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特殊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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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板真他们完全被两个小家伙的对话给震惊了!

  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孩子,没有经过任何人的督促和引导,更没有经过任何老师的辅导,却悄悄地学习完了初中三年的所有课程。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奇迹!

  难道是栗氏家族仰赖天恩祖德,上帝安排一颗文曲星降落到家族中间?

  文曲星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之一,在青龙七宿、白虎七宿、朱雀七宿和玄武七宿中,它位居白虎七宿的第一宿,代表着人们通过祈祷文曲星、保佑一方文运昌盛的美好愿望。后来,文曲星就象征着文运大发、状元及第的吉祥意义。

  但是不管栗板真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栗翰梅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更看不出她哪点儿有和文曲星丁点相似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找出她的与众不同,就是她那悲惨的身世、苦难的经历,以及她那与生俱来的灵气和永不放弃的执著。

  除此之外,她和所有的同学一样,都是天天重复着上学、吃饭、写作业、睡觉这样简单的生活,并没有其它异常的表现,更说不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就在栗板真他们惊诧不已的时候,栗翰梅早已转过身,小跑着回到了书房,接着就抱出一堆书籍和考卷出来,放在客厅宽大的桌子上。

  “大家不要再为此浪费时间了。我们应该商量大事,”她指着这一堆书籍资料说,“大家随便点题吧,要默写、要解题都可以,这里的任何一道题都可以。”

  她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叫我念英语就行了。目前,这还是我的弱项。”

  大人们将信将疑,开始各自点了题,交给了栗翰梅。栗翰梅收集好题目后,就坐在客厅里,开始逐题逐题进行解答。她时而停笔不动沉思,时而微笑运笔如飞。

  大约二十分钟后,所有的题目都完成了。

  栗板真他们把她的答案和标准答案一比对,结果一点也没有错。事实证明,姐妹两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大人们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他们目睹了奇迹发生的整个过程,这让他们不能不相信。

  “好在题量不会太大!请问,我可以回老家了吗?”栗翰梅从桌子旁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作为一个代表,是一定要回去的,不然,这样会有失公平。”

  大家都被这句少年老成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梅梅,你可以回去了。你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这是我们谁也想象不到的,”栗板真说,“不过,你只能在老家呆十天,你要为下学年的学习做好准备。”

  作为大伯,栗板真首先表了态。

  栗板索、铁莲莲的悲剧发生后,栗板真开始比以前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和关心这个失去双亲的侄女、自己二弟的亲骨肉。

  今天,从栗翰梅刚才那令人吃惊的表现来看,栗板真终于相信,栗翰梅的确具有超出同龄人许多的天赋,甚至可以说是个天才!

  栗板真心中大喜过望。此时,他意识到,只要再花一番心思对栗翰梅进行具有针对性的引导和培养,给她创造更好的受教育的机会,她就一定能够出类拔萃,成就一番事业,成为家族的骄傲。

  甚至,栗板真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那个自强不息、永不服输、顽强拼搏的影子。这个意外的发现,更加增强了栗板真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感。

  -从此,把栗翰梅培养成才的责任和义务,就在他的心中就变得更加强烈、更加沉甸甸起来!

  “我也要回去!老家的青山绿水一定非常漂亮,我要和梅梅妹妹一起回去,我们要去那里的小河里抓鱼。不然的话,妹妹没有伴玩,”栗翰青听大伯刚才这样一说,为了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撂在北京,她就马上粘了上来,立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大声说道:“更何况,大伯的飞机那么大,加上我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力量,飞机就飞得更稳。”

  接着,她双手插腰,嘟起嘴巴,学着妹妹的样子和腔调,说:“不然,这样会有失公平。”

  大家又笑了一阵。

  考虑到离开学的时间还长,体验一下故乡的风俗习惯、人文风貌和青山绿水,也能使孩子多些阅历,扩大视野,增长见识。更何况,家乡是哺育栗氏兄弟的地方,是家族的发源地、根的所在地。考虑到要培养孩子们浓厚的家乡情结。于是,家人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姐妹俩一起回老家。

