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成见不能再隐瞒也跟着走了出来,可是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欺身到了邓伯二娘与那将军马前,出手如电,点了三人的昏穴
慕容静雨怒喝:“你想干什么?”
叶逍也问:“住手”
呼延成道:“不必惊慌,我只是点了三人的昏穴,不会伤得性命,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说着话看着马上坐这的两人,除了衣服以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看了眼叶逍:“这”
叶逍对慕容静雨先道:“慕容小姐先不要惊慌,其实呼延左使者是没有恶意的,他只不过是想请你有件事情相求了!”
慕容静雨茫然的皱起了眉头。
叶逍才向正睁大了双眼的看着慕容兰烟姐妹的呼延成道:“事已经至此,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我来介绍与你,你已经应该看的出来,那马上的女孩子正是慕容静雨小姐的同胞姐姐,叫做兰烟!”
慕容兰烟连忙道:“师父,兰儿来啦”
呼延成看了眼叶逍:“师傅???”语气里满是怀疑。
叶逍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了以后在容相告!”
呼延成点头,脑子里怎么想也不能想到这名震天下的姑苏慕容姐弟竟然还有一个姐姐,而且和慕容静雨长的是一模一样,而且还叫叶逍师父?看到慕容兰烟的眼睛大而无神,好像是瞎了一般,转眼看到了慕容静雨一脸的怒气连忙道:“慕容小姐,适才呼延成得罪了,实在是受人之脱,不得已而为之了!”
“哼”慕容静雨冷哼一声:“你说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呼延成不怒反笑道:“哦,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小姐吧?当日慕容公子亲笔书与我明尊教主,要”说着话看了看叶逍,而后继续道:“说是要在六里亭外埋伏灵鹫宫,可是正当我们与灵鹫宫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姐弟二人竟然率同十万大军抄我光明顶后路,是问慕容小姐,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慕容静雨俏脸飞红:“你哼,自来兵不厌诈,你明教该当受挫,岂能怪我言而无信呢?”
呼延成淡然一笑:“今日呼延成有事要求慕容小姐,自是不再与你辩论”
慕容静雨打断他的话:“不敢,呼延左使者武功高强,视我唐洲军营如同无物,来去自如,倒有事要求本姑娘,呵呵”
呼延成见她不相信,于是道:“小姐且先听我说”
慕容静雨刚要阻拦,身后的慕容兰烟道:“妹妹,你就让他说完啊,他要是真的有事情要我们帮忙呢?”
慕容静雨转过脸去:“哼”
呼延成见这眼睛盲了慕容大小姐的脾气与二小姐可是不大一样,于是先向慕容兰烟一礼:“明教左使者呼延成见过慕容大小姐,多谢大小姐肯听呼延成一语,不盛感激!”
慕容静雨道:“有话就快说,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们始终是仇人!”
呼延成顿了顿:“多谢,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前些日子我教右使者燕龙城在少林被叶逍公子给打成了重伤,现在怕过不了年了,但是他临死前想想见一见慕容二小姐”
话刚说完,慕容兰烟已经流下了眼泪:“他快要死了吗?二妹,你就去看看那个人吧,他是多么的可怜啊”
慕容静雨一想,那明教右使者名叫燕龙城,年初的时候在大理还用他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伤了好几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他姓燕,那是他梦想光复的国号,龙城乃是当年燕国龙兴的地方,看样子他定然与慕容家有着不解的关系,此时知道他就要死了,而且还要见上自己一面,想定是有关慕容家的秘密要说与自己知道,虽然他是明教中人,但是慕容静雨丝毫却对其没有敌意,于是略加思量便道:“就信你一次,若是中了你的诡计埋伏,我慕容姐妹就认命了!”
呼延成鞠躬:“多谢,我岂敢埋伏您二位,怕单叶逍公子就已经不同意了,而且我远远不是其对手,令姐还是叶逍公子的高徒,呼延成怕是不敢得罪了!”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向小山坳里走去!
叶逍扶慕容兰烟下马,拉着她的手走在了呼延成的后面,此时虽是深夜,但是对于这几位内力高强的人来说,与白昼也是相差无几的了?
慕容兰烟轻轻问叶逍:“师父,听那什么左使者说那要死的人是你打伤的,你为什么要伤他呢?”
叶逍简单的回答道:“我要是不伤他,我就得死,兰儿你说应不应该伤他呢?”
慕容兰烟摇头道:“我不知道,最好是你不伤他,他也不伤你,大家一起来吟诗赏花喝酒岂不是很好呢?”
叶逍叹口气接续随着呼延成向山坳的西侧而行,看到几个刚容一人通过的小小的黑洞,叶逍通过周围的环境和味道能感觉出来,那是当地的人们自己采挖的小煤窑,呼延成带领几人进了一座小煤窑,进了小煤窑,开始有些灰暗昏黄的灯光了,呼延成道:“教主其实是要我把他丢弃在这里的,可是我于心不忍,就把他给至于这小煤窑里,准备想办法救治,可是唉”
明教教主好恨的心,几人都是这么想!
忽然呼延成止住了脚步:“不对,我根本就没有点着灯烛,怎么回事?”
于是叶逍三人跟随着他加快了脚步,再往里走了十余步,感到那火光越来越大,慕容兰烟却道:“师父,我闻到了烟的呛味”
呼延成也看到前方根本不是什么灯烛,是有人放火了,烟从那小煤窑里给冒了出来,“有人放火,快往后退”
伸手止住了后面的三人,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呼延兄,这里可是煤窑,着了火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啊”
呼延成点头:“你先带两位小姐从这里离开,我进去看看”
叶逍想此时也别无他法,都进去也是徒增拖累,于是拉了慕容兰烟向外走,慕容静雨却对着呼延成道:“我随你进去看看叶公子麻烦你照顾姐姐!”
