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话,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拿得是胭脂而非玉玺。wWw.
下面的百臣文武站在我的后面,玉玺又被挡在了胭脂盒后面,他们只看见了我前头的胭脂,大多是松气、不屑,甚至好笑。
站在我前面的人却是看了个清楚。
是非弃一脸无所谓,庸懒地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我手中象征天下权利的玉玺神色不动地转过头。母妃悄悄猜测他的心思,仍然是四个字:皇意难测。
身穿暗蓝色衣裳的贵妃蓝发蓝眸,先称呼她为蓝贵妃好了。蓝贵妃娇俏如同闺中的少女,实际上她看上去也就真的好似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摧残祖国可爱的花朵,我吸吸口水,在心里鄙视是非弃。的头上戴了许多繁重的珠花簪子,看上去并不繁琐,反而给她增添了一分成熟的富贵韵味。
但是,蓝贵妃脸色不大好看,一双蓝盈盈的美眸直直瞪着我,惟恐我会跟她的儿子争抢皇位。如果有可能,我想她一定会上前来一个轰轰烈烈的乾坤大挪移,像《大灌篮》里的周杰伦把时间截转。
另外一个贵妃穿一件暗红色的衣裳,里面衬了身莹绿的里衣。她绿发绿眸,容貌不是特别美丽,重在端庄秀丽,自有一分独特的味道。比起蓝贵妃,这位“红贵妃”更多了母仪天下的风范。虽然我抓获了玉玺,她表面上滴水不露,冲我微微笑了一笑。可惜这笑,没有到达眼底,冷冰冰地扎人。
“皇上,恭喜您再获龙儿。”红贵妃向是非弃行礼说。
“免礼。”是非弃明明在最亮堂的地方,可是他浑身黑暗的气息,神色不清。我轻笑,皇家本是最光鲜也最阴暗的共存地,这个男人更是假装上帝的大魔王。
“妹妹好福气呀!”红贵妃淡淡开口。
母妃,母妃?
我担忧地望着母妃苍白的脸,她没有料到我会那么好运地给她送来玉玺。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根本不是欢喜,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烦闷。
我心里一跳,真想对她说声对不起,没有想到我没有给她带来快乐,先会给她带来了麻烦。
监管我抓周的太监上来一看,倒抽口气,静了静,回身宣布抓周结果:“十四皇子抓到胭脂,玉玺——”
后面那声拖得老长老长,又尖又细,每个人的心脏仿佛都被狠狠刮了一下。
第二天,距离昨日抓周已经过去了两天,各方势力没有大动静。
那天太监宣布完,是非弃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离开。
末了,他似是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绿衫,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我不会说话,但我的心里开始温暖,小时侯宫廷大片看多了,导致现在遐想特多,上一世生在铁家,于是我清楚亲情在权势面前的脆弱和可笑。更别说自古有言,“最是无情帝王家”!
是非弃无疑是个冷心绝情的人,他能够肯定我、关心我,说感动是假的,但确实有股暖流在我心间生成,波自荡漾。我仿佛一下子降临在了桃花翩飞的春天。
不得,我欲;欲得,我愚。
所以我没有看见母妃苍白的脸。
所以在我刚刚放开心扉的时候,命运就给了可笑的我一个可笑的打击。
绿衫点了我**道,不能言不能动。我惊讶地看她,没想到一直柔弱的绿衫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太监,他掀开手上篮子的布头,一个和我一样黑发碧眼的婴儿露了出来。
瞬间,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狸猫换太子,是百年长谈的话题。我非太子,他非狸猫,但是历史仍重演。
心中,春天的桃花原来是识错了温柔的冬夜,来不及哭泣,被冰封千里。
麻木地看太监将我和带进来的婴儿对调,我被装进黑暗的篮子里面,摇摇晃晃地被带向不知何方的未来。
布头盖下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从来都很温柔,对我尽心尽力的绿衫头也不回,冷静地为“我”梳洗,嘴边甚至噙着一屡自始至终的浅笑。
她的冷血让我惊讶,她的冷静更加让我心寒。血液,在瞬间停止流动。
我终于感受到了皇宫大院“深”的含义,“凉”的温度。
我的另外兄弟姐妹,纯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完太阳下阴暗的一幕。他们的心灵先没有接受爱和美好的浇灌,先尝到了负面的讽刺。
“再见。”我笑着说,尽管他们听不见。父爱,我再也不相信了。
平静地待在小篮子里面,我听见周围有宫女的问候声,侍卫的巡逻声,要令牌的声音,开门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篮子被放下了,我的心也被同时放下。
布头被掀开,一张好奇可爱的脸庞生生映入我眼里。
这是一张干净自然的脸,没有涂抹太多胭脂,少女青春的活泼地让人眼前不由一亮。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青涩尚未褪去,却先有了隐约成熟的风韵。
她的眼睛比较大,明媚、灵动,眼里有对我的好奇,还有友好。
她不是特别漂亮,只能说是清秀、俏丽,可是我顿时迷失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纯真、善良、美好,是我从她眼里所感知到的一切。
或许是逃避,或许是求救地欺骗自己,我已经死起的心脏需要一个他跳动的理由。
我同样需要一个理由让我的心脏肯为这个世界而跳动。
“娘,他是不是我弟弟?”少女回头问了声。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衣裳,头上别了支玉簪,看上去得体大方。一张脸长得不是特别漂亮,和少女十分相似,却是温柔含笑。我立刻对她们起了好感。寒冷之后的温暖,即使是海市蜃楼,也会让人别加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美丽的女人能够获得我的惊艳和欣赏,却无法获得我的心动和欣赏。或许是前世,李芬是个好看的女人,陈子娇也是一个好看的女人的原因——她们都是我讨厌的女人。
所以这两个不怎么好看,却温柔真实的女人我更加喜欢。
“小艾,他是你的弟弟,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哦!”女人摸了摸小艾的头,她乖巧地应了句“是”,又开心地回头看我,一脸期待地说:“弟弟长得真好看,小艾以后又有弟弟了!”
好看?我翻了翻白眼。如果好看,那么是非弃就不会在我出生后旧厌恶地推开,甚至连累母妃至此不得宠爱。恩哼,话是听得很爽——来个谁谁,给我解开**道呀!
“弟弟很乖,小艾你看他不哭也不闹。”女人笑眯眯地说。
屁呀!我是被点**了被点**了被点**了!我的尿快憋不住了!
在她们观赏了我整整一个下午之后,终于归来的这家老大终于发现不对,帮我解了**道。
这家老大是一个将军。可怜我又是肚子饿,又是尿黏在**上一股头皮发麻的味道,折腾半天才沉沉睡去。
意识散去的前一刻,我看到了母妃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窗边的画面。
孤零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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