了。要知道你的封印,前提是要封得住别人。”
陈越得意道:“修成复体意识后,可以化身无数,我就不相信还封不住人。”顿了顿,他又道:“学姐,这是我的小得意,千万不要给外人知道,免得招人恨。”欧阳宝石啐道:“我才懒得拿你的事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