说完先一步向里面迈了去,她知道那明教的右使者定然是与自己慕容家渊源颇深的,说不定对将来的光复大业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于是率先冲进了小煤窑!
叶逍想阻止都是阻挡不住的,呼延成见状只得随后跟了进去,“兄弟,你在外面等我,还有去山坳里把那几人的穴道给解开了,否则时间一长,怕他们的武功就给废了!”说完追慕容静雨而去!
越往里面走就越感到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煤烟烧着的味道,只是还是那么点火光,慕容静雨在前面不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走到一处岔口出,呼延成从后面赶上,指了指慕容静雨的右侧:“走这边”
二人一前一后就进了小煤窑的岔路,立即就看到火光,整个小煤窑里全部都是煤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引得燃烧了起来,二人感到是热气扑面而来,呼延成往慕容静雨前面一站:“慕容小姐,得罪了!”挥掌把那热气给逼回去丈许,帮慕容静雨挡住了灼热的火势,呼延成扫视四周,好多的煤炭都给通红通红的,迅速的把那自己的大红袍脱下来,一头拿在手里,当做了一面大大红旗开始挥舞,同时喊:“燕右使你在哪里,听到赶紧应我,我是呼延成!”
慕容静雨虽然站在了呼延成的身后可是脸上已经开始又烫又疼了,整个身上的衣服立即就给被汗水浸透了,拿手擦着额头上的水珠,但是不时的睁大了双眼从火光里探望,呼延成见到这个样子,心里也暗赞,慕容静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此环境还这般的镇静,不愧是姑苏慕容的后人,连忙跳回来一大步,整个身子挡在了慕容静雨身前,慕容静雨也是暗暗的想,没有想到这魔教的人还如此的意气,为了燕龙成甘冒生命危险而处于险境,此时却又为自己遮挡刺痛的火热,觉得他也不是特别的坏了!
“燕右使我是呼延成,你在哪里,谁放的火,燕右使”
就在这时,慕容静雨止住了呼延成:“不要喊了,你听”
呼延成止住了呼喊,仔细一听:“呼延左使,多谢你一番美意,我很是快慰,不过你是进不来了!”
呼延成顺着说话的方向找寻着人影:“燕右使你在哪里?”
那里面又传来声音:“最后再麻烦你一件事情,帮我转告姑苏慕容静雨姐弟,让他们继续为光复大燕而努力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慕容静雨当然听到了这句话,不管呼延成,撕下一块衣襟,把脸一裹就冲进了火海之中,呼延成万万没有想到慕容静雨会有如此惊人的举动,也是拿大红袍包了头脸,奋不顾身的追了进去:“慕容小姐,危险”
呼延成感到全身是落在了火炉之中,四周的空气都好像是在蒸发一般,头发与衣服都被烧着了,施展轻功越入了内室,但见慕容静雨衣襟也是全部冒着大火已经冲到那石床前,呼延成想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去救原本是敌人的燕龙城,看到慕容静雨低头把躺在石床上的人一手抱了起来,撕了自己的衣襟帮其把头脸包裹就向外冲,呼延成忙喊:“慕容小姐,这边”
自己则运起内功尽力的逼开了沿路的火势,三个人全身带着火就给冲了出来,呼延成的大红袍往慕容静雨身上一披,在身后还帮其阻挡着大火,头发给烧着了大半,由于自己运力过大,煤窑里的煤炭开始乱飞了起来,好几块都落到了身上,手上,但是却一直为慕容静雨一边后退一边遮挡,好容易冲到了洞口,慌忙帮慕容静雨给拍灭了身上的火焰,慕容静雨的身上也给烧的不成样子,脸上左边腮下也给烫的红肿,二人拼命的逃出了煤窑!
叶逍看到连忙迎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逍见二人全身冒着大或冲了出来,之后又听到身后的小煤窑里传出来“劈啪”的声音,连忙道:“此地不宜久留,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小煤窑怕是要塌了”
呼延成从慕容静雨的手里接过了那燕龙城:“走,去回那山坳”
后面的邓伯与二娘着急的到慕容静雨的身边帮其扑打着身上的火焰,叶逍拉着慕容兰烟就往外走,可是刚走出没几步,那身后突然“轰隆”一声,众人只感到背后仿佛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在推一样,叶逍趁势把慕容兰烟给拦腰抱起,施展轻功向山坡上跃去,呼延成抱着燕龙城也是顺势腾起了身子,慕容静雨邓伯二娘也随后给那巨大的气浪推飞了出去,几人跑到对面的小山坡上,只感到好像整个小山都是颤动了一下,有一大团火球一样的东西从山里给涌了出来,周围的树木立即就给燃了起来,众人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呼延成暗道侥幸,若非慕容兰烟自己三人怕已经葬身于那现在已经成为了火窟的小煤窑里了!
躺在地上的燕龙城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兰烟与邓伯三人,呼延成道:“燕右使,我照您的嘱咐,把慕容小姐请了来,不仅一个慕容小姐,是请来了两个!”
燕龙城很显然受伤很重,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眼睛突然闪烁异样的光芒:“咳咳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看着叶逍身边的慕容兰烟,看着慕容兰烟依偎在叶逍怀里的样子,再次摇头:“冤孽兰儿,这里根本就不是你应该来的世界,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你应该一辈子生活在那海市蜃楼”
此语一出,呼延成与慕容静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叶逍邓伯二娘却全身咯噔一下子!
