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刀圣”的府邸占地非常广大,光是庭院的围墙怕都有半里长,墙外面摆着一溜长桌,上面摆满了各色菜肴,
这就是所谓的流水席,无论你什么身份,是名流贵族也好,是贩夫走卒也罢,上前说句吉祥话,就能在这流水席上讨口饭吃——只要你能找到位置。
卞庄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叹了口气,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早餐,这流水席前的人都快要把路给堵住了,哪里还有位置?
“我的早饭呢?我的蛇肉呢?傻大个,你不是说有吗?”雷童不满的咕嚷着。
“瞧你那出息,谁说我们一定要在外面吃?要吃就到里面吃去。”卞庄指了指那朱红色的大门
,那里有两个穿戴整齐的门生,正在拱手接待各方宾客。
“那些从大门进去的人都有请帖,你有吗?”
“没有你就不敢进了吗?”卞庄反问道,不待雷童回答他就大踏步往大门处走去。
“谁不敢啦,哼,大不了打一架呗。”雷童边咕哝边跟着卞庄到了徐府大门。
与一般的大财主家不同,“狮王刀圣”家门前的两位迎客仆人也颇不寻常,
他们一个穿青色劲装,一个穿白色劲装,目光炯炯,身板笔直,显然也是练家子。
这两个人中,那穿白衣的在前接访客的拜帖,穿蓝衣的在后朗报访客的姓名。
“青冈山大当家“飞鹰铁爪”杨木朗到了。”
“吴越豪侠“血煞刀”郑图郑大侠到了。”
“会稽山禹王派孙掌门到了。”
……
“哎?这位老兄,你没有拜帖不能进。”
卞庄本想跟在络绎不绝的客人群中混进去,没想到还是被白衣仆人跟拦下了,这也难怪,他身材高壮,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什么拜帖?方才那穿青色长袖道袍的三个道人也没拜帖,他们怎么进去了?”
“那是大大有名的灵剑宫道长啊,灵剑宫是修真大派,方外之地,他们能派人来,那是给足我家主人面子,自是不用拜帖。”
“哈哈,那好办了,呐,呐,看看这是什么?”卞庄得意的把虚灵送给他的金剑灵拿了出来,在白衣仆人面前晃了晃。
“不认识。”白衣仆人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的说:“老兄,你别在这胡搅蛮缠,我们还要迎客呢,恕不接待!”
“啥?这你都不认识,快快把这令牌拿给那灵剑宫道人看,包你大吃一惊。”
“是啊,是啊,我家老大可是灵剑宫的大恩人呢,大恩人你知道吗?得罪了他就得罪了整个灵剑宫,你担待的起吗?”雷童也跟着帮腔。
白衣仆人眼中闪过狐疑的神色,他跟身后的青衣仆人一合计,决定由黑衣人暂代接白衣人拿着金剑令进去找人。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三个青衣道人在白衣仆人的带领下赶了过来。
“持我灵剑宫金剑令的人在哪呢?”为首的那位道人还未跨出门槛便大声发问。此人约莫四十来岁,浓密星目,鼻梁挺拔,额下有须,说起话来声若洪钟,给人一种浩然正气之感。
他这一发声,就立刻吸引了周围无数目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看,那是灵剑宫的道长啊。刚才我说他们进去了,你还不信。”
“果然气宇不凡,感觉就是跟我们凡人不一样。”
“‘狮王刀圣’果然面子大,连灵剑宫这种方外门派都要给面子。”
“那是当然,‘狮王刀圣’也不是普通人,我听说他跟灵剑宫的宫主玉灵子交情匪浅,这灵剑宫自然给他面子。”
……
“我就是。”卞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那道人看了看卞庄,面露疑惑之色,放低声音道:“敢问阁下,这金剑令从何得来?”
“哦,那是前天一个叫虚灵子的道长给我的。”
“敢见阁下从何处得见我虚灵子师叔?”
卞庄面露不悦,不满的说道:“怎么?怀疑我这令牌来不不正吗?虚灵子跟我说这灵剑令可管用了,怎么一用起来就被问个没完没了呢?”
“不敢!”那道人和后面两个同伴齐齐变色,他们忽然齐齐双膝盖跪地,手举金剑令于头顶,朗声说道:
“灵剑宫苍松堂堂主清桑拜见金剑令主。”
“灵剑宫苍松堂风木拜见金剑令主。”
“灵剑宫苍松堂风玉拜见金剑令主。”
这三个道人突如其来的一跪,把周围人都给惊呆了,就连卞庄也手足无措,连忙摆手道:“哎?哎?别这么大阵仗,快起来,快起来,我就是想让你们带我进去吃酒而已。”
“谨遵法旨!”三位道人再次朗声说道,他们一脸郑重,似乎带卞庄进去吃酒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这下两位仆人再不敢阻拦,那白衣仆人怕被主人怪罪,连连向卞庄赔不是。
“算啦。”卞庄心情大好,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他和雷童随着三位灵剑宫道人一同进入狮王府内。
“狮王刀圣”的府邸果然气派,光是庭院就占地二十多亩。庭院内按照某种规律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座房屋,均是十分讲究的精致楼阁,其中坐落在正北方的主楼更是碧瓦朱檐,富丽堂皇,主楼楼顶的四角处雕着镂空的四条三爪金龙,栩栩如生,似欲破空飞去。
府内的酒席从主楼正堂一直摆到了庭院之内,堂内有两张大红色的檀木长桌,长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每隔几米就有一美丽婢女婷婷侍立,长桌两旁坐着衣着华丽且吃相斯文的武林名流和修真高士。堂外正对着主楼大门处有一个一米高的平台,平台周围围着红绳,台上无人,台下东一桌西一桌搭着临时拼凑起来的酒席,各种江湖豪客,不喜礼节之人在这里高谈阔论,划拳行酒。
“好气派,这狮王刀圣“出关”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摆这么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