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阴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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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封七七一早便出现在了护民堂,她自是来找段天涯的,只看她一脸担忧叫道:“段大人……”

  段天涯知封七七是担心封灼华,安慰她道:“七七姑娘放心,我已派人日夜加紧调查。定会还封小姐一个公道!”段天涯蹙眉继续道:“封小姐醒来可好?”

  封七七闻言已泪如雨下,只道:“不好。小姐金枝玉叶,怎受得了这般委屈。段大人,我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小姐在此担惊受怕,一刻也不安稳,我们想要回苏州了。”

  段天涯十分诧异,皱着眉头看向封七七道:“只是万大官人的尸骨还未找到……”

  封七七擦拭一番眼角泪痕,转身边走边道:“我封家家大业大,定能找到万大官人。这也是小姐的意思,她着实不想再留于此地。”

  段天涯起身朝封七七走去,正要开口之际,一名护卫跑进来道:“大人,方在袁昆的房间里发现了西厂令牌,和秘密通文共一十八封。”

  段天涯低眸一惊,他竟未想到,自己亲手带了三年的徒弟居然就是西厂的内奸。却只无奈心痛道:“原来阿昆真是西厂的人,如此看来,这截皇镖之事也定是西厂所为。”

  段天涯抬头,对封七七道:“七七姑娘,你且带我去看你家小姐,我向她说明情况。”

  约莫半柱香,封七七带着段天涯来到了封灼华住处,只见云罗公主已是在此,昨夜之事,整个护民山庄连带天下第一庄都传得沸沸扬扬,云罗知晓后一大早就赶来安慰封灼华。

  段天涯进了里屋,看封灼华正搭着个锦被坐在床上,而云罗则守在床沿边。段天涯一摆衣尾,坐在了近床的一把藤椅上。

  “封小姐,关于昨夜之事,天涯已调查清楚,袁昆是西厂的人,是天涯掉以轻心,险些害了小姐。天涯知道封小姐不愿留此伤心地,只是封小姐如今虚弱,不宜远程。”段天涯愧疚开口。

  封灼华右手扶着纱帐往上坐了坐,低头柔弱道:“谢谢段大人,只是我在这整日担惊受怕,心神不宁,真是想要离去。”说话间那青葱玉指便又开始轻轻擦拭眼角。

  段天涯沉气,半晌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天涯也不强留了,三日之后,天涯会亲自送行。”

  封灼华停了哭泣,顿了顿,弱道:“段大人公事繁忙,灼华不敢劳驾,我和七七会自行离去的。”

  段天涯侧头思忖道:“这样,我让袁志送你们离去,他是我心腹,小姐尽管放心。”

  封灼华低头小语:“那就有劳了。”她的眸里,仍然闪着莹莹泪目,她看向段天涯,问道:“对了,不知皇镖被劫之事大人调查如何,近来都不怎么见您同归海大人,想必公务繁忙吧。”封灼华说话这空,略略弓腰便朝屋外望去,只是段天涯本就一人前来,她赶忙又低了眸子。

  段天涯起身,边走边道:“一刀已外出调查几日,不过袁昆暴露,是个新的进展,我已通知他回来,想必不日便可到达。”

  段天涯转身说道:“封小姐要多多休息,三日后,天涯会派袁志亲自护送。”

  封灼华只微微点头。

  临出房门之际,段天涯又扭头对云罗公主道:“有劳公主多陪陪封小姐。”

  云罗公主点头回他,段天涯这才安心离去。

  三日转瞬即过。这日巳时,护民山庄广场之上,段天涯,成是非,云罗等人来给封灼华送行。

  “灼华何德何能,有幸结实各位如此义气的朋友,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不用相送了。”封灼华今日倒显得精神了些,声音里也有了气力,她朝众人略微点头,遂屈膝行了个礼。

  云罗跑到封灼华跟前,热心道:“灼华姑娘以后要常来京师玩啊。”说话间又伸过去脖子,附在封灼华耳边问道:“你就不再考虑一下我家一刀?”

  成是非撇着嘴巴连忙把云罗拉了回来,云罗只狠狠低着头,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尴尬。

  封灼华倒是温婉一笑:“公主就别拿灼华开玩笑了。”

  段天涯走上前去,对封灼华道:“封小姐,袁志已在庄外等待,天涯就送到这里了。”

  “有劳段大人,”封灼华又朝众人行了一礼,便转身要同封七七离去。

  护民山庄很大,护民堂前的广场也很大,她们主仆二人就这样走着。只是时隔几年,踱步于这从小在此长大的土地之上,看着这群熟悉的身影,这女子心间究竟是何想法……

  “秋姐姐,这就走了吗?”欲下广场台阶之际,主仆二人身后传来一声音,和立于此处的女子一样温婉,一样柔弱,一样带着一丝倔强。

  两人忽的停了步伐。因着她俩面前,归海一刀早已立于台阶下边,此番正要迈步而上。

  半晌,丫鬟小语道:“小姐,怎么办?”说话间丫鬟左袖之中已握上了武器。然这封灼华仍旧没有动静,只是稳稳低头。她那隔着面纱的脸下,竟是一抹难以理解的笑。

  背后温婉的声音接着响起:“你与家兄相识多年,虽是天阴魔教中人,但灼华仍肯敬你一声姐姐。”

  “三月前你以找到我表哥尸首为由,骗我出来,竟把我关在苏州近郊你们教派的酒楼之内。”这声音不大,却越发倔强,似是受了极大委屈。

  “没有猜错的话,姑娘当是天阴教圣女——秋吟素。”归海一刀抬眸之际,强忍住眼中杀气,只左手紧握汗血宝刀,一边说着,一边上了台阶。

  秋吟素抬了头,并未去理那归海一刀,而是转过身去。只看一名女子从护民堂内娓娓走出,那女子同秋吟素一样,穿着一身白衣,轻纱遮面。女子缓缓走近段天涯身侧。

  云罗公主一脸诧异不解,躲在成是非身后小声问道:“成是非,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封灼华!?”成是非转头对着云罗嘘了一声,云罗便赶忙捂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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