他的眼神慈祥的看着慕容静雨:“小雨,来把我脸上的面具摘了去”
慕容静雨犹豫着走到了燕龙城身前,看到他的脸颊的下面果然有着易容的痕迹,于是顺着那稍微突起的地方抹了抹,是一张人皮面具,燕龙城点了点头,慕容静雨小心的把那人皮面具给拉了下来,是一张很是英俊的脸庞,双目炯炯有神,脸颊削瘦俊朗,又显得成熟而稳重,慕容静雨看到那张脸庞后突然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你父亲”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父亲”
慕容兰烟从叶逍身边也摸索着走过来:“妹妹你在说谁?是父亲吗?父亲你在哪里?”
叶逍心里是一阵的震撼:“他,眼前的这个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燕龙城竟然是当年享誉整个武林的南慕容复了!”
果然,此人正是慕容复,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好孩子,正是为父,你不好好在海市蜃楼,为什么来到这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世界呢?”
向呼延成带着歉意道:“呼延老弟,请原谅这么多年没有将真相相告,看在我之将死的份上,就原谅了我吧咳”
呼延成仿佛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你是北乔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复?”
邓伯与二娘一起跪倒在地上:“公子爷我等照顾大小姐不周,请公子爷责罚”说着话已经哭了起来!
慕容复道:“你们也不必自责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是苦了你们,是我之罪过了,都起来吧,兰儿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慕容兰烟顺着慕容复的方向扑了下来:“父亲呜”趴在了慕容复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父亲,兰儿好想您啊您这是怎么啦?呜”
慕容复的眼里也滚落出几颗大大泪珠:“孩子,你受苦了,为父是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的眼睛”转眼看到叶逍,慕容复何等精明之人,对着叶逍道:“叶公子,你我虽为仇人,但是我不会怪你,但是我在临死前想请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叶公子能否答应?”
叶逍见到此情,也是心有些不忍了:“你说”
慕容复摸着慕容兰烟的头:“我知道灵鹫宫的医术天下无双,当年段王爷的千金阿紫姑娘的眼睛坏了,是令尊大人为其医治好的,在此在下有一不情之请,麻烦叶公子想办法把兰儿的眼睛给医好了,慕容复死而无憾了!”
邓伯与二娘,慕容静雨都哭着跪倒在了地上:“父亲”“公子爷”
呼延成欲言又止:“燕慕容公子,你这是又为了哪般呢,唉”
慕容复眼神有恢复了光彩:“我姑苏慕容氏乃是大燕鲜卑的后人,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慕容复更是不敢懈怠,可是终己之力而却不能为之,慕容复之遗憾,所以唉事到如今,情何以堪啊?”眼眶红润,好像仍然是在想念着他日他大燕王国在中原雄起的梦冕!
“叶公子,你能答应我吗?”慕容复骄傲自负一生,临死却求自己的仇人照顾自己的孩子,可见了他人性的一面。
叶逍点头:“我答应你我会帮你照顾好兰儿的”
慕容复满足的点头,“小雨,回去代我向你的母亲告罪,说为父对不起她还要告诉你弟弟,千万不要想着为我报仇,为父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勿要冲动!”
慕容静雨哭着点头,“父亲,你不能死,我和姐姐,弟弟都需要你父亲”
呼延成不忍的转过了身去,慕容复是何等自负之人,竟然甘愿化装易容而入明教听人驱使,虽不必卧薪尝胆但是对于慕容复而言,那已经是很大的舍却了,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燕国复兴之梦,竟然是搭上了几代人的青春甚至性命,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其宿命使然了?
慕容复望着刚刚崩塌的小煤窑道:“唉当日我有缘见到当今的明教教主,得知其雄才大略,甚是投机,于是甘愿投身旗下,为其效劳,其实私下里无非是利用明教逐渐壮大的势力有朝一日能光复我大燕,可是世事却不如人料者,明教的确是日益强大,江湖门派几乎再没有敢与之争雄者,可是我的光复之梦却是遥遥无期了,于是教主就答应我去挑了少林就帮我圈地称雄,可是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棋差了一招,现在却落得如此地步,不知道是上天有意安排还是慕容复用心不够,就在刚才,教主知道我身受重伤,不仅没有慰问,还派了人来放火,想至我于死地,想是那放火之人怕我武功,没有敢当面把我给杀了,就偷偷的在外面放了火,其实那又何必呢,现在即使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以救济慕容复的性命了!”
呼延成皱眉道:“什么?是教主?他我要回去问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慕容复笑道:“我能理解教主的用心,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教主的真正身份,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安枕无忧了,慕容复不会怪他!”
叶逍上前问:“那明教教主究竟是谁?”
慕容复又咳嗽了几声:“是谁又能如何?虽然叶公子武功可能胜过了教主,但是论到智谋才干,怕只能比之诸葛卧龙,范蠡怕都要输其半筹的,文治武功,丝毫不逊于唐宗汉武”他顿了一顿:“将来统一天下者,必定是明教教主了!”
慕容复把那明教教主给捧上了天,叶逍更加的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了,于是低声问了句:“敢问那明教教主可是与我有关?”
慕容复一愣:“呵呵,当然与你有关”
叶逍心里一紧:“果然是他!”
慕容复接着说:“不仅与叶公子有关,而且与天下所有人都有关的,他必定是未来天下的统治者,我们都将是其子民,所以当然就与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了!”
呼延成虽然知道明教教主神通广大,但是看慕容复的意思,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想慕容复是何等之人,向来是眼高于顶,好高骛远,自负至极之人,却把明教教主给说的神仙一般到不知道是何用意了?