  第二天早上八点,栗板真的湾流g550商务机在北京国际机场起飞后直刺云霄,不久就进入巡航状态,在15000米的高空中平稳飞行。

  栗板真坐在四号舱机舱右边的单人沙发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工作台上的电脑显示屏,静逸的空间里回响着鼠标按键清脆的回响。

  这里位于客舱的最后部位,是个集个人办公、休息的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属于栗板真的私人空间,

  国际部秘书雅科夫·贝尔丽莎迈着碎步,踏着高级订制的太平牌丝毛地毯,朝着集团董事局主席的工作间款款走去。

  经过门外两名保镖的同意后,贝尔丽莎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好。”栗板真在里面应道。

  “主席,您的家人要和您商量事情,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贝尔丽莎轻轻地走到工作台左边站定,柔声说道,“他们在三号舱会议厅等候您。”

  “不会有急事吧?”栗板真问。

  “没有的,”贝尔丽莎答道。“请放心,我刚才问过了。”

  “半小时后吧。”栗板真头也不抬,只顾忙着,随便应答了一句。

  “好的。谢谢!半小时后我来提醒您。”贝尔丽莎轻轻地带上了门,出去了。

  栗翰青拉着栗翰梅的手,带着她参观机舱的各个地方。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坐大伯的飞机。她在第一次乘坐时就已经把机舱的各个区域和部位研究了个透,所以对机舱的各部分都非常熟悉。

  “青青妹妹,这里是厨房区,这里面装置饰面都是胡桃木。看,这个是高温烤箱,这个是微波炉,还有这个,是浓缩咖啡机。”栗翰青像个导游一样,边走边耐心地解释着,“我们的右手边,是客舱前部的盥洗室。

  栗翰青睁大着眼睛,好奇而兴奋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她拥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比这个还更昂贵的私人飞机。

  “前面就是一号舱,那里共有四张单人扶手真皮沙发。走,我带你看看去,”栗翰青牵着妹妹的手,走进了一号舱。她一边抚摸着沙发表面,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看,这是lcd独立显示屏,它是可以滑动调节的,你要什么角度看都可以,科学吧?它的控制板就在这座椅旁。你看,就在这里。”

  “你知道为什么里面的光线这么好吗?哦,原来秘密在这里,”栗翰青指了指舷窗,“原来就是这个超大的椭圆舷窗在起作用。”

  “这哪里是飞机?这简直就是一个皇宫,人类的智慧真伟大。”栗翰梅感慨万千,翘起了大拇指,激动地说:“我要为我们的人类赞美!为科学和文明赞美!”

  接着,她们来到了二号舱。

  “这里是客舱中心,看,都舒适啊!空气的味道也很好。很温馨吧?”栗翰青自豪地解释着,转着身子,像卫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执行检查任务一样,认真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们先是各自坐在单人真皮沙发上,把手垂放在扶手上,闭着眼睛享受了好一会儿,接着又到对面那张可供两人卧眠的四座真皮长沙发上躺下,装作熟睡的样子。

  栗翰青说:“青青妹妹,我睡着了,在做梦了。梦见我正开着宇宙飞船在银河系中遨游了。晚安!”

  “我也是,青青姐姐。我刚才梦见我正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指挥着变形金刚和碎骨魔战斗着呢。”栗翰青在沙发上打了几滚,高兴地说道,“现在,我正梦见一只很大、很大的雄鹰正在朝我这里飞来,它要帮忙变形金刚打败碎骨魔。”

  栗翰梅装模作样睡了几秒钟,侧了一下身,在姐姐的腋窝处挠了一下,两人咯咯大笑,互相打闹了一阵,从大床上爬了起来,接着往前面的三号舱走去。

  姐妹俩来到三号舱时,看到大人们都坐在这里,正在商量着什么。她们嘻嘻哈哈的,只顾笑闹着,却不理会大人们的事情。

  “嗨,两位宝贝,不能往前走。”阙妮见她们正要往四号舱走去,对栗翰青招了招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她们止步。“大伯正在里面工作,我们都不能打扰他。打扰别人的工作是不礼貌的。”

