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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默被龙傲天一招杀死,令拓跋漠一方越发军心摇动。
现在看起来,无铭一方对于袭击有所防备,哪怕拓跋玉不倒戈,只要坐视不管,拓跋漠一方都殊无胜算。
只不过拓跋漠掌管军务,麾下都是死士,因此在不利的处境中越发能发挥出超乎平时的战斗力,故而短时间内看起来仍是战得平分秋色。
但当羽默被杀之后,拓跋漠一方士气显出明显的颓丧,而拓跋漠本人亦慌神起来。
梵天战体善于以寡敌众,拓跋漠以横勇之心力战,因此被一群人围攻,亦不落下风。但现在他心知政变已告失败,战心已沮,拳上便软了下来。
拓跋玉觑得破绽,再结人王印,镇住拓跋漠的威势,厉钧以绿玉杖发出道法,攻他腰眼,而无铭与风家姐弟也都猛攻过来。
拓跋漠一个不防,被厉钧的绿光击伤腰部,喷出血来,如同受伤的猛兽一般痛嘶一声。
但所有人都能听出这嘶吼中的绝望之意。
实际上之所以拓跋漠被这么多人围攻,却还能撑这么久,就是因为众人都想由无铭来斩杀他。
拓跋漠又被风凰、风烈的道术击中,身上伤势再增。拓跋玉再一记人王印,将他肋骨都尽数砸断,鲜 血喷涌。
无铭祭起墨玉圭,刷地一声,自拓跋漠脖颈上划过,拓跋漠斗大的人头跌落在地,鲜血连天狂喷,脸上兀自带着极为不甘心的神情。
“恭贺国师斩杀逆贼拓跋漠!”龙傲天高呼道。
拓跋漠被杀,他麾下的死士们士气彻底崩溃,却被两边堵住,无路可逃。
拓跋漠的幼子和亲兵队长玄羽露出极为慌乱的神情。这个年轻人才十九岁。便有镇野九重天的修为,天赋实可谓极高,不在中土许多天才人物之下,如果成长起来,或许也是一代人物。
但政变失败,父亲被当场斩杀。令他的意志完全崩溃,甚至无法考虑怎样才可能在混乱中逃出去保得一条活命。
龙傲天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慌乱。宇澜和幽若仍在继续纠缠他,玄羽的动作却已脱离了节奏。
龙傲天是真尊级别的高手,镇野九重天的强者若退出了围击,对于他来说实在犹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他以雷光遁飞掠而至,掌心迸雷,横击玄羽。
玄羽鼓起余勇,以裂马枪奋力抵挡。
但战不三合。一道电光便沿着他的枪尖直掠而上,将他连人带枪烧成一团焦炭。
中年大统领宇澜本来还在旁敲侧击地牵制龙傲天,见此情景,转身便逃,却正好撞上统领着无铭亲卫队的无铭大弟子神风,被生生逼了回来。
龙傲天哈哈大笑,一个掌心雷,把宇澜后心击穿。留下一个巨大的焦洞,死得不能再死了。
拓跋漠的义女幽若霎时间花容失色。
无铭麾下的卫士摆成刀阵。已经彻底挡住了她的去路。
龙傲天如同鹰隼一样腾空而起,飞掠过去,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她擒住,道力注入她体内,封住她全身真元。
“你现在是我的战利品了。”龙傲天掷地有声地道,眼神扫视着幽若那张清丽的面庞。
羽族女子背上那一对翅膀。更予他以很大的吸引力,想要尝个新鲜。
无铭亦向着龙傲天微笑:“恭喜龙公子。”
幽若娇躯颤抖,露出恐惧的神情。
龙傲天的笑容换作和煦如春风。
以前被他擒获的女子,也常常这样恐惧,但没几天就会拉着他的衣角求他对自己进行宠幸。
所以他在幽若的眼睛中看到一丝厌恶时。也处之泰然。
但随即他发现幽若雪白的脸容变成了青绿的颜色,一丝污黑的血线自嘴角逸出。
“你……你嘴里藏了毒囊!”龙傲天吃惊道。
他顷刻将道力注入幽若的身体,探察情况。
龙傲天发现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烈性的毒药。
而且幽若被他封住全身真元,对毒性全无抵抗力,本身也放弃了生念,药力早已深入骨血,神仙难救。
龙傲天怒吼起来,根本不顾往日的怜香惜玉之心,直接甩了幽若一个耳光,打得毒血狂喷,两颗牙齿都飞了出来:“你为何如此?跟着本公子,好处无量,有哪里亏待你的?”
幽若低低喘息着,残阳在她的秀发上铺上一层金光:“你当然不会懂……自由的真意。”
她用最后的力量乜斜着龙傲天,眼中不再有恐惧,而是深彻骨髓的轻蔑,令龙傲天感到要为之抓狂。
羽族受制于太原地区的北方大教全真教,不但遭受奴役,羽族中的美丽女子还常常被全真教的道徒凌辱,作为修炼功法的鼎炉。
更有甚者,有些女子还会被当作货物售卖。
幽若之所以逃到草原上,正是要逃脱全真教的奴役,追求自由。也正是这份追求自由之心,才令身无长技的她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一直能保存贞洁。
然而龙傲天确实不懂,他认为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罢了,面对他这样英俊、有权势、有智谋、修为高超的男子,就该主动迎合,或者半推半就。
用死亡来拒绝他的女子,他是第一次碰上。
若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几乎要当众吼道:“你就不怕我拿你的尸体如何?”
但幽若很明显考虑到了这一点。
她的全身都变成青绿的颜色,喘息一声须臾断气,而后皮肉都开始溃烂,不过片刻间,身体化成一滩绿色的液体,浸透了空空的衣裳。
“真是刚烈。”薛洗颜对吴锋感叹道。
但吴锋从薛洗颜眼中看到了向往的神情。
他明白,如果薛洗颜遭遇这样的处境,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拓跋漠的部下一团混乱,大部分被杀死,小部分投降。
王都能容纳的人口有限,王宫更是缺乏周旋空间。加上政变这种事情必须秘密布置,涉及的人数并不多,拓跋漠的大部分支持者都在城外。
如果调兵攻城,那就不是政变,而是大张旗鼓地谋反了。
整个过程中,国相穆尼一直带着他的追随者不动如山地坐在席间。
他一开始似乎始料不及,等到反应过来时,拓跋漠一方已经落入下风。他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带着自己的人马去协助拓跋漠的时候,拓跋漠已经完蛋了。
这时候他方才露出懊悔的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