慕容复面色开始变的苍白,想运功却无法凝聚内力,突然一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吐在了慕容兰烟的群摆上,“小雨,要好好照顾姐姐,不要以父之过而念己这是我慕容家宿命使然,为父去了”
慕容兰烟哭道:“父亲父亲,你不要死,兰儿要你亲眼看到我与师父成婚父亲”
叶逍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成婚?成婚?”
慕容静雨在伤心之余听到这句话,也是浑身一颤,师父,不就是叶逍吗?大姐要嫁给叶逍?脑子里也顿时是一片混乱起来
慕容复刚才由于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硬撑着说了这许多的话,此时是嘴角带着微笑,闭上了双眼,呼延成也蹲下了身子,搭住其手上脉搏:“慕容兄你我虽然相交短暂,可是却也是人生知己了,小弟无力回天,当为你了却未了心愿!”
慕容静雨也痛苦了起来:“父亲,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姑苏慕容还要依靠谁?弟弟也是身受重伤,姐姐又双目失明,你要叫小雨该如何是好呢?呜父亲”
慕容兰烟趴在慕容复身上:“父亲,你不要死,兰儿学会了吹箫,这就吹给你听!”于是从腰间拿下玉箫,呜呜的吹了起来,邓伯与二娘也是眼泪纵横,箫声此时更加的显得悲切,慕容兰烟的脸上尽是眼泪,叶逍凑上前道:“兰儿,快不要如此否则你的眼睛就治不好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说就是自己了,看到眼前这个场面,虽然自己与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也实在是不愿意见到如此情形1
慕容兰烟被叶逍一拉,转身拉住了叶逍:“师父,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治父亲的兰儿求你救救父亲,兰儿不要父亲死,求求师父,兰儿给你磕头了!”
叶逍也连忙跪下,把她扶住,心里开始翻腾,慕容兰烟此情该是如何消受啊?叶逍虽不及逸尘怜香惜玉,可是慕容兰烟对自己的一片痴情,那是自己永远也无法抛却和否定的,她是那么的相信自己,自己又何忍心让她伤心痛哭呢?看着慕容兰烟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也很是痛楚,把心一横:“兰儿,快快起来,我来看看,是否还有得救?”
慕容兰烟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我相信师父,只要师父出手,肯定能救活父亲,到时候我就说服父亲再不要与师父为难,我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语气里仍然是充满了天真。
叶逍蹲下身子,搭了搭慕容复脉搏,翻了翻其眼皮,又听了听慕容复的心脏:“他可能还有救”
此话一出,慕容静雨立即止住哭声,连同邓伯二娘一起对着叶逍跪下:“叶公子,求求你救救父亲,慕容静雨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叶公子,我也会说服流云再不可与逍遥派为敌”
叶逍扶起了慕容静雨:“先不要这样,我是说,可能,但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我从来没有试过?”
呼延成道:“我明白兄弟的意思,你是要以内功来帮其续上心脉了,运功的道理我也懂,可是法门?而且这也大大的损伤自己的功力,一旦有所差错,兄弟也会怕是经脉断裂而性命不保的呀?”
叶逍止住他道:“我身上有少林的易筋经,接心续脉,倒是不太难了,而且我的一半功力来自于慕容博前辈,此时为其子疗伤,也是应当的了,一切乃是天缘所定,叶逍死则死矣,亦无怨言!”
呼延成一惊:“什么?”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眼看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稍微的亮了起来,叶逍扶起了慕容复的身子,让他坐的样子,然后看了眼慕容兰烟,坐到了慕容复的身后,双掌抵在了慕容复的后背,对着呼延成说道:“呼延兄,你能不能帮我把一下关,我第一次如此的运功,可能要一两个时辰,请万万不要有人来打扰,否则不仅前功尽弃,我与慕容公子的性命都将不保!”
呼延成点头,邓伯与二娘也是神色凝重,心道:“就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别人前来打扰!”
接下来叶逍气聚丹田,凝神聚顶,真气通走任督,全身被真气给包围,慕容静雨姐妹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叶逍先那右手对准慕容复身后的不容与承满二大穴,从太乙转去天枢,最后拿双手点住肩周,点了其可以运功反抗的水道穴,最后才对正了慕容复的后心,那雄厚的内力随着叶逍的施为缓缓的输入了慕容的体内,叶逍施展易筋经续脉篇,努力的驾驭真气冲上慕容复的气海,从丹田绕一圈,再冲任督二脉,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叶逍的头上开始冒出了白烟,好像还出了很多的汗,慕容复还是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慕容静雨知道此时是叶逍正在全力的运转体内的真气,是以才全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沾在了身上,慕容兰烟因为看不到所以才焦急:“妹妹,怎么样了?”
慕容静雨小声说道:“大姐,不要说话打扰了叶公子!”
天色已经亮了,呼延成邓伯二娘三人紧盯着这个小山坳,知道此时大概是运功的关键时刻了,叶逍的身子开始颤抖,眉头紧皱,眼睛也给闭上了,慕容静雨以为叶逍是功力不济了,连忙叫了一声:“叶公子”
呼延成听到声音跑过来,只见慕容静雨拿手给搭到了叶逍的后背,像是要传功过去的样子,呼延成连忙伸手打向慕容静雨的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慕容静雨的手还是按在了叶逍的背上,刚刚触及叶逍的后背,慕容静雨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向自己排山倒海一般的压了过来,呼吸立即就感到困难,反复周围的一切都是要蒸发一般了,“啪”给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啊”吐了一大口鲜血。
慕容兰烟看不到,连忙喊:“妹妹,怎么回事?”