  “对啊。要做个懂礼貌的孩子,”栗板真的妻子车苗一伸手,拦腰抱住了栗翰梅。“大伯正在工作,他需要安静。”

  “我们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您的提醒。”栗翰梅拉了姐姐一把,彬彬有礼地分别向阙妮和车苗鞠了一躬。

  两个小孩懂事地停了下来,找了个座位坐下了,又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捂着嘴巴忍不住笑着。

  栗板真打完第六个电话后,贝尔丽莎就准时前来提醒他说,下一个议程已经安排好了。

  栗板真放下手中的工作,从座椅上直起身,到盥洗室洗了手,揉按了太阳穴和鼻根部的睛明穴一会儿,就从四号舱走了出来,前往三号舱的会议厅走去。

  三号舱是客舱的心脏部分。这里摆放着一个三段折叠式的深色木瘤纹胡桃木台面长方形桌子,周围是六张真皮沙发。沙发对面是书橱,放着所有的必要办公设备,包括打印机、传真机和通话设备等等。

  长方形桌子的正中间,端放着印度小叶紫檀精制而成的盒子,盒身周围覆盖着丝绸金银被。

  这是老太太的骨灰盒。

  栗翰梅一看到奶奶的骨灰盒,就立刻停止了嘻闹,快乐的心情急转直下,悲伤和痛楚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奶奶,我们一大家人现在都陪您回老家,您现在不是坐车,而是在坐飞机,”她把骨灰盒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脸,抽泣着说:“这是大伯自己的飞机,很稳很稳的,你觉得舒服吧?”

  车苗、阙妮看着栗翰梅,悲从中来,黯然神伤,禁不住泪眼朦胧。

  车苗轻轻地拉了栗翰梅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蹲下身子,对她说:“梅梅听话,不能哭,不能吵奶奶睡觉啊。”

  栗翰梅听话地把骨灰盒放回,回到座位上,默不作声,只顾擦着眼角。

  一到三号舱,栗板真就看到栗板探在看着什么。他走近一看,原来是母亲写的信。

  栗板探说:“哥,我怎么看,这封信都不可能是妈妈写的。”

  栗板真接过信,把它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读了又读。看着那一行行工整的、用毛笔写的字迹,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有一点他完全可以确认:一个连小学也没有毕业的母亲,是根本不可能写出这封语句流畅通顺、用词准确到位,而且还带有不少文采的信的。

  母亲从来没有摸过毛笔。栗板索书房中的笔、墨、纸一应俱全,前几天,毛笔不知道被谁从笔架下取了下来,横放在桌子上。而且,小玻璃瓶装的墨水比原来明显的少了,甚至还有几滴掉在那胡乱摊在桌面的稿纸上。

  栗板真和栗板索一起分析着这些奇怪得离谱的事情,兄弟俩越想越觉得奇怪,越奇怪就越摸不着头绪。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可以绝对肯定的:一定有人用了这里的笔、墨、纸,写成了这封信!

  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当然,栗板真和栗板索首先排除了他们自己。

  车苗?阙妮?她们只会用自来水笔写字,不可能。

  栗翰青?栗翰梅?一个才刚刚学会握笔姿势,一个只会写几个蝌蚪一样的简单汉字,不可能!

  雅科夫·贝尔丽莎?不可能,她虽然精通几国语言,对中国文化叹为观止,但对书法还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兴趣,更不可能!

  栗板索细细打量着信中的字体,沉思良久。突然,他猛然惊醒,兴奋地说道:“是不是爸爸的笔迹?很像,真的很像,太像了!”

  “爸爸的笔迹?”栗板真一听,又对信中字体进行一番审视。之后,他说道:“有一点点爸爸字体的韵味,但就是软了些,结构也很凌乱。”

  栗板索问道:“有没有可能,是爸爸很想念我们,在九泉之下,发射了一种奇特的力量,用他的意念,借妈妈的手,写了这封信?”

  栗板真一脸茫然,问道:“有可能吗?有这种神奇的意念、神奇的力量吗?”

  兄弟俩对这个问题讨论了一阵,莫衷一是,找不到任何答案,也就到此为止,心中留下了一团迷雾。

  谁写的信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紧接着,一系列的更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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