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满是泡泡的浴池里,闻着随水蒸气飘散在空中的玫瑰香精气味,陆斐柔沉醉的眯着眼,嘴里轻轻的哼哼唱唱。
突然,一股奇异的窜入感官,她不安的睁开眼睛,塞维斯正坐在浴池的边缘看着她,他的目光比周围的热水还烫人。
大惊失色的张开嘴巴,陆斐柔却挤不出一点点声音。
“怎么不唱了?我很喜欢听你唱歌。”像个小顽童,他调皮的捞水泼向她,溅得她不得不回过神来。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自己有上锁,因为仆人不断的进出她的房间,一下子送茶点,一下子送花,一下子又送衣服,她怕洗澡的时候,他们正好进来,见不到她的人,可能会心急的直接闯进浴室找她。
“当然是走进来的啊!”塞维斯好笑的道。
“这怎么可能?”陆斐柔想不透的皱起眉头。
他啼笑皆非的挑了挑眉,“我不可能用走的,难不成是用飞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哎呀!”恍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好无辜的大叫,“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两个共用一间浴室,也就是说,这间浴室有两个门。”这个设计原本是为了方便他结婚生子后,他和妻子可以有亲密空间,并看照孩子。
急忙的东张西望,没一会儿她就找到通往塞维斯卧房的那扇门,奇怪,这么大的门她怎么没有发现呢?
其实这也难怪,这间浴室大得离谱,谁会想到另一边还多了一扇门?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忘了?”虽然除了语文方面,她的记忆力不太好,可是她也不会这么糊涂啊!
“忘了就忘了,我有什么办法?”塞维斯耍赖的道。
“就算忘了,你也应该,这是基本礼貌嘛!”
“我敲了,是你自己没听见,怎么可以怪我?”他们伊诺家的家教可是非常严谨,只不过是一回事,有没有声音又是另一回事,再说他这个人一向不善于控制,力道没拿捏好是稀松平常的事。
呃……陆斐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一定是唱歌唱得太忘我了,真难为情!
看到她那副困窘的样子,他不禁心疼的摇,这个小傻瓜,他说什么都信。
倾身向前,他亲昵的在她的耳边道:“洗完澡之后,在等我。”
“什……什么??”心跳开始加速,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不会是那个意思!
手指的滑过她红润的唇瓣,他近乎呢喃的提出警告,“记住,是我的,不要跑错地方,否则你准备搬进我的房间,跟我共用一张床。”
这下子她真的慌了,陆斐柔像个迷路的小孩,好无助的看着他。
“这一次我不会允许你再逃避,今天晚上该是你尽义务的时候了。”
“我……”陆斐柔楚楚可怜的咬住下唇。
神色一凝,塞维斯的口气转为强硬,“你还是认了,我不可能放了你,拖拖拉拉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
一句话也没说,她只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柔弱相。
生怕自己再一次投降,他仓皇的站起身,“我还有工作要忙,等我回房,不要让我见不到人,知道吗?”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点点头,叫人看了万分不舍,他连忙转身离开。
呜,怎么办?心慌意乱的她无助的发起呆来……
这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夜晚,一抹风骚的火红身影悄悄的潜入塞维斯的房间,五分钟之后,另一道性感的红色身影跟着偷偷摸摸溜了进去,再经过五分钟,一个像小偷似的身影也随后钻进去,在这同时,陆斐柔还在浴室踌躇不前,不过,她已经穿上那件“乌漆抹黑”的阿拉伯装。
因为衣柜里面的衣服不是太单薄,就数于正式无法充当睡衣,考虑再三,她似乎只有这件衣服可以选择,反正仆人已经把衣服洗过烘干,感觉舒服极了。
她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塞维斯的脾气不太好,看不到她,肯定会大吼大叫。
做了一个深呼吸,陆斐柔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进去。
塞维斯的卧房除了打在壁画上的美术灯,可以说是一片漆黑,看样子,塞维斯应该还在忙。
呼!暂时松了口气,她走到床尾,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终于在床铺的正中间躺好,她紧张的动也不敢动一下,塞维斯什么时候会回房?