呼延成慌忙跳过来,扶起了慕容静雨,让她坐到地上,慕容静雨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呼延成拿双掌抵住慕容静雨的后心:“慕容小姐,在下得罪了,千万不要运功抵抗,你受的那可是叶逍与令尊两个人的内力,我想办法帮你化解!”
慕容静雨精神恍惚的点了点头,呼延成一点慕容静雨的肩下两大穴道,慕容静雨立即昏了过去,呼延成暗攒内力帮慕容静雨抵抗叶逍反噬出来的内力,正在此时叶逍与慕容复已经是运功完毕,回头见到呼延成与慕容静雨的情形,再想起刚才后背那一掌,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邓伯,二娘,你们快些去找些水来,你家主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邓伯大喜过望,“咯噔”在地上对叶逍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叶公子!”
叶逍立即又转坐到了呼延成后面,单只手掌抵住呼延成后背,一叫力,呼延成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通过自己的身子,暖融融的,自己再丝毫的不费力气,同时也感到匪夷所思,叶逍的内力竟然已经高超到了如此的地步!
叶逍缓缓的撤去掌力,慕容静雨与呼延成如此一来,倒可是如同练了十年的功力了,自是受益匪浅!
慕容静雨的武功本不再江湖第一流高手之境界,如此一来,她只要稍加以练习自己的武功,就可以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了,呼延成只感到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舒服,向面色发黄的叶逍点头:“多谢叶兄弟,你没事吧?”
叶逍挥了挥手:“我,没事!”脸色由黄变白,弯身拄在了一快大的岩石之上:“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否则天色大亮,当地的人看到这里起了大火,会来很多人的,先回大营吧”
呼延成见其脸色,听其言语知道他定然是内力大大耗损,要好生的调养数日了,:“好,走,我来背你”
叶逍强自挤出一个微笑:“我们回唐洲大营,你也回唐洲大营吗?你要知道,那里正摆好了阵式等着你这明教的左使者前去自投罗网呢?”
呼延成道:“哼,龙潭虎穴,呼延成何足惧哉?”
慕容静雨原本以为自己定是要受重伤的,可是却发现不仅没有受伤,而且还内力大增,看到叶逍的情形也是很明白,于是上前道:“不敢劳烦大驾了,叶公子就由我来照顾好了,唐洲大营怕不欢迎阁下!”
这时候邓伯取水回来,给慕容复灌下,慕容静雨吩咐:“你们扶起父亲,走,我们回唐洲大营!”
呼延成想,终究与人家不是一路人,看了眼慕容复,那是人家的女儿,肯定要比自己照顾的周到,此时慕容静雨又好像是下了逐客令,只得对着叶逍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叶兄弟,咱们除夕洞庭湖见!”
叶逍点头,呼延成脚尖点地,窜上一坐小山丘,转眼不见了踪迹,像这等武学高手,很快就能把那高深的内力给融化,此时怕那呼延成的武功是又高了一层!
叶逍只感到身子是异常的疲惫,好像当初在沙漠一般,头重脚轻,两腿发沉,只听到耳边有人大喊:“叶公子”
“师父”
“叶公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黑,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唐洲大营的帐篷里了,睁开了双眼,只看到了慕容兰烟两只清澈的大眼睛,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也能看出那关心的神情,叶逍轻轻的坐了起来,运气一周天,感到身子并无大碍,于是拉了拉慕容兰烟的手:“兰儿”
慕容兰烟一阵高兴:“师父,你终于醒来啦二妹,你们快来,师父醒啦!”语气里满是欢喜!
邓伯率先跑了进来:“太好了,公子,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真是太好”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慕容静雨也是跑了进来:“叶公子,多谢你了,两次救小雨之性命,小雨真是无以回报!”
叶逍摆手:“慕容小姐客气了,叶逍只是略尽绵薄,无须如此,到让叶逍受宠若惊了呵呵”
正在此时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进来道:“元帅,您前天带来的那位老人家不见了还带走了副元帅,您看,只留下一张纸条!”说着话,把纸条递给了慕容静雨!
慕容静雨一听很是着急,连忙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吾儿无须惊慌,为父还有要是要办,事关我大燕兴复,才不得已不辞而别,云儿我带去为之疗伤,在此反倒给你添了麻烦,好好照顾姐姐,他日自会相聚,并谢过叶逍,父白!”
慕容静雨拿着纸条愣在了当场:“父亲你”
叶逍拿过纸条,并读给了慕容兰烟,慕容兰烟眼泪又掉了下来:“父亲总是想着光复大燕,难道我大燕亡了不成”
原来慕容兰烟在海市蜃楼学的都是五代以前的历史,慕容复一直告诫她说自己是燕人,所以慕容兰烟总以为自己还是生活在那所谓的燕的王朝之下!
他日相见,不知道那个他日到底是什么时候?叶逍心想,这慕容兰烟怕是要跟着自己了,这该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呢?
二娘拉了拉慕容兰烟的手:“大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都三天没有离开这里了,累坏了身子!”
叶逍一听,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她三天三夜守在了自己的身旁,自己如果有朝一日辜负于她,这”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名副官走了进来:“启禀元帅,一切准备妥当,是否按原计划行事?”
慕容静雨把慕容复所留纸条揣入了怀里:“好,放信号,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说着走了出去,去中军帐里商议军情,叶逍问邓伯:“邓伯,慕容小姐这是要”
邓伯不忍心欺骗叶逍于是道:“公子有所不知,二小姐已经联络好了两湖,河南本地各地方的行营,准备围歼明教下得光明顶的所有魔教中人!”
叶逍一下子从床上走下来:“什么?明教?还围歼?明教又大举出动要干什么?”
