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月知道我的存在后,她总是喜欢偷偷摸进来和我一起玩耍,她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至少我知道这几年的相处和我有意无意的表现,她早就猜出我是那个府中“已死的罪臣之子”。
知道真相后,她在开始一段时间里面确实抱着有目的的心态来接近我,可是现在我们成为了好朋友。或许是因为她生性大大咧咧,和我没有利益的纠葛,再加上她只是个小孩子,所以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有她的陪伴,我的日子不无聊。她照例来访的日子于是成了我最期待的时候,她会告诉我外面的新鲜事情,更多的是陈府里无关紧要的八卦。
她也喜欢找我聊天,在她眼里,从小被囚禁在这里的我是接受她心事的最好聊天对象。
可能是巧合,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约定,我们两个人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不在我的身份这个禁忌上有过多的话题。
人,虽然在进化的漫漫过程中有些失去了对大自然天生的感悟力,但更多的却生出对人际关系的直觉。
和新月玩了一小会儿,我起身和她说再见回房睡觉。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睡好,所以到现在仍然感到困乏,看看天色也不早,我打算直接跳过晚饭睡觉。
红毛和新月玩得不亦乐乎,我让她送新月钻小洞出竹林,自己和黑皮一起回去。
红毛中意新月,小女生喜欢佩带闪闪发亮的、好看的饰物,即使新月从小练武打闹被陈竟当成男孩子来养也不例外。红毛天生对好看的东西有好感,自然爱屋及乌偏爱她。两人,哦不,应该是一人一鸟凑在一块,我和黑皮只有相对无言的份。
可惜的是,新月隔老几天才来找我一次,一次也呆不了多少时间。
“义父对我们很严格的,我能够溜出来找你已经算好运了。小心我下次不给你带好吃的!”
每当我抱怨她不经常过来,她就恶狠狠地威胁道。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能说可爱,哪有半点凶神恶煞的模样?
玩了一天,我有点累,几乎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正迷迷糊糊地在数周公的胡子,我突然听见远远传来吵嚷声,反正与我不相干,扭头我继续睡觉。
那吵嚷声甚是烦人,不依不饶地打扰我睡觉。无法,我只得半睁开眼去关窗。谁知道刚摸到窗户边,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悄无声息地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一方面的经验,但是相信任何一个人站在我的角度都能猜出——我脖子上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凶器——匕首!
前一世的时候,我很喜欢看武侠小说,现在也很喜欢看,虽然已经没得看了。尤其是武侠小说中经久不衰的一个情节“一把明晃晃的刀,刷地搁在那人脖子上”,可是你是否知道,真正干这行的精英,他们的刀都是熏黑的!不然,被他们干得人不是一早反映过来逃了吗?
所以说呀,小说害死人。没有生活经验,盲目相信小说不可救!
我是一个自从不记事以来就长困于此的人,没有见过外面的人和物,自然得有相应的反映。
于是我很严肃地说:“大哥哥,我不是鸭子。”
那人半天不吭声,只管缚了我。
我一惊,看来遇到麻烦了!真正高层精英不会多一句废话。
假装呜咽,我委委屈屈地说:“大哥哥,我不是鸭子!”
那人推了我上床,只听得远远得人声渐渐远去,他才小声问道:“这院里有几人?”
“两个,看门的张老头还有做饭的李婶。”我说,哎呀一声惊叫,“不对,三个;不对,是四个。”
他将抵在我脖子上的危险东西换成了手,“到底几个。”
“四个。”我努力表达自己的真诚和无辜,“再加上我和大哥哥。”
“``````”
我单纯地看着黑衣人吃憋无语的模样,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估计会很精彩。让我放心的是,这个人他不会杀我。或许是我的白痴打败了他的戒心,或许是他根本不想杀我。
心一旦放松下,我因为许久没有见到外人的本性逐渐浮出了水面。
“大哥哥,我不是鸭子。”我开口。
“你为什么老是说自己不是鸭子?”
“因为我不是鸭子。”
“``````”
“所以你不能绑我,也不能搁东西在我脖子上。”
“这有什么关系?”
“张老头杀鸭子的时候就把刀搁在他的脖子上,而且还绑着他。呜——我不想被吃!”
“``````”
“你和陈竟是什么关系?”半晌,他换了个话题。
“陈竟是什么东西?”我惊奇地看着他,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显示我的无害还有纯洁。哦活活活!我是一只喜羊羊背后的灰——太郎!
好吧,我是在逞口舌之欲。可是——哼!谁叫陈竟把我困在这里老长老长时间!老长老长到我老无聊了!
“你不是在陈府里吗?”
“陈府是山吗?”我好奇地继续问道,“张老头说我们住在山上,竹子外面都是竹子,还有狼会吃了我。”
“``````”然后,他就放了我。我看他在房间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在窗口不知道撒了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向床走来。
“你干什么?”我不安地咽了口口水。
“睡觉。”
再然后我就因为太累躺在床上睡着了。
是被绑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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