这时,左手边传来一阵骚动,陆斐柔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一只裸露的小胖脚伸了过来,在她的纤腿上撩人的。
全身一僵,陆斐柔吓得手脚。
右手边这时候也起了一阵骚动,然后另一只的长脚贴了过来,也在她的腿边的。
“嗯……”女人的声风情万种的在陆斐柔的两侧播送。
张开嘴,她想大喊救命,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出不来。
下一刻,一左一右,两侧的噪音同时展开行动,朝她攻击
“啊……”被两个不着片缕的女人当成夹心包在中间,陆斐柔终于惊天动地的尖叫起来。
砰!房门在强烈的冲撞下打了开来,随后电灯齐放光明,袁品玫的声音同时惊慌的响起,“出了什么事?”
“啊……”这次的尖叫声出自两位裸女——罗兰和维妮,因为发现自己抱的不是塞维斯,而是他带回来的女奴那个全身包得好像是个黑人的女人,她们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天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声音这么吵……哎呀!”跑得太快了,钟宁撞上被眼前的情景震得傻怔的袁品玫。
“老阿婆,你干么站在这个地方……”总算看清楚怪异的画面,钟宁张大嘴巴,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抱住胸口,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放开她!”仿佛幽灵一般,塞维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里,用力扯开还像无尾熊一样抱着陆斐柔不放的罗兰和维妮,充满欲的将她搂进怀里,他讨厌任何人碰他的天使,即使是女人也不行。
总算从“刺激”当中回过神,罗兰和维妮狼狈的躲进被子里,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回去。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吗?”塞维斯冷冷的瞪着袁品玫和钟宁。
“我听到尖叫声。”袁品玫赶紧划清界线。
“我也是!”钟宁连忙往后一退,仿佛这样子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记得这里有一流的隔音设备。”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袁品玫死不认账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真的!”钟宁用力的点头附和。
真相如何,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塞维斯不想再追究,他瞥了一眼还困窘的缩在被子里的罗兰和维妮,“这两个女人是你们请来的‘女佣’,不是吗?”
一脸的尴尬,袁品玫和钟宁很无力的点点头。
唇角微扬,塞维斯语带嘲讽的道:“现在的女佣还要负责暖床的工作吗?”
“这……我不清楚。”袁品玫手心开始冒汗,她身后的钟宁干脆当只缩头乌龟低下头。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心大意?”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老了,脑袋瓜不管用了嘛!”袁品玫装怀的一笑,同时轻轻推了一下钟宁,示意她开口助阵。
钟宁马上像机器人一样点头,“是是是,待会儿我们一定找她们问清楚女佣的工作内容,绝对不能让她们假女佣之名,行之实……”呃……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妥当。
袁品玫悄悄的在钟宁的腿上捏了一把,钟宁痛得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你这个死老外婆,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袁品玫低声的咬牙切齿。
呜!她好无辜哦!她原是乐得不想说话,是她拖她下水!
床底下突然传来轻轻的闷笑声,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容易让人以为那是一时的幻觉。
“时间不早了,可以请你们离开了吗?”
毫无疑问,四个人都恨不得马上消失,一个转眼间,走得干干净净。
“你可以出来了吧?”塞维斯粗暴的往床底下一踢。
过了好一会儿,褚星才以他生平最难看的姿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他一向整齐的头发这会儿变得紊乱,衣服也绉绉的。
“你的房间什么时候搬到我的床下?”