邓伯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明教是要在除夕赶到洞庭湖,想是要对丐帮的大选不利,但是他们却分成了好几路人马下山,正好走进了二小姐早就设计好的几个大大的包围圈里!”
叶逍一惊:“明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告诉慕容小姐千万不可以大意的!”
于是简单的整理了衣服,拉了慕容兰烟的手就往中军帐里跑去,可是已经晚了一步,慕容静雨已经率同整个唐洲军士直奔了太平林,围攻扎在太平林的明教锐金旗弟子!
叶逍从大帐后挑了匹马,把慕容兰烟扶上了马,自己随后跃上,扬尘追赶了慕容静雨而去,身后传来了邓伯与二娘的声音:“叶公子,照顾大小姐啊!”
叶逍是快马加鞭,向着那太平林的方向跑去,跑到近正午,还是没有赶山慕容静雨的队伍,想她怎么能走这么快呢?正在此时,从大路上跑来大批的人群,叶逍一看,全是些农民,百姓商人之类的过客,只是快速的逃着,嘴里还大喊:“快跑啊前面官兵与土匪打起来啦”
“我的儿子啊,儿子,你在哪里”
“娘呜”
叶逍拦住了一位正跑的快的汉子:“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为什么要跑?”
那汉子道:“哎呀,你快走吧,别问那么多了,前面官兵与什么山上的什么教的土匪打了起来了,村里的房子早都给烧了,再不逃就连命都没有了,我不和你说了,赶紧还是逃命要紧!”撇下叶逍夺路逃去
叶逍一听,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两腿一夹马肚子,向着众人跑出来的方向奔驰而去!
跑了大约三里许,渐渐可以听到喧嚣的声音,吆喝声与兵器交接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的传了来,叶逍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一个小村落,整个村子还冒着烟,房屋好多都已经起了火,于是拉马向前,绕过了一片稻田,果然见正对面仿佛是两军交战,正兀自打的是热火朝天呢!
叶逍沿路看去,稻田里尽是死伤的士兵和穿明教衣饰的弟子,叶逍把马的缰绳交给了慕容兰烟:“你坐在马上不要动,我下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于是走到稻田旁边,跨过稻田边还流着水的垄沟,拉起一个还正自喘着粗气的官兵:“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和谁开战了?怎么都殃及了村民百姓?”
那官兵一抬叶逍的胳膊:“滚开,哪里要你来多事,老子怎么知道和谁开战了?上头让打谁不就打谁吗?唉呦”拿手摸了着腰间!
叶逍看其腰间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于是凑上前,翻开他的衣服,那官兵一直叫:“哎呀,你你干什么?”
叶逍一看,知道是刀伤,伤的还不轻,无怪他给躺在了潮湿的稻田里,叶逍从怀里拿出了从少林寺出来自己以灵鹫宫秘方配制的治伤的灵药,倒了一些于手上,运内力贴在了那官兵身上:“别动!”内力到处,药力立即发挥,裹住了那被大刀砍伤的部位,那官兵感到一阵暖热之后,就不再觉得又多疼了:“咦不疼了唉呦”
骨碌从稻田里爬起来,跪下给叶逍磕头:“呀,不知道是活菩萨下凡,小子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活菩萨不要责怪!”
叶逍把他拉了起来:“大哥见笑了,我可不是什么活菩萨,真是不敢当了,只是有几手家传的治伤的膏药罢了!”
那官兵还是很不相信的样子,拍了拍手上的泥水,“小的名叫尤贺里,是名城的传信使,看样子您是从唐洲来的吧?那官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叶逍拱手:“不敢当,原来是尤大哥,在下叶逍,正是从唐洲出来的,想从湖北取道洞庭湖!”
“唉呦,可不行,既然官人瞧的起小人,那就实话告诉您吧,湖北可是去不得,您可不知道啊?再过二十多天,就过年啦,在这江湖中所有的土匪都要去什么洞庭湖集会呢?您可万万不能前往,您瞧见没有,前面就是名城,名城太守就是派我出来传信的,告诉四面的洲衙县郡有从昆仑山来的大批的土匪入了我境,要严加提防,如遇反抗,朝廷有钦差大人下来说是格杀勿论!您听听,那洞庭湖可是去不得的啊?”这自称尤贺里的人说道。
叶逍问:“那你不是唐洲的官兵了?”
尤贺里道:“不是,我是名城司信使,前面的名城已经与好像是什么魔教的人展开了血战,您还是躲一躲吧?否则给遭了池鱼之殃”
叶逍自言自语道:“这里已经不是唐洲,是我追过了头不成?”于是对着那尤贺里道:“多谢尤大哥,那我想去洞庭湖这名城乃是必经之路,想要在名城寻个安全之处,不知道尤大哥可否指点?”
尤贺里道:“原本我是想逃开这个鬼地方的,你以为城里的火都是土匪放的,哼,有六成是官兵放的,他们一个个贪生怕死,根本就不敢和土匪决斗,都是趁机捞取百姓的钱财物资,不过官人如此一说,您又救了小人的性命,小人甘愿带您一起进城,倒是有一处安静的地方可以供官人休息!”
叶逍心想:“唉,大宋此时是内忧外患不断,再加上,朝廷的重臣竟然竟兵权卖于慕容家,拿国家的力量来对付明教,岂不是亡国之像?”于是说道:“那再好不过,我与”看向垄上的慕容兰烟“我与徒儿就麻烦尤大哥带路了!”因为慕容兰烟总是人前人后的叫自己师父,如若自己说是妹妹,那慕容兰烟一开口就会让人产生怀疑,还是干脆就说是自己的徒儿的好了!
慕容兰烟在垄上招呼:“师父,你可是问清楚了,前面是什么地方?二妹在哪里呢?”
