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封无疆外出有事,封灼华只得暂时留在护民山庄。而这一个月,护民山庄也是连逢劫难。
“报!”侍卫一路小跑进了护民堂。
“大人,密探葛大壮(→_→起名无能,龙套就这么叫吧)在调查任务中被暗杀。”
“又死了一个?”归海一刀有些吃惊,接过侍卫手中信函,瞄了一眼眉头紧皱递给段天涯。
段天涯接过信函,沉稳对侍卫道:“下去吧!”侍卫退下,护民堂只余段天涯和归海一刀。
“大哥,这个月我们已经死了九名密探了,前八个不说,这葛大壮,可是我们一手培养出来的。”一刀左手握刀,边走边气道:“我们护民山庄做事一向严谨,如果无人告密,怎会连遭劫难!”
归海一刀想到的段天涯又岂会不知:“内奸就在我们庄内,谁都有可能是,接下来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再说成是非与云罗此次外出之时,并未让云罗公主的贴身女官小奴随同,而小奴便留在了公主府,小奴飞鸽传书给云罗公主告知了近来发生的事情。成是非同云罗风风火火的赶回来,希望可以助一臂之力。
护民堂里,天涯坐在上首位等着成是非夫妇。
“段大哥,这个是怎么回事呢?我才几天不在,怎么出了这么多事?看来我黄字第一号是必须留在这里坐镇的了!”成是非还未露面,便开始略不要脸的说道。
云罗公主紧跟他走了进来,拉他衣角忙叫了声:“成是非……”
成是非这才认真道:“好了好了,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大哥说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忙?”
段天涯眉眼一蹙,起身看着成是非和云罗:“倒真有件事情,我们一直怀疑最近的事情都和西厂有关,但却奇怪这线索老是被莫名的打断,你们出入皇宫方便,要多留意西厂任敬天。”
成是非闻言,走到远处开始自夸:“走了一个曹阉狗,又来了个任阉狗,天涯放心,我们夫妻专业打狗二十年!”说着便朝段天涯伸出了一个二的手势。
段天涯低头忍住轻笑,而云罗看到成是非这模样,遂也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三人详谈之后,成氏夫妇便要离开,恰逢封七七前来求见段天涯。段天涯简单向成是非,云罗介绍了封七七及封灼华。
只见封七七一脸焦急道:“段大人,七七知道您公务繁忙,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三人朝她望去,封七七已急得快要哭出。
云罗忙走上去,扶起了封七七:“小妹妹,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谢公主,是我家小姐,这都又一个月了,还没有找到表公子的尸首。小姐心伤,已有两日未进食了。”封七七抹着眼睛哭泣说道:“小姐从小身子就差,七七真怕她撑不下去。”
云罗本就是热心肠,她主动对天涯说:“段大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段天涯点头道:“你们都是女人,也好。”
“七七姑娘,你带我去见你家小姐,我去劝劝她。”云罗说完就同封七七离去,把成是非一个人留在护民堂,成是非看向段天涯,遂两手一摆,一脸的无奈。
路上,封七七向云罗大概说明情况,转眼间二人便走到了封灼华的住处。里屋之内,云罗低首便朝那封灼华望去,此刻封灼华正坐在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支翡翠簪子,虽然戴着面纱,却仍是掩不住那满脸愁容。
封七七走上前对封灼华道:“小姐,云罗公主来了。”封灼华恍然回神,起身屈膝行礼,轻柔道:“封氏灼华拜见公主殿下。”云罗公主闻言忙扶起了封灼华,体贴说道:“封小姐见外了,身体如此虚弱,快起来吧。”
说话间,云罗公主那灵动的眼珠便上下打量起封灼华,心里更是打着小九九:“这个封灼华,温柔婉约,海棠姐姐走了三年,我一直给一刀物色人家,眼前这个,甚是合适。”云罗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她心里想着,就开始探起口风。
“封小姐,你且好好吃饭,明日我回了驸马府,定多叫些人来帮你寻。”听云罗所说,封灼华这才沉了口气。只是云罗眼珠一转,接着说道:“不过你表哥,找到了也是个尸首,况且过了这么多年,”这云罗公主话音未落,封灼华已是哽咽。
云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安慰道:“封小姐别在意,我这人心直口快。我的意思是,万三千已逝,姑娘就没想过今后吗?”
封灼华缓了缓,拿起手间的玉簪子柔声道:“让公主笑话了,我与表哥打小定亲,这玉簪便是当年我俩的定情之物,从小灼华就暗下决心,此生非万三千不嫁。”
云罗有些急道:“可是万三千已经不在了呀!你就没想过考虑别人,比如,一刀?”云罗探过脖子,试探性问道。
封灼华忽的严肃起来,声音却也仍是柔道:“公主殿下开什么玩笑,就算表哥不在,我也会为他守节,终身不嫁的。”封灼华起身便背对云罗公主走向了远处。
云罗看多说无益,便准备离去,只不好意思道:“封小姐好生养着,至于你表哥的事情我会帮你留心的。云罗就先走了。”云罗说罢竟无人应答,封七七这才告诉云罗公主封灼华患有耳疾,并走过去告诉了封灼华,封灼华这才转身出门迎送云罗,并又行了个大礼:“多谢公主,公主慢走。”
云罗点头便出了房,只是她才不会就这般死心,出门那刻,只听云罗小声嘀咕道:“这封灼华竟和一刀一样倔强,这条红线,非得牵一牵才成。”
今夜云罗公主和成是非并未离开护民山庄,夜色已深,两人也洗漱完毕。成是非见云罗已经坐到了床上,走过去嬉皮笑脸就一把抱上她,道:“公主老婆殿下,难得小慈不在,来让老公香一个。”说话间便朝云罗脸上吻去,谁料云罗公主一个巴掌把成是非拍倒在床上:“别闹,我在想事情!”