嘿!褚星一边傻笑,一边还不忘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理整齐,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梳子,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当然,最后一定是取出他总是洁白无瑕的手帕,清除身上沾染的灰尘。
难以忍受的皱了一下眉头,塞维斯迫不及待的下达逐客令,“如果你不想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跟她们一样滚蛋了。”
“我也不清楚,我发现她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溜进你的房里,就跟进来瞧瞧。”可惜好戏太短了,实在看不过瘾。
“真巧!”塞维斯可是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就是啊!”褚星继续装傻的笑着。
“现在没得瞧了,你可以回房了。”
“是,不打扰你们了。”褚星暧昧的贬了眨眼睛,道声晚安便赶紧走人。
全部清场完毕,塞维斯小心翼翼的把陆斐柔放了下来,担心的看着她,“她们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只是吓到而已。”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轻柔的抚着她因为惊吓更显白皙的脸庞,他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唇瓣,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感觉一下子变得好亲密,先前的紧张又回来了,陆斐柔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她忍不住动了一下,想拉开她和塞维斯之间的距离。
她一动,他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他看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你打算穿这样子睡觉?”
“我……找不到衣服啊!”好像他随时会动作一样,她全身神经。
“我不是派仆人先送了十几套衣服给你吗?”
“是,可是,没有一件适合现在穿嘛!”
“这一件就适合?”
“呃……相对之下比较适合。”陆斐柔不安的又动了一下。
如果她不是那么纯真,他会认为她适意扫他的兴,好助她逃过今晚。
“算了,今晚你将就一下,明天我会请设计师替你挑几套睡衣送过来。”
“谢谢。”塞维斯愈不采取行动,陆斐柔的心愈慌。
把她那头金发从黑布下解放出来,他以手充当梳子,满是怜惜的梳理她的头发,“睡吧!”经过这么一闹,今晚注定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嗄?”跟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陆斐柔一时之间消化不良。
“你不累吗?”
“累,我睡觉。”她几乎是用爬的躲进被子里,然后紧紧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塞维斯无奈的摇了,俯下身,他痴迷的看着她那张圣洁无邪的脸孔半晌,轻声细语的提出保证,“安心的睡,今天晚上我不会动你一根寒毛。”
顿时松了口气,陆斐柔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真的可以安心的睡了。
呜!她们好想睡觉哦!袁品玫和钟宁含泪“指控”着把她们从挖起来的塞维斯,现在不过凌晨四点,天都还没有亮,他就不能让她们多眯一下下吗?她们刚刚从先前的惊吓睡着而已。
“老太婆,你们今年几岁了?”看到这两个老是找他麻烦的老顽童,塞维斯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
“六十五。”两人同时怯怯的回答,她们肯定是世界上最窝囊的祖母,悲惨的是,她们竟然还乐在其中,真是太没用了!
“六十五岁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不觉得很可笑吗?”他努力压抑住纳想骂人的冲动,可是一碰到她们,嗓门总会自动自发的大开。
“还好啊……”一看到塞维斯脸色大变,两人马上一致的收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笑又怎么样?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早猜到那两个女人的身份绝对不是“女佣”这么简单,而且还不约而同跳上他的床,这更可以说明其中肯定藏有阴谋。
“我们最近乖得很,没有打什么坏主意,你可别诬赖我们。”袁品玫说得好委屈,可是听起来倒像是不打自招。
“你是我们最宝贝的孙子,我们怎么可能设计陷害你?”钟宁连忙点头附和,不过很显然愈帮愈忙,更加印证她们心怀不轨。
“是吗?”其实她们在搞什么鬼,他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们奈何不了他,玩什么都徒劳无功,他惟一担心的,是她们会惊吓到柔儿。
“我可以发誓。”袁品玫马上举起手。
“我也是啊!”钟宁当然不落人后的跟着装模作样。
他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他对她们的一搭一唱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我限你们今天把那两个女人送赚否则我会亲自把你们的行李丢出去。”
两个人好哀怨的点点头,不过,不要以为她们是因为被逼迫而点头,事实上,这正是她们心里的盘算,如果不是因为罗兰和维妮是她们来的,肯定当场就叫她们两个抱着行李学狗爬出去,她们两个实在是太丢女人的脸,全身脱得一件不留,塞维斯却连一眼也没瞧,女人的耻辱啊!