尤贺里一眼就看出其眼睛是盲的,立即从稻田里窜出来:“哦,小姐小心了,我去牵马!”
跑到了慕容兰烟近前,拉住了马缰绳:“小姐,前面道路泥泞,就由小的来为您牵马吧?”
叶逍连忙道:“不敢劳烦尤大哥,我自己来!”
尤贺里道:“官人如果看的起小的,就由小的来牵马就是,否则小的还甘愿躺在那烂泥里!”
叶逍只好作罢,慕容兰烟看不到眼前之人,侧着头问:“师父,是什么人?”
叶逍站在垄上道:“是位好心的大哥要带咱们去城里!”
“二妹在城里吗?”慕容兰烟问。
叶逍道:“我们怕是给追过头了,待到城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慕容兰烟道:“一切听师父的!”
叶逍跟在马的右侧随着那尤贺里向北侧的名城走去,路上尤贺里道:“呵呵,也不怕叶官人笑话,其实我躺在这稻田里是装死来着,不,您先别笑”
慕容兰烟轻轻的道:“这位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笑呢?师父是不会笑你的,兰儿更加不会了!”
“兰儿,哦,那肯定是小姐的闺字了,恕冒犯了,您可是知道我装死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打过土匪,不过大多数的土匪是见到大队的官兵不是逃走就是投降,可是这次见到的土匪,简直是不可思议了,他们首先是人数众多,而且也是武器服饰统一,结队作战训练有素,阵式变换绝非我大宋官兵所及,若是一对一,我们将军怕都不是人家一个土匪的对手,而且是凶狠暴烈,见到我们围堵就下杀手,所以我才”尤贺里好像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叶逍道:“恩,尤大哥说的正是明教的情形!他们一贯如此,想如今的大宋官兵远不是其对手了?”
“原来叶大官人知道那批土匪?对,就是叫什么明教他们不仅攻占了得,而且还会打洞,昨天晚上,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地下钻出来的,把守城的军队给冲的乱七八糟,还好有指挥使大人调来了名城的中军防务队,才好容易把他们赶出了名城,所以才派小的出来传信,,开始本来想向西的路洲求救,可是路洲途中也是土匪猖獗,只好改向唐洲了,这不刚来到此地,就遇到了那些个会钻地的土匪,我们三十余人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也是不敢回去了,只想钻个空子逃走呢?”尤贺里面带惧色的说道。
叶逍微笑道:“我曾经在关外与明教的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伎俩,会钻地,那定是明教的厚土旗弟子的拿手好戏了!”于是问:“依尤大哥看,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呢?”
尤贺里道:“夜里袭城的至少要有五六千人,比我们官兵的人数好要众多,不,要有七八千人总之是很多,很多”
叶逍心里暗自盘算:“怎么这么多的人?明教派如此多的弟子为什么要来攻打根本与其不相关的名城呢?难道那明教教主的阴谋开始运做了不成?”
几人说着话,走到名城的近郊,果然是尸横遍野,叶逍打量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死尸,除了官兵以外的确是明教厚土旗的弟子。
尤贺里带着二人从城东已经倒坍了的城墙走进了名城,尤贺里说:“由此向西再往北是名城郡,你们看,这四下里全是准备逃离名城的百姓!”
叶逍看到大街上尽是东奔西跑的人,一个个是神色慌张,不知道是要奔向哪个方向,只听有人道:“李二子,你不是逃到路洲了吗?怎么也回来啦?”
“路洲,哼,根本就出不去,那里呀,恐怕还不如咱名城呢?到处是土匪,你去冲冲看,我还想去北面的十二里铺的岳父家躲上一阵子呢?”这李二子愤怒的说着。
开始问话的那年轻的人道:“十二里铺?我前几天送大米去的,昨天再去,哼,跟你说的一样,路上全是土匪,正跟官兵干仗呢,我可怕死的很,可不敢再去十二里铺了?”
叶逍一听,上前一揖:“两位大哥,麻烦大听一下,您二位可是看到了那些土匪的衣着打扮,像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李二子先打量了一下叶逍:“那些土匪呀,可不是一般的土匪,亏的我胆子比别人大些个,也只看到个大概,那些土匪都是身穿藤萝的盔甲,长矛挺在胸前,是一眼看不到边,向是在与路洲的官兵打仗呢?”
叶逍一听,这样的假话他是说不出来的,那定是明教的巨木旗了,还没有等叶逍问,先前的那人道:“哼,你胆子大,我还被十二里铺的官兵给抓了去喂了半天的马呢,他们是三里坡前去与十二里铺官兵增援的,还没有见到敌人早就胆小了,不过我见的那土匪可不是一般的盔甲,那全是金盔金甲,倒也是长矛排开”
“不,是藤萝的盔甲”
“不对,是金盔金甲我敢打赌”
叶逍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明教的巨木旗和锐金旗也出动了,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是做什么呢?”
谢过二人随尤贺里继续向城内走去,来到一家客栈前,叶逍抬头一看“升平客栈”叹口气道:“升平升平,时逢乱世,哪里还来得歌舞升平啊?”
只听尤贺里道:“叶大官人到里面可以随便找上房安歇,因为这客栈的老板早就夹着钱财逃走了,其余的人都是自顾不暇,也没有人来抢拿客栈的东西,您二位尽可以敞开了用,敞开了”正自说着,从南街跑来了一群人,还是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世道,南方的中观镇竟然被土匪给燃起了大火,路都没有了,谁敢前去看个究竟?”
“是啊,看来,我们只能向东边的唐洲去寻个安宁了!”
