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庄老老实实的摇头道:“看不清,太快了。”秦玉罗笑道:“那么请问丑男,我碰到雷童,像刚才那样出手,他能躲的过吗?”卞庄摇头道:“那肯定躲不过,不过如果雷童不靠近你,一开始就在天上用雷劈你,你能躲的过吗?”秦玉罗怔立半响,最后道:“哼!那雷童傻兮兮的,我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他逗下来,哪有机会给他放雷。”卞庄笑道:“那还是没办法躲雷啊,万一哪天雷童不傻了,你岂不是又要输?”秦玉罗道:“谁说我会输?我是没雷快,但任何施法都有前兆,我只要看到前兆就能躲开。”卞庄道:“那为何你最后还是被打败了。”秦玉罗气的直跺脚,怒道:“丑男,你纯粹气我是不是?”卞庄笑道:“不敢,不敢。”
秦玉罗白了卞庄一眼,说道:“那是因为那小子发疯了,根本就是在引雷乱打,那雷连他自己都劈,完全没有目的性。”卞庄一惊,差点跳起来,问道:“雷童劈到自己了?这……这……”秦玉罗没好气的说道:“放心,你的小祖宗没事,我看他这个人很奇怪,好像不怕雷。”卞庄奇怪道:“什么小祖宗?”随即醒悟,刚才自己曾感叹说“差点没把雷童当小祖宗供着”,没想到被秦玉罗记下,这“小祖宗”自然是指雷童了。听到雷童没事,卞庄松一口气,想想也是,他只在水中发现了秦玉罗,没发现雷童,那雷童肯定是飞走了。
秦玉罗见卞庄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中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生气,说道:“哼!那小鬼现下是没事,但以后若是让我碰到……哼,哼,我秦玉罗可是有仇必报的。”卞庄道:“今后你们要是遇到,双方拉开架势来场公平比试,我来做裁判,谁输了谁向对方磕头赔礼如何?”
卞庄这话有个计较,他刚才见秦玉罗的出手如电闪如雷轰,内在眼都看不清,雷童如何抵挡的住?怕不是一个照面就被她杀了,因此说出了谁输谁磕头的话,秦玉罗是个好胜的人,她若答应了自己的提议,必然是想方设法让雷童在面前额头,而不是杀了雷童。
果然秦玉罗听了卞庄的话后,喜道:“这个提议不错,我早看那小孩不顺眼了,要是能让他磕头,那自是比杀了他还过瘾……等等,不对,不对……”
卞庄见秦玉罗说着说着突然语气变了,心道:“难道她看出了我的用意?”嘴上问道:“有什么不对?”秦玉罗道:“那雷童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给大人磕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我一个大人,怎么拉得下脸来给个小孩磕头?”卞庄暗呼一口气,笑道:“第一,雷童是妖怪,虽然是小孩子模样,但怕不是有几百岁了,怎么给你磕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第二、姑娘你本事大的很,怎么会输?又怎么会磕头?而且就算万一,我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姑娘你输了,还可以混赖嘛,说什么三局两胜,反正我是裁判,该怎么办,我说了算。”
秦玉罗扑哧一笑,道:“你帮我混赖?你不糊弄我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指望你帮我?”卞庄见秦玉罗这一笑,如朝霞映雪,十分动人心弦,忍不住道:“姑娘你这笑起来啊,连天仙都能给比下去。”秦玉罗脸一板,道:“怎么,你见过天仙吗?大言不惭。”卞庄道:“真天仙没见过,庙里的天仙像肯定是见过的。”秦玉罗道:“啊呸,原来你是说我比庙里的泥像好看啊,泥像木木呆呆的,比它好看,又有什么了不起了。”卞庄笑道:“我没说了不起啊。”……
二人坐在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虽然时有针锋相对,但却出乎意料的愉快,不知不觉,那一堆火已经快烧完了。
秦玉罗拍了拍手,站起来,说道:“好了,我衣服干了,你伤也好了吧?”卞庄捂着肚子道:“阿呦,还疼。”秦玉罗一脚踢到卞庄的大腿上,道:“骗鬼呢?你这么有精神怎么会在乎这点伤,快站起来。”卞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果然那伤已无大碍。
秦玉罗看着卞庄正色道:“在水里的时候,我曾说过出去的时候答应帮你办成一件事,条件跟那个狮王一样——只要这件事不会伤害到我和我的亲朋好友就行。”顿了一顿,又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只有一个师傅比较亲,她老人家你就算想去伤害也是万万办不到的,所以你的要求只要不是害我,我都可以帮你去做。”
“哦”卞庄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当一个美女站在面前,说你可以随便提要求时,总是会令人遐想联翩的,卞庄也遐想一会,但马上打消的杂念,在心中连连骂自己道:“该死!该死!这当口怎么还胡思乱想?神霄娘娘已经被抓走这么久了,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思在这胡玩呢!”
这么一想,卞庄愧疚之心顿起,自从来到锦春城,浑浑噩噩已经快过了一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实在是对不起人。
“姑娘,我有个亲友被人抓走了,我希望姑娘能帮我救出这个亲友。”卞庄深思熟虑后提出这个要求。
秦玉罗见卞庄说的郑重,知此事绝不简单,便说道:“帮你救人自然是可以,只是我既然帮你,你就不能对我隐瞒什么,这个你要救的人到底是你的‘亲’还是‘友’?跟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被抓走,被谁抓走?你可有线索?”
卞庄抬头望天,思索半响,道:“好吧,我告诉你,这个人跟我非亲非友,却胜似亲友,因为我跟她已经相依为命一百多年了。她叫我‘将军’,我叫她‘娘娘’,但我们之间不像是上司跟下属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更像是姐姐跟弟弟之间的关系吧。”
“女的?”秦玉罗忽然插嘴道,显然她的注意点落在这句“姐姐跟弟弟”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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