“还有,我再提醒你们一遍,你们不要忘了这是我的地方,你们如果想在这里渡假,就应该有客人的样子,安份一点,不要一天到晚替我制造问题。”
“我们没有啊!”挨骂的时候,袁品玫和钟宁可是非常有默契的同一个鼻孔出气。
“你们究竟想在这里住多久?”
“你要赶我们走吗?”袁品玫一副深受伤害的问。
“我们有这么讨人厌吗?”钟宁泫然欲泣的咬着下唇。
可惜,塞维斯不吃她们这一套,他严正的提出警告,“如果再有昨晚那种事情发生,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真的不知道罗兰是这么不知检点的女孩子,昨晚的事我也很难过。”袁品玫赶紧装无辜的撇清关系,如果让塞维斯知道那是她替罗兰出的馊主意,她肯定别想在这里混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维妮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她一直是大家心目中的好女孩。”钟宁一向是堂而皇之的睁眼说瞎话,反正知道她的“秘密”的只有老阿婆,不过她们是一丘之貉……不是不是,她的意思是她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所以老阿婆即使知道维妮的行动是出自于她的教唆,她也绝不敢揭穿。
“昨天晚上的事真的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塞维斯冷笑问。
“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龌龊下流的事!”袁品玫一脸的义愤填猬可是心里却在淌血,她竟然说自己——龌龊下流!
“没有最好,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不要为老不尊,带头兴风作浪。”
“不会不会!”钟宁笑着保证。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吓到我的天使。”
“天使?”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袁品玫和钟宁同时瞪大眼睛,塞维斯是不是精神错乱了?那个“阿拉伯女奴”看起来比较像乌鸦吧!
很清楚她们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塞维斯可不想作任何解释。
“奶奶、外婆,打扰你们了,现在可以请你们回房休息了,不过有件事得麻烦两位处理一下,请先把你们的‘客人’送走。”不生气的时候,他的教养就会自动自发的展现出来。
“一定一定,我们走了。”袁品玫和钟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书房。
离开塞维斯的书房,袁品玫和钟宁马上闪进最近的一间空客房秘密会谈。
“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游戏规则。”袁品玫贼头贼脑的道。
“怎么改?”钟宁一脸精明的看着她。
“这个嘛……”袁品玫苦思的皱起眉头。
骸装模作样!钟宁冷笑道:“你想毁约是不是?我们可是讲好的,塞维斯看上谁挑的女孩子,他的第一个小孩就先跟谁姓,你不要以为找个借口反悔,就想取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唇角一阵抽搐,袁品玫皮笑肉不笑的回嘴,“你不要笑死人了,我是这么表种的人吗?”就是因为她太有志气了,当初才会那么禁不得挑衅,接下她的“战帖”,这会儿真是悔不当初!
“难道一次失败你就退缩了吗?”
“我干么退缩?你的维妮又没有比我的罗兰好。”
“老阿婆,不要再说她们两个了好不好?”钟宁忍不住翻白眼,实在很懊恼自己的有眼无珠,“没见过那么逊的女人,一点魅力也没有!”
没错!她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她老公看到她的,还会“兴致勃勃”的两眼发亮,那两个女孩子正值双十年华,竟然……可悲啊!不过……袁品玫困惑的皱起眉头,“奇怪,塞维斯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们两个?”
“依我之见,肯定是她们两个不够火辣。”
“那个‘阿拉伯女奴’也不够火辣啊!”
“这跟那个‘阿拉伯女奴’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瞧见了,塞维斯对那个女人在意得不得了,他还叫她‘天使’。”尾音上扬,袁品玫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那个女人可是他带回来作戏给我们看的,他不把她说成天使,难不成说她是乌鸦吗?”
袁品玫同意的点点头,可是……“塞维斯干么要作戏给我们看?”