叶逍皱着眉头把慕容兰烟从马上扶下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也再没有人迹,尤贺里把马栓到后院,之后带二人上了二楼,找了间很雅致的房间:“小姐就请在此屈就了吧,叶大官人你就住在隔壁,小的在楼下,只要您拿脚跺下楼板小的就能听见,一会儿我去后橱想办法弄点吃的,再烧些热水供二位使用”
叶逍鞠躬道:“那就有劳尤大哥了多谢”
尤贺里答应着下了楼,慕容兰烟道:“我要与师父同住一间,现在兰儿的眼睛看不到,兰儿心里害怕,而且我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一间屋子的,都是若儿陪我的”
叶逍微笑着拉着她的手:“你要知道我们男女有别,是不能够睡在同一个房间的!”
慕容兰烟的眼里立即滚下了泪珠:“原来是师父嫌弃兰儿不愿意和兰儿一个房间!”
叶逍连忙帮她擦去眼泪,“不,兰儿误会了,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于是只好答应她和她一个房间,慕容兰烟才不再哭了!
之后听到楼下有一阵的吵杂声,叶逍也是无暇出去看,扶慕容兰烟到床上坐好,那尤贺里上来端来了一大盆子热水:“叶大官人,您二位就先将就些吧,等饭弄好了我在拿来,兴许我们名城有救了呢?”
叶逍忙问:“哦,尤大哥此话是什么意思?”
尤贺里道:“你可不知道,就在刚才,楼下来了一群神仙!”
叶逍疑惑:“神仙?尤大哥见过神仙?”
尤贺里道:“我哪里见过神仙啊?不过我可以猜的出来,你看啊,这里所有人都在担惊受怕,而刚刚来的那些人现在竟然在楼下吟诗作对呢,说还要演练舞蹈助兴呢?这还不算什么?就连他们那长相,我这一辈子算是见过两回了,第一次,这位慕容小姐如果不是跟随这叶大官人一起,我还以为是月里的嫦娥下的凡间呢?而楼下的一干人,嘿,不仅一个个是我没见过的好看,那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叶逍道:“我凡间也是有许多美丽动人的女子的,在下就有缘见过比你说的还要奇的女子,她们姐妹竟然”
“不,不,不,官人且听我说完,他们不仅仅是美丽,她们竟然还是长的一模一样你说!”尤贺里睁大着眼睛道!
叶逍一听,身子一震:“什么?一模一样?他们是否姐妹八个一模一样,还有一英俊的公子,身边还有两个更漂亮的小姐”
尤贺里盯着叶逍:“呀,您您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两个美丽的仙子,好像就一个”更加把叶逍给看做了不是一般的人!
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走我们下楼去,我那好兄弟来啦!”
慕容兰烟自是不不知道叶逍说的谁,随着叶逍出了门口,叶逍看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趴着二楼的栏杆上只听到果然楼下传来了嬉笑的声音!
“情姐姐现在这般的取笑我,呵呵,你可是要把公子给看的结实了,情姐姐你不是不知道的哦,公子还有一位魂牵梦萦的慕容姐姐呢?到时候公子就”一少女的声音笑嘻嘻的说道!
很快有另一女子的声音也道:“二姐说的有道理的,情姐姐要是在得罪我们姐妹我们就去找慕容姐姐来,看公子怎么办?呵呵”
有一声音制止道:“棋儿,书儿不许胡说,情姐姐才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呢?你们还记得在姑苏吗?公子已经亲自承认了情姐姐为妻子的!”
叶逍越听越是高兴,知道这说话的正是抚琴姐妹了!
只听一男子的声音道:“琴儿胡说了”是逸尘的声音。
玉棋道:“大姐才没有胡说呢,您记得吗?在蔓陀山庄时候,您以为情姐姐死了,还提了碑文呢?好像说的是”
后面又有一女子接道:“说的是.爱妻诸葛情灵位,的,已经承认了情姐姐为妻子,自然那慕容家的姐姐只能做公子的小了,嘿嘿”
逸尘又加制止:“画儿也来添乱,看一会情姐姐不来收拾你们几个!”
叶逍心头十分的兴奋,所谓他乡遇故知了,都来不及从楼梯下去了,手轻轻一拦慕容兰烟的纤腰,从二楼给飘了下来,落在逸尘等人的面前,抚琴姐妹不想会从天上掉下人来,一起毫不犹豫的把逸尘一围,眼睛睁大了瞅着来人!
叶逍呵呵一笑:“好兄弟,多日不见,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见!”
抚琴先是看出了叶逍,对着逸尘道:“公子,您快看是谁来啦?”
逸尘一看:“哎呀,是大哥,你”同时也看到了叶逍身边的女子,“慕容静雨”
不禁失声道:“小雨你们怎么?”
诸葛情也上前向叶逍鞠躬:“见过叶公子”
叶逍看他把慕容兰烟当作了慕容静雨,于是道:“贤弟,且听愚兄解释,这位小姐并不是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静雨,而是大小姐慕容兰烟,她们是双胞,就像抚琴姐妹一般!”
逸尘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走上前看着慕容兰烟,玉棋在身后道:“这下可是坏了,刚刚还在说慕容姐姐,慕容姐姐就来啦”
逸尘看着慕容兰烟:“你你真的不是小雨?”
慕容兰烟眼睛不能视物:“你是谁?”转身问了叶逍:“师父,是谁在与我讲话?”
逸尘一愣:“怎么?你的眼睛”
逸尘身边走上前那天下第一的美女诸葛情:“人家姑娘的眼睛是不能看到的,想是要叶公子给医治的!”
逸尘还是皱着眉头,她竟然叫叶逍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