“有什么事情比你老公还重要!”成是非说着又起身去抱她,却又被云罗一巴掌拍倒在床上。
成是非又坐起来,看着云罗怨道:“有你这么对自己老公的吗?”
云罗却正道:“成是非,我真的在想事情!”
成是非忽的笑了起来,讨好的捶着云罗的肩膀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公主老婆如此烦心,不如告诉小非非。让小非非帮你出主意啊!”
云罗看向成是非:“是一刀的事啊,成是非,你感觉那个封灼华跟一刀配不配?”
说话间成是非已是困乏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只小语道:“我又没有见过她,不过他们两个,一个毁了容,一个少条胳膊,一个死了老公,一个没了老婆,这一点是挺配的。”
云罗公主嘴巴一撇,一把拽起成是非道:“我是认真的呀!”继而道:“这些年我给一刀说了多少女孩子,他见都不见,我今天见这个封灼华,大家闺秀,温婉贤惠,就是胆子有点小,不过要是熟了,这胆子自然会大。但是我探她那口风,她好像对咱们一刀没那个意思。”云罗一直在说,成是非便扶着床框小憩。
“成是非,你在听吗?!”
“在听啊刀娘!”成是非闭着眼睛摇摇晃晃道。
“你叫我什么!?”云罗大声嚷道,成是非心间一惊,睡意全无。
“没,没什么,我说老婆啊,一刀的事,咱们尽力就行,你都说那个女的对我们一刀没意思了,那就算了。”
云罗右手挎腰继续道:“怎么能算了,海棠姐姐走的早,天涯吧,还有个儿子,我们一刀,哎,他就只有一把破刀。这些年我一直给他说亲事,也是为了海棠啊,我知道,海棠姐一定也不想一刀一个人孤独终老。成是非,我觉得那个封小姐还挺好的,要不,你去问问一刀的意思?成是非……成是非?”云罗扭头,发现成是非早已倒在床上睡着了,还呼呼的打起鼾来。
云罗眼珠一瞪,直接把成是非拉起来扔到了屋外边,大叫道:“你现在就去问一刀的意思,办不好今晚就睡外边吧!”说完砰的关上了门,成是非挤着身子要向阁内进,却刚好被房门打到了鼻子。只得悻悻离开去找一刀,边走边喃喃小语道:“知道了刀娘。”
转眼成是非便走到了地字阁。此时归海一刀正在房里整理近来调查的资料。闻得有人敲门,归海一刀眉头一紧,起身开了门。
“成是非,怎么穿这么少,你鼻子怎么了?”两人说着走进地字阁坐了下来。归海一刀给成是非倒了杯热茶,便继续看起资料。
“你很忙啊?不过我回来了,可以帮你们很多!”成是非饶有兴致说道。只是归海一刀未有理会,只继续看资料。
成是非终于开口道:“是这样的一刀,不是我啊,是我公主老婆让我问的!”成是非也是聪明,提前便要表明立场。
归海一刀嘴巴一撇,像是知道了成是非深夜来此的目的,抬头便冷道:“你们又想干什么?”
“那我就直接说了哈,是这样,你一个大男人,老大不小了,不考虑娶个媳妇吗?”成是非嘻笑着说。
归海一刀沉气侧头道:“你们怎么还不死心。”
成是非:“额,这么说吧,天涯还有个朗儿,你呢,你们归海家就你一根独苗,你得想想伯父伯母啊!”
归海一刀只道:“爹娘在天之灵会原谅我的。”
成是非十分无奈,只快语道:“好吧,我就是来问你感觉封灼华怎么样?”
闻言的归海一刀已然十分恼怒:“你别乱牵线。”说罢立起身子就不愿再理这个疯男人。
成是非自然了解归海一刀的那份情深,一早也就知道归海一刀铁定不会同意。紧跟站起走近便道:“我就说了没戏。可公主非要让我来,那我走了。”他右手一摆,说着就朝门外走去。只是归海一刀关门那刻,成是非忽的扭过了头,看那模样应是想到什么。
归海一刀疑问他道:“还有什么事?”
成是非只搓搓两手,便一脸鸡贼的望着归海一刀笑道:“这件是私事儿。我就是想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正直青春年少的,这么多年一个人,就没有一点那个,”成是非说着用手打了个响指,仍是鸡贼的笑道:“什么需要?”
愣了一刻,归海一刀倏地反应过来,然什么也未说,只左手抓着成是非便将他推出屋外,光荣的成是非又被打到了鼻子。
而地字阁内的归海一刀也早已黑着脸,想到成是非方才那般说辞,只深深沉了口气。
而这成是非,因为任务完成的不好,云罗公主也没让他进房去。后花园里,成是非瑟瑟发抖的坐在石椅上,只穿这个白色中衣。搓着双手哈气诉道:“里外不是人,我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