“我看,百分之两百是安诺向他告我们的状,你知道安诺的个性,做事一丝不苟,什么都要向塞维斯报告,连他养的小狗生了娃娃这种小事都不肯放过。”钟宁无法忍受的摇着头。
“安诺只知道我们带两个女人来,又不知道我们想干什么。”
“这就够了,塞维斯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出来我们有什么阴谋。”
“呸呸呸!”袁品玫高傲的抬起下巴,“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在维护我们伊诺家的权利,你却是妄想别人家的孩子。”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塞维斯的孩子难道不是我的曾孙子吗?”
“老外婆,说清楚一点,是外曾孙。”袁品玫不以为然的纠正道。
这种时候,钟宁决定识相一点,少说几句,理论上,她是比较站不住脚。
“算了!我们言归正传,你有其他的主意吗?”
“再试一次啊!”钟宁还是坚持己见,“塞维斯的骨子里可是热情如火的阿拉伯男人,我就不相信他抵挡得了劲辣美女的。”
“这倒是事实。”袁品玫总算赞成她的决定,“好,我们就再试一次。”
昨夜睡得真是舒服,先伸了一个懒腰,陆斐柔才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的布置,让她困惑的顿了一下,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慵懒的翻了一个身,她赖床的把头埋进枕头里,蓦地,她像是想到什么,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接着,惊叫的跳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作噩梦?”塞维斯立刻从沙发冲到。
“你……我……”支支吾吾,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我不会消失不见,有话慢慢说。”他笑着打趣。
“我……我的衣服……”说不出来,直接用看的好了,陆斐柔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衣服,虽然同是黑色,但百分之百不是昨晚那一件阿拉伯服。
“我瞧你睡得挺不舒服,干脆拿我的衬衫帮你换了。”想到当时的画面,塞维斯的身体不禁燥热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保证,面对她纯洁白皙的,他的理智根本无法把持。
“你……帮我换……”她脸红得说不出话来,心儿慌得有如小鹿乱撞,我的天啊!她不是全给他看光了吗?
“你用不着谢我,解决女人的衣服对我来说是驾轻就熟,太容易了。”塞维斯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他喜欢她脸红的样子,真有女人味。
一种酸酸的、奇怪的感觉钻出心房,她不自觉的脱口一问:“你常常帮女人脱衣服吗?”
忍住笑意,他煞有其事的道:“这要看你怎么个算法,你所谓的‘常常’是一天一次,还是一天两次,或者是一天三次?”
“一天——三次?”她别扭的皱起眉头,这……会不会太勤劳了点?他不怕累死吗?
“这你倒不必担心,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还不至于把我这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给累死。”塞维斯愈说愈露骨。
“呃……”陆斐柔又羞又窘的捂住嘴巴,她怎么会不小心说出来?
倾身贴近她,他在她的耳边煽情的说:“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干么要你帮我换衣服?”她难得反应这么灵敏。
他一副惋惜的摇,“难得我这么乐意为一个女人服务,你竟然不要,那也无所谓,你自己来我反而会更有乐趣。”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脸红得像只烫熟的虾子,虽然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可是还不至于笨得想象不出来那种情景。
“没关系,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明白了,我已经请人送来一套性感睡衣,等一下你可以先试穿看看合不合身。”
咬了咬下唇,她有些瑟缩,有些难为情的道:“我可不可以……不要跟你做那件事?”
脸色一沉,塞维斯不发一语。
“讨……主人欢心有很多方法,不一定要……”陆斐柔好无助的抿着嘴。
瞪着她半晌,他终究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要她摆出那副小可怜的样子,他的心就会化成一摊水,他没办法拒绝她的请求,否则他会觉得自己残酷不仁。太可笑了,他从来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竟然为了她……唉!
“好,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无法我,你就得乖乖接受我。”
“可以……一个月吗?”
“这么贪心?”
“一个星期太赶了啊!”
沉吟了片刻,他终于点头答应了,“你可要记住,就一个月。”
“谢谢!”她忘情的抱住他,他不由得为此怔住,不过一个转眼,他笑了,轻柔的搂住她,抚着她的发丝。
打从第一眼她掳走他的心,就注定他要成为她的爱情俘虏,可是,何时她才会变成他的爱情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